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個崽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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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攥住了長命鎖,眼淚“啪嗒”掉下來一顆,寧寧嚇得小臉一白,眼睛也紅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模樣更加膽怯了一分,“皇兄?” 安安勉強(qiáng)忍住了眼淚,將長命鎖戴在了他脖頸上,笑道:“你自己戴,皇兄也有長命鎖,謝謝寧寧。” 寧寧見他笑了,才松口氣,“不謝?!?/br> 兩人在這兒待了片刻,才回乾清宮,安安讓他將他的收藏帶回了乾清宮。 宜春宮,陸瑩和圓圓剛用完午膳,將圓圓哄睡后,陸瑩才試圖出去,誰料卻被侍衛(wèi)攔了下來,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并不認(rèn)識陸瑩,只得了吩咐,不許她出去。 陸瑩神色有些冷,心頭無端涌起一股火,“讓開?!?/br> 她生得實(shí)在美,一舉一動很是賞心悅目,尋常人家根本養(yǎng)不出這樣的女子,侍衛(wèi)摸不清她的身份,態(tài)度并不強(qiáng)硬,只溫聲道:“皇命不可違,若放您出去,我們只怕性命不保,夫人莫要為難我們?!?/br> 陸瑩抿了抿唇,終究沒有硬闖。 她一時弄不懂他究竟是何意,難道要將她一輩子幽禁在此?這對她確實(shí)是最好的懲罰,明明與安安近在咫尺,卻無法見他,陸瑩閉了閉眼,渾渾噩噩回了寢室。 她忍不住從包裹里拿出一身小衣袍,這是她親手給安安做的,安安和圓圓的生辰僅隔一個月,每年安安生辰時,她都會給他做一身衣袍,落玫收拾東西時,將她給安安做的小衣袍皆帶上了。 陸瑩死死攥住了手中的衣袍,白嫩的手因用力,輕輕顫了幾下。 落玫怕她心情不好,從暗處走了出來,“主子,過個幾日,等皇上消了氣,肯定會讓太子見您,您且耐心等等。” 陸瑩神情有些冷,心中也升起一股怨恨來,只因他是皇上,便可生生壓她一頭嗎?她也是人,并非是他的金絲雀,憑什么他可cao控她的一切? 夜色逐漸轉(zhuǎn)濃,乾清宮,安安想跟父皇一起睡,等寧寧睡著后,他就爬到了龍床上。他年齡尚小,哪怕有心等父皇,還是睡著了,沈翌直到子時才歸來,瞧見安安小小的身體時,他神情柔和了些,將安安臨時送給他的護(hù)身符還給了他。 見他歸來,冰鑒才退下,剛走出幾步遠(yuǎn),就聽到了腳步聲,隨即就聽到皇上問道:“皇后今日可來探望過安安?” 冰鑒搖頭,“不曾。” 沈翌臉色有些冷,一副風(fēng)雨欲來的模樣,宋公公連忙道:“皇后娘娘許是剛回宮,尚沒適應(yīng),才沒來,奴婢今日也忙糊涂了,沒能過去瞧一眼,宜春宮僅有幾個奴才、侍衛(wèi),還皆是新人,一個個都沒眼力見,也沒將宜春宮的消息傳過來,奴婢再多派去幾人吧。” 沈翌正在氣頭上,不僅神情冷,聲音也冷得瘆人,“不必,連自己兒子都不在意,沒人稀罕得知她的消息?!?/br> 以為他還在因?yàn)榛屎竽锬锍鎏拥氖鲁鰵?,宋公公也沒敢觸他霉頭,安安心中惦記著事,睡得并不熟,隱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他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宋公公口中的皇后娘娘指的是他母后,安安不由睜開眼,什么叫連自己兒子都不在意? 難道母后真不喜歡他?也不肯要他? 安安心中亂成了一團(tuán),聽見腳步聲時,他慌忙閉上了眼睛,沈翌心中憋著一口氣,根本沒有睡意,給安安蓋了一下被子,就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安安則有些怔愣,太妃的話,宮女的話,一遍遍在他耳中回蕩,他忍不住攥住了小拳頭,難道母后真的被父皇帶了回來?她不想見他,才不想來? 宮女口中的孩子,又是誰?是因?yàn)樗赣H才不喜歡他嗎? 安安的眼淚一顆顆掉了下來,他將臉頰埋入了枕頭中,半晌才擦掉眼淚,他起身坐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父皇將荷包還給了他。他捏緊了荷包,有那么一瞬間,想將里面的護(hù)身符撕爛,幾次想下手,都沒能撕掉。 他想去質(zhì)問父皇,一時又不知該質(zhì)問什么,紅著眼眶又倒回了枕頭上,他不知何時睡著的,翌日清晨,他醒來后,就冷聲道:“宜春宮在哪兒?帶我去?!?/br> 冰荼、冰鑒連同趙公公都有些驚訝。 皇上此刻上早朝去了,見安安執(zhí)意要去,幾人沒敢攔,趙公公清楚,他肯定是得知了陸瑩歸來的事,干脆帶他去了宜春宮。 陸瑩才剛給圓圓穿好衣服,她一宿未睡,眼尾發(fā)紅,神情也有些憔悴,圓圓有些心疼,還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以為娘親生病了。 陸瑩貼了貼她的額頭,道:“娘親沒事?!?/br> 她將圓圓抱下了床,這時,卻聽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和驚呼聲,“小祖宗,您跑慢點(diǎn),別摔了?!?/br> 陸瑩忍不住蹙了下眉,起身往外看了一眼,下一刻,就瞧見一個小身影沖進(jìn)了殿內(nèi),她的目光不由黏在了他身上。 小男娃個頭不高,一聲月白色小衣袍,他肌膚雪白,神情冰冷,相貌與沈翌如出一轍,分明是她的安安。 陸瑩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第71章 后悔 安安紅著眼眶, 沖進(jìn)了殿內(nèi),他一眼就瞧見了陸瑩,她與畫像上的女子很像,安安不信世上有那么相似的女子, 她分明已回宮, 卻不肯見他。 因?yàn)閼嵟?,他氣得小身體都在抖, 他一把扯下腰間的荷包, 丟在了她跟前,惡聲惡氣道:“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的東西?!?/br> 他說完, 就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望著他小小的背影, 陸瑩幾乎泣不成聲,她跌跌撞撞去追他, 卻一時不察,扭到了腳,陸瑩忍著痛,往前追了幾步,跨出門檻時, 安安已跑出院子。 圓圓有些無措, 眼眶也有些紅,她也跟了上去,哭著喊了一聲,“娘親?!?/br> 陸瑩腳疼得厲害,本就追得艱難, 圓圓又拉住了她的衣袖, 她慢了一拍, 眼睜睜看著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宜春宮門口。 她忍著疼,跑到宜春宮門口時,卻被侍衛(wèi)攔了下來。 陸瑩從未這般憤怒,侍衛(wèi)的劍卻死死攔在她跟前,她發(fā)狠一般,狠狠去捶跟前的劍,劍卻紋絲不動,反倒是她的手很快泛起了紅。 安安跑出一截兒后,才停下來,他依然能聽到她的哭聲,那般悲痛,安安有些怔愣,心口也好似被人揪住了一般,又酸又疼,他揉了揉眼睛,眼淚卻怎么都擦不完,身后的哭聲,也沒停下。 趙公公嘆息一聲,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他正欲說點(diǎn)什么,就見太子攥緊了小拳頭,猛地轉(zhuǎn)過了身。 陸瑩滿心絕望,哭得難以自控,哪怕早就設(shè)想過,安安可能會怨恨她,這一刻真正到來時,她還是無法承受,她渾身使不上半分力氣,整個人都軟在了地上,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 圓圓從未見過娘親這個模樣,嚇得小身體都在抖,她攥著陸瑩的衣袖,也一直哭,還抽抽搭搭,哄她,“娘親不哭?!?/br> 片刻后,安安又噠噠跑了回來,他雙眸泛紅,對上陸瑩滿是淚痕的臉頰時,他兇巴巴撞入了她懷中,小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衣襟,“你真是我母后,對不對?” 陸瑩沒料到他會折而復(fù)返,眸中滿是無措和驚喜,她含淚點(diǎn)頭,緊緊抱住了他小小的身體,“是,是我,母后沒有不要你?!?/br> 朝堂上,眾位愛卿上奏了不少事,沈翌一一處理完時,已然辰時,陽光緩慢升起,霞光將巍峨氣派的宮殿籠罩在內(nèi),在琉璃瓦上,折射出漂亮的光暈。 沈翌道:“眾位愛卿,可還有事上奏?” 眾位大臣都沒有吱聲,睿王等了片刻,見無人上奏,自己站了出來,他朗聲道:“幾個月前,陛下金口玉言,曾承諾不立后,不選秀,不知此話可作數(shù)?” 他此言一出,韓王等人神情動了動,沈翌帶陸瑩入宮時,雖未走午門,卻也沒刻意掩蓋這一事實(shí),有消息靈通的已然得知他帶個女子入住宜春宮的事。 沈翌往椅背上靠了靠,他無疑生了一張俊美的臉,哪怕臉上毫無情緒,也惹人沉淪。 眾位大臣皆恭恭敬敬垂著腦袋,耳朵卻豎了起來。 沈翌道:“自然作數(shù)?!?/br> 睿王躬身道:“既然作數(shù),陛下昨日怎地又突然帶回一個女子,身為帝王,更當(dāng)以身作則,一諾千金,尚不足半年,陛下便想出爾反爾不成?” 他姿態(tài)雖恭敬,言辭卻犀利,端得是咄咄逼人,睿王對沈翌一直嫉恨在心,恨他得了皇位,也恨他娶了陸瑩,更恨他給了老三機(jī)會,他母妃才得已留下一條命,反觀他母妃卻凄慘而死。 沈翌神情不變,擲地有聲道:“朕一言九鼎,自不會更改,旁的愛卿可有事上奏?若無事,朕便宣布一個消息?!?/br> 見他一句話就打發(fā)了自己,睿王不由攥緊了拳頭。 旁的大臣已上奏完,并未出列。 見狀,沈翌才道:“三年前,宜春宮走水時,趙公公僥幸救出了皇后,她已有身孕,胎相也不太穩(wěn),當(dāng)時尚未揪出縱火之人,怕惡人再次陷害皇后和她腹中的胎兒,朕便讓趙公公將她送出了京城,詐死一事是為護(hù)她周全。” 他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大臣們皆有些驚訝,睿王的瞳孔也不由一縮,他率先問出了聲,“依陛下之言,皇后娘娘尚存于世?她若真活著,離宮時還有孕在身,陛下又豈會收養(yǎng)二皇子?” “朕收養(yǎng)二皇子,是為了給太子一個兄弟,一個磨礪他成長的伴讀,皇后懷胎十月,為朕誕下的是位小公主,原本想等孩子滿月時,再將她們母女接回來。” 他停頓了一下,沉聲道:“奈何皇后生產(chǎn)時,傷了身子,日后恐無法再有孕。小公主身子骨也有些弱,朕怕皇后回宮后,要cao勞后宮之事,無法養(yǎng)好身體,才讓她一直留在護(hù)國寺養(yǎng)病,直到兩人養(yǎng)好病,昨日才將她們母女接回宮。” 沈翌雖惱怒于陸瑩對安安的忽視,她出逃一事只能瞞著,若是傳出去,不僅她名聲盡毀,只怕圓圓的血統(tǒng)也會遭人懷疑,大臣們定會上奏要求嚴(yán)懲,屆時連武安侯府和安安也會受到牽連。 宮殿門口,陸瑩將安安小小的身體揉入了懷中,眼淚一顆顆砸在他頸窩處,圓圓一個人可憐巴巴站在一側(cè),目光落在了安安側(cè)臉上,見他一出現(xiàn),就兇娘親,還惹得娘親哭個不停,圓圓一點(diǎn)都不喜歡他了。 她癟著小嘴,站在一側(cè),委屈地直抽搭。 將小家伙擁入懷中后,陸瑩的情緒才逐漸平復(fù)下來,她起身站了起來,牽住了安安的小手。 安安雙眼通紅,別扭地掙扎了一下,陸瑩緊緊攥著他,沒有放,她像怕嚇到他一般,語氣很是溫柔,“跟母后一起用早膳好不好?” 安安內(nèi)心有些掙扎,想離開,又舍不得走。他本該怨恨她,可不知為何,她落淚的模樣讓他很難受,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強(qiáng)烈的愛,他垂著小腦袋沒吭聲。 陸瑩心中歡喜,權(quán)當(dāng)他選擇了默認(rèn),一手拉著他,一手牽著圓圓,將兩人帶回了寢殿。 安安眼尖地瞧見了她一瘸一拐的模樣,對宜春宮的宮女道:“去喊太醫(yī)?!?/br> 他年齡雖小,已有了太子的威儀,小宮女連忙退了下去。圓圓眼睫上仍掛著淚,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板著臉的模樣,與父皇如出一轍,她小嘴嘟了起來。 陸瑩將荷包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放在書案上,道:“這個已經(jīng)好幾年了,母后再給你做一個?!?/br> 她說完,就笑著介紹道:“圓圓,這就是哥哥,之前不是一直盼著見到哥哥?見了哥哥怎么不打招呼?” 安安這才朝圓圓看去,小女娃頭上梳著兩個小揪揪,小臉冰雕玉琢似的,五官跟陸瑩很像,一瞧就是她的孩子。 安安直勾勾望著圓圓,想在她臉上尋出一些,與父皇相似的地方,尋了半天,都沒尋到太明顯的痕跡,他小臉不由緊繃了起來。 見他板著臉,一點(diǎn)都不高興,圓圓小嘴又嘟了下,別開了小腦袋,陸瑩愣了愣,“圓圓?” 圓圓哼了一聲,紅著眼眶指責(zé),“他欺負(fù)娘親?!?/br> 陸瑩耐心解釋道:“他沒有欺負(fù)娘親,是娘親不好,離開得太久,讓哥哥誤會了,圓圓不是還給哥哥買了禮物?不是一直盼著見到哥哥嗎?” 圓圓這才又看了一眼安安,他端端正正立在一側(cè),臉上也沒個笑,跟父皇活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到最近幾日,父皇都不理娘親,圓圓輕哼了一聲,也不想理他。 “圓圓!” 陸瑩板著臉喊了一聲,圓圓這才有些無措,訥訥喊了聲哥哥。 安安也有些無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個meimei,他小臉緊繃著,一時不知該什么態(tài)度。 陸瑩愧疚地看了一眼安安,道:“她年齡尚小,有些嬌氣,其實(shí)是個乖孩子,你們多處處就知道了?!?/br> 安安沒吭聲,只微微頷首,面對陸瑩時,他同樣有些拘謹(jǐn)。 太醫(yī)很快就提著藥箱,趕了過來,過來的正是蕭太醫(yī),他對先皇最是忠心,也清楚陸瑩離開時懷著身孕,一瞧見圓圓,他就笑了笑,行完禮,便道:“小公主與您生得真像?!?/br> 陸瑩含笑道:“她剛出生時,與陛下還有些相似,如今越長越像我?!?/br> 蕭太醫(yī)示意她坐下,給她仔細(xì)查看了一下,還好沒傷到筋骨,他給她上了藥,又叮囑道:“早晚各涂一次,最近一段時間,娘娘多注意些,盡量別走路?!?/br> 沈翌一下早朝,就得知她扭傷了腳,他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語氣也有些嚴(yán)厲,“怎么回事?” 宋公公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下,“娘娘追太子時,扭到了腳,侍衛(wèi)也是,竟攔著娘娘不讓她出宜春宮,難怪她昨日沒去探望太子。” 沈翌的眉緊蹙了起來,“為何要攔她?” 宋公公道:“您回宮時曾叮囑過,不許娘娘出宮一步,他們估計(jì)誤以為不許她走出宜春宮,一個個真是榆木腦袋,這也能誤會,奴婢已將這些侍衛(wèi)全撤了下去?!?/br> 聞言,沈翌心中的惱火才散去大半,他還以為她是因?yàn)轭欒氖?,有意與他賭氣,才沒去看安安,他徑直去了宜春宮,“太醫(yī)怎么說?傷得可嚴(yán)重?” 他步伐都不自覺加快了些,宋公公緊趕慢趕才追上,“太醫(yī)剛進(jìn)去一會兒,尚未出來,奴婢還沒來得及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