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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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芷沅的一雙妙目驚愕而悲痛地縮了縮, 仿佛難以理解她那個一向板正溫善的玄哥哥,何以會說出如此離經(jīng)叛道的話來。 事不關己, 謝靈玄只是建議一下,聽不聽全憑謝靈玉夫婦倆自行決斷。 謝靈玉質問道, “你不幫就是不幫,出這種惡主意火上澆油作甚?若今日出事的是溫初……嫂嫂, 你也舍得將她削耳斷骨?” 他前幾日才剛被謝靈玄整治過一場,心有余悸,腰臀到現(xiàn)在還咝咝啦啦地作痛,便下意識覺得謝靈玄沒安好心——這人平時也確實沒什么好心。 謝靈玄襟懷坦白, “她不會遭遇這種事的?!?/br> 語聲雖輕淡但篤定,好像在說似你謝靈玉這般窩囊廢物, 才會讓妻子遭此厄劫,別人誰會像你這樣。 謝靈玉無論如何也不理解這先傷己再傷人的損招兒,更疑謝靈玄居心不良, 治完了他, 又來治他的夫人。 事實上, 謝氏這等門庭醇雅之家養(yǎng)出來的子弟, 大多溫儒,秉持中庸之道,平日里講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習慣于逆來順受和息事寧人,更遑論主動去誣陷傷人了。 謝靈玉雖浪蕩叛逆些,卻也耳濡目染,受了家風熏陶。 溫芷沅端莊秀麗的面頰上覆了一層白灰,傷懷之余,更是失望。 若說她之前還對玄哥哥有一絲舊情,玄哥哥今日這話,算是徹底把這一絲情意斷送了。 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說出如此狠心之語,是不是今晚她掉進冰湖里死了,才正合他心意? 他還真是對她一點舊情都不顧。 謝靈玄幽幽提醒一句,“你們可要想好了。放著今日的機會不用,等同于姑息養(yǎng)jian,日后說不定徒惹更多的煩惱?!?/br> 謝靈玉知謝靈玄的意思是斬草除根,但要讓他再重傷如此可憐的妻子,他絕對狠不下心來,那不是人干的事。辦法那么多,肯定不是只有這一個的。 “不必你管?!?/br> 謝靈玄見此,無奈哂了下。 點到為止,也不再多說。 要治商氏須得以惡治惡,仁心仁術卻很難管用。 “好吧?!?/br> 謝靈玄柔柔喚了溫初弦一聲,朝她勾勾手,“娘子。來,咱們走吧。” 溫初弦其實還想留下再陪伴溫芷沅一會兒,只得起身,朝他走去。 謝靈玄自然而然地將她的纖腰攬住,臨走前道,“弟弟弟妹多保重?!北沲馊霛庵氐囊股?。 出了二房,溫初弦挽著謝靈玄的手臂,吹拂夜風,緩緩徐行。 灑在地上斑斑駁駁的月光雖如水般清亮,但要回水云居,他們也要經(jīng)過太湖石后那大片昏黑的死角。 角落雖暗,有謝靈玄在,一點不令人感到害怕。 溫初弦心想他心腸雖然壞透了,但為人確實足夠強大。這種強大是一面屏障,將她困在其中的同時,也將外界的危險隔絕了。 只要她愿意一直做他的菟絲花,依附他而生,他就會賞給她安樂日子。 可惜她不愿意。 當下只有兩人,溫初弦別有用心問,“夫君今日怎么管了二房的事?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謝靈玉的嗎?” 謝靈玄道,“娘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停下腳步在冰湖邊,灑了一身的月色,月色美麗而通透, 溫初弦清眸轉了轉,“先聽假話,后聽真話?!?/br> 謝靈玄怫然不悅,擰了擰她的耳朵。 “貪婪的東西。只能選一個?!?/br> 他手心微涼,溫初弦耳朵被他擰得生疼。 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撒嬌似地扭了下玲瓏的雙肩,佯作賭氣說,“罷了,夫君若不說,我便不問了?!?/br> 謝靈玄慵然瞧向她,眼底不知不覺染了欲色。他靠在了湖邊的青石邊,漫不經(jīng)心,“娘子想套我的話,總該付出點代價。你若過來取悅取悅我,我便真話假話都告訴你了?!?/br> 溫初弦心下齒冷連連,表面卻嬌依依地皺眉嗔怒,“現(xiàn)在是在外面,你莫要亂來啊?!?/br> “那你浪什么?” 他那些充滿暗示意味的話在她耳邊暈開,涼涼如水,“怎么,娘子連在勾欄都敢對我百般小意溫柔,此時在自家府邸中,卻矜持起來了?” 他彈了下她的絳唇,“裝呢?!?/br> 溫初弦含情脈脈地掃向他,謝靈玄淡色的雙唇輕微抿了下,似在等她一獻芳澤。她笑靨生兩腮,羞紅暗生,如他所愿,蜻蜓點水般主動吻了他一下。 她纏纏綿綿求他,“夫君告訴我吧?!?/br> 謝靈玄故意品咂了片刻,似在回味滋味。 他意猶未盡,“太淡了?!?/br> 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回房再繼續(xù)和娘子說罷?!?/br> 說著便大步踏回水云居。 謝靈玄走得快,如騰云駕霧。 溫初弦被晃得昏昏沉沉,心想到了那榻上還不是他的天下,又怎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 謝靈玉和溫芷沅夫婦倆商量了一晚上,最后還是決定讓長公主出面,到商府去興師問罪,解決此事。 謝府原來就是長公主的私人公主府,長公主在謝家的威嚴是無人能比擬的。 在謝靈玉從小到大的印象中,只要母親一出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長公主這幾日著的急有點多,頭疼病犯了,拖著病體往商府走了一遭。 第二日,商賢來登門賠罪,帶來了許多賠禮,說他已打了商子禎二十鞭子,將商子禎關在家中閉門思過。 可這話有水分。謝靈玉今晨去給溫芷沅買補血的藥時,明明還看見商子禎活蹦亂跳在暖香閣中,左手右手各抱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 謝靈玉當即便點出此節(jié),商賢捋著胡子,笑呵呵地說,“賢侄怕是看錯了。長安城中人多,兩個人相像也是有的?!?/br> “你胡說?!?/br> 謝靈玉雙眼如欲噴出火來,就是眼前這個老匹夫,霸占了他的花奴姑娘。奪妻之恨,不可饒恕。 “你若想護著那小雜種,我不會答應,我母親亦不會答應。” 商賢聽到小雜種三字,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論起輩分,他是長,謝靈玉是少,小輩是不能這般橫沖直撞地和長輩說話的,即便長輩有錯。 長公主咳嗽了一聲,沉沉道,“玉兒!” 謝靈玉紅了眼,仍不依不饒。 氣氛有些緊繃,商賢撂下一句話,“賢侄兒,好自為之吧。” 起身就走。 謝靈玉盯向商賢那肥重的身軀,想起他夜夜都把花奴壓在身下的樣子,沖口欲嘔……謝靈玉沖過來,叫了家丁,“事情沒說清楚你就想走?” 商賢一怔,隨即傲慢地挑了挑眉,回頭問長公主,“怎么,不讓走,長公主今日還留老夫用午膳不成?” 長公主委曲求全道,“相爺請。小兒不是那個意思,望您多多海涵?!鞭D而對謝靈玉斥道,“玉兒!下去。” 商賢諷道,“老夫與貴府大公子私下甚好,同在朝中為右相左相,乃是忘年交。本以為貴府公子個個都如謝相那般,不料卻想錯了?!?/br> 朝謝靈玉輕呸了聲,揚長而去。 商賢從前倒是沒想到,謝府原有兩位公子呢?;ㄅ珡那暗哪俏欢骺停灰欢ㄊ侵x靈玄,還有可能是謝靈玉。謝靈玉庸庸碌碌又沒心機,若花奴真和謝靈玉有一腿,可更方便他行事了。 謝靈玉像個落水狗一樣頹然坐在椅上,受人如此侮辱,他真是想哭??赡袃河袦I不輕彈,他又哭不出來。 他好恨自己之前的渾噩度日,好恨自己為何沒有功名和官位在身?若他也是官,不用太大,就能去朝中找陛下告狀,教訓商氏這幫無法無天的惡徒。 他想讀書的念頭空前劇烈,為了夫人和母親,他也要讀書,今年院試他一定要考過,說什么也得去做官。 長公主見此,卻找不到安慰謝靈玉的話。 她原是先帝之妹,靠山都在先帝身上。先帝一死,太后獨掌大權,她那個年輕的侄兒雖做了皇帝,卻和傀儡一般。 謝府表面上風光富貴,其實已經(jīng)外強中干,真正的勢力大不如前。若不是出了玄兒這么一個文曲星,謝氏早就沒落了。然……玄兒又是個溫吞的性子,還很依賴母親,必不可能去朝中跟商賢爾虞我詐地爭斗。 謝氏一門的榮耀和前途,實處在一片黑暗的迷霧中,看不到希望。 有時候長公主真是恨自己不是男人,自己若是男人,馳騁朝中,肯定沒有任何一人敢欺負她謝家人。 二喜在前堂聽了個大概,便一路小跑到水云居去,把情況告知謝靈玄。 謝靈玄正手持鳥食,臨于窗畔,閑情逸致地撩弄一只羽毛雪白的鳥兒。他解頤逗那鳥兒笑,鳥兒發(fā)出如珠玉碎濺般悅耳的歌聲。 聽完二喜的話,他淡漠的神色,也沒半分波瀾。 “弟弟和母親此刻一定都很傷懷吧,” 他道,“你去庫房撿些補品,送了給他們,叫他們知道我欲安慰他們。” 二喜躬身領命。 謝靈玄隨即將此事拋在了腦后,棄了鳥兒走到內(nèi)帷,妝鏡旁,正坐著一位午困方起的佳人。 他忽然有種金屋藏嬌的暢快然,幽情微漾,從身后將她圈抱住,嗅見她身上甜潤的嫩香。 姑娘渾身一顫,弱弱回頭,“你來啦?”那副無辜又清白的樣子,實比鳥兒要有意思千萬倍。 溫初弦艱難眨眨眼,她不知道自己就這么簡簡單單地不動,都能讓眼前男人如居火炭之上。 謝靈玄的手好像見rou生根一樣,只要一抱住她,就褪不得動分毫。她陷在他手中,被他千般捻弄了片刻,午睡剛剛上好的妝又弄花了。 她難過說,“我不見人了?” 謝靈玄霽顏,美,宜嗔宜喜,她生氣都那么好看。他將她嬌小的身子拎起來,笑說,“不見人更好,我今日不必入朝,你還陪我在榻上。” 兩人正耳鬢廝磨間,汐月忽然進來報說芳姨娘帶著謝蘭兒來了。 芳姨娘近日來常往水云居跑,幾乎一日兩三趟。謝靈玄略有不悅,揮揮手就打發(fā)了。 溫初弦一急,雙臂伏在他膝上,“別,夫君還是允我見見芳姨娘吧,再怎么說也是家中的長輩,不好拒卻。” 謝靈玄事多,險些已忘了謝府還有這么一位孀居的姨娘。 他抬起溫初弦清麗白膩的下巴,眼中疑色點點,“你何時與芳姨娘走得這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