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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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駱亭語的記憶, 她找到那塊藍(lán)石頭所在的位置,還未伸手按上去,視線卻忽而驟亮,光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整個山澗照的一清二楚。 宴星稚動作一頓,收回了手,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山澗的入口處,站著時珞。 “師父?!毖缧侵陕氏乳_口,一點也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 “牧風(fēng)眠來,你定然也會跟著來?!睍r珞對她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意外,好像是一早就在此處等著,神色平靜,“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知疲倦地追隨他?!?/br> 宴星稚笑了笑,“這并非是追隨他,而是我的東西,我自然要親自來取回?!?/br> “星崽,你可曾想過,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都是被牧風(fēng)眠算計利用?”時珞的雙目滿是真摯,盯著宴星稚,像是忠誠地勸告。 “我在你眼里,竟是如此不分是非的嗎?”宴星稚反問。 “你聽我細(xì)細(xì)與你說,”時珞道:“當(dāng)初你拿清嶼劍破魔族封印時,不僅害死了牧風(fēng)眠的祖父,還將清嶼劍丟失,他將你復(fù)生的目的真的只是因為愛你嗎?牧風(fēng)眠與這天界結(jié)下如此深仇,藏在暗處計劃了一千年,他的心里可不僅僅是有情愛,你太過信任他,最終只會害了你自己。” 宴星稚看著她,沒有應(yīng)聲。 時珞有些慌張地解釋道:“當(dāng)初為了保下你的神體,我將盟主之位拱手讓出,但神界那邊卻執(zhí)意將你的神體封在仙盟的秘牢之中,我不忍心你在那里,便費(fèi)盡心思才將你的神體偷出來,置放在你生前一直想回來的蒼山,星崽,雖然當(dāng)初我將你收養(yǎng)在天界,的確是想借你之手鞏固權(quán)力,但人心都是rou長的,十幾年的朝夕相伴,我早就把你當(dāng)做我的女兒,你的死也讓我備受打擊,一度一蹶不振,我比任何人都盼望你回來,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悴辉撘驗槟溜L(fēng)眠而敵視我。” 她語氣惶急,說著說著就仿佛觸及了傷心事,落下淚來,用手背隨意揩了一下,哽咽道:“星崽啊,我曾想帶著你一起往高處爬,我也想讓你無拘無束,不被那些條條規(guī)規(guī)困著,只要你愿意回頭,愿意回到我身邊,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總有一日會爬上六界的最頂峰,掌控所有。” 宴星稚雙眸微斂,眸光柔軟,收了所有的攻擊性,輕聲道:“時珞,我曾經(jīng)也相想信你,是真心對我好,但可惜,你所有對我的好都帶著強(qiáng)烈的目的,你總是嘴上說著為了我,但給我套上束神鈴的是你,借我的手往上爬將我至于眾人厭惡之地的人也是你,想用仙界那些法規(guī)條律困住我,用這些所為的情誼牽絆我的人,都是你。” “我從不在意那些不是因為我愿意為你付出,而是我從始至終,并沒有將你當(dāng)做親近的人,我們只是互利互助,借對方之勢達(dá)成自己目的的關(guān)系而已。”宴星稚的話說得相當(dāng)無情,神色認(rèn)真且平靜,將兩人的界限劃得明明白白。 時珞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愣住,失望爬上了眉梢,在光下投下一片陰影,繼而笑了一下,“果然如此嗎?真是養(yǎng)不熟的崽子?!?/br> 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分明眼角還掛著淚珠,但方才那誠摯又可憐的表情依然消失不見,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陰狠的笑,“我在你身上費(fèi)了多少心思啊,你卻只在乎牧風(fēng)眠一人,太讓我失望了。” 宴星稚仍安靜地看著她。 繼而時珞將手放在唇邊,吹了一個極為響亮的口哨,聲音穿得極遠(yuǎn)。 緊接著山澗的石壁之上忽然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人個個手持利器,雙手翻動之間,很快就在上方鋪成一張光網(wǎng),將她包圍在其中。 隨后姬?,帍囊股鞋F(xiàn)身,用劍指著宴星稚喝道:“禍害,你竟還敢在天界現(xiàn)身,如今這里布下天羅地網(wǎng),我看你要如何逃走!” 蔚柳也從時珞的身后緩步走出,冷漠地盯著宴星稚,“此人真是宴星稚?確認(rèn)無誤?” “不會有錯?!睍r珞道。 宴星稚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沒想到你會與他聯(lián)手,你們敵對多年。” 時珞不在意地一笑,“我也是迫于無奈,一條養(yǎng)不熟的狗,現(xiàn)在想要反咬我一口,我自然要想辦法將狗殺死?!?/br> 她衣袂飄飄,一如當(dāng)年站在宴星稚面前,問她要不要留在天界時的那副溫柔面容,說道:“其實要我說,你死了就不該再復(fù)生,起死回生之陣本就是逆天而為,況且這還有那么多人根本就不希望你回來,我本想著若是你愿意繼續(xù)為我所用,我還能留下你,但沒想到你還是跟千年前一樣冥頑不靈,不管如何勸說都偏執(zhí)己見,這讓我如何留你?” “你覺得這些東西能困得住我嗎?”宴星稚抬頭看著天上那張光芒編織的網(wǎng)。 “這可是耗時千年,天界專門為你打造的網(wǎng),為的就是能夠捕捉你的神魂。”時珞道:“你活在這世間,對旁人的威脅太大,合該老老實實的死去?!?/br> 宴星稚冷笑一下,說道:“你沒有權(quán)利決定我的生死,我更不是為了你而重回這世間?!?/br> 她對面上很鎮(zhèn)定,但心里卻也沒底。 她沒想到時珞竟真的會與蔚柳聯(lián)手起來殺她。 這就說明,時珞留下她神體的目的并不單純,為了不讓她奪回神體,竟會出此下策,也不知是與蔚柳做了何等交易。 牧風(fēng)眠亦不知在什么地方,他神力暴露之后,整個天界就進(jìn)入了極度警戒的狀態(tài),展開了禁令仙網(wǎng),宴星稚幾次相與牧風(fēng)眠聯(lián)系,靈力都傳遞不過去。 眼下是強(qiáng)行動用神力沖破這張網(wǎng)就此逃離,還是拼個魚死網(wǎng)破,舍棄這具泥巴塑的身體? 宴星稚左右搖擺。 時珞說這張網(wǎng)是以為她量身打造,其巧妙之處和威力到底如何,宴星稚根本不知,不敢貿(mào)然動手。 她只有這一次機(jī)會,若是真的被抓,只怕再沒有第二個起死回生之陣,再沒有那四百仙魂合力救她。 她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慌亂,想起臨走的時候,尹祺曾給她一個錦囊,叮囑她在進(jìn)退兩難之時打開用。 她立馬將錦囊拿出,掏出里面一張錦布,布上泛著微微光芒,在她展開的瞬間,上面開始浮現(xiàn)字跡: 將計就計,方能絕處逢生。 宴星稚乍一看,沒明白這上頭的話。 這時候,時珞突然開口,“宴星稚,認(rèn)罪伏誅吧,還能少受些苦?!?/br> 她將錦布一揚(yáng),燒為灰燼,心中立即有了決斷,攤開雙手道:“是我狂妄自大了,原本以為能夠悄無聲息地取回神體,卻沒想到還是你心機(jī)略高一籌,將我的行動全都計算其中,遭此埋伏我心服口服?!?/br> 她嘆口氣,“沒想到這最后,我也沒能見到我神體一面,有個問題我想不明白,師父能夠發(fā)發(fā)善心,回答我嗎?” 時珞面上滿是揣摩,似拿不準(zhǔn)她的態(tài)度,只道:“你說?!?/br> “我的神體,真的藏在這山澗之下嗎?”她問。 時珞神色一僵,“藏在哪里,跟你都沒關(guān)系了?!?/br> “怎么沒關(guān)系,我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神體啊?!毖缧侵傻溃骸翱煞褡屛以谂R死之前再看最后一眼?”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時珞并沒有輕易放松警惕。 “這天羅地網(wǎng)罩在我頭頂上,周圍那么多人,況且我現(xiàn)在寄身在這泥巴身體里,神力都使不出來,如何?;ㄕ??”宴星稚將脖子上的繩子一勾,勾出個小巧的雪蓮來,撇著嘴道:“若不是這朵小蓮花,我連這身體都維持不住,早就化作一攤泥了,如此你仍對我這般懼怕?” 誰知這雪蓮一現(xiàn)身,時珞與蔚柳等人的臉色猛地一變。 “是虞朝朝的本體!”時珞驚道:“師鏡竟然將它給你了?!” 宴星稚眸中閃過狡黠之色,一用力將雪蓮拽下來,往前一遞,“你想要?” 她這步棋走對了! 先前將師鏡逼得打斷師憐雪神骨封印這朵雪蓮,在叛逃神界藏入凡間,可見這東西對時珞這些人有非一般的作用,否則也不會將被封印的雪蓮藏在雪涯宗那么多年,用魔蛇來看管,還派出幾個戰(zhàn)神來爭奪。 這東西,至少時珞是非常想要的,她那震驚和渴望的神色,幾乎掩飾不住。 宴星稚道:“左右我今日已無生路,倒不如讓這雪蓮與我一同上路,還能做個伴是不是?” 說著,她掌中凝起光芒,將雪蓮握在其中,稍一用力就會碾得粉碎。 “住手!”蔚柳大喝一聲,“宴星稚,這雪蓮之中還有虞朝朝的神魂,當(dāng)初可是為了你才被打回本體變?yōu)槿缃竦倪@副模樣,你已是死路難逃,何必再拉上她,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宴星稚笑得露出一口利牙,“我喜歡這個詞,很襯我。” 金芒一閃而過,竟是真的就要動手。 “且慢!”時珞終于按捺不住,脫口而出厲喝制止她,“虞朝朝與我是幼時玩伴,我與她感情深厚,我只想留她一抹神魂,你將雪蓮給我,做為交換,我會讓你看一眼你的神體?!?/br> “好啊?!毖缧侵尚σ庖饕鞯拇饝?yīng)。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哦 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記得吃月餅??! ———————— 第89章 神體出現(xiàn) 時珞的妥協(xié), 讓宴星稚心中更有一份確信。 但聽了她的話后,蔚柳頓時不樂意了,沉著臉道:“時珞,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br> 時珞似處在了進(jìn)退兩難的情況里,她瞪著宴星稚手中的雪蓮,知道宴星稚肯定是說到做到那一掛的,她做事毫無章法, 很有可能那朵蓮花就輕易毀在她的手中。 但蔚柳這邊同樣不好應(yīng)付, 為了布下一個將宴星稚徹底誅殺的陷阱, 她與蔚柳做交易, 只要宴星稚能夠落網(wǎng), 被誅殺于仙界, 那么她就會將神體交出來,重新放回仙盟里。 這個交易對她的影響并不大。 將宴星稚身體偷出來的這些年里,她所計劃的事已經(jīng)完成大半, 就差最后一步了,待大計完成, 屆時就算是她賴了這筆交易, 蔚柳也無可奈何。 但是萬萬沒想到,宴星稚手中正有她大計之中至關(guān)重要的一樣?xùn)|西。 虞朝朝的本體神魂。 虞朝朝的本體是九幽神蓮, 乃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秘族, 當(dāng)年六界大亂, 九幽一族藏起來避世,九萬年過去,關(guān)于九幽的消息幾乎消失, 虞朝朝也是唯一一個出現(xiàn)在神界的九幽神蓮一族。 神蓮生來便有這無比強(qiáng)大的治愈力, 有修補(bǔ)生魂之奇效。 當(dāng)年她被打回本體之后, 落在了師鏡的手中,神帝施壓讓他將虞朝朝本體交出,卻不曾想師鏡一朝反骨發(fā)作,竟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以血封印了雪蓮,隨后逃離神界。 神蓮的封印無法被打破,神界就將它和師憐雪一同放在人界的宗門之中,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又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時珞意識到,機(jī)會只有這么一次,萬不可在錯過。 她低聲道:“那些事先放一放,眼下九幽神蓮最要緊不是嗎?” 蔚柳道:“你以為我會輕易上你的當(dāng)?讓宴星稚將這神蓮給我。” 時珞臉色鐵青,“蔚柳,我已經(jīng)一再忍讓,你別太過分了!” 如今時珞地位不比從前,蔚柳自然不會受她所制,冷哼一聲,“你這女人滿口謊言,我不信你,若是你不肯,那便讓宴星稚與神蓮一同葬身此地?!?/br> “你就不怕師鏡尋仇?” “你都不怕,我又有何畏懼?” 宴星稚見這兩人竟當(dāng)著她的面爭執(zhí)起來,不耐煩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這蓮湖給誰我都無所謂,我只要看我的神體?!?/br> 蔚柳寸步不讓,時珞也沒有辦法,只得道:“那便讓她將神蓮先給你,反正你也動不得,這東西是要交給神帝的?!?/br> 她的話中暗含警告,但蔚柳卻并不在意。 他手上一動,召出幾道光束來,飛快纏住了宴星稚的手臂,將她牢牢鎖住。 宴星稚也不掙扎,嗤聲嘲笑:“膽子真小?!?/br> 即便是她如今這狀態(tài)遠(yuǎn)遠(yuǎn)不如從前,蔚柳卻還是十分警惕,仍然用仙索將她捆起來,以免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時珞擺擺手,說道:“你先出來?!?/br> 宴星稚便動身走向她,從山澗之中走了出來,站在是時珞面前,回頭一看才窺得整個山澗的全貌。 山石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仙兵,每人手上都凝著光,遞出一道光芒,所有光芒交織縱橫,形成的網(wǎng)正罩在宴星稚的上方。 這是為宴星稚打造的專屬牢籠,方才她若是強(qiáng)行想要沖破牢籠,必會被這張網(wǎng)鎖得結(jié)結(jié)實實,半點都無生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