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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面前女人唇邊笑意,他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話加個注腳:“如果沒有感情,只知道填充物質(zhì)和金錢的欲望,你這輩子也沒法明白我說的話。” 陶綾擼貓毛一樣順了把短發(fā),驀地失笑:“是,我是不太明白。如果我有弟弟賭成這樣,就直接把他手腳打斷關(guān)到家里,也比愚蠢心軟好。” 陳柯臉色一沉,這人怎么這么欠揍。 陶綾慢慢收起笑,站直身子:“正常人,來判斷一下,是讓他不爽砸門,還是等著死訊上門?”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走出兩步又停下,沒有回頭道。 “順便,對我來說物質(zhì)的欲望就是人生的意義。但‘明白’這事不是靠什么共情,”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聲音劃過凌晨的空氣,像抓不住的風(fēng):“靠的是腦子?!?/br> 陶綾走在街邊上,街道不寬,也不算太干凈,但是勝在這時人少,偶爾過幾輛車。路兩旁高矮都是待開的商家,五金行和茶餐廳并在一道,在稀疏星點的映襯下,能依稀辨認(rèn)它們本來的模樣。幾棵樹無聊的在夜空中獨自立著,打卷的樹葉在替它發(fā)聲,接著就被一陣風(fēng)吹得四散飄落。 她覺得有一點奇怪的是,面前的夜色陌生而靜然,讓人有種不知身在何處,卻反而更加安心的感覺。 像是過去很多個日夜,經(jīng)常在醒來與睡去前,短暫忘卻臨時住地。 程復(fù)此時坐在黑色轎車內(nèi),正在細(xì)數(shù)他所知道的陶綾的黑歷史,那些在久遠(yuǎn)前看過的黑料逛過的八卦……它們終于能壽終正寢的感覺。車?yán)锪硗鈨蓚€人都沒搭話,不過他如果注意一下的話,就會瞥到后座的魏驚戍按著旁邊人的手臂,手動冷靜對方。 程復(fù)的滔滔不絕突然中斷了幾秒,當(dāng)他看到車前方的路邊,獨自行的人影時。 “唉,要不要把她捎……上?!?/br> 程復(fù)興致勃勃地扒著車座回頭,對上一雙水光瀲滟卻暗含冷淡的眼:“可以,你下去換她?!?/br> 魏驚戍說話的時候,唇邊掛著淡笑,但是個人都知道這是拒絕。 程復(fù)乖乖閉嘴。 黑色賓利飛快掠過了所有的景色,包括那個越來越小的人影。 不過還沒有開到目的地,魏驚戍就下了車:“我還有點事要辦,我會自己跟他們聯(lián)系,你忙你的去……把那孩子送到碼頭,看著回去。” 他人下來了,跟著一起扔出來的還有一件深色襯衫,比他自己身上這件干凈。 魏驚戍撈在手里,轉(zhuǎn)身朝反方向走去,與街道相對的還有漸漸暈開在天際的魚肚白,有些早點店已經(jīng)有了動靜,開始做準(zhǔn)備工作,拉開了一半卷簾門。 一家典型當(dāng)?shù)赜忻脑琰c門前,他排在第一個。 雖然門還沒開。 魏驚戍是這樣一種人:他可以穿不好,用不好,住不好,沒有錢但是不能吃不好。 當(dāng)然,這一點本身大多數(shù)人都有,關(guān)鍵是好這個字,完全是看個人標(biāo)準(zhǔn)和要求。 ……想想沒有錢確實不行,所以這也算是他賺錢的原因之一。 等了半個多小時,五點多的時候天蒙蒙亮,香氣也裊裊四散。蛋撻、牛角包混合在一起的甜香,黃油馥郁,酥皮細(xì)膩的味飄出很遠(yuǎn)。 陶綾走到這了,聞了聞味道,實在不知道在嘴和錢包之間,該委屈那個。 最后決定先排著隊,趁著沒開店前好好想想。 等進了現(xiàn)在還長的隊伍,她才看到排在第一個的是誰。 那道背影挺拔修然,整個人裹在沾灰的長褲休閑衫里,手上還拿著件干干凈凈的襯衫。 但陶綾能認(rèn)出來,主是因為相對正臉,她更熟悉他的背面。 她不假思索的準(zhǔn)備從隊伍里撤出,反正全城也不是就這一家吃早餐的地方。 但對方一眼看到了她,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方才車上那個男孩逼叨了一路的人名。 “陶綾?!?/br> 他的人醒目,一如其聲音。 平靜中莫名鼓動著暗涌喧囂,藏著流光溢彩的蠱惑。 陶綾不敢回頭。 生平第二次,她腦海清清楚楚浮現(xiàn)出要死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3// 喜歡嗎=w 喜歡的話收藏了嗎!揮著小花跑走。 第3章 Chapter 3 這里靠海,像每一座緊挨著碼頭與港口的城市一樣,屬于輪船的汽笛聲常常不分晝夜地響。 不到早晨六點,辰光被一片霧色掩埋住,天光藏在其后,蒙了一整個世界的困倦與曖昧。 陶綾腳步稍稍后撤了一步,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明晃晃又虛偽的微笑:“你好,剛才多虧了您。先生貴姓???” 魏驚戍沒有回答,目光靜靜落在她身上,無關(guān)探究,就像是看一塊客觀存在的木頭。五六秒后,他收回眼神,轉(zhuǎn)向柜臺去取自己那盒蛋撻。 陶綾心情復(fù)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無語著,對方拎著盒子朝她走近了幾步:“我姓魏。” 他腳步都沒停,淡淡頷首算打過招呼,擦身而過向來時的街道走去。 陶綾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插在褲兜里,閉了閉眼睛,忍來忍去沒有憋住,彎腰撿了個石子,猛丟到了對面商家低矮的房頂上,代替了不方便出聲的我靠。 與第一次見面時有關(guān)場景的記憶,如同藏在記憶深處的深海中,好歹只是安放在那,沒有被水草纏住,她隨手一撈就讓其重見天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