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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玫瑰暗道,背后黑手好狡猾的心思, 居然還設(shè)置密室, 這也就是遇見了她,比一般人多了點特別的手段, 換作其他人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地方。 她微微低頭, 進去時不忘了使用元氣查探深淺,很快,井玫瑰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蜷縮身體的女性軀體。 她一驚,顧不得探知其余角落是否有危險存在, 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幸好,井玫瑰觸到那人的脖頸時, 發(fā)現(xiàn)還有微弱的呼吸,她猜測,這應(yīng)該就是前幾天失蹤的那位女主播了。 不知道她當(dāng)時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抓緊時間破陣把人救出去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井玫瑰迅速找到陣眼,那位置居然在昏迷臥倒中的小魚啾啾身下。 井玫瑰驚出一背冷汗, 大意了, 差點就中招, 幸好剛才沒有先移動這位的身體,不然她恐怕要成為道門之恥,還有什么顏面去見祖師爺。 深呼吸定了定神,從懷中抽出一支細毛筆,咬破中指指尖,蘸著鮮血在昏迷的小魚啾啾臉上畫了張定魂符。 結(jié)果才寫了個“敕令”血就不夠了,井玫瑰狠狠心,用元氣直接劃破掌心,鮮血迅速歡快地涌出來,她飛快在傷口處轉(zhuǎn)動毛筆,確保整支毛筆都蘸滿飽足的血液,然后深吸一口氣,飛快畫下一道完整的定魂符。 混合元氣的符咒一氣呵成,勾連的筆畫輪廓陡然浮現(xiàn)一道白色亮光,隨即全部隱沒在昏迷女孩的臉上,就連剛才畫上去的鮮血痕跡也一同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井玫瑰撤步半米,雙手結(jié)印,默念破除迷魂陣的咒語,揚掌虛空打在小魚啾啾的身上。 小魚啾啾身體猛然一震,身下緩緩浮現(xiàn)一個巨大的圖案,以她為中心,朝四周擴散出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線條,甚至蔓延到了天花板,地面上的更是直接從門框延伸出去,穿過漆黑的小屋爬到外面樓梯口,又順著樓梯扶手蜿蜒而下。 而在看不見的別墅外墻,同樣布滿了類似的線網(wǎng),從外面遠遠看去,這棟房子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黑色漁網(wǎng)網(wǎng)住了一樣。 “臥槽!這是什么鬼東西!” 莫平驚叫,他本來想應(yīng)觀眾的要求,走到小黑屋門邊讓他們仔細看看里面的樣子,誰知道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地上有“活的大蜘蛛網(wǎng)”爬過來了,激動之下直接爆粗。 一直站在門口的宋瞿和戚月就淡定得多了。 他們從屋里吹出怪風(fēng)開始,就守在門外,并且都不約而同,迅速掏出手機打開了燈光,所以從最里面?zhèn)鱽淼漠悇?,他們也先一步發(fā)現(xiàn)。 因為那紋路只是在地面蔓延,所以兩個人慌神了一瞬,很快淡定下來,就是對里面情形不明的井玫瑰多了一份擔(dān)心。 戚月本想沖進去,宋瞿阻攔道:“她說了讓我們在這里等著,有異常會叫我們,萬一正在做法事,被中途打斷就不好了。” 戚月便歇了念頭。 然后這會兒莫平也緩過來了,一手撫著心口一手舉著手機,對觀眾說道:“不知道我們主播在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了,看這樣子動靜挺大,你們看看,是不是很恐怖?” 他彎下腰,讓攝像頭近距離靠近地面。 【我去去去——有毒!能不能讓人先做好心理準備再動手?。俊?/br> 【yue了,密集恐懼癥當(dāng)場去世——】 【密集嗎?我怎么覺得還好???就是有點詭異吧】 【詭異,有鬼,肯定有鬼,剛才不是有個叛逆的道士嗎?人哪兒去了,快出來看看這是什么情況】 “叛逆的道士”杜晨本人當(dāng)然還在直播間,鏡頭中這詭異的紋路讓他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想法有點不大合適,但不得不說,此時此刻,這場直播突然真的變得有點意思了。 環(huán)境突然發(fā)生了異變,但進去的那位卻沒有出來,更沒有喊叫外面的同伴進去援助,看來真有點門道。 不過—— 【小道見識淺薄,這東西我也沒見過,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去問問我?guī)煾赴?,但他早就睡了,可能要明天早上才會回?fù)我】 杜晨發(fā)完彈幕,便打開微信給置頂?shù)膸煾杆先思颐枋隽艘幌卢F(xiàn)在的情況,然后說道—— 【最初我以為是陰氣,但那位道友進去破陣之后,黑氣爬出來直接在地面產(chǎn)生了密密麻麻的網(wǎng)狀紋路,我懷疑里面極有可能藏著厲鬼。】 發(fā)完消息本想退出來回直播間去,沒想到才過兩秒居然收到了回復(fù):“哦?你說她在哪里直播?” 杜晨:? 【您不是八點半就睡了嗎?】 師父:【我起夜不行嗎臭小子!回答你師父的問題!】 杜晨:【……行,應(yīng)該就在南市,聽他們聊天提到南市的高檔小區(qū)碧水花園,另外有觀眾說到那個道友的微博名叫“南城道爺”,所以應(yīng)該是南市沒錯了。】 師父:【南市?南市有什么別墅鬧鬼嗎?我怎么不知道?也沒聽人說起過?】 杜晨:【我也沒聽人說過,不過前幾天有個人進去搞直播然后失蹤了,今天這個好像是去找人的,而且有沒有鬼還不一定,我現(xiàn)在只是懷疑,畢竟我沒在那里?!?/br> 師父:【你是怎么跟我學(xué)道的?這都看不出來,白瞎你的陰陽眼了。】 杜晨默默把打好的一行字刪掉。 師父:【怎么不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