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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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國慶快樂! 謝含辭趴在地板上,努力醞釀情緒。 這場戲是男主角第一次家暴由謝含辭扮演的女二。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整場的情緒都是不可置信。 不過他們已經(jīng)拍了很多之后的戲份,女二已經(jīng)覺醒,所以謝含辭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演著演著就變得凌厲起來。 李導能理解她這種情況,一直在耐心教她。 陳郁誠也一直在旁邊配合著她的情緒,沒有不耐煩。 反倒是接下來有戲份的女叁江笙滿臉不耐,站在一旁瞪著她。 謝含辭沒有看她,一直在找那種不相信的感覺。 她想來想去,終于想起來了不久前她看徐靜川的眼神。 就是這種眼神,驚訝,震撼,帶著欺騙自己的不相信。 她抬頭,對上了江笙的視線。 在她眼里,江笙慢慢變成了徐靜川的樣子。 “可以了,開始吧?!?/br> 重新開機,這次謝含辭的表演十分順暢,她不甘心又帶著點絕望的眼神生動的詮釋了女二的內(nèi)心。 導演十分高興,連著表揚她幾次。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江笙有點懵。 剛才謝含辭看著她的眼神,好像還帶著點兒愛? 今天的戲收工,筋疲力盡的謝含辭在周談的攙扶下往外走,外面圍著一圈的長槍短炮。 經(jīng)過一個漫長的更新期,《月梢頭》終于完結。 雖然沉黎的戲份早就結束,但是越是后期憐愛這個角色的觀眾就越多,到現(xiàn)在她謝含辭都要真情實感跑到片場來拍她的粉絲了。 “要不要繞路走?”周談?chuàng)乃隣顟B(tài)不好的樣子被拍下來。 “直接走吧,別我還沒紅呢就被人說耍大牌?!?/br> 兩人從人群中穿過,謝含辭對他們揮了揮手。 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兒激動的幾乎流出眼淚,她匆忙將自己寫的信送到謝含辭手里,留下一句“jiejie注意身體”就跑開了。 這是謝含辭第一次收到粉絲的信,她十分開心,回去后反復看了很多遍,然后小心的收藏起來。 晚上她在房間里研究明天的劇本,有人敲門。 居然是江笙。 她那個瓶紅酒和兩個杯子走進來,自來熟的坐在沙發(fā)上。 “來吧meimei,喝一杯,我們進組這么久,還沒有好好聊過天呢?!?/br> 謝含辭走過去坐下,看她熟練的打開瓶塞,倒酒。 酒她也很熟悉,家里好多。 徐靜川最愛的牌子。 “不介意抽支煙吧?!苯蠜]等她回答,就點上了煙。 謝含辭隔著煙霧看她的臉,風情萬種,很美。 但不像徐慕。 江笙抽完了半支煙,剩下的夾在手里,然后才和謝含辭說話。 “小meimei,你怎么這么不愛說話啊,開機快一個月了,你都沒和我私下交流過。” “不知道說什么。”她實話實說。 “我看你就是乖乖女,怎么想著進娛樂圈,被哪個無良老板忽悠的?!?/br> 謝含辭不想提公司名,只說了句“自己喜歡”。 “喜歡?喜歡能走多遠,多少一腔熱血都最后敗給了現(xiàn)實,這個圈子就像是男人,哭天喊地的說愛你,沒你不行,然后轉頭就和別人結婚了,因為別的女人有用,你沒用?!?/br> 她看謝含辭對著酒瓶子發(fā)呆,就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本來她也不喜歡教育別人,只不過今天忽然對上的眼神讓她想起了剛入行時的自己。 帶著不必要的真誠。 “你喜歡這個酒?那送你了。jiejie先回去了?!?/br> 江笙將煙頭按滅,抬腿就走。 走到玄關時她照了照鏡子,卻在鏡子里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帽子。 越南俱樂部的鴨舌帽。 只有參加過狩獵的人才會有。 全世界知道這家俱樂部的人不超過五百個,而整個國家,能去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個人。 當時她還是苦苦求著徐靜川帶她去看一眼,而徐靜川真的只是讓她看一眼就將她送了回來。 江笙通過鏡子盯著依舊趴在茶幾上的女孩兒,心中熄滅了很久的火再次燒了起來。 好,很好,不是情敵不聚頭。 但她江笙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徐靜川你瘋了是吧!在家里抽煙,整個屋子都是煙味,你外甥快要被熏死了!” 徐朝懿用力的拍著他的門,罵罵咧咧。 徐靜川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已經(jīng)連續(xù)抽了兩盒煙了。 自從越南回來后,他就一頭扎在工作中,斷了一切社交。 過了兩周,依舊在越南的保鏢問他什么時候帶徐慕回國,他才想起還有個人留在那。 他讓保鏢帶著徐慕去她之前生活的國家,最近別到他面前晃。 瘋狂的工作了大半個月,他還是靜不下心來,腦子只要一空下來,謝含辭的身影馬上就會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她哭的,笑的,開心的,生氣的。 她所有的一切,生動的,留在他的腦海里。 今天出現(xiàn)的,是她堅定的走到靶子前,讓他開槍的眼神。 徐靜川不知道她是帶著怎樣的心情過去的,但他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的那么快過。 這是一種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覺。 特別這個人是謝含辭。 徐靜川現(xiàn)在找不出一個詞能形容謝含辭在他心中的定位。 愛人?肯定不是,他就沒有愛人。 情人?這個詞不好,不適合小草莓。 知己?不對。方向就不對。 她沒有任何詞可以形容,她就是她,就是,謝含辭。 徐靜川再也忍受不住,他抓起車鑰匙,就離開了徐家。 謝含辭被咖啡潑了四次,眼睛都睜不開了。 但是和她對戲的江笙一直不滿意自己的表現(xiàn),一次次要重拍。 邢姐給她補妝的手都顫抖著,她不滿的看著江笙,暗自翻了個白眼。 叁年前她“有幸”也給江笙化過妝,那時就領略了她的胡攪蠻纏,現(xiàn)在這態(tài)度的變化,估計就是知道了謝含辭和徐靜川的關系。 李導背著手從監(jiān)視器后面走過來。 “怎么樣,小謝,感覺如何?” “沒事導演,還可以。” “那小江呢,今天的狀態(tài)怎么了?” “不好意思導演,我有點抓不住那個感覺?!?/br> “你其他的表現(xiàn)都很好,但你的人物是個不外露的性格,城府很深,潑咖啡是一時激動,但她潑完馬上就回過神了,所以放下咖啡杯的動作都是輕輕的,而你的表演越來越外露,是狠狠的放下杯子,與人物不符?!?/br> “好的導演,我知道了?!?/br> “好了休息十分鐘,之后繼續(xù)?!?/br> 咖啡漬黏在謝含辭頭發(fā)里面,弄得她耳朵不舒服,她用手將頭發(fā)挽到耳后,抽了張紙擦臉。 今天她戴著一對兒五克拉的鉆石耳釘,戲里的劇情是女二被丈夫的情婦邀請出來,為了壯膽戴上了最大的首飾。 劇組準備的耳釘不是很大,所以謝含辭拿出了自己的耳釘。 這個是去年徐靜川帶她去拍賣會上拍的,據(jù)說是前幾年的流品,今年又重新拍賣。 她安靜的擦著耳朵,沒有注意到對面的江笙更加扭曲了。 江笙盯著那個耳釘,幾乎要咬碎了自己的舌頭。 她最近一直在給自己洗腦,都是徐靜川玩玩而已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時是單身,和謝含辭在一起時還訂婚了呢,沒什么。 可是現(xiàn)實一次次打她的臉。 她沒法不去幻想徐靜川帶謝含辭去狩獵時的帥氣樣子,他會手把手教她開槍,然后她看著應聲而倒的獵物夸他厲害。 為什么,為什么她不可以! 江笙最近的日子都在這種撕扯中度過,直到看見這個耳釘。 叁年前她看上了這件拍品,想要徐靜川送給她,可是他忙,沒有去現(xiàn)場,只給了她錢。 江笙帶著錢獨自去了拍賣會,卻被另一個大佬夫人抬高了價格,她的資金不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它買走。 雖然后來聽說耳釘因為各種奇怪原因留在了拍賣行,但是這依舊成了她的心結。 因為徐靜川在她回來后,也沒有過問她有沒有拍到,只字未提。 那時的江笙躲在被子里哭,現(xiàn)在的江笙面對著謝含辭冷笑。 怎么會這么巧,她得不到的東西這個女人都能得到。 她幾乎以為謝含辭就是徐靜川派來惡心她的,可是轉頭就清醒。 別開玩笑了,現(xiàn)在她就是站在徐靜川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認出她。 謝含辭擦完臉,覺得對面的氣氛有點奇怪。 她想抬頭看江笙,卻越過她的肩膀,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想進一步確認,但是導演卻已經(jīng)喊了準備。 她調(diào)整狀態(tài),準備演戲。 她睜著眼睛迎接了一杯咖啡,剛要擺出驚訝的樣子,咖啡杯就朝她迎面砸來。 她本能的想躲,但是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徐靜川。 謝含辭閉上眼睛,任憑被子砸在她臉上。 “咚” 一聲悶響。 杯子在她臉上四分五裂,其中一個邊緣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疤。 血流了出來。 謝含辭感覺有一陣風從自己身邊刮過,然后她的臉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她聞到了熟悉的氣息,閉上眼睛,帶著一連幾個星期睡不好覺昏昏沉沉的腦袋向后倒去。 等她醒來時,躺在醫(yī)院里,門口卻嘰嘰喳喳吵鬧的像是菜市場。 “醒了,別動啊。”周談按住她下意識就抬起來的手。 “我臉怎么了。”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右臉。 “杯子碎了,劃了一道傷口,不深,但是需要恢復個十天半月的才能消疤,你是疤痕膚質嗎?” “應該不是,但杯子怎么會碎?。俊敝x含辭支起手臂坐了起來。 “道具組的說那個杯子被江笙摔在桌子上太多次了,本身就帶著裂痕,然后被她扔出了,就碎了,但其實也是寸勁,你比較倒霉,最近去找個寺廟拜一拜吧?!敝苷剮退颜眍^豎起來靠著。 “我不道歉,憑什么我道歉。” 門外是江笙瘋狂的聲音,聽得謝含辭都皺眉頭。 “我跟你說,這個女的,這里不太好。”周談壓低聲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怎么了?” “你是沒看見她在片場,你暈過去之后,本來她還好好的,但是看到自己前金主沖出來抱住了你,當時就瘋了,朝你撲過去,我們當時都嚇傻了,根本沒反應過來,還是你男人一手抱著你一手攔住了她,場工才控制住她的?!?/br> “可是她為什么今天突然發(fā)瘋啊,之前正常了那么久。” “這誰知道,不過你為什么不躲啊,這下好,毀容了吧?!?/br> “我沒反應過來而已,別瞎說,姐的恢復能力超一流,不到半個月傷疤肯定消,你不知道姐的外號叫金剛狼嗎?!?/br> 謝含辭聽到門外徐靜川低聲說了句什么,然后江笙的哭喊聲越來越遠。 門打開,徐靜川走了進來。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狈敲\共同體周談先生直接開溜。 謝含辭沒有回避視線,她看著徐靜川一身棒球服,帶著鴨舌帽和口罩,違和感十足,竟然笑了出來。 “臉都受傷了還笑,沒心沒肺?!彼哌^來坐下。 “你前女友的事情處理好了?”她不甘示弱。 “不是前女友,是……” “是前包養(yǎng)對象,我的前輩。”謝含辭替他回答。 過去的事情沒法否認,徐靜川也沒想隱瞞。 “你都知道是過去了?!?/br> “我當然知道是過去,不知道的是她,我招誰惹誰了?!?/br> 徐靜川微笑著看她炸毛,竟有種曠世之感。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我說錯了嗎?” “沒有錯,都是她的錯,只是,你不和我冷戰(zhàn)了嗎?” 謝含辭這才想起他們好久沒說過話了,馬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徐靜川倒是不在意,他一手拉起謝含辭放下被子外的手,一手從衣服里拿出他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靈胡。 “你一連一個月都不聯(lián)系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br> “就是不要你了。”她依舊嘴硬。 “可是不要我,怎么還不收回去送我的姻緣符?!?/br> 什么姻緣符?謝含辭疑惑的回頭,看到了自己求來的靈胡。 “你瞎說什么,這個是事運符。” “可是我去過了你說的那個村子,廟堂里的阿嬤可是告訴我,我脖子上的這個是陽符,姻緣符中代表男性的那個,她還說一年前有個小姑娘很奇怪,選了姻緣符卻只要了一個陽符,不要自己的水符,肯定是愛慘了我?!?/br> “誰愛慘了你,不是,事運符怎么就成了姻緣符呢?”謝含辭一頭霧水。 “因為它們長得像啊?!?/br> 徐靜川從兜里拿出另外兩個吊墜,一個是和他戴著的完全相同,只不過胡桃枝從左往右插的。 一個是和他戴著的很像但是胡桃枝是豎著插的。 “小笨蛋,豎著插的才是事運符,這兩個是姻緣符?!?/br> 徐靜川想要給她戴上水符,謝含辭居然也沒有動,安靜的讓他動作。 戴好后他又將真正的事運符放在謝含辭的手心,合上了她的小手。 “事運符呢,就放在你這里,它一定能保佑我的寶貝以后事業(yè)順順利利的?!?/br> 謝含辭抬頭看著他。 徐靜川往前一步,蹲下來,抱住她。 “之前的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讓唐柔去看著你,不管是什么目的,我已經(jīng)讓她回到原來的崗位了,之后你都不用見到她了?!?/br> “以后我也不會干預你任何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br> “原諒我,好不好?!?/br> 謝含辭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窗外。 春天已經(jīng)來了,但是南江依舊灰蒙蒙的。 “我不喜歡這里,這里沒有太陽?!彼f。 “我?guī)闳裉?。?/br> “我還想帶著謝前夕?!?/br> “好?!?/br> 謝含辭回頭,露出了一個笑臉。 “抱我下床?!彼駛€小女王。 “遵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