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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拿多少合適,不過她知道這個數(shù)目對錢先生來說不算多,這次接下這一單是意外,以后的價格還是由宋瞿來談好了。 不出她所料,錢先生夫妻聽到這個數(shù)字都很驚訝,要知道在南市隨便請個有點本事的大師或者道士,都是百萬價格起步。 井大師這也太善良了,絲毫沒有那些勢力虛榮、愛慕金錢的銅臭味!夫妻倆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自己的表情,這才是真正的高人風(fēng)范啊! 不過井玫瑰越是這么心善,他們越不能占這個便宜,這可是有真材實料的大師!雖然現(xiàn)在還聲名不顯,但假以時日必成重量級大師! 錢先生是個商人,都不用錢太太提醒,當(dāng)下就在心里決定了,待會兒給井玫瑰的支票要翻兩倍。 井玫瑰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的心目中地位一下子被捧得這么高,略等了一會兒,接過錢先生遞來的支票就走了。 見她看都不看一眼,錢先生更是覺得自己做了個正確的“投資”決定,只希望大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能高興點,要是……以后能常來往就更好了。 井玫瑰不知道錢先生已暗中將她列為“錢家可深度發(fā)展的重要人脈資源”,帶著支票先去了趟銀行,發(fā)現(xiàn)數(shù)額多出一百萬,笑了聲,這位錢先生果然不負(fù)他生意人的特質(zhì),太精明了。 錢多不咬手,井玫瑰坦然收下了,她可以在別的地方補償對方。 從銀行出來回了家,宋雨好奇問起錢太太的身體狀況,井玫瑰挑了些能說的簡單說了兩句,宋雨聽了一陣唏噓,圈內(nèi)都知道錢先生愛妻如命,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寧可掏空自己的福氣也要救回妻子。 “錢太太可真是太幸福了?!?/br> “什么太幸福?”黃深易剛好出來,就聽見宋雨說的這句話。 宋雨不滿地白了眼丈夫:“沒什么?!币膊恢浪惶焯炀烤乖诿π┦裁矗髅鞴驹缇徒唤o大兒子了,整天還有這么多應(yīng)酬,都不知道在家里陪陪自己。 黃深易莫名接了個白眼,還不知道為什么,自以為他又在無意中惹到宋雨生氣了,只能吞下心中的疑問,默默在沙發(fā)上坐下充當(dāng)起隱形人來。 黃遲從外面回來,一言不發(fā)就要往樓上跑。 宋雨的火力頓時往小兒子身上轉(zhuǎn)移:“又到哪兒去野了?” 黃遲悶不吭聲,宋雨還納悶?zāi)?,這小兔崽子今天怎么這么乖巧,都沒跟她頂嘴? 事情到了晚上真相大白,黃遲這小子臉上居然掛彩了! 宋雨的眼神分分鐘變得不善:“你又去打架啦?還記得開學(xué)前怎么跟我保證的嗎?” 黃遲小口咬著梅菜扣rou,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牽動嘴角的傷口,rou在嘴里胡亂嚼了幾口就咽了。 “別提了,我也不想打架啊,何況我這也不是打架,而是挨打?!?/br>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們家小霸王也有凈吃癟的一天? 宋雨只覺得,該。 井玫瑰看弟弟不僅嘴角破了,右眼的下眼眶連帶著眼角那一塊都是紅腫的:“有人欺負(fù)你?” 黃遲沖她討好一笑:“還是我姐關(guān)心我?!?/br> 又道:“誰敢欺負(fù)我啊!我這——唉,一句兩句也說不清,反正不是打架?!?/br> 宋雨可不慣著他:“一句兩句說不清,就一百句兩百句,總能說清了吧?” 黃遲沒轍,從實招了:“這是呂奇打的?!?/br> 井玫瑰抬眸:“為了什么?” 黃遲立刻湊近她:“還不是跟上次一樣,因為他那個女朋友?!?/br> 井玫瑰若有所思:“你也不小心撞到寶凈了?” “害,怎么可能?這次的事可跟我沒關(guān)系的啊,都是曠嘉那家伙嘴賤惹出來的。” 宋雨糊涂了:“又和曠嘉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是一起打群架?” 黃遲:“沒呢,沒打起來?!?/br> “到底怎么回事,別磨磨嘰嘰賣關(guān)子了。”宋雨催促。 黃彥道:“如果你想來公司兼職……” “不不不,我不想!”黃遲瘋狂搖頭:“我說我說!” “就是曠嘉那傻子嘴賤,隨口說了句寶凈長得挺好看,恰好被呂奇聽見了,結(jié)果兩個人就打起來了,那曠嘉是我好兄弟,我能站在一邊干看著他挨打嗎?當(dāng)然不能啊,我一下就沖上去了,想來個二打一,誰知道呂奇那小子突然一瞬間力氣變得那么大,單獨對付我們兩個人都……” “有余”倆字到嘴邊,又被黃遲給咽下去了,面子可以丟,但是不能干干凈凈丟完。 不過就算他不說,黃家人也從他的慘狀和口頭描述中還原了整個事情。 黃老爺子搖搖頭:“現(xiàn)在的小孩子啊,還學(xué)起搞起沖冠一怒為紅顏那一套了?!?/br> 黃遲辯駁:“爺爺,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黃老爺子樂道:“換成‘年輕人’也一樣,吃完飯去瞅瞅鏡子吧,看看你這張臉都成什么樣了。” 黃遲郁悶地扒了口飯:“我才不看?!笨戳酥粫娜?。 黃家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小年輕就是愛面子,他們沒再扎孩子的心。 宋雨對上最后一道菜的阿姨道:“菲菲的那份飯菜留出來了嗎?” “留出來了,太太?!?/br> “那你送上去吧?!?/br> 阿姨點了點頭,正要轉(zhuǎn)身回廚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