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竟是魔君白月光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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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真抿著嘴,眼眸低垂,雙手掐腰,語氣說不上愉悅:“云若谷,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 云若谷似乎睡死過去了,全然聽不見她的話。 裴九真隨手取下發(fā)簪往褥子上戳了戳:“你個懶蟲,再不起來,我可掀被子了?!?/br> 裴九真伸了伸手,正準備掀開被褥,怎料身后突然傳來男子的說話聲。 云若谷從隔間走出來,手里還拽著尚未系上的腰封,他問裴九真:“你在做什么?” 裴九真冷不丁聽見云若谷的聲音,唬了一跳,心跳也跟著快起來。她捂著心口甫一轉身卻見云若谷衣袖松散,領口那兒還露著他骨骼分明的雪白鎖骨。 裴九真呼吸一滯,來不及胡思亂想便丟開發(fā)簪捂住眼睛:“你……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云若谷輕笑,明明一大早擅闖他屋子的人是裴九真,理虧的也是裴九真,可她就是這么有本事,即便不占理也能理直氣壯地反過來責怪他衣衫不整。 云若谷飛速系上腰帶:“你是不是忘了這兒是誰的寢殿?” 看看他們兩個此番情景,衣衫不整的是他云若谷,被闖殿門的還是他云若谷,現(xiàn)在到底是誰該向誰討個公道? 裴九真死死捂著眼睛,聲音像棉花一樣軟:“我……我以為你還沒起,好心來叫你的,你不謝我,反倒怨起我來了?我還沒怪你嚇著我了……” 明明是倒打一耙,絲毫不講理的一通話,但經她軟糯的語調一說,倒顯得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而這一切反倒成了云若谷的過錯,嚇著她這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云若谷側了側臉,刀刻一般的下頜線從裴九真的手指縫中露出來,映入她眼底。 裴九真靈機一閃,料定云若谷要拿那夜他勸她不該闖男子院落的事說教,她抖了抖肩,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恢復幼崽的模樣。 裴九真像貓兒一樣,呲溜一下鉆了出去:“我還是個孩子,你不能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br> 裴九真一溜小跑奪門而出,出了門,她背靠門扉遙遙朝里屋的云若谷喊話:“你抓緊些,我在外面等你?!?/br> 這兩日裴少正和裴少禹出遠門,正是她收拾青白的好時機,既不必擔心青白疑心到她兩個哥哥頭上,也不必顧慮被她報復青白被兩個哥哥逮個正著。 不多會兒,云若谷著一身玄青祥云紋飾長衫走來。 少年長身玉立,玉骨云衫,他靜默著不說話的時候,微微上揚的鳳眸透著一股涼列冷意,似飛雪似冷泉,一舉一動都顯示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穩(wěn)重與老成。 裴九真只匆匆掃過云若谷一眼便覺眼前一亮,不知不覺又恢復少女模樣。 裴九真轉了個身:“走吧,青白已經到了。” 云若谷卻不急:“慢著,你還沒告訴我你打算怎么對付青白?!?/br> 裴九真并不打算和盤托出她的計劃,只含糊道:“我不想給你惹麻煩,所以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萬一青白連帶著記恨上你如何是好?” 云若谷哂笑:“記恨上又如何?” 方若谷滿臉都寫著傲氣,仿佛是在提醒裴九真于他而言,區(qū)區(qū)一個青白,不足掛齒。 裴九真臉上甜甜的笑僵了一僵,這就是她這個青銅和王者之間□□裸的區(qū)別,她cao心的事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興許都比不上他中午要吃什么來的重要:“好,你不怕,我怕成不成?” 云若谷眼皮輕抬,掃她一眼:“你為什么要怕?他恨我,與你有什么關系?” 話才出口,云若谷便愣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看向別處。 裴九真噎了一噎,半晌才道:“自然是良心難安。” 畢竟此番是她拖云若谷下水。 云若谷沒看她,也沒再說什么。 靈藤之后,一雙琥珀鳳眼覷準了裴九真和云若谷漸漸遠去的背影。 “姑娘,她這是要出祭酒嶺嗎?可兩位殿下出門前明明交代過不許她離開半步……” 說話之人是叢音的侍女良爾。 叢音撥開倒掛而下靈藤,遠遠看著裴九真:“跟上去看看?!?/br> 良爾犯難,只勸她:“姑娘,如今外頭不太平,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叢音悶悶道:“裴九真那個廢物都去得,我怎么去不得?” 良爾輕聲嘀咕道:“她身邊可還有云若谷……” 言下之意,裴九真廢物歸廢物,但身邊好歹還有個打手,反觀叢音,身邊卻不見得有能比得上云若谷萬分之一的侍從。 叢音倒不惱良爾貪生怕死,只是氣呼呼丟下一句:“那你就在祭酒嶺好好待著,我自己去?!?/br> 言罷,叢音使了個遁影術,消失得無影無蹤。 良爾急得直跺腳,偏又追不回叢音:“姑娘,姑娘!” 按照離野所言,裴九真和云若谷出了祭酒嶺便直奔百花城,找到青白的下腳之處。 青白此行低調,因而落腳處也特意選在百花城上遠離主街的一家客舍。 此番裴九真定要拉上云若谷的原因有二,一則云若谷修為高深莫測,若情況有變,云若谷還能護她一二;二則青白此人狡詐多疑,若她用尋常迷藥定然騙不了青白,好在云若谷跟著他師父曾習得一宗秘法,名為迷魂術,可神不知鬼不覺放倒敵人。 此次用以對付青白倒是不錯。 只可惜裴九真和云若谷去的時機不湊巧,彼時青白和他的心腹代羽尚在房中,不曾離去,二人施展不開,只得躲在門外藏著。 青白端坐主桌,目不斜視:“可曾找到人?”? 第二十一章 青白冷著臉,靜默著等代羽給他想要的答案。 代羽小心揣摩道:“還未找到?!?/br> 青白擰著眉,冷眼掃他:“廢物。百花城不過芝麻大點地界,你竟還找不到!” 代羽抹了抹冷汗:“小人知罪?!?/br> 青白一拍桌子,怒氣沖沖推開門出去。 裴九真二人及時往后閃了閃身,躲開青白的視線。 裴九真小聲嘟囔道:“找人?” 難不成最近天界出了什么事?可她怎么一丁點兒風聲也沒聽說? 代羽追隨青白匆匆離去。 裴九真拽著云若谷的一截玄青色祥云紋衣袖大大方方邁入青白的房間:“來?!?/br> 云若谷低頭盯著搭在他衣袖上的那只纖纖玉手,卻也沒掙開,只輕抬另一只手揮了揮,一層細微到rou眼難見的波紋猶如海水般褪去。 進入屋子后裴九真便松開手,自顧自在屋子里轉了一圈。 裴九真:“青白行事一向小心謹慎,怎地出門也不給自己的屋子設個結界?真不怕別人闖進來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么?” 云若谷低了低頭,目光掃過被裴九真抓過的那一片衣袖,輕點她額間:“你再仔細看看?!?/br> 不知云若谷在她額間施了什么術法,剎那間,她靈臺一清,赫然看見屋外盤旋著一股如水一般的波紋,無限涌動著。 裴九真驚道:“這是……青白設的結界?” 所以方才她能安然無恙走進青白的屋子,全是因為有云若谷跟著她? 裴九真頓覺臉上無光,只好用嘟囔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看來青白這廝也自知缺德事做多了,怕人報復才這般小心翼翼?!?/br> 云若谷轉了轉眼睛,迅速將整間屋子掃視了一圈。 裴九真提醒道:“別耽誤時間,施法吧?!?/br> 云若谷踅身走向床的位置。 裴九真:“青白此人疑心重,若是施法,飲食不可動,加之又是出門在外,他未必肯吃旁人給的東西。” 迷魂術用法有二:其一,當施術者與被施術者面對面時,施術者可直接施法;其二,施術者可對外物施術,被施術者或用,或吃下該物,迷魂術便可生效,致使對方意識全失,宛如死尸。 云若谷一揮手,衣袖掃過床上軟枕,一絲水光閃過,旋即又如星子般隕落,隱于無形。 裴九真在屋子里逛了逛,她托腮道:“咱們該用什么好……” 云若谷:“雖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百花城與祭酒嶺委實不算遠,想必青白很難不疑心祭酒嶺?!?/br> 裴九真笑,不以為意道:“他疑什么呢?今日我大哥哥,二哥哥皆不在祭酒嶺,而我……青龍族有名的廢物小公主,我又能把能耐通天的青白神君如何?這說出去也得有人信才是。” 云若谷負手不言,他不擔心青白發(fā)難祭酒嶺,只是擔心此事會牽扯出青白算計裴九真的那一段齷齪手段,致使裴九真難堪。 裴九真:“別管他了,正事要緊,我得趕緊找找用什么東西……” 云若谷目光瞟向床上的軟枕,用眼神提醒裴九真。 裴九真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忍不住拍手:“妙哉。吃這一項,或許青白還會留個心眼,可這軟枕,他一定想不到!” 裴九真歪了歪頭,指向門外說:“走吧,事情辦完了,咱們去鎮(zhèn)上逛逛。我好久沒出過祭酒嶺了,今兒正好開開眼?!?/br> 云若谷卻不急:“你還沒告訴我,你接下來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青白此人心眼小,若他存心報復將前事肆意傳揚開去,倒不如他先直接剮了青白以絕后患。 裴九真笑了笑,溫柔語調中卻暗藏殺機:“放心,這次我一定讓他啞巴吃黃連?!?/br> 裴九真和云若谷走后,廂房盡頭拐角處走出來一男一女,那女子頭頂帷帽,一襲素白蓮花暗紋衫裙,男子則是一襲烏黑勁裝。 黑衣男子低聲問:“姑娘,是否要給青白神君提個醒?” 女子輕輕撩開眼前的白紗,露出小半張姣好面容:“不必,與我們無關?!?/br> 話是如此說,可程月知的目光卻一直鎖定漸行漸遠的裴九真。 *** 百花城雖比不上祭酒嶺那般大,但還算熱鬧。在這邪靈橫行的時代,人口也還算興旺,街市上來來往往的人比之別處多了許多。 裴九真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很快就被街市上那些賣新奇小玩意兒的攤販所吸引,一停在小攤前便走不動道了。 小攤上擺著琳瑯滿目的新奇玩意兒,這其中當屬那球狀五彩琉璃最為搶眼。 那琉璃球約有人一拳大小,其中造了間宮殿,雕欄玉砌,飛龍蜿蜒,極為精致逼真,更令人意外的是當裴九真拿起五彩琉璃仔細觀看時,里頭竟然飄飄揚揚下起白雪,而那半截拇指大小的宮殿中竟然走出一對眉清目秀,身披毛氅的年輕夫婦,二人相顧一眼便靜靜賞雪。 球中的小小世界仿佛像是活過來的一般,帶著人氣兒。 裴九真一喜,忙扭頭把琉璃球遞到云若谷面前,想捧著什么了不起的寶貝一樣朝云若谷炫耀:“云若谷,你快看!” 云若谷請?zhí)а燮吡艘谎鬯种械奈宀柿鹆В抗馄D,卻突然落在裴九真眉間定了片刻,語氣說不上友善:“這點小把戲也值得你這么著?” 裴九真哼了一聲,轉身想把東西放回去,不曾想后頭沖過來一個莽莽撞撞的黃口小兒,正好撞到裴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