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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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院老軍長家今天蠻熱鬧。 聽說老軍長家的小兒子在外呆了有叁年,才結(jié)束了任務(wù)回來。具體什么任務(wù)沒有對外公開,但光看這保密工作,就知道不簡單。 從早上開始,老紀(jì)家這個大門就沒合上過。部隊里肩頭帶星的都挨個來登門道賀。 老軍長紀(jì)康伯坐在客廳中間的紅木椅上,他年過古稀,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卻依舊打理地一絲不茍,軍裝著身,沒一處褶皺,腰背也還能挺得筆直。 臉上,已經(jīng)透著些老態(tài),卻擋不住他一身如松的蒼勁兒。 在他邊上站著的,是剛完成任務(wù)回來的季臨欽。 都知道他不是紀(jì)家親生的,和老軍長長得一點都不像,可那一身的挺拔的勁道,游刃有余的模樣,倒和老軍長年輕時如出一轍。 前來道賀的都是原來老軍長的部下,場面話來回就那么幾句,只為祝賀季臨欽升了軍銜,也賀他能活著回來。 一直到晚上開飯前,門檻總算能歇歇。 天還沒完全暗下去,屋里的燈就全亮了,空氣里飄著飯香。 到處是季臨欽許久沒接觸過的人味兒和煙火氣。 這會兒得了空閑,彭玉英才有機會拉著季臨欽好好看看。確認(rèn)他兩條胳膊兩條腿,十個手指頭都在,狠狠松了一口氣。 母子兩個叁年多沒見,她眼眶有點紅了,緊抓著季臨欽的手,語氣深沉:“平安回來就好?!?/br> 紀(jì)康伯不愛看她婦人多愁的模樣:“咱家不養(yǎng)閑散兵,出了那么多次任務(wù),怎么還要哭哭啼啼的。” “我就是擔(dān)心 心疼兒子。” 彭玉英白了他一眼,拉著季臨欽坐下: “知道你回來了,你那幾個侄子侄女都開心得很。不過,老大家的囡囡這幾天生病了,她騰不出時間過來,說過兩天再跟你聚,老二這兩天也正好出任務(wù)去了,一直沒聯(lián)系上他?!?/br> 季臨欽點了點頭,拇指扣了一下指腹的rou,他問:“紀(jì)叁兒呢?” “她……”彭玉英輕輕嘆了口氣:“你也知道你這小侄女最不讓人省心,上了大學(xué)之后沒人管著她,更是玩瘋了,一點不著家。” “我跟她說你回來了,她說晚上是要過來的……” “她愿意來?”季臨欽突然打斷。 “她說是要來……” 手心里開始微微出汗。 彭玉英又說:“你帶過她一陣,她跟你自然是親近的。不過紀(jì)叁兒她就愛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來,誰說得準(zhǔn)她……” 季臨欽輕笑:“她身子好些了嗎?” “還那樣。”彭玉英搖搖頭,“她底子弱,是根里帶出來的毛病,好在就是小毛小病多一些,她平日里不還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特會折騰,總不讓人省心?!?/br> 季臨欽點了點頭。算算日子,他走的時候紀(jì)焱還沒高考,這會兒馬上該畢業(yè)了。 紀(jì)康伯遞了支煙給他,只有說起孫女的時候板正的臉上才會透出些柔和,他對彭玉英說: “你這會兒念叨她,等再過幾個月她出國讀書,到時候有你想的。” 季臨欽點煙的手一頓:“要出國?” “嗯,十月就走了,和陳滄一起,去英國?!?/br> 側(cè)頭點煙,季臨欽深吸一口,煙頭冒出的火芯愈燃愈旺。 * 紀(jì)焱是個沒分寸的,一家子也沒想著她能準(zhǔn)時來,到了飯點,老軍長拿出兩瓶茅臺,要和季臨欽喝點兒。 菜沒吃一口,父子兩先干了一杯。季臨欽在外叁年半,一頓酒沒吃上過,這會兒一杯下去,從嗓子眼辣到了胃。 一杯酒就喝開了,老軍長擺手招呼:“咱不等小老叁了,動筷子,先吃?!?/br> 話剛落,窗戶外邊一道晃眼的車燈。 “喲,該是小老叁回來了?!迸碛裼㈤_心地起身,“我去瞧瞧是不是?!?/br> 老軍長看著她笑:“你說說你,剛剛還念叨呢,一回來又等不及?!?/br> 季臨欽抬眼看向門口,胃里還在吊著燒。 就聽見外面車子熄了火,一陣稀碎的高跟鞋踢踏聲,隨后彭玉英關(guān)心的聲音: “呀,怎么穿這么少?!?/br> 門外傳來紀(jì)焱清朗的聲音:“奶奶,今兒叁十多度,已經(jīng)是夏天了?!?/br> “這會兒換季,自己注意著點別感冒了?!迸碛裼⒂终f,“你小叔回來了,等會兒進去別忘了叫人,聽見沒有?”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近了,半掩著的門打開,季臨欽眼里晃進一抹白———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五官徹底長開了,穿著不及膝的白色連衣裙,一對兒勻稱纖長的小腿露在外面。 緞面吊帶,藕臂香肩都露著,身姿曼妙。頭發(fā)隨意簪了起來,耳邊發(fā)絲垂落幾分。 她要不說話,就是一朵正值花期的淡桃兒,端莊柔美。太白,白得透著些病態(tài),那股子嬌弱感…… 他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個生嫩的小丫頭,他用手丈量過她的每一寸,都刻在他腦子里——— 脖頸纖細(xì),他一手就能掐個大半,那柳腰,不過他兩個手掌寬,原本還青澀小巧的rufang,現(xiàn)在……應(yīng)該夠填滿他一手。 終是小姑娘長成大姑娘了。 紀(jì)焱進屋看見季臨欽,呼吸擱置了一下。 他跟叁年前區(qū)別不大,紀(jì)焱看向他綠色襯衫的肩頭,兩橫杠叁顆星,比他走之前多了兩顆。 她忍住嗤鼻哼笑,收起那股子糟糕的情緒,咧開嘴,叫了他一聲: “小叔叔?!?/br> 她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又瞬間明媚起來。 季臨欽放在膝蓋上的兩只手扣著褲縫,淡淡應(yīng)了一句。 紀(jì)康伯笑得褶子都堆在一塊兒了:“趕緊坐下吧,就坐你小叔叔邊上?!?/br> “欸,好?!奔o(jì)焱將自己的包包丟到一邊沙發(fā)上,又走到紀(jì)康伯身后,把他的酒杯給收了起來: “高血壓的人不準(zhǔn)喝酒?!?/br> 季臨欽笑著給她拉開椅子,她將酒杯擱在一邊,坐了下來。 紀(jì)康伯拍了拍邊上季臨欽的肩:“你瞧瞧這小老叁,管起我來了,幸好咱剛剛偷偷香了一口?!?/br> 紀(jì)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rou,嘴里頭含糊不清地:“我不管您誰管您,您瞧瞧咱家一屋子的體制內(nèi),不只有我這個小廢物能回來看看你嗎?您還總說我,他們才是不著家?!?/br> 紀(jì)康伯:“你哥哥jiejie,還有你小叔,他們在外是為國家做事兒,你呢,你一天就知道玩!” 紀(jì)焱給他夾了塊rou:“吃飯吃飯,孫女心疼您還要被您念叨?!?/br> 彭玉英笑著說:“你爺爺就這樣,剛才他還念叨我呢。” “老頭就是沒良心唄?!?/br> “臨欽,你看看這小孩說的話。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看還得送去你那教育上一段時間,她才能懂事?!?/br> 紀(jì)康伯說完,紀(jì)焱往嘴里塞rou的動作一頓,興許是想起了以前,低頭沉默了一陣。 半響過后悶悶開口:“誰是小孩,我都22了,長大了?!?/br> 季臨欽點點頭,拿起小盞杯抿了一口:“她是大人了?!?/br> 他的女孩是在他手里,他親手撥著長大的,他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