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竟是魔君白月光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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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直白地問云若谷這些話,裴九真還是有些尷尬且又難為情的。 云若谷低了低眉,思緒漸漸飄遠(yuǎn)。 裴九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遠(yuǎn)著他的呢? 似乎是從他開始配邱景之修習(xí)術(shù)法那時開始的。 那日他們路過裴九真的院子,大老遠(yuǎn)地他便聽見裴九真賭氣一般地和彩兒說與他喜新厭舊,有了邱景之就不要她了,還說他們原沒什么交情,都是她非纏著他。 那時候隔著高墻,他都能想象到高墻之后那個還沒半人高的小家伙是怎樣雙手叉腰,氣呼呼地和彩兒抱怨他冷落她。 那時候其實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讓人送了一大堆他今日才為裴九真搜羅來的奇珍異寶送她,可奇怪的是小家伙收了東西卻還是在生他的氣,幾次三番都不肯搭理他,后來更是漸漸地和邱景之越走越近。 因顧念著二人有婚約在身,那之后云若谷再要送裴九真什么東西都是先送給邱景之,但他挑的那些東西都是裴九真才會喜歡的,而邱景之和他一樣,有什么好東西都會想著裴九真,所以那些東西最后也都落入裴九真的口袋了。 百年前出走祭酒嶺去尋那顆五彩明珠,明面上說的是送邱景之做訂親之禮,實則是因為裴九真說她想要。 所以他想去幫她取回來,讓她開心。 對裴九真的感情,他也是說不上來的奇怪。 他和裴少正,裴少禹一樣都把裴九真當(dāng)meimei看,所以他寵她,縱著她,可他對裴九真的這份寵似乎又比裴少正和裴少禹更加深刻幾分。 到如今,裴九真長大成人。 他對裴九真這份在意似乎也在隨著九真的長大而變得越發(fā)深入骨髓,幾乎成為他的本能。 又或者換一種說法。 他對裴九真的關(guān)心和在乎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哥哥對meimei的疼愛,不再像是裴少正和裴少禹那樣的寵愛。 這一點從他這幾日時不時因邱景之而生的嫉妒之心便可窺見一二。 云若谷目光沉沉,他盯著裴九真看了很久才終于開口回答她:“因為你說我們原沒什么交情?!?/br> 云若谷此話一出,裴九真頓覺腦袋轟然炸響。 她小時候什么時候?qū)υ迫艄日f過這句話? 按二哥哥的說法,那時候她那么喜歡云若谷,又怎么可能會對他說這種話?? 第四十九章 裴九真怔愣愣地盯著云若谷, 她仔仔細(xì)細(xì)將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但在她的記憶中她似乎從沒說過這些話。 裴九真問他:“我……說過這話?” 云若谷手掌輕輕一抬,五彩明珠便在掌中顯現(xiàn)。 裴九真盯著五彩明珠, 眼睛都看直了。 云若谷將五彩明珠放到她掌心, 他一言不發(fā)卻已經(jīng)勝過千言萬語。 裴九真握住五彩明珠:“送我?” 云若谷頷首,這顆珠子從一開始他就是為裴九真去尋的,但話至嘴邊卻又與他心中所想相距十萬八千里:“我留著也沒什么用, 既然你想要那便送你?!?/br> 裴九真:“多謝。” 兩相沉默著, 寂靜在二人之間肆意拉扯,陡然生出一種令人無所適從的尷尬。 一轉(zhuǎn)念,裴九真想起九幽那首童謠,于是隨口問云若谷:“還記得我們在九幽聽見的那首童謠嗎?這些年你走那么多地方, 可曾有聽說過?” 云若谷搖了搖頭。 那首童謠不僅是九幽的童謠,幻境之中幽谷劍被召喚之際也曾出現(xiàn)過那九個字, 可他行走三界多年, 除了九幽卻還從未在別處聽過這首童謠。 須臾, 云若谷問裴九真:“在九幽你是否有舊相識?” 裴九真反問他:“舊相識?” 話音才落,裴九真腦海中閃過府君那一句“故人之托”,她想或許是那時候的那一句話令云若谷疑竇叢生。 裴九真矢口否認(rèn)道:“我從小長在祭酒嶺, 如何能認(rèn)識九幽的人?” 那一日他們掉落劍冢之時, 他分明看見一只魅在洞口之處焦急徘徊, 也想跟著跳下來。 難道是他的錯覺? 裴九真又一次反問云若谷:“怎么突然提起這事?” 云若谷:“沒什么。” *** 抵達(dá)東海那一日,東海海底的寂靜與荒涼深深震驚了裴九真。 記得她兩百歲時曾也來過東海, 那時候她還小,是大哥哥抱著她來東海的。那時候的東海多熱鬧, 生靈繁多, 物產(chǎn)富饒, 哪里像如今荒涼得猶如海底沙漠。 東海之內(nèi)別說是小魚小蝦,便是海草都少得可憐。 來之前她也想過東海情況不樂觀,但沒想到情況竟如此棘手。 他們踏入東海海域的那一刻,東海海靈便被幽谷劍劍氣所震懾,也因此海靈一族族長得以知曉她的蹤跡,一路追著她,將她請入東海王宮。 東海海靈一族族長是個小姑娘,名喚紅昭。 百年前東海海靈前任族長辭世,他膝下唯一的女兒繼任海靈族族長之位。 比起紅昭父親,紅昭對裴九真這位天降女君還算客氣,不似她父親那般打心眼里瞧不上莫名其妙被幽谷劍擇定之人。 而且這一百年來東海在紅昭的管理下,海內(nèi)生靈的日子雖不能說是都得以蒸蒸日上,但至少也是衣食無憂。 今次卻不知為何,突然發(fā)生這樣的變故。 紅昭將裴九真和云若請入正殿:“紅昭見過九真殿下,若谷先生?!?/br> 紅昭雖未親眼見過云若谷,但要認(rèn)出他并不難。 云若谷是三界之內(nèi)出了名的冷君子,模樣一等一的好,修為也是同輩之中的翹楚,周身威壓更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裴九真開門見山地問她:“我此次來東海,你應(yīng)該很清楚是為什么。如今的東海是個什么情況,如實告訴我?!?/br> 紅昭:“說來慚愧,紅昭無能。自從東海海靈相繼消亡那日起,紅昭便盡其所能徹查,可這些日子以來卻一直一無所獲?!?/br> 裴九真不著急治紅昭失職之罪,而是問她:“好,此事暫時不提。我且問你那消亡的海靈可有什么特征?他們總不能憑空消失不見。” 紅昭:“確實不是,那些消亡的海靈消失之前海底都起了一陣旋風(fēng)。當(dāng)海靈消失之后,旋風(fēng)便也隨之消失?!?/br> 裴九真思索道:“旋風(fēng)?” 她看向云若谷,似乎希望能從云若谷那兒得到一些提醒。 云若谷問紅昭:“旋風(fēng)一般在哪里出現(xiàn)?” 紅昭:“這卻不一定,有時在海底,有時又是裹著消亡之人憑空消失?!?/br> 裴九真呢喃自語:“所以我們東海才沒見到什么人?” 紅昭如實告知:“是,大家害怕,便都躲起來了?!?/br> 須臾,紅昭補充道:“時候不早了,我讓人帶殿下和先生先去休息如何?” 裴九真:“不忙,先帶我去旋風(fēng)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看看。” 紅昭揚眉看向裴九真,扭頭吩咐伺候的侍女:“吩咐人收拾兩間屋子出來,一會兒殿下和先生過去休息。” 侍女應(yīng)聲而下。 紅昭轉(zhuǎn)而朝裴九真和云若谷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先生,這邊請,我?guī)銈內(nèi)バL(fēng)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看看。” 裴九真:“有勞?!?/br> 旋風(fēng)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就在王宮內(nèi)的珊瑚礁石附近,裴九真和云若谷在附近轉(zhuǎn)了兩圈,一無所獲。 誠如紅昭所言,一點兒痕跡也沒有。 紅昭提醒二人:“夜已深,紅昭送殿下和先生回去休息?!?/br> 云若谷和裴九真對視一眼,都默認(rèn)了紅昭的提議。 東海的夜不比祭酒嶺,在祭酒嶺,深夜時耳邊還有風(fēng),有生靈浮動的輕細(xì)聲響,而在東海,一切都死氣沉沉的,靜得仿佛能聽見針尖落地的聲音,而這聲音甚至能讓人的心跟著狠狠一揪。 因這夜過于靜,靜得讓裴九真隱隱有些心慌,故而難以入眠。 離野踩碎夜色現(xiàn)身:“殿下睡不著嗎?” 經(jīng)過劍冢那一遭驚險經(jīng)歷,這一次離野說什么都要跟裴九真過來,裴九真說不過離野,只好答應(yīng)讓他跟著。 裴九真輕聲一哼:“我似乎是認(rèn)床了。” 她已經(jīng)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夜,卻遲遲沒有困意浮上心頭。 離野屈膝半蹲,他靠在床邊:“殿下,我在這里守著,你放心睡。若有什么情況,離野會叫你?!?/br> 認(rèn)床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原因只怕還是裴九真掛心東海的事,故而難以入眠。 裴九真笑笑:“離野,你真的很了解我?!?/br> “殿下,睡吧?!?/br> “離野,我想個辦法讓你光明正大的在世間行走好不好?” 這么多年來,離野一直只能躲在她的影子里在暗處守護(hù)她,不知他該有多憋屈。 離野:“殿下要趕我走?” “你真傻,我不是趕你走,是想給你自由。離野,你不想要自由嗎?” 離野不假思索:“離野不需要,離野只想跟著殿下?!?/br> 裴九真莞爾:“罷了,此事之后再說,不著急。” 不一會兒,裴九真迷迷糊糊閉上眼,在她即將跌入夢境之時,屋外猛地?fù)P起一陣大風(fēng),拍得屋門呼呼作響。 裴九真夢中驚起,屋內(nèi)空蕩蕩的,顯然離野已經(jīng)出去查看情況。 裴九真披衣靸鞋,急匆匆沖了出去。 只見東海王宮之外的正北方已然刮起直通海面的旋風(fēng),隨著旋風(fēng)席卷而上,被裹挾其中的眾多海靈亦跟著旋轉(zhuǎn)而上。 若是留心聽,甚至還能聽見風(fēng)中有明顯的海靈被攪碎的恐怖聲響,除此外,風(fēng)中海靈更是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