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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循環(huán)她早就知道祝霜音要給她什么芯片,干擾裝置只有在被偶然自發(fā)開啟后會留下環(huán)境記錄數(shù)據(jù),以便后來的研究者去探究環(huán)境變化會不會對裝置偶發(fā)自啟帶來影響。 謝徽結(jié)果芯片,答應(yīng)幫祝霜音保存它。 除此之外,她只需要靜等斗獸場官方掛出招聘說明,自己去應(yīng)聘職員。 其實想要繞開那只保護獸的最好方法,是不要進入斗獸場官方,但是謝徽有非進不可的理由。 T6實驗室的位置資料還在那位郭總管身上,無數(shù)次循環(huán)證明,在她還沒有造出自己能用的機甲的情況下,不進入官方去打劫那位郭總管幾乎不可能,所以官方她還得進。 但一進入官方,事情又朝著不可控,不可改變的方向而去了。 謝徽又一次,回到了起點。 第二十次,她被保護獸一刀穿喉。 這次重生的謝徽睜開眼后,直接跪在地上,重重地吐出一口血。 被那保護獸鐮刀一般的螳螂臂穿過喉嚨的感覺太不好了。 她咬緊牙關(guān),但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重生是以消耗主角生命為前提的,”眼睛說道,“如果主角走不出重生循環(huán),那注定某一次就會葬身循環(huán)?!?/br> “如果走出來了呢。”謝徽問。 “生命復(fù)原?!?/br> 謝徽沒說話。 她一直聽著那只眼白中間有著黑色豎瞳的眼睛,過了很久。 然后開口:“你知道怎么破局吧?” “抱歉……” “你不能說,”謝徽看著它道,“如果你能說,那么我第一次重生的時候,你大可以把一切都告訴我,我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你說沒說謊,我能看出來。” 眼睛沉默。 “這我就放心了,”謝徽笑了一聲,擦擦嘴角的血,跌跌撞撞站了起來,“有破局的方法就行,我一定能找到。” 她義無反顧,第二十一次,往斗獸場上層,那些虛無中鼎沸的人聲中走去了。 該面對的事情,她又重新面對了一遍。 將第一個代表工會上場迎戰(zhàn)豹徒的傅昭雨換了下來,叮囑聞沅上去戰(zhàn)斗哪怕贏了都要加強防備,她又從某個被綁來的豹徒工會人的光腦里看到了許書巖對許文斂的斥責(zé)吼叫。 她也看到了許文斂手里把玩的黑石裝置和他看向攝像頭的那雙狹長淡漠的眼睛。 她身邊其他人小小的緊張,知道攝像頭是被許書巖放在那里時的放松。 知道了帝國大學(xué)的機甲在搏斗賽場上突然自啟了精神干擾裝置,讓許書巖成了傻瓜,她也看到了許文斂拿著黑石裝置上來屏蔽干擾,關(guān)掉并帶走了那裝置。 還是一樣,她對許文斂關(guān)閉裝置實力的質(zhì)疑,祝霜音的解釋,最后把精神干擾裝置偶發(fā)后記錄了環(huán)境數(shù)據(jù)的芯片交給了她。 然后,謝徽考取了斗獸場官方職位。 然后,謝徽拿到芯片。 她又死了。 重重吐了一大口血后,謝徽繼續(xù)開始循環(huán)的道路,但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為什么,為什么每一次,她都會遇上那只保護獸,逃了逃脫不掉。 為什么。 她感覺自己像顆棋子一般,在棋盤上任人擺弄,無論如何,那只下棋的手,都會把她推到保護獸面前。 謝徽又一次考取了斗獸場官方的職位,看著斗獸場官方總會陰森的大門,看著那矗立在總會黑廳前巨大的機甲雕像,她心生懼意。 殺掉部長以后她如期在會議上得知了郭總管手里又t6實驗室芯片的消息,按照下一步,她需要去殺了郭總管,奪取芯片。 但謝徽遲遲沒有動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nèi)心的恐懼,她吐了一大口血。 謝徽回到了眼睛身邊。 眼睛無能為力說:“李教授,我只可以通過我的精神聲音去舒緩你的神經(jīng),但你的身體消耗,是不可逆的?!?/br> 謝徽靠在身后的巖壁上,閉眼休息。 “李教授?”眼睛擔(dān)憂地叫了她一聲。 “有些事還是有微妙的不同的?!遍]目養(yǎng)神許久,謝徽重新開口。 “哦?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只保護獸的皮,好像越來越厚了?!敝x徽道。 “為什么這么說?” “之前我一刀就可以將那只保護獸捅出傷口,后來也是如此,但是感覺費勁了些,再到后來,我需要兩刀?!?/br> 眼睛平靜道:“那也有可能是因為您每次捅它的力道不同?!?/br> “可能是,”謝徽道,“但我相信我的直覺?!?/br> “所以?” 謝徽閉上眼。 回憶著發(fā)生的一切。 傅昭雨聞沅的死亡,許書巖變成智障,精神干擾裝置的啟動,攝像頭豹徒工會監(jiān)控畫面,材料部部長的死,許文斂和她騎著摩托車,鄺凌的詢問,黑廳被轟炸后燃起的熊熊烈火…… 謝徽的腦子像裝了一只走馬燈,不斷上演著她經(jīng)歷過的一幕幕。 “李教授?”眼睛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忍不住叫了一聲。 “唔……”謝徽忽然睜開雙眼,又吐出一口血來。 “我先走了。”她又道。 “您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br> “是,”謝徽神色蒼白,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嚇人的嚴(yán)肅,“我要去驗證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