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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哪里?為什么連傳音符都沒有用?!耙驗樵絹碓嚼?,宴晴走到后半段便開始抱怨著,不斷催動傳音符,但是不管如何符紙都像是泡了水失效了一般,怎么也用不了,她甚至追著時祤讓他也試了試,結(jié)果一樣令人失望。 終于,在繞過一個拐角處,眼前突然豁然開朗,一處能有籃球場那么大的水潭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一束光從洞頂照耀進(jìn)墨藍(lán)色的潭水中,周圍的石壁上覆著層白白的薄霜,整個場景宛若仙境一般。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從這里上去?“宴晴指著天頂上,目之所及只能看見一個光圈的洞道。 “不,是那里?!皶r祤遙遙指向右手邊潭水對面的洞壁,在高出隱隱有一處透著光的平臺,那里覆蓋的冰雪也要比周圍多,側(cè)面表明了那里應(yīng)該連接著外界。 看清后宴晴翻了個白眼,感覺那里跟天頂上的洞也沒差,都沒有路,都過不去。 只是時祤并不這么認(rèn)為,在確認(rèn)了右側(cè)那處最有可能的出口后,他一直在觀察水潭兩側(cè)的石壁,尋找落腳點(diǎn)等會好借力攀爬過去。 不過在那之前,時祤從儲物戒中翻出了一只通訊用的紙鶴,在上面寫下了大致的情況,輕輕為其點(diǎn)上了眼睛,將其寄給戚堯。 旁觀時動作的宴晴撇撇嘴,對著鏡頭直言道。 “剛才傳音符都發(fā)不出去,還指望紙鶴能有用,天真?!痹捯魟偮?,時祤那邊的紙鶴就被激活慢慢悠悠飛了起來,向著一處遠(yuǎn)處的出口飛去。 打臉來的太快,宴晴下意識覺得時祤就是在戲耍自己,忍不住一邊發(fā)脾氣一邊從背包中掏出千紙鶴也來傳信,并揚(yáng)言要讓自己的哥哥來讓他好看。 時祤這一路差不多也摸清楚了宴晴的小姐脾氣,宛如聾了一般,自顧自的開始拿儲物戒中的東西試探潭水里是不是有怪物。 不管是石頭器具還是食物,潭水里都是靜悄悄的,但即使這樣時祤還是不太放心,他將挑燈的棍子插入潭水中,浸了浸拿出來,瞬間挑桿上便結(jié)滿了冰,一直蔓延到手柄,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將其丟開,怕是連手也會一塊凍上。 也難怪潭里沒有東西,這種類似過冷水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有生物在其中生存。 確定了潭水的蹊蹺,時祤活動了一下手腳,便開始準(zhǔn)備攀爬,倒是一旁好不容易將傳信紙鶴激活的宴晴急了。 “你干嘛,你要爬過去么?你爬過去了我怎么辦?”說著竟還想上前拽住時祤。 時祤閃身躲開來,皺眉道。 “我不爬難道你來爬么?我先綁著繩子過去,之后你順繩再爬,還有什么意見?“ 宴晴一聽,確實有道理,但是在鏡頭前面她自然不可能放下架子贊同對方。 “說得好聽,那你要過去了不管我了,你說怎么辦吧?!?/br> 時祤都快抑制不住自己額角的青筋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世界上會有這么胡攪蠻纏不講理的生物存在,跟所有人都是她媽一樣。 實在懶得再跟對方浪費(fèi)口舌,時祤從儲物戒中掏出長繩,一頭拴在潭邊的一塊大石上,一頭拴在自己腰上,利落的大跨步就跳上了右側(cè)石壁最近的一處凸起上。他讓自己的身軀緊貼石壁,開始慢慢向右側(cè)攀登。 “喂!我話還沒說完呢!“ 也沒必要聽完,身后宴晴碎碎叨叨的抱怨全變成了攀爬途中的白噪音,時祤專注的觀察著四周的著力點(diǎn),控制好身形,漸漸繞過了大半個水潭。 就在路程只剩下小半的時候,時祤驟然聽見身后宴晴那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他感覺身上的長繩開始晃動,好像有人在拉動一般。 轉(zhuǎn)頭就見,對方竟然在那處洞口升起了一團(tuán)篝火,此時火堆旁盤踞著剛才沒有追上來的白蛇,而宴晴則一邊吊著嗓子,一邊拽著繩子跳上石壁,正在慌亂的想往這邊爬。 繩索就綁在時祤腰上,即使他臂力再強(qiáng),也掛不住兩個人的體重,如果宴晴再拽,遲早要把他拽進(jìn)潭水里去,因此他不得不大聲道。 “別慌,別慌,那蛇沒有追過來,站穩(wěn)等在那里!“ 空曠的石洞中混著尖叫和回聲,驚慌的宴晴并沒有太聽清時祤在說什么,手上更是沒有輕重。 時祤明顯感覺到腰上的力度在變大,他不得不改變策略順著對方的勁往回退,以免真的被拽掉下去。 誰想宴晴正在嘗試爬向另一處凸起上,大半的力都用來拉繩子,這樣一松讓她失去平衡,對著繩子就是一通猛拽。 最后她是驚魂未定的趴回了石壁上,時祤卻徹底被拽歪,只剩兩根手指還勉強(qiáng)扣在石壁上,憋紅了臉連話都說不出來。 終還是沒能力挽狂瀾,時祤兩指一松腳下一滑,整個人背對著跌向深潭。 有些在直播間里目睹這一切的觀眾,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一部分更是破口大罵,直接問候宴晴祖宗,即使被管理員封也還是不斷有人忍不住開麥陰陽。 ——我今天可真是屁股上挨刀,開眼了,以后這個姓宴的我見一次罵一次。 ——#**amp;……%amp;,就罵了,人家好心帶你出去,你把人家往水里拽,你是個玩意么。 ——怎么回事啊,大家怎么都這么暴躁,晴晴只是慌了,沒看見那么大的蛇么? ——慌你媽,她要是不升火能會有蛇來,這婊的我也是服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