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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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宴已吃不成,長公主匆匆別了商賢,帶謝靈玉走了。她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今日商賢蓄意把花奴溜出來,絕對是別有用心。謝靈玉那樣魯莽,怕是已經(jīng)叫他得逞了。 “你夫人才剛有了身孕,你就在外面惦記那妓子,對得起她嗎?” 謝靈玉聽了長公主的質(zhì)問,蔫頭耷腦,也甚慚愧。 長公主想息事寧人,更怕溫芷沅聽了此事后,會動胎氣。 “回去后就當(dāng)此事從沒發(fā)生過,不要和沅兒說。以后把那妓子忘了,懂嗎?” 不消長公主提醒,謝靈玉也不敢和溫芷沅說。 他本已下定決心好好和溫芷沅過日子,誰料花奴一出現(xiàn),把他的心弦弄得散亂。 …… 這一頭,謝靈玄既不喜外人時時跑到水云居來,溫初弦便只好到芳姨娘的住所去,和她說謝蘭兒的婚事。 芳姨娘一個孀居的姨娘,住得并不好,連床帳都磨得有些發(fā)透。怪不得她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女兒謝蘭兒身上,渴望嫁得高門呢。 溫初弦把清河王家的情況說了下,雖屬遠(yuǎn)嫁,但畢竟是一戶家世顯赫的人家,且又是做主母,嫁女還算劃得來。 芳姨娘很滿意,溫芷沅給她們找的婚事太差,她們本來已不抱希望了。聞溫初弦找到這么一戶好人家,十分驚喜。 謝蘭兒聽了,一味揪著問對方人品如何,家產(chǎn)如何,人長得又有大哥哥幾分英俊。 溫初弦道,“比謝靈玄好看很多?!?/br> 謝靈玄在她心中那就是最丑惡的存在,是個男子都比謝靈玄強(qiáng)的。 謝蘭兒一聽比大哥哥還好看很多,芳心竊喜,羞答答地不說話了。 芳姨娘叫謝蘭兒退下,拉住溫初弦的手。 “夫人,老身以后,和你就是親的。蘭兒也是你親meimei,我們母女倆,就都依仗您了?!?/br> 芳姨娘雖然只是謝府中的小角色,卻時時能在長公主面前,說得上話的。 長公主一向?qū)爻跸翌H有微詞,有芳姨娘從中斡旋,相信婆媳之間的關(guān)系能和緩不少。 了結(jié)了這樁事,正是用午膳的時候。 今日長公主和謝靈玉都不在府中,去商府赴宴去了。 溫初弦慢慢踱回水云居,湖邊,成婚時那塊夫妻石仍靜默屹立著,叫人看來十分扎眼。 她心里不舒服,極想移去這塊夫妻石,敲碎,火焚,可謝靈玄在,又怎么容得她。 室內(nèi),謝靈玄正在。 溫初弦本以為他跟著長公主一道往商府去了,不想他卻躲閑在府中。 “哪去了?” “芳姨娘處?!?/br> 他一問,她便一答。 兩人昨晚小小生了一場氣,今日還心照不宣地冷戰(zhàn)。 汐月給二人擺了午膳,菜品不多,四菜一湯,甚是精致。兩人各自動了筷,凍結(jié)的空氣在之間遲滯地流動著。 就在這場膳快用完時,謝靈玄才沒情沒緒地提起,“記得十二月初十是你的生辰,想要些什么生辰禮,便說吧?!?/br> 溫初弦淡淡道,“多謝夫君,我什么都不想要?!?/br> 他道,“說?!?/br> 溫初弦道,“全哥兒,我想見見全哥兒?!?/br> 他飲了口酒,“不行。換一個?!?/br> 溫初弦咬唇。 問她想要什么,卻又不答應(yīng)她,那他還問她做什么? 他只不過是叫她說出他想送的禮物罷了。 “錢?!?/br> 她又隨便道了個字,“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錢。你給我吧?!?/br> 謝靈玄支頤瞧向她,“這一屋價值連城的寶貨,還不夠你用的?” 溫初弦斜眼冷冷。價值連城的傳世之寶?她不要,她只想要能花得出去的錢,能在外面買一碗面吃的錢。 她懶得跟他糾纏下去,“那夫君自己決定吧。你送我什么我都要。” 謝靈玄譏笑了聲,“什么都要?那昨夜送你個孩子,你怎么不要?” 溫初弦尖銳的手指甲驟然掐了掐掌心。 她挑釁道,“我就是不想?!?/br> “為什么?” 溫初弦笑笑,“因?yàn)槟悴皇切绺绨?。永遠(yuǎn)不是。” 謝靈玄幽涼的唇也隨她笑了。 他起身,頎長的身姿臨于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影子將她深深籠罩住。 “信不信我把你關(guān)起來?” 他目光如流水,似要把她溺死一樣,“不要臉的東西。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溫初弦仰著頭,目之所及,只有他輕緩的雪衣云袖。 她好快意。 提到玄哥哥,他生氣了。 她咀嚼著他的怒意,沉默不語。激怒他,她能得到的好處也就只有這么多了,在他的威勢之下,她沒法不低頭。 謝靈玄似憐似厭,拂袖而去。 他一走,水云居的門也隨即關(guān)上了。重重的兩道大銅門,把外面的一切天光都遮住了。 溫初弦強(qiáng)迫自己苦笑了一下,隨即又想哭。 她其實(shí)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了,她好無助,又好難過。 除了全哥兒外,無論謝府還是溫府,沒有她一個親人。 玄哥哥死了。 這世上,再沒人會把她當(dāng)回事了。 …… 次日一早,謝府卻又發(fā)生了一樁事。 花奴姑娘坐在一頂軟轎中,被送到謝府,說是商賢慷慨贈妾,二公子既喜歡花奴,便將她送了來。 花奴被打扮得花枝招展,身契、放妾的文書也一并都隨她送來。 路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一個身著艷服的妾室停在中書府門口,算是什么事。 長公主大怒,立即便叫人抬走?;ㄅ珡霓I子里走出來,拿著自己的身契,跪在了謝府的朱門口。 “奴婢與二公子謝靈玉早有肌膚之親,如今無處可去,求長公主發(fā)發(fā)慈悲,收留了妾身吧!” 她淚流如注,從頰上不絕而下。 長公主氣得險些暈了過去。 謝靈玉聞聲急忙奔出來,見花奴竟找上門來,頓時也驚呆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溫芷沅不可能不知道。 溫初弦很快走了出來,看見了花奴。 謝靈玉不知該如何跟妻子解釋,撓著腦袋不敢言語。 溫芷沅定了定神,還是先將花奴給請了進(jìn)來,有什么事到了院里再說。無論怎樣,她是二房主母,都要以謝府的名聲為先。 畢竟外面圍觀的人太多了,謝氏是門庭清白之足,可容不下一個不干不凈的女人這般跪在門口。 到了府中,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商賢放了花奴,叫她來投奔她心心念念的謝二公子。 一邊是賢德溫順的妻,一邊是年少摯愛的花奴。 謝靈玉儼然陷入史無前例的糾結(jié)中,難以自拔。 作者有話說: 晚上好小伙伴萌 第41章 對峙 逼迫 正堂內(nèi), 長公主、溫芷沅嚴(yán)肅坐在高椅上,謝靈玉走來走去,花奴跪在地面, 氣氛緊繃到極點(diǎn)。 長公主發(fā)了大火,欲叫人把花奴抬回商府去,可商府卻口口聲聲說花奴是謝靈玉的, 閉門閉戶,再不肯要人了。 花奴啜涕不住拭淚,溫芷沅那炯炯的目光, 灼燒向謝靈玉,好像在無聲質(zhì)問他。 謝靈玉慚愧難當(dāng), 他確實(shí)不忍再把花奴送回商府那個火坑,想要收留花奴??善拮硬艅傆猩碓? 他怎能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負(fù)心薄幸地納妾? 長公主怒極,徑直拍案, “來人!拖下去打死算了。” 反正她謝家是不可能讓這種風(fēng)塵女子進(jìn)門的。 花奴渾身震顫,謝靈玉一驚,攔在花奴面前,“娘, 萬萬不可!” 他乞求地望向溫芷沅,仿佛在目光中已給她磕了千萬個頭。 溫芷沅濃嘆, 只好妥協(xié),對長公主道,“婆婆, 咱們謝府確實(shí)不能容下風(fēng)塵女子, 可直接打死也不好。這位姑娘, 就先……留下做個奴婢吧?!?/br> 謝靈玉和花奴的舊情誰都知道, 溫芷沅這么說,就是默認(rèn)允許謝靈玉養(yǎng)一個通房。 通房是無名無分的,養(yǎng)多少都無所謂,但妾不行,妾是要有月例、有正式納妾文書的。想來,玄哥哥也有兩個通房呢,謝靈玉納一個,也沒什么。 長公主都替謝靈玉羞。 想沅兒原本是要嫁玄兒的,陰差陽錯之下才嫁了自己這不爭氣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