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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草!這他媽就是系統(tǒng)口中活過決賽算我通關(guān)?它真是看得起我!” 怪不得強制要求所有玩家到觀眾席坐好,還給他們安排最前排的位置,敢情都是算計好的,讓大佬發(fā)瘋把他們一波帶走是吧?好會省事的垃圾! “我一個人逃不出去?!鄙惺⒁ба溃跓熿F中大聲喊叫,“有沒有腦子清醒的玩家!拼一把!出去就贏了!” “走!走!”疼得呲牙咧嘴但好歹清醒了的玩家連頭都不敢回,三兩個成群結(jié)隊,互相援助往出口跑。 尚盛邊跑邊張望,找不到穿白裙子的身影。 “她沒跑出來?”尚盛有點動搖,某個瞬間他涌起回頭去找的沖動,又很快被理智壓下。 “以她的體能本來也不可能跑出來,帶著一定會拖累我?!鄙惺樽约恨q解,“弱小成那樣,死在副本不是很正常嗎!不怪我!” 他甩開腿狂奔,心里卻遏制不住想到:如果她早早知道害她陷進絕境逃脫不了的人正是一直保護她的人,會無助的哭泣嗎? “聽動靜,玩家應(yīng)該跑得差不多了。”祈秋在灰塵中頻繁開槍,黃澄澄的金屬子彈叮當砸在地上。 跑掉了就好,沒有礙手礙腳的人,剩下的就是她和許淵兩個人的事。 “讓我想想,該怎么讓失了智的隊友撿回人樣。”祈秋舉起長.槍,準心對準許淵額間閃爍的紅色晶石。 要開槍試試嗎? 圣石硬度合格還好說,萬一它是個脆皮……這可是致死點。 “嘖?!逼砬锊桓吲d地咂舌,準心移向許淵的肩膀。 大肆破壞建筑物的許淵突然歪了歪頭,空洞的眼睛鎖住祈秋的身影,笑容一點點擴大。 啊,冷落她了,對不起,他不會再分心給別人了。 祈秋心里涌上一股寒意,忍不住咬了下舌尖。 好瘋……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身上了,這樣下去不行。 “但除了我,還有誰能把許淵的注意力引開?”祈秋感到棘手。 天方夜譚,她既然在這里,許淵的眼睛就不可能看向別人。 “別人……等等,這里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祈秋突然想到了什么。 祈秋只有一個,但她兩個身份都來到了現(xiàn)場! 道具卡制成的傀儡早在觀眾席被拆的時候化為粉塵消失,啾啾的去向就成了可cao作的關(guān)鍵。 她可以逃出去,可以死在廢墟下,可以瑟瑟發(fā)抖躲在某個角落里。 是了,能把許淵的注意力從Q小姐身上引開的人只有啾啾,能幫助祈秋的只有祈秋自己。 “許淵還帶著我給他的耳麥?!逼砬镆Я艘е腹?jié),飛快思考,“聲音,他可以聽到啾啾的聲音?!?/br> 耳麥本是為了刻意讓許淵把祈秋兩個馬甲區(qū)分開才買來的。被系統(tǒng)暫時封鎖記憶的許淵或許不會察覺到傀儡的問題,但祈秋不確定恢復(fù)記憶和見識的許淵能不能注意到。 她做戲向來做全套,后手越多越仔細,補救的空間越多越容易。 如果是啾啾,現(xiàn)在會對許淵說什么呢? “我害怕?!?/br> 許淵耳畔突然響起含著哭腔的女聲。 驚慌的、無措的,怕得連喘氣都吞下喉嚨,捂住嘴的指縫被止不停的淚水打濕,壓抑的呼吸。 貼在許淵耳邊,極近極近的地方響起。 斗技場天崩地裂,碎石從天花板砸落,大理石地板凹陷,濃煙與灰塵肆意飛舞。原本坐滿了人的觀眾席上只剩驚恐逃命中被推攘在地爬也要拼命爬出去的逃命者,有人的腿壓在巨石下,一聲聲哭喊。 碎石如雨噼里啪啦砸落,說著害怕的女生一定沒有獨自跑出場外逃命的能力。 從天而降的小石塊會砸破她的額頭,飛濺的灰塵會迷痛她的眼睛,她跌跌撞撞走過曲折的臺階,膝蓋重重摔在地上,摔出淤青,磕破皮血,腳踝扭傷紅腫,疼得她眉眼皺起,低低呻.吟。 她又痛又怕,雙手撐在地上一點點挪動身體,白皙的掌心被沙礫劃出細長的傷痕,滿心恐懼躲在觀眾席的座椅背后。 誰來救救她?誰來幫幫她? 沒有人。 一直陪在她身邊,要求她依賴他的那個人,正在比賽臺上肆意破壞。每顆砸在她肩上的石子、每粒劃破她掌心的沙子,都是許淵的杰作。 她好像說了許多阻止他的話,許淵聽不清。赤紅污染了他的視野,連帶聽力也只剩模糊的空茫,周圍的嘈雜讓他心中涌起的暴虐愈發(fā)肆無忌憚。 想要破壞,想要撕咬,渴望的獵物終于落進掌心,猩紅的斗篷吸引他的心神,許淵難以移開視線。 耳麥里的聲音好礙事,是誰,為什么要來打攪他的游戲時間? 令許淵興奮的對手始終不發(fā)一言,沉默地一次次擋下他的攻擊,面容藏匿在陰影中。 “……停手吧,這里已經(jīng)——” 充滿痛楚的聲音,帶著短促的吸氣聲,許淵一邊覺得麻煩想把耳麥摘下在腳底踩爛,一邊又喜歡貼在耳畔邊輕軟的聲音,尤其是將哭未哭的尾音,很好聽。 “我害怕。” 壓在舌尖的哭腔終是忍不住吐露,聲音發(fā)顫。 許淵眼前除了紅色什么也看不到,但莫名的,他腦海中模糊的身影一下變得清晰。 烏發(fā)白裙的女生跌坐在地上,晶瑩的淚珠順著漂亮的黑瞳滑落,她抱著磕出血的膝蓋,肩頭細細發(fā)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