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井玫瑰笑道:“大師,來都來了,我佛慈悲,你就伸出援手解救一番眾生吧,小道我白天什么也沒看出來,正好在一邊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圓凈大師:“道爺謙虛了,既然道爺在此坐鎮(zhèn),貧僧怎么敢多話。” 井玫瑰不是不識抬舉的人,他一番好意,自己再推辭就顯得虛偽了。 轉(zhuǎn)向洪敏強(qiáng):“洪導(dǎo),既然你把圓凈大師請下山,就不用擔(dān)心事情解決不了了。待會兒我先探路,要是我不行,還有圓凈大師在?!?/br> “哎呦您這話說得……讓我良心難安了,今天這事都怪我,我給您賠不是了,真對不起啊!圓凈大師,我也對不住您!” 他合掌鞠了好幾個躬,井玫瑰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剛才只是想調(diào)侃洪導(dǎo)一句,沒想到把他嚇成這樣。 “沒事,你們不認(rèn)識我,不相信也是正常的,這都是小事,你還是快讓劇組所有人來這里集合吧,事情早解決,大家都能早安心?!?/br> “阿彌陀佛,道爺說得對,洪施主快去吧?!?/br> 洪導(dǎo)連忙照做:“行,我現(xiàn)在就去叫人?!?/br> 人到齊之后,井玫瑰依舊像白天那樣,讓他們在門外等著:“大師,勞煩您照看一下他們?!?/br> 圓凈大師佛法高深,萬一里面的東西沖出來,也能護(hù)住他們。 “阿彌陀佛,道爺放心,這里交給貧僧?!?/br> 井玫瑰進(jìn)了陰氣最重的那間房,關(guān)上門,這才開啟天眼。 白天的時候那東西也不知道怎么藏的,不見蹤跡,晚上井玫瑰一踏入劇組的地盤,就察覺到“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當(dāng)下屏息四望,她輕易就發(fā)現(xiàn)了床底的異常。 “出來!”輕喝一聲,用元氣纏住那團(tuán)物體,扯了一把。 “嗚嗚——” 井玫瑰低頭,她腳下匍匐著一只瑟瑟發(fā)抖的狗,輕聲嗚咽著。 她微微俯身:“就是你在作怪?” 那只狗死前不知多久沒洗澡了,身上臟兮兮的,還帶著幾片枯萎的樹葉。 井玫瑰一靠近,它抖得更厲害了,看著就可憐兮兮的。 井玫瑰輕笑了聲,挺會裝乖的。 這條狗看著瘦弱又膽小,身上陰氣卻深重,想來怨氣也不淺,應(yīng)當(dāng)是被人殘害了。 她俯下身,伸手輕輕摸了摸它顫抖的脊背:“別怕,我送你去投胎?!?/br> 閉眼念了九九八十一遍往生咒,狗身上繚繞的陰氣褪去,露出原本的外形來。 它的骨架不算小,知道井玫瑰是來救它的,竟還會拱起兩只前爪朝她作揖。井玫瑰也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它一條前腿斷了,作揖的時候半耷拉著。 生前肯定受了不小的虐待,井玫瑰嘆息,摸了摸它的頭,狗又瑟縮了一下。 “傷害你的人在劇組嗎?” 狗乖乖趴在那兒不動,讓她摸,喉間仍然不斷地嗚咽,像是在哭泣。 “你是來報仇的?”井玫瑰又問了一句。 那狗就吐著舌頭站起來,不停哈氣。 世間生命都有靈性,虐殺動物之舉也只有敗類畜生才做得出來。 井玫瑰于心不忍:“還有一些時間,我?guī)愠鋈?,你悄悄告訴我是誰,我?guī)湍銏蟪鸷貌缓???/br> 不能殺人,給那個畜生一點教訓(xùn)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條狗也很聰明,似乎聽得懂她說話,不用她動手,自己就一瘸一拐跑到門邊,穿墻而過。 井玫瑰打開門,屋外站著的人使勁伸長脖子朝她背后看。 “怎么樣了?還是沒抓到嗎?” 井玫瑰掃一眼眾人:“抓到了?!?/br> “??!”眾人一聲驚呼:“在哪里?怎么沒看見?” “是啊,鬼呢?” 井玫瑰一邊暗中觀察大家的神色,一邊緩緩道:“這是誰的屋子?” 魏珊站了出來:“是我住的,不過我只住了一個晚上?!?/br> 她不習(xí)慣拍夜戲,和導(dǎo)演商量了一下,夜戲都給改了,等后期制作的時候去“加工”一下。 本來洪導(dǎo)不肯答應(yīng),但是她背后的投資商發(fā)話了,不答應(yīng)就撤資,洪導(dǎo)只好退讓。 慶幸的是,這部電影里,魏珊所扮演的女主夜戲不多,只有兩三場,大部分是男主和女二女三等人的夜戲。 井玫瑰上下打量魏珊,發(fā)現(xiàn)她的身材過度纖弱,手腕細(xì)得像孩子,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力氣殺害…… 念頭剛到這里,就見那條可憐兮兮的狗停在了魏珊的腿邊,不停吐舌頭哈氣,身后的尾巴也瘋狂甩著,明顯一副見到熟人的表現(xiàn)。 井玫瑰神色一變:“魏珊小姐,你以前養(yǎng)過狗嗎?” 魏珊一怔,道:“養(yǎng)過,怎么了嗎?” “那條狗現(xiàn)在在哪里?” 魏珊不自然地笑:“當(dāng)然是在我家里啊,井小姐,你問這個干什么?” 劇組某個工作人員是魏珊的迷妹,聽見這話也好奇道:“珊珊姐,你很久沒回家了嗎?怎么好長時間沒看見你曬崽崽的照片了?” 魏珊頓了頓,臉上仍然掛著招牌式溫婉的笑:“我工作太忙,沒時間照顧,就把它送到我父母那里去了。” “噢噢,也是哦,珊珊姐你現(xiàn)在這么紅,檔期肯定排得很滿?!?/br> 井玫瑰:“崽崽?是你給那條狗取的名字?” 她咬字很重地復(fù)述“崽崽”兩個字,看見魏珊腳下那條狗尾巴搖得更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