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佳兒佳婦、暗火(父女,高H)、蜜汁系統(tǒng)(高H NP)、抽到合成后我成了最強卡牌師[無限]、快穿修羅場:渣男哭著吃我骨灰、失控迷戀、月亮和你、當玄學(xué)大佬穿成真千金女配、快穿之那些年代、余燼
“就是你們?nèi)俗蛉章?lián)合起來去凡人宅院鬧了一通的那家人?!?/br> 作者有話說: 第13章 偶遇故人 萬器仙城最開始是凡人所居住的城池,因為坐落在人界與妖界的邊境,導(dǎo)致這里的人口并不多,是非常普通的貧困之地。 傳說有一日,天上神女下凡而來路過此城,見城中的人飽受貧困之苦,便動了惻隱之心,化作仙師教城中之人打造靈器,后來人們學(xué)會了這門手藝當真造出了幾件相當了不得的靈器,為感恩神女,便在城中修了神像供奉,自那之后慕名而來的妖族人族也越來越多,城中之人也憑著這門手藝逐漸擺脫貧困,逐步聞名人界,得名萬器仙城。 因為比較靠近妖界,所以城中的妖族占多數(shù),但是妖族與人族已經(jīng)簽訂和平協(xié)議許多年,由于仙盟的保護,人族在城中是受重點照顧的。 是以一大早傳來一戶凡人被滅門的消息,整個萬器城都頗為轟動。 且據(jù)說那一戶人家死得極為慘烈,身體都被撕碎,鮮血和肢體散得滿院子都是,官府的人去的時候,根本沒地方下腳,整個宅子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和臭味。 宴星稚三人昨日剛被馮家趕出門,昨夜就發(fā)生了這種事,他們嫌疑最大,自然而然也被找上了門。 宴星稚對此事是毫不知情的,聽到之后也相當震驚,辯解道:“無緣無故的,我怎么可能跑去殺凡人?” “那無緣無故的,你們昨日為何跑去馮家大鬧一場?”領(lǐng)頭的男子反問。 “那是有原因的。”荀左道:“各位官老爺,我們真的是清白的,若馮家一事真的是我們所為,我們早就跑了,又何須留在此地等著你們上門來抓?” 其中一人一時嘴快道:“那誰知道,可能是你們腦子不好使唄?!?/br> 宴星稚當即怒了,“你說什么?!” 領(lǐng)頭男子擺了下手,繼而摸出一根銀鏈子一甩,十分嫻熟地卷住了宴星稚的手腕,而后道:“是不是你們所為,審一審便知道了,先回官府!” 宴星稚哪肯束手就擒,當即就要掙扎,卻沒想到這鏈子綁得很緊,好像帶著某種抑制咒術(shù),她身上的力氣竟然連一半都使不出來,掙扎了兩下沒掙脫。 男子瞪她一眼,兇道:“不想吃苦頭就老實點!” 她連忙轉(zhuǎn)頭去看荀左,想沖他使眼色合計先溜再說,卻見荀左和牧風眠已經(jīng)把手伸出來老老實實等著被綁。 “你們……”宴星稚氣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憋了半天只得罵一句:“沒用的東西?!?/br> 荀左無辜道:“少主在哪老奴便在哪,定不會獨自逃離?!?/br> 牧風眠也說:“不是你讓我跟著你的嗎?” 宴星稚沉默,暫時不想跟這兩個蠢到讓她失望的人說話。 領(lǐng)頭人也沒想到會抓得那么順利,難免有些得意,放了兩句狠話警告他們別生逃跑的心思之后,就抓著三人回了官府,關(guān)進了同一所牢房之中。 牢房里密不透風,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子開在上頭,清晨的光尚是薄弱,透過窗子照進來基本沒什么照明的作用,整個牢房昏昏暗暗。 囚犯大多數(shù)人都還在睡覺,有人見新關(guān)進來三人,便好奇地伸頭望了望。 宴星稚還不甘心地扒著鐵門喊道:“你們快點查啊,趕緊還我們清白!” 衙役沒有搭理她,鎖了門之后便離開了。 一轉(zhuǎn)頭,牧風眠已經(jīng)在牢房中唯一的一張矮榻上坐著了,而荀左正左右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說道:“少主,這牢房像應(yīng)當是特地為妖族所建,墻壁牢門上都施加了咒法?!?/br> 宴星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方才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里關(guān)著的都是妖怪了,說點有用的行嗎?” 荀左想了想,而后道:“咱們被抓進來之前沒吃東西,約莫要餓上兩三頓了?!?/br> 這么一說,牧風眠就感覺餓了,他往榻上一倒,枕著雙臂翹起腿來,說道:“若非是你們昨日在馮家大宅中鬧了一通,也不會連累我被趕出來,如今連飯都吃不得,在這牢中蹲著?!?/br> 宴星稚抓著鐵欄桿門氣得不行,當即反唇相譏:“你這叫因禍得福,你就偷著樂吧,若不是昨日陰差陽錯將你帶出來,你早在昨夜就跟那些凡人一起被邪祟給撕碎了,哪還能在這里想著吃東西?” 牧風眠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區(qū)區(qū)幾個作亂的邪祟,還能動的了我?” 宴星稚便嘲諷道:“口氣倒是不小,真有本事就別被一塊骨頭給砸下山崖啊?” 他輕嗤一聲,沒再接話。 荀左見他與自家少主頂嘴,第一個不樂意,站出來道:“小公子,我家少主怎么說也是救了你,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 牧風眠瞥他一眼,納悶道:“奇怪,你不是凡人嗎?怎么好像老王八成精似的?!?/br> 這話乍一聽很奇怪,像是罵人,但其實不算。 因為龜這種生物向來是以忠心聞名,很多妖界的商鋪或者是大戶人家都喜歡聘請龜族辦事。 見他年紀不大,荀左便生出了幾分年長者的教導(dǎo)之心,語重心長道:“小公子,出門在外出言當謹慎才是,龜族與王八不可相提并論,雖說在上古時期龜與王八算是遠親,但能修煉出成果的只有龜族,王八到現(xiàn)在還只是凡人的口中之食,你這樣說豈非是在侮辱龜族?當心禍從口出?!?/br> 牧風眠沒想到會突然被他長篇大論給攻擊,詫異道:“你太閑了是不是?” 荀左聳肩:“左右眼下也無其他事情?!?/br> 宴星稚聽得煩躁,抓著鐵欄桿使勁搖晃:“放我出去!你們可知道你們抓的是誰嗎?!” “吵什么吵,被抓進來了就老實待著,若是無罪自會將你們放出去的?!编忛g一人正在睡覺,被這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也不惱,只拖著懶懶的聲音勸道。 宴星稚轉(zhuǎn)眼看去,就見他灰頭土臉,全身上下的衣裳幾乎看不出顏色了,背對著她躺在榻上,渾身上下一股子死氣沉沉的喪。 “你關(guān)在這里多久了?”她問。 “三年多了吧,記不清了?!蹦侨舜蛄藗€大大的哈欠,突然翻身過來,露出一張還算干凈的臉,“這些凡人辦事是慢了點,但不會冤枉好人。” 宴星稚認真一瞧。 嘿,還是個熟人。 她走到側(cè)面的近處,扭著頭盯著那人看了好久,忽而道:“黎策?” 那人一聽登時睜開了眼睛,面上的睡意散了個干干凈凈,驚愕地瞪著她,“你是誰?你認識我?”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黎策算是宴星稚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中的一個,他性子比較懶散,天賦也不高,是宴星稚最初入仙界的時候結(jié)識的,那時候見她是個年幼的虎崽,黎策頗是心軟,將她當貓養(yǎng)了一陣。 只是宴星稚血脈特殊,力量進階得非常迅速,沒過多久就成為仙族學(xué)府里響當當?shù)娜宋铮髞砣チ松褡鍏^(qū)后,就很少與他見面了。 他以這幅樣子出現(xiàn)在宴星稚的面前,實在是太過意外。 黎策從床榻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來,將她的面容看了又看,卻是對這張臉完全陌生,也感覺不到她身上有什么靈力氣息,“你到底是誰?” 面對著詭異的場景,牢房中一時相當安靜,牧風眠輕輕晃著腳,眸光在黎策的臉上轉(zhuǎn)了兩圈,輕笑道:“一個神仙淪落到這種境地,也真是讓人開眼。” 黎策又轉(zhuǎn)眼看他,迷茫更甚,“你小子……倒是有幾分面熟?!?/br> 摸不準頭腦的不止他一個,就連荀左也是一頭霧水,只等著宴星稚來解答。 宴星稚左右看了看周圍牢房中往這里盯著的眼睛,到底還是沒將自己的身份報出,只信口胡謅道:“我在別的城中見過供奉你的仙身畫像,所以能認出你。” 黎策一下垮了肩膀,難掩眉宇中的失落,轉(zhuǎn)了個身又回到榻上半死不活地躺著,說道:“也正常,雖說我不算是多么厲害的仙人,但我在仙界名聲也算響亮。” 她問:“你究竟是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黎策答非所問:“那供奉我的仙身畫像是求什么的?” “是不是仙界出什么事了?” “是姻緣?官運?還是財運啊?”他仿佛沉浸在這個問題之中,碎碎念念著:“不對啊,我到現(xiàn)在還沒個媳婦兒,且考仙官考了七次才考中,財運更不必說,窮得都揭不開鍋,供奉我能求什么呢?” 宴星稚讓他念叨煩了,氣道:“求能跟你一樣臉皮厚,不怕挫折和打擊,被仙姬拒絕五次仍舊熱情如火,上趕著倒貼?!?/br> 黎策痛苦地捂著心口,哀叫一聲,“心好痛,你這丫頭怎么回事,說出的話竟如此鋒利冰冷?” 第14章 你倆吵什么? 宴星稚恨不得鉆到隔壁牢房里揪著他的衣領(lǐng)先打一頓再說。 但她側(cè)著身子往鐵欄桿里試了試,發(fā)現(xiàn)擠不過去,頭卡住了,也只好作罷,壓著不耐煩的神色道:“黎策仙君,能不能先解釋一下,你究竟為什么會這副樣子出現(xiàn)在這里?” 黎策倒是悠閑地吹起了小曲兒,說道:“這是你這個小妖怪該問的嗎?遇見了我也算你走運,有沒有什么好吃的拿出來孝敬我?!?/br> 宴星稚氣得在牢中團團轉(zhuǎn),最后撿地上的小石子砸他,“問你的問題你是一個都不答,說了一堆廢話,堂堂一介仙君,淪落到這種地步,你是不是還覺得很光榮?” 幾個小石子砸在臉上身上,黎策抬手擋了一下,惱怒道:“你干什么?一個小小妖怪,竟敢對本仙君動手!” 宴星稚不屑地嗤了一聲,走到牧風眠的身邊坐下。 那一張榻并不大,牧風眠半個身子躺在上面,一副優(yōu)哉游哉地模樣,其中只余下一小部分,宴星稚坐下之后,兩人的距離就非常的近,幾乎挨在一起。 牧風眠恍若未覺,仍閉著眼睛假寐。 宴星稚沉著眸光若有所思。 黎策以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是太過不尋常,但他既不愿意說,就說明這事并非是他的私事,若是他自己要來這萬器城,又落到這般境地,那方才肯定會與她嘮上兩句,畢竟她了解黎策是個十分閑不住的性子。 但方才她再三詢問,黎策是一句閑話都沒有說,那就表明他來此地的目的是需要絕對保密的,隱秘到一句話都不能泄露的程度,就說明他是帶著天界任務(wù)來到這里的。 或許他的出現(xiàn),與當年萬器城莫名遭遇滅頂之災(zāi)也有聯(lián)系。 宴星稚想了一會兒,而后出聲喚道:“荀左?!?/br> 荀左原本在另一頭的地上坐著,聽見她的聲音便立馬起身前來,彎腰道:“少主,有何吩咐?” 她招了下手,讓荀左湊近,小聲問:“你還有沒有移位符?” 荀左一下就明白她心中所想,便道:“有換位符,若是我能出了這牢籠,就能用靈力催動符紙,將人換出去?!?/br> 宴星稚點點頭,“你給我一張?!?/br> 她拿了符紙,又走到隔壁的鐵欄桿面前,沖黎策道:“黎策仙君,你在這里關(guān)了三年了,沒想過要出去嗎?” 許是戳中心事,黎策聽到這話之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但沒有說話。 “我能救你出去?!毖缧侵蓧旱吐曇粽f。 黎策這下又從黑乎乎的榻上站起來了,瘸著腿有些急地兩三步走到她面前,面色帶著猶疑和期待,“當真?” 宴星稚道:“當然,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回答我方才的問題?!?/br> 黎策頓了頓,像是在考慮。 她又道:“若是涉及到絕對不能說的,你可以選擇隱瞞,不過要不要出去你還是想清楚再回答,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里,你若錯過這次的機會,就不知道還要等幾個三年了?!?/br> 這話簡直是說到黎策心坎里去了,堂堂一介仙君,瘸著腿在牢中關(guān)了三年,因為牢中有靈力抑制的咒術(shù),他這三年里傷勢好得極其慢,若要等著仙力恢復(fù)到能破牢而出的程度,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他看著面前這個站在昏暗光線下的小姑娘,雖然看起來雪白軟糯,像是溫良無害的凡人女孩,但卻給他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于是再三衡量之后,他輕點了下頭。 宴星稚就將黃符紙遞給他,“你拿著這個,等我們出去之后,自然會把你換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