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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次選擇了反抗,仿佛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氣,余得甜再一次可恥地退縮了,她甚至有點有點怨恨唐芊羽…… 為什么這人偏要喜歡她呢?像她這樣的垃圾爛人,有什么值得讓優(yōu)秀無比的唐芊羽喜歡? 她不配! 越想下去,余得甜就越是自我厭惡,像她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臉活在這個世上,她為什么還不去死呢? 余得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消極情緒里面,這樣一個小小的拒絕對她來說,卻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讓人無所適從。 漸漸的,余得甜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世界一下子黑了下來,也安靜到了極致,她在床上躺尸,靈魂卻已經(jīng)自我放逐到虛無之地,那里什么也沒有,正如她此刻空蕩蕩的心靈。 忽然,一抹陽光穿透無盡漆黑照了進來,照亮了她蒼白憔悴的臉,余得甜將手從眼前移開,睜大眼睛一看,只見唐芊羽慢悠悠地爬了起來。 她一臉平靜地將套在指節(jié)上的東西撥出扔掉,再低下頭慢條斯理地替余得甜將被弄亂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整理齊平,這才看向她愣住的臉勾唇一笑道:“對不起,甜甜,是我錯了,不該趁你睡著了開你玩笑,原諒我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十分真摯的語氣,將余得甜心底被愧疚磨滅得只剩下最后一絲的恐懼抹消掉了,心中只覺得唐芊羽不愧是本文女主,這風(fēng)度、這氣量,就算是黑化了也一樣值得稱道,整個人渾身閃閃發(fā)光,優(yōu)秀得無可挑剔。 她為什么就是不能徹底接受對方呢? 余得甜心中一嘆,為自己可惜。 但她其實也非常清楚,她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能再拖下去了,在她沒有百分百確定自己可以心甘情愿地接受,去和一個女人耳鬢廝磨地共度一生時,她該放這樣優(yōu)秀的唐芊羽自由。 該斷不斷,必受其亂。 唐芊羽太好了,可現(xiàn)在的余得甜還不夠優(yōu)秀,這樣不優(yōu)秀的余得甜,配不上那樣集萬千美好于一身的唐芊羽。 看著最后為她拉上外衣拉鏈,系好腰間腰帶的唐芊羽,余得甜忽然伸出手,抓住對方退至半空中的手說:“小羽meimei,對不起,我……” 余得甜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去看唐芊羽的眼睛,去表達此刻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聲音,不夾雜半絲半毫的虛偽和妥協(xié)。 她說:“我們分手吧!” 那一刻的余得甜,前所未有的聲音清亮,目光堅定。 未來的唐芊羽永遠記得這么一天,那個習(xí)慣了順流而下的小傻瓜,那只人畜無害的小兔子余得甜,在她印象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真正的意愿。 即便那個意愿與她想要的一切向背離,卻耀眼得讓人無法拒絕,唐芊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那個酒店的了。 但她清楚地記得,當時她什么話都沒跟余得甜說,只是安靜地走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將窗簾慢慢掀開,放眼凝視窗外的萬家燈火,眼前漸漸模糊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余得甜依舊沒有話說,她回頭轉(zhuǎn)身,只見對方安靜地坐在柔軟的大床邊上,盯著自己的鞋尖發(fā)呆,發(fā)絲稍顯凌亂。 唐芊羽心中密密麻麻地煎熬著,很想放肆地對著余得甜發(fā)飆一次,想到對方說分手時亮晶晶的眼睛,又不敢去自討沒趣了。 她堪堪維持著最后一點風(fēng)度,走到那人身邊,居高臨下地道出一句無比冷冽的“我接受”,不見對方抬頭,也不見有任何其他反應(yīng),唐芊羽無聲地自嘲一笑,把車鑰匙放在桌上留給了她,才頭也不回地離開的酒店。 隨后,她站在離酒店不遠處的一間小賣部屋檐下,取出新買來的煙草點上,抽進嘴里,又就著一口嗆鼻的煙霧,抬眼看向酒店高處那扇亮堂的窗子,直到天光乍破,才撥通陸管家的電話,讓對方開車來接自己。 通話中,她才知道余得甜并沒有要她留下的分手禮,對方把車鑰匙交給了前臺小姐暫為保管,唐芊羽去問那人下落,對方并不知情,反而在欲言又止的同情目光中,把她“嘲笑”了一通。 拿回車鑰匙,坐在駕駛座上,唐芊羽點開通話記錄,盯著屏幕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想打又不敢打。 最終,余得甜打了個電話給她,她心中欣喜若狂,以為對方后悔了,卻還是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冷冽與平靜,接通了那個電話,那時候她有點手抖,心中有欣喜也有害怕。 欣喜的是余得甜可能已經(jīng)后悔了想回頭,又可能因為路癡發(fā)作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打電話給她求助。 面對一個這樣的女朋友,她還能怎么辦呢?只能選擇原諒她并馬上去接她一起回家了。 唐芊羽靜下心來,矜持地喂了一聲,只有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卻好聽得足以蘇顫人的靈魂。 可惜尚在本命年里,她水逆經(jīng)久不散,越希望結(jié)果是什么,就偏偏越發(fā)事與愿違。 當時的余得甜膽子巨肥,居然敢沖著她大喉大叫發(fā)泄情緒,質(zhì)問她為什么傷害無辜旁人,說她簡直是瘋得無可救藥云云。 唐芊羽聽完余得甜的指責(zé),生氣得把新買不久的手機給砸了,她究竟做錯了什么?余得甜居然敢為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垃圾,無理取鬧地言語中傷她,話里話外嫌棄她,憑什么? 那個人這么懦弱,真的是她所熟悉的余得甜嗎? 唐芊羽難得迷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