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外室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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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如和看著醫(yī)生問診,給她開了點藥以后又安慰她幾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仍然在痛的地方,沉默下來。 處理好后續(xù)的侍衛(wèi)也跟過來,替她付掉藥錢后, 走至她身前問:“小姐, 感覺怎么樣?” 對方還有些緊張, 大約是怕陸明誠遷怒他護衛(wèi)不利。 冉如和輕輕搖頭,突然開口問道:“你們什么時候跟著我的?” 侍衛(wèi)里領頭的那個有點心虛,朝別處看了眼, 才道:“昨日?!?/br> 其實嚴格意義上他們數(shù)日前就開始盯人,最先是城主府的手底下人, 但是陸明誠嫌棄他們辦事不牢靠, 從別處調了批人過去。 冉如和點點頭, 表示自己聽到了。 她垂眼看向地板,醫(yī)館后院房內陰暗,加上一股濃郁的藥味。她實在不是很喜歡這里。 但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明誠應該是早就知道她在這里,暫時沒有舉動也不知是不是準備放過她。 可是讓人盯著的行為又很像是,家里養(yǎng)的小動物有朝一日想逃跑, 卻完全沒有野外的生存能力。他一笑置之,讓她跑,跑不了多久肯定會回去的。 可她偏偏不。 明明已經離開, 明明知道她在這。卻連一句話都沒有。他在意嗎, 他恐怕是覺得掌控欲被人挑釁了。 冉如和抬頭, 面上的神色有些倔強。她縮在椅子上, 像是淋雨后毛毛全都打濕的小動物, 看著格外可憐。 “送我回去?!?/br> 她覺得不管怎么樣, 也該去道歉。是自己惹出來的亂子,也是自己先被人帶走。于情于理,都該和徐叔道歉。 還有,沈世也算是替她擋下過一擊,不管他是否有意,都應該道謝。 幾個侍衛(wèi)都挺拿不定主意,他們互相對視,眼神好像在商量。 冉如和就靜靜等他們商量完,她現(xiàn)在有一點點憋不住的想哭,但是她不愿意在陸明誠的人面前流淚。 過去這些日子,她時常想念到陸明誠。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早就知道,最后只是找人繼續(xù)盯著她。 帶一句話都沒有。 說不定這個找人盯著她的行為,是手底下人怕他生氣時做出來的呢。 雖然得多謝他,不然今日恐怕會交代在這里。 但是冉如和忍不住在心底哭哭。好難過呀。 幾個侍衛(wèi)商量一陣,派了個人出去給她喊馬車。 他們也不太敢關冉如和,畢竟指責只是護衛(wèi)人而已。 方才為首的那個又問:“您身體怎么樣了?”他語氣有些小心翼翼,但也沒多少關心冉如和,更多的還是在擔心自己。 冉如和也不想為難人,這都是陸明誠的不好。 他做事隨心所欲,就沒有顧及過她。 她乘著侍衛(wèi)臨時找來的馬車回到拍賣行,身后跟著好幾位人。 冉如和本想態(tài)度強硬的讓他們繼續(xù)低調跟著她,沒想到侍衛(wèi)怕極了再出意外,退一步,也只能是跟著冉如和直到她回客棧。 她一路憑借著不太良好的記憶走至先前的地方,在原先的一片狼藉之處尋到徐叔。 徐叔原先還有點焦頭爛額,看到冉如和這般。他有些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小姑娘一定是京城哪個大戶人家跑出來的,如今就被找到了。 所以他也沒指責冉如和,還主動安慰她道:“沒事,今日這兩人是慣犯了,就是你運氣不好遇上他們?!?/br> “我報了官,回頭損失讓他們抵。” 冉如和現(xiàn)在看著有些呆呆的,不過旁人都以為是她被嚇到。 她朝著徐叔笑笑,輕聲道:“謝謝徐叔?!鳖D了頓又問起,“徐叔,沈世怎么樣了?方才他多少有替我擋下一點?!?/br> 徐叔擺擺手:“在后頭房子里坐著呢,沒事,大夫來給他瞧過了,一點皮外傷而已?!?/br> 冉如和點點頭:“那徐叔,我想去看看他。” 徐叔沒說什么,給冉如和指了指方向,就被又來的找他的人絆住。 冉如和自己順著往那頭走,見著沈世,對方被醫(yī)生包扎的有些搞笑。 沈世自己心情也沒那么嚴肅,何況冉如和看起來就像是他不能得罪的樣子。想推卸責任,也不能推給她。 方才還是人家小姑娘的侍衛(wèi)來替他解決的亂子。 他甚至還有些不好思議于之前聽從的小道消息,想試探一下冉如和。 冉如和一走進去,就看見對方百無聊賴。見到她來,主動朝她解釋道:“大夫一定要這么包?!?/br> 氣氛好像陡然輕松起來,冉如和也跟著語氣上揚,不復原先沉重:“可能是怕你回頭傷好不了怪他?!?/br> 二人神情輕松的談笑幾句,冉如和順著把自己的道謝說完,沈世也有點愧疚,他想做出擺手動作,卻忘了身上的繃帶。 一時間姿態(tài)搞笑,還逗樂了冉如和。 她把話說完,沉重的心情緩解幾分。 離開后,由著侍衛(wèi)護送她回客棧。心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匯報給陸明誠,他看見自己離了他很快就受傷了,一定有點高興吧。 這多少證明她離開他完全過不太好。 冉如和神情委委屈屈,如果他知道她過得不太好,會做些什么呢? 她嘟了嘟嘴,臉頰兩側的嬰兒肥都被氣鼓起來。 陸明誠恐怕會看她笑話吧。 - 消息傳到京城,卻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個版本。 那幾個侍衛(wèi)怕?lián)煟趶褪鰰r不僅記下了對話,還連語氣和神情一并寫進去。 恐怕是有夸大的成分,但是當陸明誠看到時,在他眼里,就變成:冉如和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神態(tài)輕松。 他嘴角勾出個嘲諷的弧度,把信紙扔到一旁的炭盆中燒盡。明明前幾日的內容都有好好保存,這一日的卻被氣到直接燒了。 他冷笑一聲,道一句:“能耐大了?!?/br> 他喊來暗一:“你親自帶人去把小和請到我在臨安的園子里,看住?!?/br> 語氣陰狠,透露著nongnong的不容反抗之意。 暗一領命,雖然京城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但是主子的命令就是最大的。 但是此刻,暗一覺得冉如和完全有做禍國妖妃的潛質。又能折騰,一跑就是江南這么遠;又被看重,陸明誠才收到信函沒一盞茶的功夫,就把他遣走。明明他留在京城能有更大的用處,但是暗一揣摩著,恐怕是陸明誠覺得別人辦事不靠譜。陸明誠一定很擔心,萬一冉如和又跑了呢。 他心有戚戚,不會以后他就只能盯著她了吧。那他的前途,到底算是變得更好了,還是被消磨了。 暗一走后,陸明誠又陸續(xù)喊來幾位手下辦事。原先還愿意緩慢變動的京城格局,突然決定在近日迅速弄完。 他耐心被耗盡,再也不愿陪著那群人演戲。 陸明誠神情陰冷,面上瞧著很嚴肅,來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不敢出,只一個勁的點頭應是。 一個接一個的進來,又一個接一個的領命離去。 說完這些,陸明誠也不停歇片刻。他連福公公給他添置的熱茶都沒喝上一口,就繼續(xù)喊人來匯報。 還不耐煩的屈指瞧著扶手,像是在倒計時一般。 一人說到一半,卓銘杰風風火火闖進門,他嗓音有點大,大約是情緒激動的緣故。 “老陸,屈丞相幼子那事你干的?” 其實不用問也有答案,卓銘杰自言自語:“除了你還有誰,大中午的人就倒在青樓里了。” 陸明誠語氣淡淡:“不止,還有外邦那位偷偷來的探子?!?/br> 他示意手下人繼續(xù)說,一邊提筆隨手寫幾句,而后遞給暗衛(wèi)。 卓銘杰一直憋著話等人匯報完走出去,這才問起:“你怎么想的?。吭趺赐蝗贿@么迅速。” 陸明誠還未開口,又來個暗衛(wèi)道:“屈丞相幼子和敵國探子已確認身亡?!?/br> 卓銘杰雖然有做過準備,但聞言還是驚訝。 只有陸明誠波瀾不驚,他掀了掀眼皮,眸色微沉,分不出情緒:“繼續(xù)?!?/br> “這也太快了吧,”卓銘杰有些后怕,“我怕屈丞相那個老狐貍又來鬧,今年這個年就別過了?!?/br> 陸明誠思索著什么,也沒仔細聽:“你怎么知道不是敵國探子下毒后同歸于盡?” 他嗓音很冷,像是壓抑著什么。 等另一個手下給他帶來消息,有人已經在等他。 陸明誠這才從雜亂的思緒中回神。 他起身,離去前先同卓銘杰道:“可是把該拋的證據都拋了。他們會受到威脅,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年后塞外消息再傳來?!?/br> “已經暫時封鎖邊關,這消息想來回也沒那么容易?!?/br> 可卓銘杰仍然有些擔憂:“行,就是太急了。離年關還有好些日子呢,急什么?!?/br> 陸明誠用最淡然的語氣說著讓卓銘杰最驚恐的話:“我明日離京,年后再回來?!?/br> 他眉眼中的戾氣還是有些壓不?。骸坝渭瘟寄芴幚砗檬O碌氖虑?。今日結束,對面不會再有動作。” “你......要去江南?”卓銘杰瞪大眼,對上陸明誠的視線后又縮了回去。 他也不敢反抗陸明誠的決定,就是覺得很...不知道如何形容。 陸明誠點頭,他語氣中透露著占有欲被推翻的冷意:“去找個不乖的人?!?/br> 說完就大步出門。 徒留卓銘杰在屋內,一臉無語。 等游嘉良來時,他連忙抓住人:“老陸還是要去江南!” 游嘉良也有些煩躁,但他十分理解陸明誠:“他早晚會去?!?/br> 在這事上二人倒是有很多共通之處,就是彼此之間也算不上看得上眼。甚至他還有些幸災樂禍。 卓銘杰拽住游嘉良手臂,發(fā)出最真實的感慨:“為什么!跑的,不是我!” “我不想干活了!我不干了!老陸都跑了為什么年前還要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