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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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的全身輕佻地?fù)岜椋腥f種情思,真真假假,“我方才就算真喝下那杯鴆酒死了,亦不會怪你。美人裙下死,做鬼亦心甘?!?/br> 溫初弦吐了個酒泡泡,渾身由內(nèi)而外地?zé)帷C髦悴贿^,便盼著這件事早點過去。她懶得跟他多說。 謝靈玄與她十指交扣,已將她壓住,兩相廝磨間問她,“以前沒經(jīng)過?” 溫初弦噙了幾滴淚水,默冷著,咬他的肩膀不說話。 紗幔輕動,片片落花被狂風(fēng)暴雨打落。相互擁抱的兩人,被合巹酒的醉意所驅(qū)使,已分不清情意是真是假。他平日一貫溫柔,此刻卻無情得很,將她折磨得求死不能,卻兀自不放手。 溫初弦忍疼,喃喃回答他方才的話。她的神志已十分模糊,組織措辭甚為困難,但猶鍥而不舍地說,“……沒有。不過玄哥哥從前和兩個通房jiejie日日夜夜不分離,要笑話初弦了?!?/br> 淚珠懸在她眼眶中,她就是不肯落下,向他屈服。 謝靈玄卻擦了擦她的眼淚,厭惡地道了句,“我也沒有?!?/br> 溫初弦迷離之中,差點忘了他并不是謝靈玄。 謝靈玄捕捉到了她的冷哼,浮上幾絲陰翳之氣。 他大力滑過她開開合合的蝴蝶骨,叫她癢恨得受不了了,才毫不留情地諷刺說,“你從前那玄哥哥,口上說著對你情深義重,心心念念,背地里還不是兩個通房整日寵著。與旁人共侍一夫,你不覺得惡心?” 溫初弦不悅地擰了擰眉頭,啞口無言。 她知玄哥哥有通房。 可她爹亦有小妾,她兄長溫伯卿也養(yǎng)了好幾房姨娘,似乎世間尋常的男子都有一兩個妻妾。 她生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便習(xí)以為常地以為,男子有通房是順理應(yīng)當(dāng)?shù)?,女子一生只忠貞一個男人也是順理應(yīng)當(dāng)?shù)?,玄哥哥并無大錯。 可此刻謝靈玄所言,卻像捅破了層窗戶紙般,叫她無言以對。 她內(nèi)心微有動容,卻嘴硬不肯在他面前服輸,口不對心地道,“那我亦愛慕玄哥哥?!?/br> 他笑,“愛一個死人?” 溫初弦倏然一冷,似被凍僵了。 玄哥哥死了么? 他既敢這么說,那應(yīng)是死了。 謝靈玄卻再不給她走神的機會,引得她體內(nèi)血液沸騰,折剛為柔,似膠投漆地纏綿在一起。 溫初弦為藥效所控,眼色雖迷離,卻仍隱有雪亮,倔強似黑夜中的明星,就是對他永不屈服。 謝靈玄沉了沉氣息,手掌毫不客氣地將她的雙眸捂住,隨即更猛烈地繾綣于她。 溫初弦眼前一片黑,渾身癱軟無力,只如墮入了無盡的深淵。 兩人折騰到了半夜,也沒有睡。 子時過半,月上中天,夜空幽闃,夜色飄逸曼妙。 溫初弦晚上沒怎么吃東西,當(dāng)時一心惦記著與謝靈玄同歸于盡,也沒有食欲。 此刻一切塵埃落定,希望落空,她若想茍延殘喘地活下去,免不得要吃些東西。 謝靈玄壓在她身畔,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勒困住。他不曾困倦,午夜仍神采奕奕,零敲細(xì)碎地挑引她。 溫初弦被他灌了藥,此刻藥效大部分已消,便伏在他心口,無精打采地說一句,“餓了?!?/br> 謝靈玄挑挑眉,柔聲調(diào)侃,“大子時的,你叫我找人給你備膳?” 溫初弦想了想,若是傳出去她一個新婦午夜還在叫膳,定然遭人恥笑。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恥笑就恥笑,左右嫁給謝靈玄就已經(jīng)是最糟糕的事了,還有什么她接受不了? ……權(quán)衡再三,還是說,“你放我下去,我把桌上的桂圓和蓮子吃一吃。” 謝靈玄道,“還真是貪吃?!?/br> 卻沒放開她,依舊將她的細(xì)腰纏繞。溫初弦怕被他再這么磋磨下去,自己會暈,很委屈很委屈,極力抵抗著。 男人晚上用了席面敬了酒,儼然酒足飯飽了,她卻還空落落地餓肚子。 眼見她生氣了,謝靈玄才淡然一笑,漫不經(jīng)心地將她抱起來,走到湢室去洗洗。溫初弦懶洋洋地伏在他肩頭,骨頭縫兒里還是醉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謝靈玄幫她洗,溫?zé)岬脑∷鞊矫倒寤叮黄耙黄皾苍谒妍惏啄伒氖直凵?,如澆玉筍。 溫初弦靠在湢桶上困乏地閉目養(yǎng)神,黃燦燦的花燭映照下,三千青絲如煙霞般散亂,當(dāng)真如一朵微暈的嬌花。藕臂上一顆朱色的守宮砂,卻已磨淡顏色消失了。 謝靈玄垂頭,情深款款地攏著她烏黑的長發(fā),別有興致地低吟道,“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br> 溫初弦微微掀開一點眼皮,譏然,“你也會吟詩?” 他一邊擺弄她,一邊面不改色地說,“我雖不比你真正的玄哥哥那般十八歲就中探花,卻也是識字的好么?!?/br> 細(xì)品,竟含著點無辜。 溫初弦靜默。 “認(rèn)識的字跟我差不多?” 他徒然失笑,“比你多些?你自幼不好好念書,在私塾常常瞌睡打盹,文章寫得還不如謝靈玉好,和你可比不得。” 溫初弦嘆,她本來就是家中庶女,去學(xué)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沒有個恒,加之當(dāng)時玄哥哥又在,她一心都撲在玄哥哥身上,導(dǎo)致書念得很差,如今被這人如此嘲笑。 她把身子縮進(jìn)湢桶,陰陽怪氣地評說,“你對溫謝兩家的事,倒是很清楚。” 謝靈玄幽幽睥向她,溫初弦乜著眼,清眸中帶一點點隱藏的狡黠的光。 他問,“想說什么?” 溫初弦隨口道,“沒想說什么?!?/br> 謝靈玄俯下-身,手環(huán)在她下巴上。溫初弦顫了顫,感受了他身上那強烈的體溫和男子氣息。 她握住他的手,討價還價地說,“以后不要傷害全哥兒好么?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br> 謝靈玄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揉在她臉頰上,“你仿佛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br> 溫初弦憮然不樂。 軟硬兼施,虛與委蛇,她什么都做了,可什么都不管用。 謝靈玄不理會她這別有用心的試探,洗罷了將她從湢桶中撈出來,渾身裹上白絨絨的浴袍。 漉濕晶瑩的水珠掛在溫初弦的發(fā)絲上,映襯她黑的眼珠更黑,白的臉頰更白,紅的唇更紅,渾似一朵出水芙蓉,純潔得想讓人毀掉。 謝靈玄不知又發(fā)哪門子神經(jīng),大半夜地又扣著她淡粉色的唇吻去,狠毒摧花,弄得她身上的浴袍也掉了,幾近窒息地求他放過。 他說得沒錯,他就是個好色之徒,隨時隨地輕薄于人,根本肆無忌憚。 溫初弦氣急敗壞地躲了開去,卻依舊無法脫離他的懷抱。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但他今晚仿佛真的一刻都不讓她睡了。 掙扎間,她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一聲,委實餓得前心貼后背了。 謝靈玄啞然失笑,將她抱了出來,回到喜房中,桌上已擺了一碗熱湯餅,一疊回馬葡萄,一疊西川乳糖,一疊花筍干,和四樣點心。 他還真叫黛青半夜給她備了膳。 溫初弦也沒客氣,拿起雙箸風(fēng)卷殘云地吃凈。反正是他欠她的,她受之無愧就是了。 謝靈玄淡淡笑意,“吃我你倒還真不客氣?!?/br> 溫初弦吃得發(fā)噎,又灌了一大口水在嘴里。她有意識地多喝水,好盡快將身體里殘余的那些催歡的漉梨汁排出去。 寂寂深夜,兩人在閨房中叫了一桌子菜,一個大吃大喝,一個閑情逸致地看著,傳出去還真是不像話。 不過謝靈玄本就不是守舊禮的人,溫初弦亦已不在乎那些虛名了。 填飽了肚子,溫初弦倒在床上,始覺困意鋪天蓋地地襲來。謝靈玄滅了所有的燭火,在黑暗中緩緩摩挲她微鼓的肚皮,不可及的飄忽。 她鄙夷地睨向他月影下的輪廓,警告他道,“你以后不準(zhǔn)給我喝那種藥。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不能強迫我?!?/br> 謝靈玄的剪影微動了動,一身都是清冷的月光。 “你亦給我下了鴆粉。這是一報還一報。” 溫初弦困了,真是疲累不堪,委實再無半點力氣和他爭辯。 她松垮垮地向后一歪,倒在了謝靈玄的臂彎上。與他一靠近,空氣中便有一絲旖旎的氣息彌漫,仿佛他馬上又要將她按住,再來數(shù)次。 她剛要說自己累極了實在體力不支,經(jīng)不住他再折騰,謝靈玄卻先沖淡地說,“睡罷。后半夜不折騰你。” 她哦了一聲,天不顧地不顧地闔上沉重的眼皮。謝靈玄輕輕地拍著她,似溫暖的海浪拍在身上。 幽幽的涼風(fēng)伴月從窗縫兒中吹進(jìn)來,舒適愜意,兩人雖依偎在一起,卻并不暑熱。 七月初十成雙夜,夜半無人諧鴦侶。 真情假意,皆付在香簟爽眠中,分不清天高地遠(yuǎn)。 …… 午夜,謝府白日的喧鬧已回歸靜寂,鞭炮的火-藥味漸漸在空氣中散去,夜黑風(fēng)高,四下漆黑一片,唯有二公子謝靈玉房里燈火通明。 喜榻上,溫芷沅抱緊枕頭,蜷縮在角落里,謝靈玉站在窗邊,唉聲嘆氣地眺望一輪秋月。 他們已經(jīng)如此對峙了將近一個時辰。 本朝民風(fēng)古舊,對于未嫁娶的男女有肌膚之親一事,視為傷風(fēng)敗俗。 因此謝靈玉和溫芷沅的婚儀并未大辦,也無謝靈玄他們那般喝糖水、鬧洞房的儀式,就只是把溫芷沅連帶她的嫁妝和聘禮抬進(jìn)謝府而已。 又熬了片刻,謝靈玉實在是熬不住了,眼圈都有些發(fā)黑。 他瞥了瞥埋頭沉默的溫芷沅,欲言又止,“……要不,你往里去點?” 好歹這也是他的床,沒有讓他睡地上的道理。 溫芷沅卻搖頭不肯。 經(jīng)上次在外宅的肌膚之親后,她已對這男子有了陰影,更怨謝靈玉毀她清白和前程,恨還恨不夠,哪里肯與他同床共枕。 若不是謝靈玉那日瘋狗一般地?fù)屗?,莫名其妙,她一個溫氏嫡女,豈會這般不聲不息地嫁了?玄哥哥又豈會另娶她人? 謝靈玉晦暗著臉色,心里不服氣,便強行在床邊坐下。 “這是我的床榻,你若是不愿意睡,就去桌子上或者地面上?!?/br> 溫芷沅嗔怒,“你……!” 謝靈玉滿不在乎地挑挑眉,自顧自地躺下,和衣而睡。 他還沒忘記花奴,當(dāng)然不會對溫芷沅有什么別的心思,他只是太困了要睡覺而已,他總不能在窗邊站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