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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阻止,井玫瑰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對他說:“爺爺,我跟您說過的都是真的,這些我?guī)煾付冀塘?。?/br> 黃老爺子不信:“你那什么師父,說不定就是個騙子,看相算命,也就哄哄你這樣不懂事的小丫頭?!?/br> 井玫瑰正欲啟唇解釋,黃菲菲甜柔的輕笑聲先一步響起:“爺爺,jiejie她可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封建糟粕,您別怪她?!?/br> 井玫瑰:“……” 生死之仇還沒找她報,她竟又跳出來和自己作對? 井玫瑰眼風(fēng)淡淡一掃,現(xiàn)在場合不對,再讓她多跳幾天。 黃菲菲接收到她帶有涼意的眼神,笑臉不由自主一僵,怎么回事,這個土包子怎么可能露出這樣的眼神? 井玫瑰不知道自己一個眼神就令養(yǎng)妹心神一凜,她現(xiàn)在要先處理好自己的第一單“生意”。既然道理說不通,那就只能換條路走了。 她凝眸觀察黃爺爺?shù)拿嫦啵骸澳掳头秸齬ou厚,是典型的享晚福之相?!?/br> 黃老爺子樂道:“你還給我看起相來了,怎么,就看出來我能享晚福?” 家里現(xiàn)在條件優(yōu)渥,大孫子早早接手公司,能力出眾,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變故,黃家再往上進一步是輕而易舉的事,不單是他晚年享福,黃彥他爸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跟著他一塊兒養(yǎng)老了。 黃深易和宋雨對視,搖搖頭,也認為女兒是被老騙子給騙了。 黃彥更不用說,他從來只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唯獨黃遲興奮極了,只因為他對這個太感興趣了,本來井玫瑰沒答應(yīng)給全家人看面相,他還遺憾來著,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 他催促道:“姐,你快給大家都看看,看完他們就信了!” 黃菲菲不知哪根筋不對,又上趕著來給他添堵:“小遲,jiejie就是和齊爺爺齊奶奶開個玩笑呢,你怎么也跟著起哄?!?/br> 黃遲脾氣不好,當(dāng)即就不耐煩道:“誰起哄了?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長沒長眼睛?沒看見都沒人想搭理你?” 宋雨低聲斥責(zé):“黃遲!”當(dāng)著客人的面又開始胡說八道,也不怕讓人看笑話。 齊家二老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不會故意給人難堪,假裝沒聽見這一茬,直接道:“黃老,你也別為難井小姐了,就讓她給我孫子看看吧?!?/br> 齊老夫人也道:“是啊,再壞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壞了?!本椭皇强磧裳?,不會有什么事的。 當(dāng)事人都同意了,黃老爺子只好擺擺手:“行吧,讓她看?!?/br> 第10章 齊家的小孫子看著才五六歲,正是好動的年紀,但從進門到現(xiàn)在一直乖乖的,不吵也不鬧,安靜極了。 走到沙發(fā)邊,井玫瑰在他面前蹲下,握著他十根小手指捏了捏,很快確定了:“是丟魂了?!?/br> 齊老夫人的眼淚都涌上來了:“這可怎么辦,喊魂喊過十來遍了也沒用??!” “在哪里喊的魂?” “在老家當(dāng)晚就喊了,”齊老夫人抹了把眼淚,“回來后也喊了,都沒用。” 井玫瑰聞言,仔細端詳了小孩木楞的眼睛:“奇怪,兩眼都沒有青暈?!?/br> 黃遲像個好奇寶寶:“青暈是什么?” 井玫瑰簡單解釋:“撞了陰氣眼邊會發(fā)青,如果為男,會左眼有暈,女的則反過來?!?/br> 黃遲懂了:“就是男鬼和女鬼啊,那齊少的弟弟兩邊都沒有是什么情況?” 齊家人也都眼巴巴地看向她。 井玫瑰默然不語,想了想,掐指算了一卦,半晌皺起細眉:“卦象模糊,最好還是去丟魂的地方看看?!?/br> 她問齊家人:“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 齊老夫人連聲應(yīng)了:“方便方便!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齊老爺子覺得老伴兒太心急了,人家長輩都坐在這兒,他們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讓小姑娘跟著一塊兒去鄉(xiāng)下,太不合適了。 黃家三個長輩還沒回過神來,看他們家玫瑰說得頭頭是道,還有模有樣的學(xué)人家算命先生掐手指,怎么看都覺得不太靠譜,不如還是再勸勸齊老爺子算了。 雙方各懷心思,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家里忽然又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曠嘉,你怎么來了?”黃遲上前攬住好友的脖子,狀似無事般往旁邊帶了兩步,低聲在他耳邊咬牙切齒:“你怎么把孟少和徐少也帶來了?” 這倆人跟他們可不一樣,不是他們能隨隨便便惹得起的。 尤其是孟少。 上次在莫云溪生日宴上的事,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忘呢。 曠嘉干笑兩聲,他也沒想到孟少他們要跟來湊熱鬧啊。 黃老爺子驚疑不已,雖說他和孟老爺子交好,但也僅限于他們兩個人之間,對孟家其他人,他確實不怎么了解。 尤其孟家這個小輩,只偶然在孟家遇見過幾次,打過的交道也僅限于一聲問候。 不過孟麒麟心狠手黑的名聲,南市商圈里沒一個人不知道。 看著長了一張俊秀無害的臉,實際就是個披著羊皮的混世魔王。等他過幾年從孟老爺子手里正式接過孟氏,到時候恐怕商場上又要多一只極難對付的狐貍。 黃菲菲咬了咬唇,見爸媽和爺爺都沒第一時間跟來人打招呼,不由動起歪念頭,沒想到剛張嘴就被人截胡了。 “孟先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