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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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鏡沒有應聲,他手中的九曦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輕微的嗡鳴聲,槍頭的蓮花正輕輕轉(zhuǎn)動著,那是他攻擊的前兆。 游琮抬起雙手,運出晶瑩剔透的水柱,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你別把我打死,當然,我若是戰(zhàn)勝了你,也會留你一口氣的。” 師鏡輕輕牽了下嘴角,覺得他說的話有些可笑,沒有任何征兆地,下一刻就九曦便飛刺而出,花瓣從空中劃過,美麗致命。 游琮化水為網(wǎng),將迎面而來的九曦卷在雙掌之間輕揉,身形往后退了幾丈,化解了第一下的攻擊。 緊接著師鏡飛身而至,握著九曦往后一扯,動作快到壓根就看不見,游琮只覺得肋骨一痛,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另一邊的玉馥也被宴星稚毫無間隙地追擊打得連連躲避,問情的殺傷力巨大,她所有凝結(jié)出的盾都被砍得稀巴爛,完全擋不住那鋒利的劍刃。 她很快就明白,與宴星稚打近戰(zhàn)是毫無勝算的。 玉馥招出木枝將宴星稚的四肢纏住,自己往高空飛去。 木枝只困住了她片刻便被問情斬斷,她想要追去時,面前的地上乍然拔起無比巨大的木藤,瞬間就竄高數(shù)十丈,隱隱有遮天蔽日之勢,完全擋住了宴星稚的去路。 緊接著地上爆裂聲傳來,一條條粗壯木藤平地而起,瘋狂地舞動著,將宴星稚襯得相當渺小,如巨蛟的蛇尾重重向她掃去。 宴星稚揮舞問情砍去,這次沒能像先前幾次那般砍碎,而是只留下淺淺的劍痕,完全不足以將面前著巨大的藤蔓砍斷,四面環(huán)繞的木藤給她造了一個困境。 牧風眠見狀,一個旋身從許千景的劍招中脫離,跳到木藤上,高舉長劍,剎那間火焰從劍柄燃燒至劍尖,他重重往木藤上刺下,赤練神火立即燃起,只一個錯眼的工夫,火勢就沿著遮天蔽日的木藤燒起來。 他抿了抿失了血色的唇,忍下背上的疼痛。 雖然神農(nóng)玉的確將他的傷勢緩和不少,但畢竟還沒有痊愈,就好比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還沒長好里面的rou,又被重重摳開似的。 神火越燒越烈,玉馥受到了嚴重的反噬,當即胸口一痛沒忍住一口鮮血。 就在空中的熱浪一層比一層高時,游琮催動著江海之勢,從各處奔騰而來,水浪鋪天蓋地覆在神火上,一波一波的掩上去,火與水相撞散出的大量霧氣迷了所有人的視線。 許千景的劍招迅疾而來,在霧氣之中刺向牧風眠的后背。 劍刃裹著神力將至的瞬間,九曦從斜方頂來,刺耳的聲響炸開,力量在空中翻滾,又將霧氣打散。 混戰(zhàn)開始了,雷云從天穹壓下來,震耳欲聾的聲音一下下落在人心頭上,咆哮的狂風將沙土卷在空中,混著水霧模糊人眼。 各方神力在空中一下一下爆開,仙魔兩族一退再退,在黑云之下休了戰(zhàn),各自找地方躲藏。 金光閃過,偶爾有驚雷從上劈下來,將大地劈出焦黑的裂縫,魔蛟也溜得沒了影。 這些人的混戰(zhàn),隱隱有地動山搖,毀天滅地之勢。 雪涯宗的各個山峰也受到波及,大地一陣一陣地顫動著,所有弟子站在封頂往那一片烏黑的天際眺望,熱鬧的議論著,不知那里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一戰(zhàn)波及甚廣,山林被劈碎,地上全是巨坑,黑土翻飛,滿目瘡痍。 玉馥被赤練神火重傷,游琮也被九曦戳了幾個洞,許千景更是滿身覆血,神界一方都沒有討到便宜。 而宴星稚的神力似乎用到了極限,身體的裂痕已遍布,血染紅了白色的問情。 牧風眠臉色不佳,除卻新傷之外,背上的傷也徹底撕裂。 師鏡雖然也有傷,但身體狀態(tài)完好,越戰(zhàn)越勇。 許千景喘著氣往后退,捏了個法訣暫時止住身上的傷口,許久不曾經(jīng)歷過這樣狼狽的戰(zhàn)斗,讓他心中怒意更甚。 他看出宴星稚和牧風眠的狀態(tài)漸漸下落,便心知時機正好,于是高聲喚道:“蒼述!” 欲神蒼述并不擅長戰(zhàn)斗,但他掌控人心的欲望神法卻無人能及。 只要是有靈智的生靈,便會有欲望,有欲望,就會淪為蒼述的掌中之物。 讓宴星稚戰(zhàn)斗到力竭,而后蒼述再出場,掌控她的幾率便會更大。 如今牧風眠狀態(tài)也不好,正好可以一箭雙雕。 蒼述頷首,從藏身之處出來,翻出一座通體漆黑的古琴,琴身流轉(zhuǎn)著珠光的紋理,每一根琴弦都冒著神光。 他卷袖而坐,雙手擱在琴弦上,指尖一勾,琴音立即傳播出來,聽的人心神恍惚。 師鏡察覺出他們的目的,立即握著九曦上前,想要將蒼述一擊斃命,卻被許千景和游琮聯(lián)合攔下。 蒼述雙手婉轉(zhuǎn),在琴弦上撥弄,一連串的琴音泄出,悠長悅耳。 牧風眠施法封閉耳感,那聲音卻還是能夠傳進來,瞬間就花了他的眼,隱約見聽見宴星稚喚他,“牧風眠——” 他轉(zhuǎn)身,就見銀發(fā)金眸的宴星稚站在他身后,沖他燦然一笑,虎耳卷了卷,說道:“你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 牧風眠緊緊盯著她,眸光一動不動。 他知道宴星稚指的是那一句,所有心神似乎卷進了她的笑容中,他聽見自己說:“當然?!?/br> “那你再說一遍給我聽好不好?”宴星稚朝他走來。 牧風眠看著她。 自然愿意再說一遍,甚至再說一百遍。 他的唇輕啟,聲音輕緩,“我們是天生的一對?!?/br> 宴星稚聽聞,笑容驀地加深,帶著股詭異和邪氣,朝他伸出手,“牽我?!?/br> 牧風眠像是完全被蠱惑了,緩緩伸出手。 只是在兩只手快要碰上之時,忽而一陣笛音傳來,音調(diào)響亮而清脆,瞬間讓牧風眠的意識回神。 面前仍是師鏡與許千景等人的顫抖,蒼述坐于后面奮力撥弄著琴弦,只是琴音再傳來時,卻沒有了方才的蠱惑之力,因為里面夾雜著笛音。 他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宴星稚站在空中,海棠紅的衣裙翻飛不止,長發(fā)飄搖。 問情化作短笛被她放在嘴邊,笛音傾瀉而出,裂痕在她的脖子手腕處爬滿。 問情曾經(jīng)只化笛一次,被宴星稚吹奏,盛宴之上萬仙陷入一場大夢之中。 這是第二次。 宴星稚神力將盡,笛音漸漸被蒼述蓋過,牧風眠滑到她身邊,掌中凝聚神力從她背后推送。 恰在此時,蕭音不知從何處傳來,渾厚綿長,與笛音混在一起,高低錯落,起伏無常,瞬間就打亂了琴音。 是宋輕舟的蕭聲。 宴星稚專心致志,吹響笛音綿綿不斷,蒼述漸漸不敵,他調(diào)動全身的神力將琴弦越撥越響,到最后手指染得血淋淋的,一聲一聲砸在琴上,聲音變得刺耳。 已呈敗象。 蒼述好似明白這樣下去會輸,他渾身猛然爆出濃郁的黑焰,融在琴音之中,經(jīng)風一吹,眨眼之間散得到處都是,天空也被染成了黑色,模糊所有人的視線。 “蒼述!”許千景見狀,猛地扭頭一身大喊。 蒼述吐血不止,沖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說道:“此戰(zhàn)可能要敗,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算殺不了宴星稚,我也要永遠困住她。” “莫要沖動!”玉馥也沖他大叫。 “我得讓你們交差?!彼?。 這句話說完,蒼述的身體如黑霧一般化開,朝著宴星稚飄去。 牧風眠見狀急忙御劍抵擋,用力對那一團黑霧劈過去,卻只將霧打散一瞬,而后又極快地重聚,將宴星稚從頭到腳都裹住。 她神力耗盡,身體開始崩壞,已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裹在黑霧之中,視線被黑暗淹沒的前一刻,她看見了牧風眠著急到神色失控的面容。 本來尚沒感覺什么,但對上他驚慌失措的眼睛,宴星稚也突然心慌起來。 她下意識朝牧風眠伸出手。 失去意識前,牧風眠攥住了她的手。 蒼述自毀神體,將宴星稚困在大夢之中,永不得解,亦算是另一種意義的誅殺。 這一日大戰(zhàn)停后,整座山頭被夷為平地,大火連燒七日,最后被一場磅礴大雨澆滅。 仙盟被重創(chuàng),神界戰(zhàn)神去五回四,個個負傷而歸。 當然,凡界的人并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雪涯宗這次的試煉出了大情況,新入門弟子死得只剩下十來個,先前名聲遠揚的天才少年及其堂妹也葬身于試煉,有人扼腕嘆息,有人暗中嘲笑。 到了臘月,原本應當來凡界接各仙門弟子的天界之人未能如約而至,落空了不少人的期待。 師鏡傷勢較輕,不過幾日便痊愈。 牧風眠舊傷復發(fā),無人能夠醫(yī)治,守在床頭前日日不眠。 宴星稚的身體日復一日崩壞,陷入大夢之中。 “我要救她?!蹦溜L眠對眾人道:“進她的夢中?!?/br> 師鏡皺眉:“不可,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行,很有可能有去無回,還是我去吧?!?/br> 尹祺也贊同地點點頭,小聲道:“這幾日我卜了幾卦宴神君能否醒來,都是長眠不醒?!?/br> “出去?!边@話牧風眠不愛聽,指著門趕人。 尹祺抱著萬象羅盤默默滾出門。 宋輕舟坐在窗框上,指尖轉(zhuǎn)著長蕭,“欲神用身體化夢為囚牢,在神識和欲望方面,還沒人能戰(zhàn)勝他?!?/br> 房中一陣長久的沉默。 “那我也必須去。”牧風眠看向床上沉睡的宴星稚,心中泛起一陣陣的疼。 駱祺語坐在角落中,在這時候道:“我覺得可以?!?/br> 所有人看向他。 他瑟縮一下,卻又重復道:“我覺得這個方法可以?!?/br> 師鏡冷撇他一眼,“你是對牧十二懷恨在心,故意送他去死?” 駱亭語搖搖頭,“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我覺得能將宴星稚從夢中囚牢中救出來的,只有風眠神君,也只能是他?!?/br> 作者有話說: 要切卷了,切千年前。 下卷主要是倆崽子談戀愛。 親親抱抱黏黏糊糊啥都有! ———— 第55章 結(jié)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