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外室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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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嘉薇被課業(yè)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哪X海還需要思考一下才能反應(yīng)過來冉如和在說些什么。她很驚訝,這完全不像是她師兄的作風(fēng)嘛。 “真的假的?” 冉如和用力點頭,像個一上一下的小錘子一樣晃動她的小腦袋:“但是今天要住在老師這里啦?!?/br> 然后她接著小小聲道:“但是我和明誠說的是你邀請的我,如果等下他問,你記得這樣說呀。” 她有點愧疚,感覺自己撒謊真不好,是個壞小孩:“不好意思嘛,拜托拜托。” 冉如和雙手合十拜了拜,倒是嚇了紀(jì)嘉薇一跳:“沒事啊多大點事,我和他說就行了,你不用緊張。” 就一個小謊言而已,紀(jì)嘉薇說過這樣的次數(shù)不知道有多少,她不太懂冉如和緊張的原因,但是她把這歸結(jié)到冉如和十分膽小中。 小和meimei有點可愛,也有點嚇人。方才她一句“明誠”出來,紀(jì)嘉薇乍一聽還以為是誰,回過神才想起來這是她師兄的名字。 尋常人哪里敢這么熟稔的直呼陸明誠的名字,哪怕紀(jì)嘉薇認(rèn)識他多年,也只敢喊他師兄這般親近一些。 果然還是因為冉如和受寵吧,她這般想著。手下動作不停,終于又順利弄完一項功課后,這才把筆一擱,攬過冉如和親親熱熱道:“走,我們出去玩?!?/br> 紀(jì)嘉薇是那種很活潑好動的性子,她很愛玩也很能玩,帶著冉如和在院子里折騰一整個傍晚的時間,成功從冰封的湖泊中鑿了個小洞,釣上來一只小魚。 晚上又親親熱熱湊到同一個被窩睡覺,紀(jì)嘉薇很喜歡單純沒有壞心思的冉如和,跟她呆在一塊不用想很多,也不用擔(dān)心些有的沒的。 她靠在床頭,半是感慨的說道:“師兄對你可真好?!彼@話是說晚上那一桌子菜都是冉如和喜歡的,還差人送來幾個小玩偶,特意叮囑了說怕冉如和害怕,讓她抱著睡。 哪有人這么寵小孩的,也就是冉如和,不然換個旁人,早就恃寵而驕了。 冉如和懷里抱著小兔子玩偶,她撥弄著小兔子長長的耳朵,頭發(fā)軟軟垂落,她低下頭看著小兔子,聲音有些沮喪:“他不喜歡我啦。” 紀(jì)嘉薇才不信:“那他怎么對你這么上心?” “可能是下人用心?!比饺绾陀悬c認(rèn)真的重復(fù),“他真的不喜歡我。他大概喜歡那位郁姑娘。” 不是大概,是就是。 她又低下語氣:“我有時候也在想,哪一天離開他,該怎么生活?!?/br> 冉如和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失寵,但是紀(jì)嘉薇卻理解成她想離開京城,立刻點頭道:“去看看山河湖海!我想離開京城去看看大好江山很久了?!?/br> “你想去哪里呀?”冉如和眨眨眼,有點好奇。她也沒怎么離開過京城,最遠(yuǎn)也只到京城周圍。也只有陸明誠隨口說過會帶她出去玩,雖然感覺像是騙小孩一樣的許諾。 “嗯......赴西北還是下江南,我沒有想好,但我都想去看看。”紀(jì)嘉薇臉上十分憧憬,“我大哥哥出門游學(xué),回來后和我說了好多精彩的事情呢。而且他說路上的景色也美極了。我真想去看看?!?/br> 她抓起冉如和的小手握了握:“小和,如果有一天你想要離開,那就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天高皇帝遠(yuǎn),師兄也找不到你?!?/br> “順便再去看看美景什么的...反正不要在京城這座樊籠里困頓一生?!?/br> 冉如和輕聲答應(yīng):“好的啦。” 她想,她會離開的嘛?她會離開的吧。 作者有話說: 來遲啦qaq最近事情好多有點忙,努力碼字中… 第16章 思索 夜深人靜,云稀月朗,淡淡的月光照進書房,陸明誠只點一盞小燈,靠在窗邊的位置,面色漸沉,盯著手上的紙張也不知在想什么。 卓銘杰推門進來,剛一進來,就感嘆一句:“做賊呢老陸?至于嗎?” 他的比喻過于形象,以至于同樣掩于暗處的游嘉良贊同開口:“確實。” 卓銘杰往后倒退一小步,捂著心口有點后怕:“你當(dāng)刺客呢?呆在這里嚇人作甚?” “噗,”游嘉良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得問這個人,他不知道聽了什么,一整晚都成這樣。” “閉嘴,安靜。” 陸明誠開口打斷兩人有點幼稚的斗嘴,這兩人一聚到一起就和說相聲一樣,不打斷能說一夜。以至于從前有次冉如和聽到后,忍不住說一句“他們從前是不是說書人啊?” 當(dāng)然不是,兩位都是京城當(dāng)中年輕一代里面炙手可熱的人物,一個從文一個從武,都做到了同輩人當(dāng)中的最高位。雖然這其中也有點陸明誠的關(guān)系在,可他們的處事能力水平也不容小覷。 就是話有點多,這點冉如和倒是沒說錯。 陸明誠抬手揉揉眉心,周身氣息極為壓抑,方才來尋他匯報的手下已經(jīng)被嚇倒三個。但他眼底是深深的疲憊,甚至,還有些迷惑的不解之意。 不得不夸一句手下人辦事迅速且靠譜,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暗衛(wèi)就收攏好冉如和這幾日的全部精力,具體到能打聽到的每一句話。還因為陸明誠沒空聽匯報,暗衛(wèi)首領(lǐng)整理出了文字版本,遞到陸明誠手中。 可他越看,越不清楚。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為何冉如和這兩日的情緒變化莫測,并且還頭一回提出要離開。 是的,雖然冉如和只是提出想要出去住一晚,但是在陸明誠眼里,這和她說想要離開區(qū)別不大。 他不動聲色地嘆口氣,抬頭問面前的二位:“你們說,一個人莫名其妙想離開的原因會是什么?” 他又低頭看了眼冉如和近日的行徑,還是不明白。 雖然她是一只沒什么記性的小動物,但是她的小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卓銘杰沉思:“是因為理念不和?但是這個可以在溝通過;或者是有人拋出橄欖枝,他想尋求更好的待遇?但是離開的代價挺大,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輕率?!?/br> “嗯......”陸明誠好像有點贊同,但他沒接著說話,只是挑了挑眉示意卓銘杰繼續(xù)。 “還有可能是突然想開了?我父親就和我說過,有人想開了以后,遁入空門去了?!弊裤懡軐ち藗€位置坐下,他想喚人來上壺濃茶。 夜深時分,他困得要命,接連打哈欠。 可他剛一坐下,就被游嘉良踹了腳。 “嘶——”卓銘杰吸氣,“你踹我作甚?” 游嘉良十分無語,面前這兩人平日里面對朝局倒是挺能分析,結(jié)果剛剛牛頭不對馬嘴說了半天,居然也沒反應(yīng)過來。 他語氣里十分無奈:“沒誰要改投其他門庭,是他那個小美人有什么別的心思。” “不是吧老陸?你半夜把我們兩叫來就這事?”卓銘杰驚訝到往前湊了湊,“還以為哪個人生出了別的心思呢,剛還在推測。” 陸明誠攤了攤手:“怎么,不行?” “比他手底下誰有別的心思還要緊?!庇渭瘟祭^續(xù)嘲諷道,“被美人迷成什么樣,回頭就整個‘從此君王不早朝’?!?/br> 陸明誠輕哼一聲,對面前兩人的反應(yīng)毫無意見。畢竟是從年幼時一路走來的兄弟,對彼此之間的了解比什么都多。 他毫無意外對方會是這個語氣,但是只要能解決問題,被說幾句也就說了。 “所以呢,有何高見?”陸明誠這時候周身的氣息沒那么凌厲,有些放松。如果這個時候冉如和在她旁邊,她一定很快活的上來蹭蹭,像那些小奶貓一樣。她肯定會覺得,陸明誠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好好說話的樣子。 陸明誠自己想到這些,掩蓋不住的笑了笑。 把卓銘杰一個孤家寡人看呆了:“我的老天爺啊,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br> 他扭頭問游嘉良:“戀愛后的人這么恐怖的嗎?我娘還琢磨著給我尋個親?!?/br> 游嘉良沒什么好意見,他自己也是沒有經(jīng)驗的單身一人。雖然看起來好像有,但是實際上他連自己的那點事都解決不出。 但他很篤定,冉如和不會離開陸明誠的。就她那點膽小的性子,談何離開? 所以他沉默著不說話。卓銘杰只好繼續(xù)轉(zhuǎn)頭對著陸明誠:“小姑娘嘛,很好搞定的。你給她送點東西,然后再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說幾句好話。她肯定不和你鬧矛盾?!?/br> 陸明誠覺得這話十分有道理,他點頭采納意見。 他從身邊的匣子里摸出幾封仍然封著口的信函,跑給卓銘杰:“江南那邊的消息,我還沒看。” 等了這么久終于說到正事,卓銘杰也正經(jīng)了神色:“我看看。但是近日西北那塊風(fēng)聲不對,如果后面局勢惡化,江南那里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他說的是西北和游牧民族的那些戰(zhàn)局,好不容易被平息,但是沒多久又會再起。而江南魚米之鄉(xiāng),戰(zhàn)事所需的糧草供應(yīng)都依靠著這里。若是江南政局再有變化,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邊境局勢又會惡化。 陸明誠也知道個中輕重,所以他收到信件,看都未看就先喊人,順帶連夜派人去江南官場空降,以期暫時緩和。 他頓了頓,喊來福公公,問道:“庫房中還有什么精巧的小玩意?” 福公公雖然能力水平非同常人,不然也沒法在陸明誠身邊待到現(xiàn)在,但他也真不是庫房總管,平日里誰還記得那么龐大的庫房里都有什么。他愣了愣,才道:“要不小的找人給列個單子出來?” 陸明誠思考片刻,覺得有些道理:“單子列出來給我看看。找那些好看的、好玩的。然后把前朝那幾只玉筆也送過去?!?/br> 福公公應(yīng)下,他十分了解他主子的只對一個人的出手大方,連問一句送去哪都沒必要。 倒是卓銘杰聽到,嚷嚷聲:“你怎么不送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她剛剛開始練字,有好筆也好寫得積極些。你又是什么?”陸明誠隨口打發(fā)回去,可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話里是對冉如和有多少偏疼,像是預(yù)備著要哄小孩一樣。 明明平時對別人稱不上態(tài)度惡劣也得說一句嚴(yán)詞厲色,但是如今卻莫名能讀出點溫柔的情緒在。 “別貪圖美色?!庇渭瘟悸曇袈牪怀稣Z氣,話卻不怎么好聽。他這時候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送對了還是沒有,改日得尋冉如和問問。 陸明誠沒理他,他又喊來個暗衛(wèi)道:“去看看她睡的好不好,會不會認(rèn)床。問問侍女晚上該吃的藥吃了沒?!?/br> 暗衛(wèi)頭領(lǐng)接過活去跑腿了,堂堂一個暗衛(wèi)之中的領(lǐng)頭人被用來盯著個柔弱姑娘而不是敵國探子,他有點郁悶。 “不是吧老陸,你這又不是給人當(dāng)?shù)??!弊裤懡軓男藕刑痤^來,語氣大驚小怪,“你至于么——” “你一個孤家寡人不懂。”陸明誠敲敲座椅把手,“來聊正事?!?/br> - 天色逐漸亮起,冉如和被光線刺激的睜開眼睛。一夜淺眠,甚至連自己睡著了沒都不是很清楚。 她揉揉眼睛,扭頭看到睡得正熟的紀(jì)嘉薇,愣了一愣。 如果陸明誠在這,她就可以鉆進他懷里撒嬌了。雖然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理他,但她還是有點想陸明誠了。就一點點。 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冉如和也沒什么心思賴床。她悄悄起身,輕手輕腳跨過紀(jì)嘉薇,下床洗漱。 等她回到中廳,準(zhǔn)備坐到桌前吃點早膳。卻看見桌旁已經(jīng)坐了個人。 正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陸明誠。 冉如和呆呆站在原地,又眨眨眼,這才確定不是幻覺。 陸明誠也看到她,他向冉如和招手:“過來。” 冉如和乖乖走過去,有些奇怪。她靠到陸明誠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突然覺著安心許多。 哪怕是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也不用擔(dān)心。因為陸明誠會護著她......應(yīng)該? 冉如和仰起小臉,看到陸明誠臉上冒出一圈青色胡茬,眼底疲憊,眼眸下還有些青烏,像是一夜沒睡又趕過來。 “你這么早來干什么呀?找老師有事情嘛?”還是來找郁詩槐的呢? 陸明誠揉亂冉如和頭發(fā),又湊近她小臉,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這才道:“沒有,我來接你回家?!?/br> 冉如和微微瞪大眼睛:“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