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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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星稚打眼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些枯骨年代極其久遠(yuǎn),若是普通骨頭早就碎成齏粉了,這些骨頭看起來還尚為完整,正是因?yàn)槟且还尚皻獾拇媪簟?/br> 堆聚而來的骷髏就猛地沖上來,由于身上邪氣被靈器驚動,沉睡了好幾百年的枯骨竟十分兇猛,利爪直奔著宴星稚的咽喉抓來。 她靈巧地往旁邊就地一滾躲過攻擊,轉(zhuǎn)個身一個橫踢,撞上骷髏的脊背,一副骨架登時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得益于魂魄穩(wěn)定,她現(xiàn)在行動相當(dāng)敏捷,不再出現(xiàn)之前腦子反應(yīng)過來身子慢一拍的情況。 一腳踢碎一副骨架,很快她的周圍就堆滿了枯骨。 抬眼一看,宋輕舟溜得飛快,已經(jīng)跑得不見蹤影。 荀左正揮舞著拐杖吃力應(yīng)對。 視線一轉(zhuǎn),就看見一個骷髏將自己的手臂拆下來當(dāng)暗器一甩,長長的臂骨砸中牧風(fēng)眠的胸膛,也不知道力道是有多大,竟然把他整個人砸得騰空而起,掉落山崖。 宴星稚見狀想都沒想,撲過去一下就拽住他的手腕。 牧風(fēng)眠滿目驚訝,被拽了一把后整個人砰地撞上崖壁,磕到下巴疼得他眉毛緊緊皺起。 宴星稚趕忙問:“你掉下去會摔死嗎?” 牧風(fēng)眠:“托你的福,差點(diǎn)撞死。” 宴星稚見他下巴撞紅了,也有些心虛,于是道:“你撐住,我拉你上來?!?/br> 拉到一半的時候,宴星稚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將他往下放了放,“先前問你愿不愿加入我的隊伍,你考慮得如何了?” 牧風(fēng)眠沒應(yīng)聲。 宴星稚揚(yáng)高聲音,帶著幾分恐嚇:“你不答應(yīng)我就松手啦!” 牧風(fēng)眠掉在山崖上搖擺,氣笑:“你可快點(diǎn)松手吧?!?/br> 宴星稚剛想罵他一句不知好歹,背后突然就撞來一個人,力道極大,將宴星稚撞得往前突了一步,費(fèi)老大勁兒才堪堪穩(wěn)住,一轉(zhuǎn)頭就見是荀左抵著她的背,持著拐杖與面前的骷髏對抗。 “少主,這骨頭架子力氣還挺大的哈?!避髯箢H是不好意思地打了聲招呼。 “老頭,你別擠我?。 毖缧侵杀澈笥腥送浦?,手下還墜著個人,她快要撐不住了! 荀左也不想擠她,只是面前這骷髏力道實(shí)在迅猛,他用力推了兩下都沒推開。 繼而這骷髏抬腳一踹,踹在荀左的胸腹上,荀左哇呀一聲,當(dāng)即招架不住,撞著宴星稚,而后連帶著牧風(fēng)眠三人一同摔下了山崖。 宴星稚給摔了個七葷八素天旋地轉(zhuǎn),爬起來的時候灰頭土臉,擼著袖子滿地找荀左,非得揍他一頓解氣。 結(jié)果找了一圈都沒見他,只看到牧風(fēng)眠正拍打身上的灰塵,尋嶼也不知跳去了什么地方,四處靜謐得詭異,沒有一絲雜音。 將衣袍上的灰塵掃去,他抬眸瞧了宴星稚一眼,玉姿若仙,半點(diǎn)沒有剛從上面摔下來的狼狽,與宴星稚形成鮮明的對比。 宴星稚就道:“看什么看,你本來就是要掉下來的,又不能怪我?!?/br> 牧風(fēng)眠揉了揉下巴,陰陽怪氣:“真是多謝了,不僅讓我掉下來,還讓我多撞了一下山壁,體會了一下這山壁的堅硬?!?/br> 宴星稚氣道:“你別不識好人心!” 他回:“你身上有半點(diǎn)好人的樣子嗎?” 宴星稚正要好好與他爭辯個高低,卻見眼前一亮,周圍的景色鍍上一層光,一扇高大的城門徐徐在眼前展開。她仰頭看去,發(fā)現(xiàn)原本一片漆黑的夜幕竟然出現(xiàn)了一輪圓月,撒下皎皎銀光。 月出之時。 忽而一串車輪聲打破了寧靜,兩人同時循聲看去,便看見了一輛馬拉車朝這邊趕來,伴著清脆的鈴鐺響,聲音越來越近,隱約能聽見有人說話。 宴星稚心念一動,忽而想起方才宋輕舟說的話,心道這難不成就是他所說的“進(jìn)城的隊伍”? 她往前走了幾步,瞧見馬車前頭掛著白帆,一人坐在馬背上,一人跟在車后面走著,拉的車上頭并排躺了好幾個人一動不動。 “好像是個拉死人的車?!毖缧侵勺聊ブ?,回頭看了牧風(fēng)眠一眼,問他:“喂,你想不想進(jìn)城?” 牧風(fēng)眠盯著她,眼神一下子變得戒備。 作者有話說: 牧風(fēng)眠: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 第8章 七百年前的萬器城 “城門就在前面,連續(xù)趕了幾日的路,回去可要好好喝兩口酒舒坦一下?!备囎叩哪凶舆h(yuǎn)遠(yuǎn)瞧見了城門,臉上露出喜色。 坐在馬背上的人回頭,瞧見車上蓋著的黑布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風(fēng)吹開了一角,露出其中一個人鐵青的臉和脖子上猙獰見骨的傷口,立刻說道:“快把苫布蓋好?!?/br> 男子忙將苫布重新覆住,低低念了幾句:“逝者安息,莫念凡塵?!?/br> 正念著,忽而一陣低微的哭聲傳來,在靜謐的夜中相當(dāng)明顯,嚇得兩男人同時汗毛倒立,恨不得立馬快馬加鞭地趕回城內(nèi)。 卻忽見前頭路邊出現(xiàn)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身著灰撲撲的上衣下褲,長長的頭發(fā)結(jié)成辮子墜在背后,正低著頭細(xì)細(xì)嗚咽。 這種情況,是個正常人都嚇飛了,男子一下就勒住馬不敢再上前,也不敢搭話。 旦見前頭的姑娘抬起頭,衣裳雖穿得普通,面容卻是相當(dāng)精致的,白嫩的臉蛋上布滿哀愁,往前走了幾步道:“兩位大哥,我家公子想去城中求醫(yī),但到了城門口暈倒了,我實(shí)在是搬不動他了,能不能求兩位大哥行個方便,將他帶進(jìn)城中吧?!?/br> 見她是個常人,兩男人同時暗暗松一口氣,差點(diǎn)被她嚇?biāo)馈?/br> 其中一個人道:“我們這車是拉死人的,你且再等等,說不定后頭還有人進(jìn)城,能捎你們一程?!?/br> 宴星稚立馬改口說:“太好了,等的就是你們,我家公子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br> 說罷轉(zhuǎn)頭一指,不遠(yuǎn)處的地上果然躺著個身著金衣的人。 兩個男人看著宴星稚模樣討喜,年紀(jì)又小,姑娘家家深夜在城外也不安全,于是一合計,便前去把牧風(fēng)眠假扮的死人給臺上了拉車。 本來兩人就誰扮演這個死人還爭執(zhí)了一會兒,最后為了合理,還是由牧風(fēng)眠扮,但同樣的,宴星稚這副扮相也只能當(dāng)他的婢女。 見他被臺上馬拉車,宴星稚連忙跟在后面,三人一同往城門走去。 牧風(fēng)眠的面皮白,閉著眼睛眉眼平靜的時候,乍一看還真有死了之后的虛弱感,手垂在身側(cè),骨節(jié)分明。 宴星稚盯了他的手好一會兒,就從懷中掏出了同心鐲。 “小姑娘啊,你們?yōu)楹螘砣f器城求醫(yī)呢?”男子跟她搭話。 宴星稚一邊彎身慢慢抓起他的手腕,一邊回道:“我家公子的病癥特殊,久治不愈,所以才來這大城中碰碰運(yùn)氣?!?/br> 她的手剛碰上牧風(fēng)眠手腕時,他卻突然輕輕睜眼,望向她,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似的,“你想干什么?” 宴星稚嚇了一跳,連忙去捂他的眼睛,用氣音道:“你一個死人為什么會睜開眼睛???” “怎么了小姑娘?”走在另一側(cè)的男人見她行為怪異,詢問道。 宴星稚嗚咽著含糊答:“我家公子生前……妻子一直紅杏出墻,我怕他死不瞑目,就與他說兩句話讓他安心上路?!?/br> 男人也同情道:“那確實(shí)挺慘的?!?/br> 話音剛落,牧風(fēng)眠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從力道上來看,應(yīng)是相當(dāng)生氣。 宴星稚試圖掰了兩下,卻掰不開,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就一直彎著身伏在車邊往前走,引得男人忍不住感嘆:“你們主仆倆感情可真好?!?/br> 他這么一抓不丟手,宴星稚的鐲子也套不上去了,一路小跑到城門邊上,她只得小聲說:“撒手撒手,我不給你戴了!” 牧風(fēng)眠這才松了手。 萬器城的城門非常高大,不像上面的柱門,反倒是建起了厚厚的高墻,兩扇門上刻著龐大而繁瑣的圖案,正上方掛著鑲金的大牌匾,上書十分飄逸的四個大字:萬器仙城。 這便是宋輕舟說的第二道城門。 城門外無一守衛(wèi),也沒有掛燈,只有皎潔的月光作為照明,大開的城門后一片漆黑,景象看不分明,這是尋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詭異陰森之景,但這兩個男人卻越發(fā)高興。 宴星稚雖看出這地方奇怪,但并不慌張,她深知人界即便是再危險,也沒有能夠威脅到她的地方。 更何況她早就死過一回,如今這身體還是泥塑的,就更沒什么可怕的了。 前頭人驅(qū)趕著馬,牧風(fēng)眠躺在車上,宴星稚跟在后面,前后不過落了兩三步的距離,踏進(jìn)了城門之中。 宴星稚先是眼前一暗,繼而整個視野變得明亮而開闊,所有吵雜的聲音一下涌入耳朵,只見瓊樓玉宇高低錯落,街上行人摩肩擦踵,滿目都是五彩斑斕的繁燈高掛,一眼望去整條街上熱鬧昌盛。 一些抑揚(yáng)頓挫的叫賣吆喝,男女調(diào)笑嬉鬧,過路的馬車,風(fēng)吹過檐下的琉璃掛燈,屬于鬧市街頭的聲音伴著滿眼的顏色,仿佛將宴星稚迷了眼睛。 “這是幻境嗎?”宴星稚愣愣地從左看到右,將這街景收入眼中。 六界之中,永遠(yuǎn)是人界之城最為繁華,因?yàn)樽咴诮诸^的不止有凡人,還有妖族仙族,諸多種族都喜歡在人間貪歡。 已經(jīng)是深夜,但天上仍然飄著掛滿了彩燈的船,吟詩作樂的聲音隱隱傳來。 琉璃為柱玉為瓦,仙樂滿人間。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萬器仙城。 宴星稚正欣賞面前的美景時,前面拉出的馬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受驚了,抬起前蹄長鳴一聲,而后撒開蹄子就往前跑。 她驚一大跳,忙在后面追趕:“哎,我家公子!” 馬拉著車行的寬闊車道,并沒有沖撞到路上來往的人,只是暢通無阻的道路不過片刻就跑出老遠(yuǎn),宴星稚實(shí)在是追不上,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后面跟的男子也往前跑,路過她的時候道:“小姑娘你別慌張,去西頭的義莊等著,我們會把尸體都送到那里的?!?/br> 說完他就跑著離開了,但宴星稚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義莊,無處可尋。 尚有源源不斷的人往城里進(jìn),這座不夜城喧鬧華麗,處處迷人眼。 正當(dāng)她站在原地迷茫的時候,荀左拄著拐杖在朝她走來:“少主!” “咦?”宴星稚疑惑道:“你怎么在這里?方才在城外怎么沒有看到你啊?” “是那個叫宋輕舟的人將我送進(jìn)城的,我落下山崖時只看見了他,他說你也會進(jìn)城,叫我在城門邊上等著就好。”荀左道:“我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吧?!?/br> 方才她與牧風(fēng)眠從摔下山崖到進(jìn)城,連一刻鐘的時間都不到,與荀左所說的半個時辰是完全對不上的,便道:“這座城可能是幻境,咱們需得快些找到出口才行?!?/br> 荀左道:“所有陣法都是有東西壓陣的,陣眼之處必定靈力充沛,只要咱們在城中轉(zhuǎn)上一圈,找到靈力充沛的地方,就能找到陣眼?!?/br> 宴星稚瞥他一眼:“高級陣法是不需要壓陣的,甚至陣眼藏得極為隱秘?!?/br> 說著她伸手推了路邊的一個人,那人驚詫地等她一眼,嚷嚷了一句讓她小心點(diǎn)。 宴星稚沒有理會,繼續(xù)對荀左道:“看到了嗎?幻境越真實(shí),陣法就越高級,這種程度的陣法,若是但憑靈力的充沛程度來尋找陣眼是不可能的?!?/br> “況且,這座城中有著成百上千的上等靈器,處處都是飄散這靈氣,根本無法分辨。” 荀左擺出受教的表情,問道:“那咱們現(xiàn)在該如何?” 宴星稚沉默片刻,忽而摸上肚子,說道:“有點(diǎn)餓了,咱們先去吃點(diǎn)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