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第72節(jié)
怎么還越描越黑。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盞?!鄙绦兄蹧]等她說完,嘆息似的,叫她名字,“睡醒了,想見你。” 作者有話說: 大家好,我替商行舟翻譯一下他的話。 睡醒了,想見你=在夢里狠狠欺負過了,醒來發(fā)現(xiàn)是夢,很遺憾,你快點主動過來給我欺負一下。 第35章 病了 好像有什么東西拉著小弓, 用掛愛心的箭,就那么biu一下,發(fā)射, 直直戳在溫盞心窩。 她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輕聲:“你現(xiàn)在在哪里?在家嗎?” “嗯。”商行舟說話帶鼻音, 微頓, 低咳一聲,“本來想去找你的?!?/br> 結果一覺醒來,她人都不在北京了。 溫盞感覺他聲音就是不太對勁,比語音里更明顯了。 她退后幾步避開人群, 問他:“商行舟, 你生病了嗎?” “有點?!鄙绦兄郯櫫讼旅? 撓頭, 納悶,“我前天打雪仗感冒了, 喝熱水睡了兩天, 感覺沒什么用?!?/br> “如果是重感冒, 只喝熱水沒用的……”直男都這樣嗎?遇事不決喝熱水? 溫盞轉念想到, 他在美國待了兩年, 國外的醫(yī)生, 似乎確實都不愛給感冒這種小毛病開藥。 她勸他,“你吃點藥呀?!?/br> “吃什么藥?!鄙绦兄凵∫琅f拽里拽氣, 慵懶地哼一聲,很不服氣, “老子生病,從來不吃藥?!?/br> “……” “要吃的?!睖乇K無奈, 跟哄小孩一樣, “你去看看醫(yī)生好不好?我在線上幫你掛個號, 掛到之后我叫我家司機去接你,你看完病,我再外賣幫你買藥直接送到家?!?/br> 行李轉盤轉到底,費元嘉幫溫盞把她的行李也拿下來,推著行李箱走過去。 剛一靠近,就聽見她在說,“那你有吃飯嗎?……不要任性呀?!?/br> 費元嘉:“……” 費元嘉停下腳步,臉都要變形了。 這種,從沒對他表現(xiàn)出來過的,溫柔的,撒嬌一樣的語氣。 憑什么,是對著,商行舟的。 ……憑什么! 他是修橋建廟還是拯救了瀕危動物!他到底哪里來的造化! 費元嘉的內心:尖叫,扭曲,陰暗爬行。 溫盞毫無所覺,微低著頭,還在跟他碎碎念。 商行舟聽了一陣,忽然啞著嗓子,低聲打斷她:“溫盞?!?/br> “嗯?” “我去找你吧?!?/br> 她一下子睜圓眼:“?。俊?/br> 他頓了下,不太自然地嘆息:“昨晚,我不是故意兇你的?!?/br> “……” “我發(fā)語音,轉文字?!鄙绦兄凵ぷ油耆珱]恢復,啞啞的,有點顆粒感,“發(fā)出去沒看,今天才發(fā)現(xiàn)有標點符號?!?/br> 說沒吃藥,是他騙她的。 其實他吃了,因為發(fā)燒燒到了近三十九度,感覺再不吃藥,會死在家里沒人知道。 但之后就迷迷糊糊的,腦子也不太清醒,吊著點兒意識一直在擔心溫盞,怕她出事,想找個人過去看看,又不知道她在哪兒。 意識斷斷續(xù)續(xù)地,他每隔十幾分鐘,就拿起來看一次手機。 好不容易等到她消息了,回過來的是條那樣的內容。 說不生氣是假的,商行舟有點上頭。 第二天清醒過來,翻聊天記錄,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不是做夢。 他給溫盞回消息是真的。 他一下子就覺得不行了,得去找她一趟。 爬起來洗了個澡,衣服都換好了,突然想起。 今天不是大年初六么。 溫盞要比賽。 那她估計已經不在北京了。 很好。 商行舟找到了臺階。 決定來碰瓷。 溫盞實在不知道一個拽哥能有這么豐富漫長的心理活動,但他竟然連標點符號都注意到了,她很高興。 這種快樂非常微小,一些她以為他注意不到的事情被他注意到了,他好像在很小心地呵護一株脆弱又膽小的植物。 她有有點不好意思:“沒關系,確實是我做得不對……不過你別擔心,我回去之后,會跟家里人說的。” 商行舟低低應了聲“嗯”:“你也不用太往心里……” “去”沒說完,她那頭傳來一個男生清冷別扭的聲音。 聽起來不太開心:“溫盞,走了,我mama在停車場等我們了。” 這聲音相當熟悉,幾乎一瞬間,他就認出了是誰。 溫盞回頭應了聲:“好,等我下,我馬上來?!?/br> 然后扶了扶耳機,轉過來跟他道別:“我剛在等行李呢,現(xiàn)在拿到行李了,我先回酒店再跟你說?!?/br> 商行舟聳眉,明知故問:“你跟誰在一起?” “喔,我那個同學,你好像見過的,叫費元嘉?!睖乇K想了想,很小聲地道,“我就是為了打死他,才來參加這個比賽的,一開始,我根本沒想著參加國賽?!?/br> 商行舟嘴唇微勾,無聲地笑了下。 他啞著嗓子,低聲:“我能不能問你個事兒?!?/br> “你說?” “你怎么老叫我全名啊?!鄙绦兄鄣鮾豪僧?shù)?,微抵了抵腮,“你叫費元嘉也是叫全名,叫商行舟也是叫全名,那我跟費元嘉有什么區(qū)別???” 他嗓音沉啞,低低的,每次這么反問,都跟勾引似的。 溫盞心臟突突跳,捏捏耳朵尖:“那怎么能一樣……你是男朋友啊,他頂多是個路人?!?/br> 路人費元嘉:“?” “我不管,以后你不能再叫我全名了?!鄙绦兄坌厍晃⒄穑紤械匦α讼?,一步一步勾她,“你都不知道,老子給你兇得,背地里偷偷哭了好幾回?!?/br> “……”你確實是病得太厲害了,趕緊去看看病吧。 溫盞面頰發(fā)燙:“那你想我叫你什么?!?/br> 商行舟聳眉,反問:“你說呢?” 機場里人來人往,雖然溫盞背對著人群,但她還是說不出口:“能不能等我回去,我們見面再……” “不行?!鄙绦兄巯耄约荷×四?,病人提要求,她怎么舍得拒絕? 他懶洋洋:“你瞧我多細心,連多打了標點符號都怕你難過,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解釋。你呢,小溫同學?” 他說得也對啊。 溫盞不好意思,耳垂紅得像是要滴血,她艱難地叫:“那……哥哥?” 這兩個字發(fā)燙似的,她說完就羞恥得想找地方躲起來。 商行舟似笑非笑:“嗯?” 溫盞硬著頭皮嘗試:“舟舟?行舟?” 她生無可戀,紅著臉小小聲:“我,我不要叫你爸爸!” 旁邊目睹這一切的費元嘉:“?” 不活了! - 費元嘉mama幫忙訂的酒店是麗思卡爾頓。 趕上過年,上海的酒店不太好訂。 參賽方有合作的推薦酒店,但居住條件不如國金中心,距離會場也更遠一些。 他mama幫忙挑的地方很清靜。 溫盞在酒店放下行李,收好房卡,下樓跟他們一起吃午飯。 路上在電梯里遇見費元嘉,他表情依舊不好看:“你東西收拾完了?” “嗯?!睖乇K有點亢奮,精神明顯比在飛機上時要好很多。 比賽在明天,她計劃等會兒回來睡個覺,然后拿手牌,去泡個溫泉。 電梯飛快下降,轎廂里沒別人,費元嘉語氣硬邦邦:“你知不知道,這次比賽,拿了國獎能申請直博。還有一個我們本校3 1的項目,可以公費去斯坦福交換一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