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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致命要害誒! 她居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不科學,難道她真的已經被女主大人循化得連關乎生死的反抗都不會了嗎? 怎么可能…… 余得甜在頭腦風暴之中徹底凌亂,按理說,她和女主大人接觸的時間也不算多長啊?怎么就這么輕易地讓對方觸摸脖子這么危險的地方了呢? 須知她沒穿書之前,和半殘廢基友的關系那么好,也沒到能把身家性命交付到對方手上的程度。 一定是女主光環(huán)太強大了。 最終,余得甜這般安慰自己。 在她生病的這段時間里,唐芊羽對她十分照顧,這個照顧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幫她把一些小事情都做了,期間,余得甜還倒霉地來了姨媽,當時那個血染床鋪的場面,讓她簡直想坐著火箭離開地球。 唐芊羽當時好像笑她了吧,她也沒怎么敢聽。腦子里因為社死而亂糟糟的,根本就顧不上這些。 隨后,唐芊羽替她換了病房,還幫她準備了舒適的姨媽巾,以及全新的病號服,還沒拿她今日份丑事笑話她。 這讓余得甜感動極了,恨不得當場給唐芊羽跪下來,大呼三聲:“謝謝爸爸不計前嫌地罩著我!” 余得甜出院那天,風和日麗,兩人一起走出醫(yī)院大門,抬眼看向遠處,只見面前的天空上面,一道極為清晰的彩虹掛在那里。 風雨過后,看見彩虹,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這是穿書以來,余得甜覺得最為幸福安逸的一天,兩個人在彩虹之下站立了好一陣子,余得甜偏頭去看唐芊羽,恰好唐芊羽也偏過頭來看她。 余得甜忍不住對著唐芊羽笑了笑,這時她心想著:“我一定要幫女主大人渡過這個難關?!?/br> 她再度回憶起了大雨中的場景,決定嘗試著慢慢讓唐芊羽對她卸下心防,她好去了解唐芊羽過去到底經歷了什么,從而在有根源上解決這些問題。 唐芊羽見她笑著笑著就又沉浸在自我世界里了,收斂住即將浮現出來的笑容,她偏過頭去,聲音傳到余得甜耳中:“身體沒事了的話,明天開始上班吧?!?/br> 余得甜含笑點頭。 這種潑冷水的話,余得甜已經在腦海中主動過濾掉了唐芊羽虛假的情緒,逐漸克扣著她當時真實的身體反應,判斷出她此刻的真實情緒。 此時的余得甜十分感謝餛飩攤子的老板娘,她的一席話,余得甜終究是聽進去了。 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她不能以己度人,也不能根據自己過往的經驗去判斷一個新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存在。 人生中的每一次邂逅相遇,都應該是與眾不同的。 她要探索出嶄新的法子,去面對唐芊羽這個嶄新的人。 比如,此時女主的行為,她是否可以理解為口是心非的關心呢? 女主大人不好意思開口,直接問她身體好沒好全,索性用了個折中的法子試探一下。 如果這時候她的病還沒好,定然是要跟唐芊羽再磨一磨拖一拖上班時間的,那么對方也就變相知道了她此刻的身體狀況。 想到這,余得甜忽然也沒那么害怕唐芊羽了。 小白花即便是黑化成為黑蓮花了,一些本質的東西也是不會產生變化的,只要她找對了方法,一定有能和女主大人和諧相處那天。 她很期待那天到來。 兩人回到了唐家,唐父唐母人還是在國外回不來,不過也不奇怪,那么大的一個家族產業(yè)鏈,能短時間內處理完一切交接事宜才怪呢! 余得甜也不是很想面對他們,她甚至巴不得他們留在國外越久越好,畢竟,她和唐芊羽之間的女女朋友關系是假的,面對她爸媽的時候,或多或少有些心里發(fā)虛,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在他們面前露出馬腳來了。 即便一直以來,她都對自己的撒謊本事很有信心,可當這件事情牽扯到唐芊羽的時候,她就是會莫名其妙地心里有塊地方愧疚不得勁。 因為唐父唐母不在,余得甜開始糾結,怎么和女主大人說分房睡覺的事情,結果沒想到的是,她還沒想好該怎么開口,唐芊羽已經主動提了。 “我爸媽不在家里,我們也就沒必要裝了,房間留給你,我另外找一個房間睡?!碧栖酚饋G下這句話后,便主動地去了隔壁房間里了,留給余得甜一個緊閉的大門。 余得甜站在原地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才反應過來唐芊羽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實現了員工的個人空間自由。 幸福來得猝不及防。 余得甜正要喜笑顏開地高喊一句:“解放萬歲!”心中就莫名有種淡淡的傷感涌上心頭,她甩了甩腦袋,也回到了房間里。 余得甜開著熱水器洗了個澡,穿上全新的睡衣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她抱著枕頭埋著臉在那枕頭上面吸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發(fā)現,即便她已經和女主大人分房睡了,也在不自覺地依賴著那些有她身上那股氣息的東西。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唐芊羽已經完全滲入她的生活中了,即便她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 夜深人靜之時,最是容易心煩意亂,各種思緒紛擾上頭,讓人夜不能寐。 漸漸的,余得甜心里開始發(fā)愁了,但她也說不清楚,這種惆悵具體是個什么東西。 可能只是單純地心煩意亂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