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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有點武斷,但是實際情況也差不離了,農(nóng)村人出去打工賺錢多是賣苦力。 龍戰(zhàn)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幾個婦女眼神飄忽了一下,想了想招手讓大飛拿支票本出來,他當(dāng)場寫了張支票,然后舉起來給眾人看:“現(xiàn)金沒有,有支票,隨時可以兌現(xiàn)?!?/br> 火輝母親眼熱了起來,不過她還是有兩分防備心理:“我們沒見過支票,這都是電視里演的?!?/br> “你拿到之后可以立刻去銀行,你們鎮(zhèn)上有銀行?!?/br> 火輝母親馬上道:“那你把我繩子解開,綁得我手疼!” 武斌:“你還沒說誰是人販子呢!說不定就是你自己!” “你說誰是人販子?你們?nèi)嗣窬爝€冤枉好人?這支票該不會是假的吧!”火輝母親立即嚷嚷道。 “你怎么不說你是心虛?”武斌也不甘示弱。 “誰心虛了?誰心虛了?你們就是騙子!” “誰心虛誰就是人販子!”武斌指了指被綁住的其他村民:“看看,全村就你一個女的被綁起來了,這是為什么?。靠隙ㄊ悄闶聝憾鄦h!刁鉆老潑婦!” “小畜生你敢罵我?” 越聽越不像話,許健黑了臉:“武斌,回來!” 說了他們只是來幫忙的,人家特管部審案,他跟著湊什么熱鬧?萬一發(fā)生沖突,傷了幾個普通人,回去之后還不知道會受什么懲罰。 武斌被罵了“小畜生”,心里怒火熊熊燃燒,本想擼起袖子,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和這個老太婆一較高下,誰知還沒開始發(fā)功就被師兄急急叫停,頓時憋屈得難受極了。 他帶著氣回到自己人這邊,小聲埋怨:“師兄你干嘛?她罵我畜生你沒聽見嗎?” 趙培天無語地拉了他一把,沒看見你師兄臉黑成什么樣了嗎?再說你挨罵那不也是自己招來的嗎? 他含糊道:“別說了,審案龍隊長他們在行,我們就別插這個手了?!?/br> 武斌聽明白了一點,原來師兄的意思是他們干站在一邊看戲啊,不由小小嘀咕了句“不早說”。 許健和杜晨同時看向他,他立刻閉嘴,好嘛,說都不能說,那他挨罵就是白挨了唄。 “別擔(dān)心,她逃不掉。”井玫瑰語速極快地低聲說道。 他們道教協(xié)會的人都站在一塊兒,夏茲也聽見了,他的目光落在井玫瑰后背。 武斌悄悄問:“什么逃不掉?” “這個村里只有兩個人干凈?!?/br> 武斌驚訝:“你是說只有兩個人——”聲音略微有些大了,不少人朝他們看去,他又壓低聲音,只用極輕極淺的氣音問道:“不是人販子?” 井玫瑰迅速點了下頭,武斌睜大眼倒抽了口氣,這也太恐怖了吧。 他知道井玫瑰很厲害,所以沒懷疑她是不是看錯了,只問了句:“那你不告訴他們嗎?” 井玫瑰:“有權(quán)力的人必定善于使用權(quán)力,我們何必越俎代庖?” 龍戰(zhàn)的面相顯示他是個權(quán)欲重的人,也有高官之相,井玫瑰對這種人向來敬而遠(yuǎn)之。剛才武斌主動替龍戰(zhàn)套話,龍戰(zhàn)既不阻止也不迎合,任憑他左右試探這群村民,可明明來村里之前彼此說好了,他們只是來當(dāng)個幫手,足以見此人不是純良之輩。 武斌悻悻閉上嘴,好吧,井道友也不想蹚渾水,那他就暫時忍下這口氣吧。 眼見許健將人叫了回去,龍戰(zhàn)內(nèi)心不無可惜地暗嘆了一句,再次環(huán)顧前坪中央的村民們:“再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三分鐘,只要有人給我提供有用的線索,我個人出資獎勵十萬元?!?/br> 他大大提高了獎金額度,這回火輝母親實在忍不住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告訴你,村里的漂亮姑娘都是祥子帶人從外面拐回來的!你快把錢給我!” 龍戰(zhàn)望向她:“祥子是誰?” 火輝母親:“喏,就是地上那個!不是你們帶回來的嗎?快死了的那個,你們不知道?” “你有什么證據(jù)?” 火輝母親吊著眼睛道:“這還要什么證據(jù)?我從小看著祥子長大的我還不知道?這個村里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有人陡然出聲怒罵:“你個老sao貨瞎說什么!” 火輝母親轉(zhuǎn)頭就罵回去:“哪個雜毛種罵我?信不信我舉報你!” 場上頓時安靜了,村民們你來我往地使著眼色,不知道在打什么啞謎。 龍戰(zhàn):“說具體點兒,祥子拐賣了多少人?具體都是什么時候?拐賣的人都去哪兒了?” 火輝母親:“哎喲警察同志,你這是說話不算話??!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騙我的十萬塊錢?。 ?/br> 說著說著她再度哭嚎起來,大飛瞅著老大黑沉的臉色,吼道:“安靜!誰說話不算話了?你提供的線索未必是真的,必須先經(jīng)過核實,誰騙你的錢了?” 這大媽胡攪蠻纏的本事還真不小,她這么一鬧,大飛都有點想偷偷勸老大別給她錢了,屬實是要錢不要臉,惡心人。 “你們先給我解開繩子,這綁得我手痛,都想不起來?!?/br> 還得寸進尺,大飛:“老實點!老實交代就給你解繩子!” 剛才道教協(xié)會那小道士還真猜對了,他們進村搜查的時候,老弱婦孺孕就這個大媽不是盞省油的燈。 撒潑打滾無所不用其極,最后沒辦法,張素和姚加加以及朱麗三個女隊員合力才按住她,將人和村里的男性村民一起綁了起來,這才算消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