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外室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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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冉如和沒有把話說出口,但是游嘉良好像從她的表情中完全猜到。他語氣警告:“你要是不聽,你可以自己試試看。” 冉如和突然主動開口打斷他:“還有嗎?”她說完也有點害怕自己語氣太強勢了,“我很冷?!?/br> 游嘉良最后定定看她一眼,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 寒風凜冽,懷中的手爐也慢慢失去溫度。冉如和有些想破罐破摔,反正早晚會離開陸明誠的,被告發(fā),就告發(fā)吧。 她完全做不到游嘉良這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她慢慢往回走,走到一半,突然拐去陸明誠的書房中,想去尋他。 能和陸明誠呆在一起的時刻越來越少,往后余生說不定都要靠這些回憶。還是去尋他,想靠在陸明誠懷里,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孩。 門口看著的是福公公的小徒弟,他看到冉如和連忙湊上來打招呼。對方有些討好的笑,也不知道為什么。 冉如和拒絕他通報一聲,自己走到門口,想敲門進去。 但是站在房門前,她聽見卓銘杰的聲音隱隱約約透出來,還帶有幾分笑意:“不是吧老陸,今天這都第幾個給你上書讓你娶郁詩槐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厲害了他們......要不你從了算了。” 冉如和敲門得手懸停在空中,她呆呆的愣住,一時間腦??瞻?。 于是她又聽見陸明誠的聲音模糊不清:“......再說吧?!?/br> 作者有話說: 小和的表情:qaq 第22章 籌謀 冉如和扭頭看向天空,紛紛揚揚的大雪正在落下。像是要把整片天地暈染成白色。 等到明日,就可以說一句“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凈”。 冉如和心情不自覺低落,她有些想不清楚自己來找陸明誠干什么了,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方才聽到的短暫對話。 本以為會是年后再發(fā)生的事情,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她后退一步,也沒有敲門,想直接回去,回到她的小房間中。 可是冉如和轉(zhuǎn)身正對上福公公徒弟的目光,對方十分不解,完全不明白冉如和為什么一個人頂著嚴寒走了那么久,又在門口猶豫著想要離開。 冉如和勉強露出個笑容,雖然她自己都覺得太假了:“我才想起我有東西忘了拿過來,我先回去取?!?/br> 福公公徒弟十分熱情:“要不小的送您?”他這種人一貫是八面玲瓏,哪里都挑不出錯處。 但是冉如和不知道他的表象下面究竟對她是何種態(tài)度,所以她擺手拒絕。一個人踩著方才在薄薄積雪上踩出的腳印,背影格外瘦弱又單薄。 福公公徒弟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還是決定進屋匯報一句。 他盡量放輕聲音,推門進去,觀察著屋內(nèi)人是否在忙。 陸明誠手上動作不停,今日呈給他看的折子堆成一座小山,擺在桌前地下。連卓銘杰都被他喊來幫忙。 卓銘杰翻開一本,喊一句:“又是郁詩槐的事。”然后把手上折子往另一處一堆。 福公公的徒弟,孫公公瞧了一眼,這些說郁大姑娘事情的折子,也不少的堆起來。 陸明誠停筆懸在空中,他面上沒什么表情,神情當中卻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怒意。 “我后宅進什么人,又輪得到他們管?”他控制住語氣,沒說什么惡言。但是對這群人的不滿已經(jīng)溢于言表,若是再熟悉他一點的政敵,都能知道這是他動手的先兆。 “話也不能這么說,現(xiàn)在他們給你塞一個郁詩槐,削弱一些你可能存在的助力?!弊裤懡茏藨B(tài)懶散,毫不顧忌儀態(tài),“當然,這其中肯定有那個郁太史的推動。他一個沒什么權勢的清官文臣,能把自己獨女嫁給你綁上這條船,不知道背后要出多少力?!?/br> 游嘉良接過話頭,他想的和陸明誠一樣,覺得這事情并不簡單:“還有,讓你注意力停留在京城,恐怕他們接下去會對江南動手?!?/br> 陸明誠抬眼看向墻上的本朝疆域地圖,江南、嶺南、中原、塞北。其中塞北是那些?;逝蔁o論如何都沒法插手的地方,陸明誠外族時代從軍,在塞北地區(qū)的威望可以說隨時能自立稱王。 這當中的種種積累打拼,不是那一群呆在京城、自命不凡的迂腐老臣能比的。 嶺南是單獨一片區(qū)域,只認本朝,不認皇帝。對他們來說,誰當皇帝都一樣,只要沒改朝換代,那幾個藏于山脈的族裔根本不會輕舉妄動。 陸明誠思緒轉(zhuǎn)得飛快,他在腦海中迅速過了遍對面在江南的勢力,又想起前些日子江南的一小段動蕩。 他神情凝重的沉默半晌,突然道:“明日我出城見一見陳郡謝氏的人,幫我遮掩一二。” 卓銘杰皺眉,此刻這屋中的氣氛帶的他都沒了玩笑的性質(zhì):“明日就是臘八,你這一走,他們怕不會弄點事情出來?!?/br> - 次日清晨,冉如和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就聽見有人進來。 來人聲音耳熟,和婢女對話幾句,隨后婢女退了出去,來人也順利的走到冉如和床邊。 她輕輕掀起床簾,有些不好意思:“...小和?” 冉如和掙扎著從夢中清醒,但整個人都還懵懵的,她揉揉眼睛:“昂?” 來人正是紀嘉薇,她昨日聽完冉如和的話后放心不下,于是今日趕忙來尋她再問問:“不好意思呀吵醒你了,但是今日臘八,我晚些要和家里一起,只能現(xiàn)在來尋你了?!?/br> 冉如和靠在床頭,搖搖頭:“沒事啦?!彼Z氣中仍是nongnong困意,“我好困噢?!?/br> 紀嘉薇笑了,尋常閨秀這個點都需要起床,也只有冉如和能無憂無慮繼續(xù)睡下去。 “我就是來看看你的,身體好點了嗎?” 冉如和點點腦袋,有點像小雞啄米。她還是困得整個人都沒法思考,只能下意識的回答:“我好多啦,謝謝jiejie關心?!?/br> 紀嘉薇看她這個樣子,湊過去給她理了理才睡醒后凌亂的長發(fā)。她猶豫再三,還是把來時一路上打著腹稿的話說出口:“小和,是這樣的,你昨天和我說你想走嘛,你是認真的?” “......”冉如和一下子有些清醒,她沉默,但是視線卻出賣她,眼睛委委屈屈的盯著紀嘉薇看。 過了許久她才點頭承認:“嗯?!?/br> 紀嘉薇湊過去抱住她,拍拍她后背,像親人一樣安慰冉如和:“沒事啦小和,不開心了就離開,這天下那么大,哪里沒有容身的地方呢。” 她稍微拉開些距離,盯著冉如和的目光,非常直接了當?shù)溃骸靶『?,是這樣的,我先前想離開京城時聯(lián)系過一個商隊,他們有路子帶人走,去江南。” 冉如和微微瞪大眼睛,有點驚訝。她聽見紀嘉薇繼續(xù),明明用著十分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很驚人:“我昨日回家前又去問了下,領隊說最遲五日內(nèi)便要出發(fā)。我原以為他們是年后再走,沒想到現(xiàn)在又有變故?!?/br> “小和,你要是認真想走的話,最遲后日,去東大街的酒水鋪找老板和他說,是我讓你來的,老板會帶你去見商隊的?!?/br> “這可以嘛?”冉如和有點害怕,臨到頭來,面對完全陌生的生活,她下意識的想退縮。 她實在是有些膽小。 紀嘉薇給她理了理臉頰兩側(cè)的碎發(fā),笑著說:“有什么不可以的?這商隊是我外祖家的人,你也別怕,都是好人。到了江南可以去尋我外祖父,也可以去找個商鋪落腳?!?/br> 紀嘉薇的語氣十分感慨:“我怕是沒機會走了,若是你能離開京城,那也挺好的?!?/br> “...后日嘛?”冉如和認真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時間突然變得緊迫,都沒什么給她反應的時間。 她知道紀嘉薇這樣幫她的機會錯過不再來,但仍是恐懼于未知。 “對。”紀嘉薇點頭,她又猶豫一下,眼底有些不忍,總覺得這些話對冉如和來說過于殘忍。 但是瞞著她就是真的好嗎? “我來時的路上,聽到很多人都在說,郁詩槐嫁給師兄的事情板上釘釘了。小和,你知道嗎?” 冉如和呆呆的,沒什么反應。她眼底全是迷茫,過了一會,又蓄起淚水。 她勉勉強強的點頭,很不愿承認,但這些卻是事實。 她想起過往種種,陸明誠對她好,又對她沒有那么好。他好像從來沒有走過心,逢場作戲,尋歡作樂。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離開應該完全沒法掀起波瀾吧? 冉如和又記起今日臘八,她不自然的抿一抿唇:“今日是我生辰?!?/br> 陸明誠應該不會記得這事吧?雖然也不需要他特意送上禮物,給她慶祝,但是這個區(qū)別于其他節(jié)日,對冉如和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日子里,總還是希望能見到他一面。 紀嘉薇先是驚訝的說了句:“生辰快樂呀小和,我不知道,我都沒帶禮物?!?/br> 然后又是有些遲疑的語氣道:“奇怪,我剛剛聽外面人說師兄今日不回來了。” 屋外寒風肆虐,屋內(nèi)燒著炭盆,溫暖如春??墒侨饺绾蛥s覺得此時的自己有如處于冰窟當中,渾身上下都是冷的。 她主動給陸明誠找了理由,他今日一定是有要事要忙,但是他晚上應該會回來的。 她還記得曾經(jīng)一個夜里,她蹭在陸明誠身邊撒嬌,笑著和他說自己出生在臘八時節(jié)。 陸明誠那時正在看書,聞言伸出手捏捏冉如和小臉,又順著身前一路滑下:“那今年臘八可以過個節(jié),慶祝小和又長大一歲?!彼Z氣里有些淡淡的笑意,“但仍然是小朋友?!?/br> 冉如和高高興興、用力點頭:“好呀好呀,你不許騙我!” 那時的隨口許諾,如今,還作數(shù)嗎? 作者有話說: 小和內(nèi)心:流淚貓貓頭.jpg 第23章 決意 清晨時分,天空逐漸漏出一些光色。飄灑一夜的大雪把京城隱沒在一片雪色下。 房中燃了一夜的香也已燒完,萬籟俱寂,天地間空曠的好像只余下自我。 冉如和靠在床頭,抱著腿,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原先困意正濃,此時也已經(jīng)消散開來。 只留下一些迷茫的情緒繼續(xù)在周身漫延。 她在心里想,就真的要這樣走嘛? 冉如和圓溜溜的杏眼現(xiàn)在滿是無措,雖然紀嘉薇給她找好了路子,但就這么離開陸明誠,心中也不知道是不舍多一些,還是決斷多一些。 雖然從昨日一整日,她都在房內(nèi)等一個人來和她說上一句“生辰快樂”。 可惜什么都沒等到,直到更漏聲響起,她十七歲的生辰就這么過去了。 那一刻起,冉如和徹底明白,無論旁人怎么說,她都無法自己欺騙自己了。 陸明誠再忙,他手下那些人也能提醒他。如今什么都沒有,只能說明,她在陸明誠心底,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冉如和起身下床,掃過室內(nèi)陸明誠隨手送她的各種玩意。頓了頓,她什么都沒拿,就從床邊暗格里拿出先前那個,卓銘杰拿來號稱是她母親的信物。 還有七夕時,陸明誠親手送她的小玩偶。 她把東西裝在一個小的包包里,這種小袋子往常都是給她出門帶零嘴用的,她拿出去也不會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