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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時進(jìn)來時,見姚問正盯著地上的一堆禮物發(fā)呆,他繞過擺了一地排列得亂七八糟的禮品盒,笑著說:“這是儲藏了一個冬天的食物啊,你小松鼠過冬呢?!?/br> 姚問聽見熟悉的聲音,猛然抬頭。 她暫時得救了,糟糕情緒一下子如潮水般快速褪去。 她指著地上的東西道:“待會兒你走的時候,把這些都拿回去?!?/br> 江與時正好口渴,拆箱拿了袋牛奶喝,走過來往她床邊一坐。 姚問聽他喝得香,忍不住說:“我也要喝?!?/br> 江與時瞥她一眼,嘴里打趣著“怎么見人干什么你也干什么呢”,彎腰給她拿了一袋。 姚問喝著牛奶嘀嘀咕咕,初始的高興過后,這會兒想起要算賬了:“你還喝我的牛奶,我醒來你都不知道在哪個國家呢?” 上次輸液還一直陪著呢。 “你說什么?大聲點兒。”江與時故意往她面前湊。 姚問不吭聲了。 她咬著牛奶袋問:“我這到底怎么回事?。吭趺淳偷结t(yī)院來了?” 關(guān)于這件事她沒有一丁點兒印象,睡時在韓寧家,一覺醒來在醫(yī)院,想想都覺得夢幻。 江與時喝完了牛奶,把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雙手往后一撐,側(cè)望著她:“這件事啊,說來話有點兒長。你昨晚炸完毛原本睡得挺香,但可能毛炸得太狠了,臨天亮?xí)r想收一收,收過頭就發(fā)燒了。” 姚問:“……” 她差點兒讓牛奶給嗆死。 什么叫炸完毛? 江與時看她手忙腳亂擦嘴巴上的牛奶,順手從旁邊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接著笑道:“然后就一個勁兒喊我,不讓別人給你穿衣服,也不讓別人背你。最后……” 姚問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停下,復(fù)讀機(jī)一般跟著問:“最后?” “最后,我只好給你穿衣服,我再抱你上車,再開車送你來醫(yī)院。途中你還一直往我懷里黏,嘴里喊著熱,要我給你降溫,我就開了冷風(fēng)……” 江與時還沒說完,姚問臉頰就騰一下紅了。她一下一下蹭進(jìn)了被子里,把被子拉到了眉毛下方,把眼睛給完全蓋住了。 江與時嗓音一頓。 他進(jìn)來時見她情緒不太高,原本想逗逗她,讓她開心開心。此時見她這幅把自己藏起來的模樣,一時心尖燙熱,就沒再說話。 姚問手指正捏著被角,感覺到尾指被輕輕撥了下,是江與時的手指。 而后,她的被子上就放了一個東西,就在她手指旁邊,正好隔著被子壓住了她的臉頰。 江與時說:“好好跟你爸聊聊,我這就回店里了?!?/br> 說著,床鋪一輕。 姚問趕緊拉開被子,江與時放在被子上的東西溜了下來,是一部新手機(jī),和她摔碎的那部一模一樣。她忙沖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干什么給我買手機(jī),要讓我爸爸買。” 讓他花錢。 江與時人已經(jīng)走到了病房門口,聞言道:“回禮。” 姚愛軍回了四合院,老太太在巷子口迎接他。剛下飛機(jī)就聽說姚問住院了,他匆匆忙忙就往醫(yī)院趕,都沒顧得上跟老太太說一句話。 老太太見他臉色不好看,生了點怯意,陪著小心問:“兒子,你……是不是真的賠了挺多錢?。俊?/br> “誰跟你說……”姚愛軍生老太太的氣,語氣略顯僵硬,說到一半明白過來說誰說的了,只道,“你兒子也是人,不是萬能的,也會遭遇挫折?!?/br> 老太太又問:“那……孩子她媽,我是說前頭那個,她當(dāng)初真的不離不棄?” “不然呢?她要是那個時候走了,”姚愛軍強(qiáng)硬的口氣弱了幾分,“我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難過了。” 老太太終于從兒子口中證實了姚問說的話,埋怨道:“這事兒你怎么也不跟我提一提呢?害我對她們母女……” “跟你提?”姚愛軍冷笑了一聲,剩下的話卻沒再說。不用他再往下說,老太太也意識到了,表情十分尷尬。 有一個日日期盼著他事事贏的母親,長年累月形成了習(xí)慣,誰會把自己的挫折擺出來,又怎么會跟她提? …… 姚問原本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死活不回四合院了,晚上,姚愛軍帶著老太太來醫(yī)院了。 她背過身不看他們。 也不知道姚愛軍跟老太太說了什么,老太太進(jìn)來時鄭重給她道了個歉,說自己不該動手,要她一定回來住。連“你要是實在氣不過,你就抽回來”這種話都說了,姚問還能怎么辦,只能回去。 當(dāng)晚,她出院回家。姚愛軍原本答應(yīng)了老太太要在這里待幾天,奈何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他只得連夜飛了回去。 走時,他無奈又無言,想跟她說些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他出門的時候,她不說跟出去送一送。等他走了,她獨自站在巷子口目送。 她站在巷口望了好半天,直到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盡頭。 她的爸爸,一直以來屬于她一個人的爸爸,從今往后,不再是她一個人的爸爸了。其實,很早以前,從蔣茹嫁進(jìn)來那會兒起,他就已經(jīng)不再是她一個人的爸爸了。 十六歲的這一年,就從這一天起,姚問徹底不再對姚愛軍抱什么希望了。 往后的路,未來的人生,要怎么走,怎么過,她得自己看著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