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那你說什么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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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期節(jié)目很快錄完,謝含辭又回了《月梢頭》片場。 這次她先要拍攝兩場艷壓群芳的戲份,然后再拍攝剛剛?cè)雽m時的場景。 現(xiàn)在給她化妝的jiejie邢可靜就是徐靜川給她的,不到叁十歲,但已經(jīng)從業(yè)十多年了。 邢姐化妝水平一流,一個刷子就能給人換臉,連之前看不上她的李嘉序在看到她的妝容后都主動來找她聊天,就為了蹭一蹭化妝師。 現(xiàn)在邢姐按照導(dǎo)演的要求給她化了個妖艷妝,她一身大紅色的宮服十分耀眼。 之前一個月拍下來她演跋扈已經(jīng)十分在行了,這兩場戲也是得心應(yīng)手,她甚至懷疑李嘉序演的女主的生氣都是真情實感的流露。 收工后導(dǎo)演表揚了她,之后先是幾個同事間的互吹,然后李嘉序也過來和她道喜。 最后李景呈朝她靦腆的笑著,一點兒也不想劇里那個風(fēng)流皇上。 “演的很好,要不是知道你私下什么樣我都要信以為真了?!?/br> “我們才認(rèn)識一多月你就能看出我是什么人了,厲害啊?!?/br> 兩人有說有笑的邊走邊聊天,沒有注意周圍 “差不多可以了,你做的太明顯了。”聞天歌小聲對唐柔說。 “這就是我的工作,我必須完成,而且要是她問心無愧,那我怎么樣她都不會緊張?!碧迫岱畔屡恼盏氖謾C(jī),低頭編輯。 “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就算沒有她徐靜川也不是你的?!?/br> “我可沒有妄想過什么,還是給你的藝人提提醒吧,徐部可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br> 聞天歌沒有再理會唐柔,她換上一副笑臉去迎接謝含辭。 “我的含含你演的太好了,簡直就是沉黎本黎,我連營銷詞都想好了,到時候你肯定大火!” “沒這么夸張吧。” “就是這樣,走,聞姐帶你吃好吃的去,慶祝一下?!?/br> 兩人在餐廳飽餐一頓回到酒店,謝含辭好久沒見到聞姐了,賴在她身邊沒走。 她和聞姐講了些片場的趣事之后又問起了別的。 “聞姐,你知不知道徐慕這個人是誰啊?!?/br> 聞天歌卸妝的手一抖,轉(zhuǎn)頭看向謝含辭,確定她表情正常后故作輕松的解釋。 “她和徐靜川家里有點兒關(guān)系,不過不是親戚,但從小就認(rèn)識,所以很熟,怎么了。” “沒怎么,見了一面,挺好奇的?!?/br> “她心氣太高,目中無人的,你不用理她?!?/br> “知道?!敝x含辭翻著屋里的時尚雜志,看到一條黃色的禮服。 她從來沒有穿過這么漂亮的禮服,如果以后真的像聞姐說的那樣火了,那她說不定有機(jī)會穿。 “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的戲不是說很難嗎?”聞天歌趕她回去。 “角色要裝清純,我還要演出她裝清純但被看出來的樣子,確實挺難。” “那還不快去研究研究,要是演不好多對不起今天導(dǎo)演夸你的話?!?/br> “好勒,我走了?!?/br> 聞天歌看她蹦蹦跳跳的背影,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她看著翻開的那頁雜志,暗自記住了禮服的品牌和樣式。 第二天謝含辭起了個大早化妝,邢姐說今天的妝容對她來說也很有挑戰(zhàn)性,要多花點時間。 謝含辭低頭打瞌睡,任憑邢姐在臉上搗鼓。 中途制片人進(jìn)來,看著剛完成一半的妝容就贊不絕口。 “對對對,就是要這種故作清純的感覺,心機(jī)都寫在眉眼里,太絕了?!?/br> 等到完全化好妝之后,邢姐叫她起來。 謝含辭滿心歡喜的抬頭,卻被鏡子中的自己驚訝的頭皮發(fā)麻。 她的丹鳳眼被改造成了圓圓的杏眼,有點向下的嘴角也化得上揚。 整體看上去卻像個甜妹了。 謝含辭曾經(jīng)兩次見過現(xiàn)在鏡子里這張臉。 一次聞天歌帶她去南迦。 一次是徐靜川生日那天,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女人。 徐慕。 她第一次去南迦的妝是聞天歌化得,當(dāng)時她解釋說大佬們都喜歡乖巧的,第一眼愛上了之后變成什么樣都可以用。 但現(xiàn)在她明白了,不是大佬們喜歡乖的,是那個人喜歡。 這一連串的事情,甚至連那天她突然消失,都是安排好的。 “別面無表情的啊,笑一笑?!敝破丝吹脷g喜。 謝含辭用聞天歌自己的方式微微一笑。 更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就是這種感覺,誒呀我這可真是找到個寶貝。” 制片人高興的去和導(dǎo)演分享這個好消息,走廊里都是他的笑聲。 “怪不得他不喜歡我笑,怪不得他說我化妝不好看,還要我穿長裙長風(fēng)衣?!?/br> 謝含辭的嘴角遲遲沒有放下來。 徐靜川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手里攥著謝含辭給自己的那個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半個小時前,他和隔壁部門的李部長一起從中央會議上下來,回部門的路上,一輛不明身份的車輛從其他車道沖過來,叁輛車撞到一起,現(xiàn)場慘烈。 李部長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前幾天來鬧事的人,他臉上全是血,還在和徐靜川道歉。 叁輛車上一共六個人,除了徐靜川外全都身受重傷,而他僅僅是右手擦破了皮。 警察和救護(hù)車很快趕到,徐靜川拒絕去醫(yī)院檢查,他隨手?jǐn)r了輛出租車就回了家。 一路上他的右手緊緊的攥著兜里的“靈胡”,心臟亂跳。 昨天他在書房看到了這個小玩意,想起謝含辭說的話,就放在了口袋里,沒想到今天就靈驗了。 他不信鬼神,這次,他覺得是謝含辭保護(hù)了他。 徐慕匆匆趕來,抓起徐靜川的右手仔細(xì)檢查,卻被他抽了回來。 他的左手拿著手機(jī),屏幕上播放著一段視頻。 徐慕看了好幾眼才看清,是那個小演員演的戲。 一場吻戲。 “我說哥哥,你別不是陷進(jìn)去了吧,上次帶著一脖子的吻痕來見我,現(xiàn)在又在家里看她的視頻,你可別忘了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br> “我哥在自己家想看什么就看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倒是你這個外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還在這里指指點點?!?/br> 一個女聲從樓梯那里傳過來,徐慕聽到這個聲音就煩躁,但她又不得不擺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對著她。 “召召啊,怎么沒去休息。” “被你吵醒了唄?!迸瞬恍家活櫍叩叫祆o川身邊, “哥,我想喝雞蛋羹?!?/br> “我去做?!毙祆o川終于放下了手機(jī),把右手里的東西放到兜里,挽起袖子走到了廚房。 “哥,你那是什么東西啊,一直攥著。”女人跟著去了廚房,留下徐慕一個人站在沙發(fā)旁邊。 “一個吊墜,你有沒有單純的項鏈,給我找一條。” “有啊,我去拿?!?/br> 大門又一次打開,這次是徐靜川的母親。 “慕慕怎么自己站在這啊,靜川呢?!?/br> “在廚房,召召要喝雞蛋羹。” “徐朝懿你怎么總讓你哥下廚,直接找劉姨做就好了啊。” “我就喜歡喝我哥做的,不然一會兒您外孫子吃飯的時候就要哭了?!毙斐舶岩粭l鏈子塞到徐靜川的兜里,眼神挑釁的看著徐慕。 “給你,拿到樓上去喝吧?!?/br> “謝謝哥?!?/br> “靜川,你過來,你爸說你出車禍了,嚴(yán)不嚴(yán)重?!?/br> “沒事,就是手破皮了?!?/br> “我看小李都進(jìn)醫(yī)院了,你這運氣挺好啊?!?/br> “因為我有人保護(hù)吧?!?/br>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和你說,馬上就是你和慕慕的訂婚宴了,你這段時間別亂跑,就在京陽呆著?!?/br> “再說吧?!?/br> “什么再說吧,下個星期的事情還能再說,你不會又在想什么歪心思吧。” “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的,您不用管。” 徐靜川拿著外套就離開了,沒有看徐慕一眼。 徐mama只是架子擺的足,其實徐靜川從來沒聽過她的話。 她看著不知所措的徐慕,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沒事,沒事?!?/br> 雖然她并沒有多喜歡這個未來兒媳,但已經(jīng)安排好的事情,兒子也沒有太反感,她都無所謂。 徐靜川自己開車來到謝含辭的小別墅。 在客廳里,他小心的把項鏈穿過吊墜,然后掛到了自己脖子上。 做完這些后他心滿意足的靠在沙發(fā)上,但馬上又覺得不對勁。 小草莓好久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了。 從她重新回片場到現(xiàn)在也一個多月了,好像一直很冷淡,徐靜川主動找她也是只回了幾個字,他想要視頻,可她總有理由推脫。 他問過唐柔和聞天歌,她們都說是最近的戲份都大起大落的,謝含辭特別入戲,每天抱著劇本研究,不吃不喝的。 因為拍戲就好,徐靜川放下心來,還交代她們好好照顧她。 之后他也減少了找謝含辭的次數(shù)。 但今天他受了傷,又被老媽提起不想面對的事情,急需一個人安慰。 他挑著角度,拍了一張自己右手的傷口,發(fā)給了謝含辭。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才等到恢復(fù)。 “怎么弄得?”語氣生硬。 徐靜川當(dāng)初就委屈了,他直接一個電話撥過去。 謝含辭正在休息,她剛剛拍完一場爆發(fā)情緒的戲份,現(xiàn)在眼淚都還沒有止住。 手機(jī)震動起來,她看著來電顯示,猶豫了好久才接電話。 “喂?!边€戴著哭腔。 “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毙祆o川瞬間緊張。 “沒有,剛拍戲了,還沒出戲?!?/br> “演戲而已,別太認(rèn)真?!?/br>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敝x含辭轉(zhuǎn)移了話題。 “出車禍了?!?/br> “那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br> “怎么,你男人受傷躺倒醫(yī)院里才好嗎?” “沒有,我就是問問?!?/br> “沒有傷到其他地方,但你知道為什么嗎?” “您吉人自有天保佑。” “不是天,是你,是你給我的符保佑的?!?/br> 聽見徐靜川說他戴著她送的符,謝含辭的眼淚更加控制不住了,她捂住嘴,無聲的抽泣。 “疼嗎?”她壓低聲音。 “很疼,你給我吹吹?!?/br> 謝含辭對著手機(jī)輕聲吹了兩下,然后迅速說了句“導(dǎo)演叫我了”就掛斷了電話。 被掛電話的徐靜川一愣,但是之前的吹氣讓他久違的感到幸福,就沒有計較。 “怎么了小謝,情緒還沒出來呢?”導(dǎo)演笑瞇瞇的走過來。 “有點兒,有點兒激動?!?/br> “好好發(fā)揮,明天的殺青戲你肯定能表現(xiàn)的更好,今天就回去休息吧?!?/br> “好,謝謝導(dǎo)演?!?/br> 謝含辭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看到她身后李景呈的眼神。 回到酒店后她倒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聞天歌湊到她身邊,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怎么了聞姐?” “寶寶,你最近情緒不對啊,怎么……” “聞姐,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演戲啊。”謝含辭打斷了聞天歌的疑問。 “怎么說?” “我太容易陷到情緒里了,出不了戲?!?/br> “其實成功的演員都是特別能共情的,出不了戲也是經(jīng)常,這樣才能深入到一個角色里,你不用擔(dān)心,就是這段時間你的生活里只有這一個故事,你才覺得陷進(jìn)去了,等明天殺青了我?guī)愠鋈ネ鎯和鎯?,你就能忘了?!?/br> “好,謝謝聞姐?!?/br> “那你早點休息,別想太多?!?/br> 聞天歌離開后,謝含辭從手下拿出手機(jī),放大了一張照片。 一張訂婚邀請函。 新娘:徐慕 新郎:徐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