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謝徽又自顧自搖搖頭，“算了，時間有限，反正要跟你說的話你也不會答應(yīng)，唉，我走了！”

    她說完又要走，許文斂又忙抓住她：“你要說什么現(xiàn)在就說，我說過我不答應(yīng)了？”

    “你不是說我癡心妄想嗎……”謝徽低聲嘆氣。

    “你……”他瞬間明白過來。

    “本來還想著咱們倆好久沒見，找個沒人地方，還能好好地……算了，我去打架了?！敝x徽說著又要走。

    “回來。”許文斂往前一步，抓著謝徽的肩膀往懷里一帶，摘下眼鏡按著她的腦袋就親了下去。

    謝徽嚇了一跳。

    她連忙躲開他：“你干嘛，怎么突然親？這太尷尬了，起碼找個合適的地方……”

    “找到合適的地方要多久？”許文斂離她近得眼睫毛都快和她的粘在一起。

    “也就兩分鐘？”

    “兩分鐘不是時間？”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反問。

    謝徽：“??？”

    他又按著她的后腦勺把唇貼了上去。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謝徽忍不了了，又再次躲開，喘著氣道：“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咱們發(fā)瘋不太合適吧？”

    許文斂笑笑，盯著她的眼睛：“你害羞了？那我讓他們都出去。”

    “都出去？”謝徽反問，“出去的話外面的人沒你們系統(tǒng)指揮你們那些人還打不打架了？”

    “沒系統(tǒng)指揮就不會打？那死了活該?！痹S文斂滿不在意。

    謝徽：……要不是知道現(xiàn)在勝負(fù)已經(jīng)沒有懸念，她還真怕他胡來。

    “算了，”謝徽不打算計較那么多，又對他道，“兩分鐘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么？”

    “我要回去打架了?！?/br>
    “不許走，你的歉還沒道完?！痹S文斂說著，又拽她回來，摟著腰按著腦袋，繼續(xù)親。

    直到十分鐘后。

    謝徽意識恍惚，精神透支，真的不行了。

    最后她才被放開唇，這下打架也去不了了。

    只能靠在許文斂懷里，慢慢合上眼皮。

    合上眼皮的前幾秒，她隱隱約約看到了不遠(yuǎn)處，戰(zhàn)場角落里，亮起的一道白金色的光芒。

    角落里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但一旦進(jìn)入視野，就一定會被人注意到的光線。

    *

    蟲母被暫時關(guān)押在音段山外駐扎營地的臨時監(jiān)獄里。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謝徽往走進(jìn)臨時監(jiān)獄的通道時，就聽見了這一聲聲的“我看見了”。

    “你們聽見了嗎？”她問兩旁指引她過來的士兵。

    “什么？謝將軍?！彼麄円荒樏Ｈ粏枴?/br>
    謝徽搖搖頭，不說話。

    “李教授，這是蟲母發(fā)出的聲音，跟我的一樣，一般只能進(jìn)入您的大腦中?！毖劬ο蛩忉尅?/br>
    “知道了，”謝徽一邊走一邊道，“它不停重復(fù)‘我看見了’那句話，聽起來像是瘋了？”

    “我也覺得?！毖劬τ值?。

    謝徽走到了關(guān)押蟲母的格子間前，讓人把防護(hù)網(wǎng)升起，她就那樣進(jìn)去了。

    她后面的兩個士兵有點(diǎn)猶豫：“謝將軍，您就這樣進(jìn)去……”

    “沒事，”謝徽只道，“你們出去吧?！?/br>
    ……

    蟲母待的格子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謝徽，看著這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蟲母。

    “還好嗎？”謝徽關(guān)切問它。

    “叛徒！人類都是叛徒！”蟲母聽到她的聲音，就開始激烈嚎叫。

    “哦？”謝徽不動聲色。

    “人類！我再也不會跟人類合作！人類都是叛徒！”蟲母繼續(xù)嚎叫著，“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李跟著至高神走了！跟著至高神走了！”

    “嗯，我也看見了，”謝徽蹲下，對著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蟲母又道，“他追著一道金光走了，丟下你任人類毆打，本來他該和你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等到邪神降臨，借助邪神的力量反抗至高神，可他卻背叛了你，跟著和邪神前后腳降臨的至高神走了?！?/br>
    “對！人類都該死！愚蠢的人類！都該死！”蟲母叫道。

    “既然你這么說，那就沒辦法了，”謝徽搖搖頭，“本來還想跟你合作的?！?/br>
    “合作，為什么不能合作？”蟲母收起黏膩的瞬膜，長著黑色狹長瞳孔的紅色圓眼瞬間對準(zhǔn)謝徽，“我要跟你合作?！?/br>
    “你剛還說，人類愚蠢，背叛你，你不和人類合作?！?/br>
    “可你不是人類！”蟲母瞬間反駁。

    謝徽頓了一下，面色波瀾不驚繼續(xù)道：“我是。”

    “李三九，別裝了，”蟲母又道，“從之前你們進(jìn)入福利院開始，我就知道了，那位邪神，038按照排號分到的室友，就是你?！?/br>
    “編號039的孤兒，被領(lǐng)養(yǎng)出去之后改了名的李三九?！毕x母盯著又道。

    謝徽靜靜看著蟲母。

    “你就是邪神。”蟲母道。

    “我是人類，”謝徽一臉認(rèn)真，“我只是個3s級精神力者，沒有超能力?！?/br>
    “你以為我感受不出來？”蟲母冷哼，眼睛雖然紅腫但還是做出一副蔑視的神情，“我們蟲族只怕兩件事，第一是未知，第二是壓倒性的力量，如果你是人類，怎么可能做到在福利院平白無故讓我們恐懼，又怎么可能在音段山，那個代表你的小女孩rou身蘇醒時，釋放出足以領(lǐng)我們恐懼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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