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 第176節(jié)
“酥酥姑娘呢,分別十年了,我還很想知道你過得如何?”云色問道。 酥酥也不遮掩,將自己分別后的經(jīng)歷告訴了云色。 云色聽著若有所思。 “原來酥酥姑娘喜歡這樣的生活?!?/br> “是的吧?!彼炙肿约阂膊淮_定,但是相比較之前,現(xiàn)在的生活方式讓她很高興。 酥酥也順口問道:“那赤極殿呢,這么久有什么變化嗎?” 云色沉默了好一會兒,想了半天,才說道:“和酥酥姑娘在時,差距挺大的。我說的是氛圍?!?/br> 當(dāng)年酥酥在時,赤極殿不過是很正常的低壓,她離開后,赤極殿中的氛圍幾乎到了讓人窒息的可怖。 就連她每次去找殿主匯報要事,也都是匆匆去匆匆離開,不愿意多待一刻。 而后順口說道:“若說格局上有什么變化的話,那就是西殿的司南閣燒了,花圃毀了重修了,潮生洞的路重新修了?!?/br> 酥酥卻在聽見司南閣時,忽地想起了什么。 “司南閣……”酥酥依稀記得那個女子,“司南悠,還在赤極殿嗎?” 云色詫異地看著酥酥,立刻搖頭:“早在十年前,司南悠因為做了惡毒之事,被懲罰過后扔出赤極殿了。” 酥酥手指抵著下唇,忍不住想,司南悠做了什么事,會被丟出赤極殿? 云色也摩挲著下巴:“說來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當(dāng)初扒了臉皮,看起來是奄奄一息的。殿主也不允許司南大人去救,最后好像消失的挺突然?!?/br> “是么。” 酥酥張了張嘴似乎想問,但是最后什么都沒有問,只是說了好久的話后,酥酥才慢騰騰從記憶里翻出,有人來做客是要給端茶的。 可是宅院中平日里不備茶,只能給準(zhǔn)備了兩杯白水。 云色也不挑,她也不是來吃吃喝喝的,在宅院中陪著酥酥說話,再逛一逛,大概就了解透徹了。 酥酥姑娘過得挺不錯,沒有什么心理壓力,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輕松愉悅的。 夜幕降臨之際,云色也不便多逗留,起身告辭。 酥酥很久沒有遇上以前還能說得上話的人,倒是送著云色到門口。 正巧,酥酥開了自家宅院的大門,門外一棵垂柳樹下,戴著面具的男人靜靜站在月光下。 仿佛聽見了門開的聲音,他順著聲音看來。 而酥酥眼睛一亮,噠噠噠跑上去。 “你回來啦!” 傀儡師前些天說有事要離開,只留下傀儡陪她。一走就是六天,沒想到夜里了,他才回來。 “嗯?!笨軒熖秩嗔巳嗨炙值念^發(fā),順勢看向了酥酥的身后,云色看見傀儡師的時候,是茫然的,茫然中還有些震驚,震驚以外,倒吸一口氣,不由得臉色發(fā)青。 最后,云色想著殿主什么都知道,殿主什么都沒有管,那就輪不到她出聲。這么想著,云色才揉吧揉吧臉,勉強露出個笑臉來。 “那酥酥姑娘,我走了?!?/br> “好的,請一路保重?!?/br> 酥酥客客氣氣地說完這句話后,猶豫了半天,對云色說道:“還得麻煩你,替我給重淵說一聲謝謝。我很喜歡?!?/br> 云色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立刻翻著自己的芥子,從里面找到一只靈音紙,遞給酥酥。 “酥酥姑娘,此物名為靈音紙,你有什么想說的,對著紙說,我替你帶回去給殿主。這樣就能讓殿主親耳聽見姑娘的道謝。” 酥酥站在原地沒動,她盯著那張靈音紙。 說來當(dāng)初司南悠用來聯(lián)絡(luò)她的,就是這種紙折出來的紙鶴吧。 過了好一會兒,酥酥才慢騰騰接過靈音紙。 朝紙中注入靈氣,靈音紙變得輕薄透亮。 酥酥深吸一口氣,對著靈音紙輕輕地說道:“重淵,謝謝?!?/br> 只是短短四個字,是不是太少了?酥酥猶猶豫豫地又補充了一句:“rou脯我很喜歡。麻煩你了。” 云色嘴角笑得合不攏,她將酥酥折好的靈音紙妥帖收好。 “那酥酥姑娘,告辭了?!?/br> 這一次,云色沒有再逗留,走得很快。 酥酥望著夜幕中消失的背影,發(fā)了會兒呆。 “在想什么?” 男人牽著她回到宅院內(nèi)。 酥酥回過神來,立刻主動將門栓收拾好。庭院中的夜?fàn)T都點亮了。 在中庭的假山流水上,放置著一顆碩大的海珠,溫柔的光照亮了整個庭院。 “我在想……”酥酥有些茫然地說道,“重淵怎么知道我rou脯沒有了?” 傀儡師淡定地說道:“也許他不是知道,只是順手做了些?!?/br> “這么說的話,好像也是……”酥酥剛要接受這個說話,卻微微蹙眉,抬頭,疑惑地看著傀儡師。 “你怎么知道rou脯是重淵做的?” 傀儡師:“……你之前說的,rou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做的?!?/br> 酥酥被這番說辭給弄得自己都蒙了。她說過嗎?而且她說過重淵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嗎? 唔,不過怎么說,好像也算吧,陪著她幾十年的重淵,算是她前一百年里最重要的人了。 回到石桌旁,那六個楓色的木罐還擺放整齊。 酥酥特別虔誠地洗了手,用帕子擦得干干凈凈,才打開木罐蓋子。 整整齊齊的rou脯,色澤光鮮,看起來就是剛做的新鮮。 酥酥取出一條rou脯來,遞給傀儡師。 又自己取了一條,塞進嘴里,幸福地瞇著眼。 果然呀,重淵做的rou脯就是最好的。 “這么高興?”男人捏著rou脯,聲音里含著笑意。 “嗯,很高興的。”酥酥回答很干脆,“我一直都喜歡吃這個rou脯。而且有了新的rou脯,就能給小魚回禮了。他之前也很喜歡來著?!?/br> 酥酥一根rou脯都吃完了,總感覺有些什么不太對。 夜色中,戴著面具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捏著原封不動的rou脯,不言不語,沉默許久。 “玄厲?”酥酥喊了他一聲,“怎么了嗎?” 傀儡師慢悠悠將目光落在酥酥的身上,半響,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 “沒什么,我一點也不在乎添頭?!?/br> 酥酥完全沒聽懂傀儡師說的話。 大約是因為傀儡師經(jīng)常會有這種神秘讓人看不懂的時候吧。酥酥也不怎么在意。 今日到底是打了擂臺,吵了架,還玩了一大半天,酥酥沐浴過后很快就去睡下了。 睡到一半,酥酥忽地感覺地在震動。 她幾乎是從小榻上跳起來的。腳下的地還在震動。 酥酥立刻披上一件斗篷,急匆匆推門出來。 空中一輪紅色的彎月,隱隱約約透著危險的氣息。 而傀儡師早已披著一件墨色的斗篷,站在庭院之中。 夜幕里,有數(shù)十道黑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宅院里。而在宅院的周圍,天際,仿佛都有一圈半透的光芒。 酥酥幾乎是一眼就認出這是結(jié)界。有人將她家整個宅院,籠罩其中。 同時,有一個黑袍修士慢悠悠朝前走了兩步。 酥酥錯愕地發(fā)現(xiàn),是那個當(dāng)初在唐巷對她動手的修士! “小道友,有禮了。” 那黑袍修士笑得聲音嘶啞:“我來取龍鱗了?!?/br> 作者有話說: 來啦~ 明天見 第78章 酥酥飛速扔出自己的小金碗, 手握二尺小青劍,緊張地盯著那些修士。 這些修士不知道是如何找到她的,用結(jié)界將此處與外界徹底隔開。這里發(fā)生的任何事, 外界都無從得知。 “這就是你說的,害得你進衙門罰款的?” 傀儡師似乎夜中并未入睡,他聲音聽著不含任何困倦, 倒是淡定地掃過那黑袍修士。 酥酥一聽到罰款,就更生氣了。她氣鼓鼓地攥緊了小青劍。 “對,就是他!” 如果不是這個人忽然跳出來要什么龍鱗,與她打斗, 也不會因此去衙門被罰了五百靈石。 罰了五百, 那買了她符箓不給錢的三百, 她這么一算自己虧的有將近一千靈石了! 酥酥現(xiàn)在看黑袍修士, 已經(jīng)是自帶怒氣了。 黑袍修士手一揮, 紅月天際彌漫著黑霧,籠罩了視野可見的范圍。 酥酥從錦囊中抓出符箓,凌空扔去。風(fēng)符一出, 吹散了黑霧, 可黑霧之中藏著的那些修士已經(jīng)揮舞著利刃躍起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