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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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不走心地安慰她一句,“你不會死的?!?/br> 溫初弦閉上眼睛,信了。 都無所謂吧。 謝靈玄補(bǔ)充了一句,“我是說真的。” “你會醫(yī)術(shù)?未卜先知?” 他啞然失笑,搖搖頭,“都不是?!?/br> 頓一頓說,“是祝福,祝你好好的?!?/br> 溫初弦知他又在胡說。但靠在他懷中,平白無故就有種很寧定的感覺,仿佛她什么災(zāi)禍病痛都沒了。 可她又明知,謝靈玄根本沒把她當(dāng)回事。 她還真是卑賤得要命。 第67章 拿人 從前溫初弦一心只有玄哥哥, 對謝靈玄深惡痛絕。如今她對謝靈玄仍然深惡痛絕,可這恨的背后,卻無聲無息滋生出一點愛意來, 像陰暗山谷下見不得光的蔓草,野火燒不盡。 她抑制著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對謝靈玄產(chǎn)生一絲絲的依賴和眷戀, 否則就是對不起全哥兒,對不起那些被他加害的人,更對不起自己……可愛意這種事, 根本就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情到釅時, 越是克制便越是上頭。 可能是玄哥哥讓她失望得太厲害了,她才轉(zhuǎn)而去對謝靈玄萌生情愫的。 但謝子訣沒歸來時, 她的身體就已經(jīng)對謝靈玄有了那種下意識的感覺。 ……她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認(rèn)。 臉頰上的掌印被謝靈玄溫潤而澤的手貼一貼, 暖融融得很,比抹藥還管用,沒剛被打時那么刻骨銘心地疼了。 她聲調(diào)很低,失神說, “你將來會不會也打我,為了某人某事, 和玄哥哥一樣?” 畢竟她和玄哥哥青梅竹馬的深厚情誼,都破敗成了這樣,滿地雞毛, 一片狼藉。而謝靈玄他是個習(xí)武之人, 打起人來肯定要比謝子訣這一介書生更疼得多。 謝靈玄說, “別胡思亂想, 我后背都給你戳成篩子了,又打你做什么?!?/br> 溫初弦驀然聽他調(diào)侃,撲哧一聲笑了,將他的雪衣云袖半撥未撥,露出其下一道猙獰的傷口。 創(chuàng)痕不大,卻很深很深,差點就傷及肺葉要了性命。皺皺巴巴的,皮膚上被縫了好幾針。 溫初弦指尖去觸碰那些傷口,也像疼在她自己身上一樣。 “你對我手下留情了?!?/br> 謝靈玄解頤說,微微仰起頭,笑若三月天里的陽煦傾灑。 “你原本可以直接刺死我,卻故意刺偏了?!?/br> 溫初弦不豫地抿抿唇,她確實就是想要他的命來著,可當(dāng)時雨橫風(fēng)狂,人在水中飄飄浮浮,勁道不準(zhǔn),她這才失手刺偏了,卻不是故意。 她死也不敢想象,她會真的舍不得他死。 “初弦娘子?!?/br> 他無奈地吸一口氣,竟含有幾分嬌氣。 “那日我是為了救你,才落水差點溺亡的。你好歹問我一句好,行不行?” 溫初弦很是排斥給他好臉色,拒絕說,“死不死是你的事,與我有什么干系?!?/br> 她雖這般硬邦邦地說著,神志卻并不如表面那樣堅定,甚至有點混沌不清,紅潤綿軟的雙唇輕輕俯下,在他的傷口落下比云絮還輕的一吻。 吻上的那一剎那,她的心都在泣血。 無論他愛不愛她,難以否認(rèn)的是,她真的抑制不住地對他動情愫了。 她無比恨自己為何這樣軟弱、賤骨頭,被自己的仇人占去了身子還不夠,竟還被他取走了心。 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事實擺在那里,任何謊言都撼動不了。 謝靈玄靜靜等她把這一吻吻完,神色間才泛起些朦朧恍惚來。 說他不動情是假的,他也動情了,且動得比她更早、更劇烈,表面上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以往他得到的只是她的人,只能靠逼迫她來留她在身邊,現(xiàn)在他終于也握住她的心了。 來之不易,他很是珍惜。 溫初弦問謝靈玄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謝靈玄只說是溺水沒死,僥幸罷了。 溫初弦又想問問從瀾河里撈上來的那具浮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蓄意找來試探她的? 謝靈玄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樓下甚是喧嘩,同時有雜沓的腳步聲。 溫初弦趕到窗畔邊一看,竟見六七個家丁和丫鬟,鬼鬼祟祟地徘徊在戲樓下,不用想也知道是長公主派來跟蹤她的。 長公主想把她捉-jian在床,名正言順地休她。 溫初弦倒抽一口冷氣,欲讓謝靈玄先行躲起來,或者從什么密道逃走。 謝靈玄不在意說,“這是聽?wèi)虻牡胤剑苡惺裁疵艿?。?/br> 溫初弦又將他拉起來,推他趕緊跑。他臉色暗下來,帶有明顯的不悅之意,一把扣住她水蔥似的手腕,將她壓在墻上。 “真把我當(dāng)jian-夫了?” 溫初弦雙手不能動彈,空洞地懇求他,“你先走吧,好不好?!?/br> 謝靈玄涼薄的長眸掩了掩,“我若說不行呢?” 他今日遠(yuǎn)遠(yuǎn)還沒盡興。 溫初弦說,“你若對我有一分情分在,就給我留點尊嚴(yán)?!?/br> “留尊嚴(yán)……?” 他低低咒罵了句,很是不懌。 但好在他還是放開了她,在她下唇上狠狠咬了下,隨即氣不順地將門踹開,揚(yáng)長而去。 溫初弦微有愕然,他就這么大大方方從正門走了?若是他和長公主的人撞見了怎么辦? 左右他長了一張和謝子訣相同的臉,沒準(zhǔn)眾家丁會把他錯認(rèn)成謝子訣,她沒必要擔(dān)心他。 那些家丁和丫鬟果然是長公主派來捉-jian的,掌柜的苦攔,卻也攔不住。 他們在樓下徘徊了一會兒,就上樓來劇烈敲溫初弦的門。好在謝靈玄走了,溫初弦也沒什么可怕的,任他們隨便搜查。 領(lǐng)頭的是三旺,沒有發(fā)現(xiàn)jian-夫,三旺很失望,遂嚴(yán)聲道,“奴才奉長公主之命,請夫人您趕快回府?!?/br> 溫初弦知此番回府,必定得受點皮rou之苦,心下抵觸,推推諉諉,可這么多人來“請”溫初弦,也由不得她不回去。 那么一瞬間,她竟有點顧影自憐之意,仿佛渴望著謝靈玄能再回到她身邊,再替她把這些惹人煩的走狗趕走。 溫初弦無可奈何,隨眾人下了樓。 汐月眼圈紅了,和眾家丁混在一起,一副責(zé)怪的表情??赡芟乱娝绱顺核模灿悬c看不起她,汐月可是謝靈玄堅定的擁護(hù)者。 下了臺階,溫初弦如心靈感應(yīng)般回頭瞧一眼,見謝靈玄頎長的身影正倚在閣樓上,月白風(fēng)清地笑著,俯視她。 他立于風(fēng)中,發(fā)絲微有凌亂。 張了張唇,口型宛如在說,不用怕。 …… 謝子訣被少帝召入宮中,挨了少帝的一頓責(zé)罵。 御案上,整整三摞奏折,都是彈劾謝子訣的。 謝子訣跟少帝拼命解釋,那些事情并不是自己做的,是有另一個人代替了他,在暗箱cao縱。可這樣的借口實在太過荒謬,令人難以置信。 少帝將謝子訣發(fā)落回家,命其閉門思過,等候裁決。沒有圣旨,不得擅自出門。 ——雖沒有降什么實質(zhì)性的罪,但這已是疑心謝子訣的意思了。 謝子訣失魂落魄已達(dá)極點,他從小到大的人生路都是母親給他安排好的,一直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以往有什么小?zāi)小禍,也都是長公主替他擋過去的,可這一次的大風(fēng)大浪,長公主卻再也幫不上忙了。 一想到自己在地牢里被關(guān)了這么久,乍然重建見日,卻官場失意,妻子跟人茍且,謝子訣如吃了死蒼蠅一樣膈應(yīng)極了。 極端的難過催生出一種極端的憤怒,謝子訣欲找個發(fā)泄口,卻找不到。 回到家,來到長公主的水云居,卻又看見溫初弦的面孔,他更添心煩意亂。 謝子訣幽怨溫初弦,從她身邊徑直走過去了,瞥都沒瞥她一眼。 溫初弦亦沒主動搭話。 謝子訣有要緊事欲跟長公主說,溫初弦在場并不方便,長公主便叫溫初弦先退到門外去,一會兒再算她的賬。 溫初弦不曉得謝子訣有什么事是見不得人的,非要跟母親一人說,卻不讓自己聽見? 想來,應(yīng)是朝政上的煩心事。 若他肯讓她聽一聽,她沒準(zhǔn)可以代他求求謝靈玄,網(wǎng)開一面,得饒人處且饒人,助他走出囹圄。 可惜他把她當(dāng)外人,就只和他母親說,連讓她聽一句都不行。 溫初弦悻悻走出新月居的正室,謝靈玉正好也在外面。 兩人眼神一碰撞,謝靈玉問,“你這些日子見的男人,到底是誰?” 他問得很嚴(yán)肅,充滿了狐疑之意。 溫初弦無精打采道,“沒誰?!?/br> “是不是他?” 謝靈玉直接問出了口,聲腔帶了點顫,“他是不是沒死?” 溫初弦反問,“何以見得?” 謝靈玉見她不肯吐口,嘆道,“我你還不相信嗎,沒什么可遮掩的。” 頓一頓,又說,“我曉得你不是那種水性楊花之人,若非有特殊的緣由,絕對不會這般不清不楚地……和陌生男人糾纏在一起的。” 溫初弦苦澀笑說,“你倒是比你大哥還了解我。” “所以那人是真的沒死嗎?你這幾日見的人就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