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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一班怎么了?”萊諾看出不對,三步并作兩步,把他拉到了一個自己的懸浮車上。 利安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就……軍部挪不出錢打仗……賣了一部分……” “賣了什么東西!”萊諾覺得自己手腳發(fā)冷,“該不會是……” “是最新的幾套機甲……”利安壓低了聲音“咳,實在是抽不出錢來……” 萊諾:…… “還有什么?”萊諾咬著牙:“還有誰在飛船上!” 利安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萊諾癱在椅子上,罵了一句:“蠢貨!” 還有誰在飛船上?當(dāng)然是那批機甲的買主! 他們?nèi)绻悄桥みM(jìn)派…… ……可能他為了臨夏元帥搶救出的那個雄蟲要涼了。 ……但愿,真的禍害遺千年吧。 此時,貨艙。 林宇在救生艙勉強醒了過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推開了艙門。 剛剛一露頭,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抵在了額頭上。 “……這位朋友,我沒有惡意?!绷钟钆Φ脑噲D讓自己的聲音展現(xiàn)出善意:“我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br> “……”對方沉默了幾分鐘,依然沒有拿開那把刀,“……你為什么會在里面?這是貨艙?!?/br> “……我被人打暈了?!绷钟顕@了口氣:“你能先讓我出來嗎,這樣卡著真的很難受……” 對方的刀移開了一點,林宇跳了出來 ,吃了一驚。 一個高大的雌蟲站在一邊,林宇被燈光猝不及防的閃了一下瞇起眼晴朝他看去,撞進(jìn)那雙犀利沉靜的眼眸中。 他一時失語。喃喃的說了兩個字:“將軍?” 這樣的眼神,和前世統(tǒng)領(lǐng)自己的將軍一模一樣。 “你喊我什么?”對方吃了一驚。態(tài)度顯然越發(fā)戒備了:“你是什么人?難道也是……” “我不怪你不認(rèn)識他,西斯?!睆乃砗舐叱隽硪粋€人,大約五十多歲,他擺了擺手,對林宇露出一個笑。 “林先生,您能解釋一下,作為聯(lián)邦有名的雄蟲,是怎么被打暈送上來的嗎?” 林宇定睛一看,驚聲叫到:“克萊恩?” “你認(rèn)識我?”那個老雄蟲對他開了個玩笑:“……難道你也被我的第三定律坑過?” “……不,我是被你的機甲基礎(chǔ)課本坑過……”林宇心有余悸地說:“他們簡直沒有一句話是正常的句子……” 克萊恩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朝前走了一步,喘了幾口氣,林宇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他,卻沒有上前。 那個高大的雌蟲猶豫著,退到了老師身邊小心的扶住了他。 “西斯。”那個老蟲咳嗽了一陣慢慢的說話了?!拔腋阏f過了,一個優(yōu)秀而敏銳的政治家要關(guān)注時局,更要有解讀時局的能力?!彼麌@著氣搖了搖頭,有些失望:“顯然你沒有放在心上……” “老師,我——”西斯皺了一下眉頭,見克萊恩又開始咳嗽,便沒有說話。 “你先出去吧?!笨巳R恩擺了擺手?!八遣粫ξ业??!?/br> “老師,您的身體太弱了,我不能——”西斯皺著眉頭:“你不應(yīng)該冒險?!?/br> 克萊恩有些疲倦的摁了一下眉心:“去吧……你去外面守著。” 西斯警告的看了林宇一眼,林宇直視著他的眼神,笑了一下。 西斯慢慢的走出去以后,克萊恩咳嗽著靠在墻上,慢慢的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這一定意味著局勢壞到一定地步了,這艘飛船的中轉(zhuǎn)點是康特爾,橫跨整個西線……而終點則是諾斯丁行省……顯然,那個人希望你能留在相對安全的地方?!?/br>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林宇攤開手,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翱傆幸惶煺l都逃不掉的?!?/br> 克萊恩閉了一下眼睛,突兀的說:“臨夏元帥去了西線戰(zhàn)場,你知道嗎?” 看著林宇有些茫然的神情,他沉思了一陣,笑著說:“恐怕我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請你去我們的駐地做客了。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不是很……安全?!?/br> 林宇嘆了口氣,站起身環(huán)顧了一下貨艙,在目光落到幾個似曾相識的包裝盒以后了然的笑了笑。 他快速的看了一眼克萊恩,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三年前你還是一個機甲理論學(xué)家……為什么如今需要暗中運送機甲了呢?” 滿室寂靜??巳R恩閉著眼沒有說話,他愣了一下,把目光落在克萊恩閉著的眼皮上,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一邊三步并作兩步過去一邊準(zhǔn)備喊:“西斯——” 就在他即將喊西斯的時候,克萊恩好像恢復(fù)了力氣,微微睜開了眼皮,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這個舉動對于素不相識的蟲來說好像有些不禮貌,然而林宇完全顧不上這些,很快他就意識到克萊恩的體溫很低,并且在不停的發(fā)抖,他擔(dān)憂的低下頭看著克萊恩,手上微微用力把對方半抱了起來打算帶他去找西斯。 “別……”克萊恩低低的說,藍(lán)色的眼睛哀求的看著他:“別讓他知道……我靠著你一會兒就好……” 克萊恩離年輕雄蟲很近。他的信息素很香,但是透著一點躁動不安的意思,這種香氣讓他沉醉,又讓他感受到久違的厭惡和痛苦。 ……是的,曾經(jīng)他是一個雌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