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我漂亮但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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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用回wb了,大家可以來wb找我玩兒啊,id:夢天酒,比心?。?/br> 謝含辭mama回來時徐靜川已經(jīng)把臥室門打開,他拿著一本書架上的書在看。 演了好幾天老實人的徐靜川已經(jīng)筋疲力盡,他淡淡的對她媽點點頭,并沒有多余客套些什么。 老媽是回來取食材的,她在冰箱前一面翻找東西,一面觀察著這個只比自己小七歲的男人。 他獨自一人時完全沒有和他們說話時的和善模樣,面無表情,舉手投足間都是矜貴。 mama想到剛才在爺爺家討論的話題,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走到臥室門口,看到自己女兒被包裹在被子里,小臉通紅,睡的沉靜。 房間里香味撲鼻,是她不曾聞過的味道。 徐靜川拒絕了她媽要把謝含辭叫醒去爺爺家吃飯的動作,他也沒有去,一直在這里陪著她。 天剛暗下來的時候,謝含辭醒了過來,她光著小屁股下床蹭到了徐靜川懷里,攬住了他的脖子。 徐靜川的大手扶住她的屁股,替她理了理亂蓬蓬的腦袋。 “這次不怕你爸媽突然回來了,連褲子都不穿。” “他們?nèi)ノ覡敿页酝盹垙膩矶己芡聿呕貋淼?,不著急?!?/br> “好?!毙祆o川抱著她更往上坐了坐,怕自己的拉鏈劃到她。 “你之前是想當(dāng)警察嗎,買這么多破案的專業(yè)書?!?/br> “對啊,就是想當(dāng)警察,高二的時候查了很多資料,想著我好好學(xué)習(xí),體能也不差,即使它每個專業(yè)只招一個人,我也能沖一沖,結(jié)果可倒好,就我們那一屆警校在我這個省份一個女生也沒招,我也沒辦法,就去看省警校,這個更離譜,已經(jīng)停止招生很多屆了,我就再退一步,去學(xué)了法律,想著這個專業(yè)和警察也有關(guān)系,畢業(yè)后沒準(zhǔn)能考到警局。但我沒本事啊,什么考試都考不過去,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謝含辭靠在徐靜川的懷里望天,這些過去很久的心路歷程再一次說出來,已經(jīng)有了釋懷的感覺。 而徐靜川在認(rèn)識她第二天就找人調(diào)查了她,雖然沒有這么詳細(xì),但是也能看出來,她就是個突然叛逆的乖乖女,如果按照她本來的人生軌跡走,他們永遠(yuǎn)也遇不到。 雖然他挺想知道為什么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女孩兒會突然背井離鄉(xiāng)的進娛樂圈,她既不追星也不是圈內(nèi)相關(guān)專業(yè),但他從來沒有問過,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那么詳細(xì),他只要確?,F(xiàn)在,和以后,她在他懷里就好。 徐靜川隨手抽出《犯罪心理學(xué)》旁邊的一本《邏輯推理學(xué)》,翻開,看了兩眼,直接笑了出來。 還在感嘆過去的謝含辭一歪頭,然后馬上把書搶了過來。 讓他在自己屋子里真是太危險了,什么都能翻出來。 “你不許看,也不許笑,剛才看到的都忘掉!” “沒想到我辭姐,小時候這么自戀啊?!?/br> 這本《邏輯推理學(xué)》只是一個書皮,它里面包著的,是謝含辭小時候的日記。 那時她沒有電子玩具,有沒有什么錢買書看,只能把自己的幻想寫成日記,每天寫一點兒,看著就很幸福。 “什么自戀啊,我那不是陳述事實嗎?” “是是是。”徐靜川笑著把本子拿過來,翻到剛才那一頁,讀了出來。 “今天去了西域,我披著青紗制成的羽衣,坐在大象上,和路邊的行人問好,人們紛紛注目,好像在祈求樓蘭公主賜予他們雨水,我路過一汪湖泊,在水面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漂亮到稀缺的臉,我向上天祈禱,為了我的子民,我愿意用我的美貌換取此地百年的雨水……” 小孩子的筆觸寫的童真,卻也帶著最真摯的感情, 徐靜川放下本子,低頭看著謝含辭藏起來的臉, “想不到我辭姐這么小就這么有無私的大愛,來讓我再看看這章漂亮到稀缺的臉?!?/br> 謝含辭檔開他的手,自己整個人都鉆進了他的襯衫的懷里,她身上只穿著個小吊帶,細(xì)嫩的皮rou和他緊緊貼合。 這些曾經(jīng)的文字本來以為已經(jīng)遺忘在了過去,可再次聽到,謝含辭也能清晰的回憶起她寫下這些文字時的樣子和心情。 “其實,這個夢我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br> 去年她拍了一組雜志照片,在網(wǎng)絡(luò)上也很有熱度,照片中的她穿著西域舞娘的裙子,坐在駱駝上,身后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雖然拍攝時是在攝影棚,沒有駱駝也沒有沙漠,都是特效,但是畫面中的她完全是自己小時候想象的樣子。 “謝謝你啊小徐叔叔,圓了我很多夢?!?/br> 謝含辭爸媽回來時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徐靜川已經(jīng)睡下,謝含辭正在和《南江紅》宣傳談之后的路演。 她抱著抱枕坐在臥室里,看到爸媽回來起身接過他們手里的袋子。 “你的那個男朋友呢?!?/br> “睡覺了,怎么了?!?/br> “你坐下,我問你點兒事?!?/br> 謝含辭乖乖坐下,暗滅手機。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老媽開門見山。 “就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負(fù)責(zé)影視劇的,不過他的工作內(nèi)容不固定,具體負(fù)責(zé)的很多?!彼鶕?jù)除夕那天徐靜川描述的講。 “他就這么告訴你的?你沒有去看過他的工作?” “怎么了?”謝含辭直覺有問題。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干嘛的,說實話?!?/br> “知道啊。”謝含辭確實知道,但這句話回答的底氣不足。 她mama用力解鎖開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然后把手機摔在了謝含辭身上。 “知道,那你們是合起伙來騙我唄?!?/br> 謝含辭看著那張照片,明顯是從電視上拍下來的,是新聞。 標(biāo)題,“國家領(lǐng)導(dǎo)出席內(nèi)部新年聯(lián)歡會暨國內(nèi)文藝行業(yè)新一年發(fā)展規(guī)劃會議”。 下面一行字,“宣傳部長徐靜川出席并發(fā)表講話”。 中間是徐靜川高清的發(fā)言圖片。 謝mama看著女兒咬著嘴唇,手也揪著沙發(fā)坐墊,冷冰冰的開口, “你知道的是他的這個身份嗎?” 謝含辭點點頭。 “那你們一唱一和的騙我們干什么啊,他是做什么虧心事了和女朋友回家過年連真實職業(yè)都不能說。” “是我告訴他不要說的?!敝x含辭抬頭。 “你告訴他的,那你告訴告訴我是為什么嗎,覺得你爸你媽沒見過世面,你找個大領(lǐng)導(dǎo)回來怕我們失態(tài)?” “沒有?!?/br> 謝含辭也說不清楚她的想法,反正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家里人知道。 “那就是你們的關(guān)系不正當(dāng)唄。” 謝含辭猛地抬頭,震驚的看著她媽。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打開我手機的瀏覽器?!?/br> 謝含辭顫抖的手指點開了瀏覽器,上面的界面停在徐靜川的資料上,個人家庭那一欄,上面是他父母的簡介,還有一行說他有meimei。 下面一行,“去年,徐靜川與其父親戰(zhàn)友之女徐慕訂婚,據(jù)悉,徐慕原名陳爾悅,父母皆為烈士……” 謝含辭撫摸著哪一行小字,幾乎笑了出來。 她真傻,怎么就沒想到過這種級別的領(lǐng)導(dǎo)在網(wǎng)上都有公開的資料呢。 “你們倆怎么回事,說,謝含辭你真是出息了,還以為你在外面整出多大能耐了呢,結(jié)果是給領(lǐng)導(dǎo)當(dāng)小叁啊。” “不是小叁,不是。”謝含辭聲音很小,但很堅定。 “那這是啥,人家都訂婚了,要結(jié)婚了,你是什么!” “是我先認(rèn)識他的,是那個女人后插進來的,她才是小叁。” “騙你自己吧就,說的那么好聽那他怎么不是和你訂婚呢?!?/br> 謝含辭梗著脖子不說話,指尖用力的捏著手機,到發(fā)白。 “我看你演的那幾部戲都是他給你的吧,你還真有點兒能耐,一傍就能傍到個最大的官兒,這娛樂圈的事情是你一個沒背景的小丫頭能做得了主的嗎,今天他說愛你,明天就摟著別人回家,你這孩子怎么一點兒都不知道自愛,我養(yǎng)你到二十二是為了送你去他的床上的嗎!” 母親的話罵的直白又難聽,但句句屬實,謝含辭低著頭,一聲不吭。 而母親還在輸出, “當(dāng)初離家的時候說的好聽,靠自己,不靠男人,以為你得多有志氣,看看現(xiàn)在,原來還是靠男人啊,讓你結(jié)婚是賣你,你自己讓人免費睡就不是賣了,是送,一點兒臉都沒有的送!這幾天憋壞了吧,一到家就鎖門脫衣服了吧,一點兒臉都不要啊?!?/br> 一聲開門聲,謝含辭臥室的門打開,徐靜川站在門口,目光沉靜。 謝父謝母都是本分了一輩子的普通人,罵自己女兒時理直氣壯,但面對一個這么大的領(lǐng)導(dǎo)第一反應(yīng)還是犯怵,特別是剛才把他罵的也很難聽。 一直沒開口的謝父站起身,剛要說話,徐靜川就率先開口, “叔叔……” 低著頭的謝含辭幾乎是瞬移過去拉著了他,將他拖回臥室。 “你們說的事情我也沒什么可反駁的,覺得我給你們丟臉了那以后就別見了,反正你們沒有我這叁年過的也很好?!?/br> 謝含辭回到屋子換了衣服,收拾了行李,臨出門前她盯著書架,拿過回來時裝年貨的箱子,將她的日記和一排刑偵方面的書裝在了箱子里。 她扯著徐靜川直接出門,沒再和爸媽說一句話。 走到車邊,謝含辭打開后備箱,看到了還有沒搬上樓的年貨,她想了想,將東西放在了樓梯口,之后轉(zhuǎn)身上了副駕駛。 徐靜川檢查完車之后也上了床,他看著謝含辭,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謝含辭替他開口,“你不要安慰我什么,也不用說什么,我媽說得對,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我最真實的形容,不愧是我媽,真的了解我。我其實不是生氣,也不是因為被戳穿或是被罵了,早晚這一天都會來的?!?/br> “你知道嗎,我當(dāng)初離開家最大的原因其實是我媽叫我結(jié)婚,找了個我都不認(rèn)識,但她說好的男人,她自己就是高考落榜一邊打工一邊復(fù)讀的時候被我姥爺安排給了我爸,匆匆結(jié)婚了,然后就有了我,她是個很利落的人,把家庭和工作都做的很好,但她生活的很累,現(xiàn)在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愛我爸,更不愛我,所以她要我也嘗嘗她的滋味?!?/br> “她控制欲很強,我生活的一點一滴她都要參與,包括今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白天喝了幾杯水?!?/br> “可是我逃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脫離的她的控制,先是跑出去當(dāng)演員,然后又遇見你?!?/br> “我一點兒都不恨她用那么惡毒的詞語形容我,因為那本來就是我現(xiàn)在做的事情,只不過我突然想通了,在一起就是相互折磨的人那就離得遠(yuǎn)一點兒吧,對誰都好?!?/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靜川也不好再說什么,他只是把謝含辭冰涼的小手攥在了手心,然后發(fā)動了車子。 這年過年,謝含辭連一晚都沒有在家里住,連夜離開了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城市,然后很多年都沒再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