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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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含辭抓著劇本入睡,第二天被鬧鐘叫醒。 化好妝后來到片場,劇組昨天就已經(jīng)開機,今天下午有她的第一場戲。 她好奇的左瞄右看,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 她并不知道要合作的演員都有誰,就在那伸著脖子瞧。 “收斂一點兒吧,別人以為你第一次進城呢。”周談把一件大衣扔到謝含辭身上,語氣里帶著嫌棄。 “嘻嘻,謝謝?!彪m然他拽拽的,但謝含辭并不討厭他。 唐柔從斜后方過來,默默的插到周談和謝含辭中間。 “我在這吧,你去歇著?!彼涞南旅睢?/br> 謝含辭和周談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有動。 “哪位大咖啊怎么這么多助理,還要強著干活?!?/br> 身后傳來調(diào)侃聲,叁人一起回頭,就看見一個女人濃妝艷抹的走過來,明明是陰天,卻還有人給她打著雨傘。 這人謝含辭很熟悉。 李嘉序。 “這不是序姐嗎,怎么還來拍A級劇啊。”帶著點兒吹捧又有點諷刺的話被唐柔用冷淡的語氣說出來,充滿了違和感。 “唐助啊,好久不見,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我還不是有什么拍什么嗎,不過林總也是怕我吃苦,硬是多加了一筆投資,連帶著整個劇組都升級了呢。” “那就祝賀你了?!?/br> “不敢當不敢當,不過這個meimei看起來面生,看打扮是演沉黎的嗎?” “你好,序姐,我是謝含辭。” “新人小meimei好好演啊,下午就有咱們的對手戲,可不能拖我的后腿?!?/br> 李嘉序扭著腰離開,唐柔面無表情的坐下,倒是周談不太高興。 “她自己演戲什么樣誰不知道啊,真以為別人都瞎嗎。” “好了,別讓別人聽見?!敝x含辭心里也不爽,但是她怕別人聽見會做文章。 下午的戲份是謝含辭飾演的沉黎已經(jīng)得寵,但她看不慣清高的女主趙芊伈,在后宮妃子一起賞花時拿著刺繡,在遇到皇上時故意走到女主身邊,用銀針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誣陷女主推她。 道具銀針已經(jīng)遞到謝含辭手上,這是跟十分鈍的針,怎么扎都不會出血。 但謝含辭在走戲時總是把握不好道具血滴的走向,應該立在指尖的血滴總是滑落。 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她找到導演,說了自己的想法。 “導演,我覺得可以直接給我一根真的針,直接扎一下就好了?!?/br> 導演正在給李嘉序講戲,他覺得無所謂,就朝謝含辭點點頭。 倒是李嘉序朝她翻了個白眼。 換了真的針后下午的戲份順利通過,只不過謝含辭在扎自己時用力過猛,血流了好久。 她坐在一旁用紙巾按著傷口,一陣風吹過,弄亂她的頭發(fā)。 她的頭發(fā)十分茂密,留的又長,所以一連兩部古裝劇她都不需要發(fā)套,只在下面加了幾個發(fā)片而已。 有人在她身后幫她攏起看頭發(fā),手法熟練,她以為是唐柔。 “謝謝柔姐。”可是一抬頭卻是個男人。 是劇中的男主角,飾演皇上的李景呈。 謝含辭和他不熟悉,但是之后的拍攝中有大量的親密戲份,這還讓她挺緊張的。 “啊,抱歉,我以為是助理jiejie?!?/br> “沒事,手還好嗎?” “已經(jīng)沒事了,止住血就好了?!?/br> “這太危險了,怎么不用假血漿?!?/br> “我不太能控制得住它的流向,想著就是個針眼,沒多大事?!?/br> “這次是沒事,但以后肯定會有更多的受傷戲份,你不可能每次都真的體驗吧?!?/br> “也是,我回去多練習練習,謝謝前輩?!?/br> “不用叫我前輩,我才二十五歲,叫我呈哥就好?!?/br> “好的,呈哥。” 唐柔拿著水站在兩人身后,她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整理成文件,發(fā)給了徐靜川。 徐靜川手機一亮,他拿起來查看。 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吸著根煙,吞云吐霧間都是風情。 徐靜川瀏覽完文件里的內(nèi)容,不滿的敲了幾個字過去,然后重重的把手機摔在桌子上。 “不順心?工作上的?”徐慕問他。 “嗯?!彼S便應付著。 “工作上的事情那值得你這么費心,底下那群人罵一罵就好了,還是多說說我們的事情吧。” “你決定就好。” “那我可要大辦一場,你不能不同意啊?!?/br> “都可以。” 謝含辭拍了一周的戲了,總覺得差了點兒意思,這天收工后她找到導演,說了自己的想法。 導演看著嚴肅,實際上只是工作時認真,平時還是很和藹的。 他詳細的給謝含辭說了一下她的問題,總結(jié)起來就是她現(xiàn)在對人物沒有認同感,是真的在演戲,而不是成為角色本身。 這話確實說到了點子上。 謝含辭并不喜歡看宮斗劇,她覺得一群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相互陷害真是太傻太封建了,也不喜歡劇中沉黎這個看起來敢愛敢恨其實也不過是帝王的寵物這個角色。 可是為了演好角色,她現(xiàn)在又連夜“補課”。 她上學時最擅長的就是總結(jié)筆記,現(xiàn)在搜集資料也是她的長項。 查閱資料前她先是習慣性的點進了和徐靜川的聊天記錄,他們上一次交流還停留在一周前,開機的第二天,徐靜川給她發(fā)了個“好好拍”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可能忙吧,反正她也忙。 只不過內(nèi)心還是有點兒不開心的。 經(jīng)過幾天的學習整理,謝含辭自己寫滿了一本心得和要點,在片場翻閱的時候還被導演看到。 導演當眾表揚了她勤奮好學有進步,最近幾場戲比以前入戲多了。 收工后李景呈過來向她道喜,謝含辭心情很好,還和他握了握手。 “你這傷口還沒好嗎,都一周多了?!彼吹绞种干系尼樠垡琅f通紅,依稀有血。 “哦,我體質(zhì)問題,傷口不太容易愈合,沒事的?!敝x含辭迅速抽出手,目光看向別處。 她今天最后一場戲是穿著同色系的常服和皇上看夕陽,現(xiàn)在還沒卸妝,兩人站在一起配的不得了。 唐柔把兩人對著握手的照片拍下來發(fā)給了徐靜川,夕陽下湖面還有倒影,美的向油畫。 一個月后,謝含辭在劇組的第一階段戲份拍攝完成,接下來劇組的安排是集中拍攝女主的戲份。 按照劇中此時沉黎已經(jīng)去世,謝含辭也被短暫放了個假,按照她自己的安排,現(xiàn)在要去錄綜藝。 這是一檔她常駐的綜藝,內(nèi)容是五位明星在市區(qū)開了家甜品店,獨自經(jīng)營。 慢綜藝,主打治愈路線,合作的嘉賓也都是小新人,流量看不上,大家糊得自然又開心。 當初聞姐拿來兩個綜藝讓她選,她因為喜歡蛋糕和冰淇淋所以選了這個。 錄制地點在桐海,謝含辭還是第一次去這個國際化大都市。 她帶著七八件大行李和唐柔,周談一起過來,本來她覺得唐柔一個人就可以,但是周談非要跟來,也就隨他了。 節(jié)目里安排嘉賓住在甜品店叁樓,但其實收工后嘉賓們都會回酒店,第二天早上再趕過來。 謝含辭因為工作少提前兩天就到了桐海,其他嘉賓都要錄制當天才來。 好不容易空出了兩天假期,謝含辭在酒店放飛自我,卻被唐柔打斷。 她遞給謝含辭一條禮服長裙,告訴她換好,一會兒有人來接。 剛化好妝就有人敲門,謝含辭過去打開。 門口是好久沒見的徐靜川。 他單手插兜,隨意的靠在門邊,一條腿微微彎曲,目光沉靜。 有的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夠讓人心動,謝含辭直接撲到了他身上。 “小徐叔叔!” “看來小草莓是想我了,有進步?!毙祆o川單手夾著掛在身上的謝含辭往里走,進門喝了兩口水。 “吃飯了嗎?” “沒有啊,怎么了?!?/br> “那正好,帶你出去玩?!?/br> 徐靜川帶著謝含辭來到了一家憑會員卡入場的會所,進門后被收了手機。 這里富麗堂皇的驚人,每一寸場景都是謝含辭不曾見過的。 她跟著徐靜川走到二樓,進了一個房間。 屋內(nèi)的男人一個個看起來嚴肅,玩兒的花樣卻不少,謝含辭不忍心看那一個個形態(tài)各異的女孩兒,低頭玩兒著衣服上的袋子。 她依然坐在與徐靜川一人之隔的旁邊,沒有喝酒。 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之時,身邊擠來一個酒氣沖天的男人。 “小美人兒,自己坐著多無聊啊,陪哥哥喝一杯?!?/br> 謝含辭看著他杯子里五顏六色的液體,下意識搖搖頭。 “還搖頭,別給臉不要臉啊,哥哥賞你的,不想要。” 男人火氣十足,嗓門洪亮,酒杯已經(jīng)送到了她嘴邊。 他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不斷摸著謝含辭的大腿。 謝含辭嚇得快要哭了,不斷的往后躲,眼神看向徐靜川。 徐靜川正和對桌的人拼酒,他仰頭干了一整杯,喉結(jié)額動。 可徐靜川并沒有往她這里看。 謝含辭整個人都要躺倒在沙發(fā)上了,男人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她的內(nèi)褲邊緣。 情急之下她用手胡亂的在眼前揮動,將男人的酒杯打落在地。 杯子摔碎在地板上。 “我cao你媽的小娘們,敢摔老子的杯子?!?/br> 屋內(nèi)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男人揚起胳膊就要扇巴掌。 他的手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攔住,扔在了一旁。 “怎么了劉局,我家小姑娘做錯什么了?!彼穆曇粢蝗缂韧穆朴?。 “徐部的人啊,那就算了,不過這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得好好教教?!?/br> 被稱為劉局的男人瞬間臉上堆滿笑容,他握了握徐靜川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徐靜川把謝含辭拉了起來,讓她貼著自己坐。 小風波很快就過去,屋子內(nèi)再次人聲沸騰。 謝含辭之后一直貼著徐靜川的胳膊,低著頭坐在那里,任憑淚水模糊了她的全臉。 終于玩兒夠了的徐靜川腳步渙散的往外走,兩個保鏢扶著他。 可到了酒店他又說什么都不讓保鏢碰,非要謝含辭扶他回去。 謝含辭穿著緊身的禮服和8厘米的高跟鞋,自己都走不明白,還有扶著比她高一個頭多的壯男人,踉踉蹌蹌的來到房間門口,開門。 兩人癱倒在門口,徐靜川扔開西裝外套,壓著身下的小人就吻。 謝含辭無力的承受著。 她剛才很生氣,但又不知道在氣什么。 她早就知道所謂的大佬們把女人,尤其是她這種女人都當成玩物看,她也是自己走上這條路的。 但她覺得,不應該,至少徐靜川不應該在她還跟著他的時候,對她被別的男人摸來摸去無動于衷。 可是他緊緊兩個吻就點燃了她心中的yuhuo,讓剛才的不愉快無影無蹤。 算了,反正都已經(jīng)淪陷了,她就是賤,就該承受這些。 謝含辭摟上了徐靜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