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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初、又是岑初! 突然空降奪得考核滿分,成為一級指揮官,搶了他今年指揮系畢業(yè)考核首席的位置,緊接著又是救援任務、多人對戰(zhàn)、棣棠榜……事事都有他,哪哪都有他!自從他出現(xiàn)之后每天聽到的輿論全都是他! 現(xiàn)在,竟然連堂堂全艦總司令都愿意主動去醫(yī)療部找他! 憑什么?!! 啊,當然,他并不是支持剛才那個發(fā)言的指揮。 那個家伙簡直就是蠢貨一個! 人家是沒去正面戰(zhàn)場沒錯,但這能證明岑初沒有參與到這次戰(zhàn)爭里來嗎?要是人家沒有參與進來,現(xiàn)在又憑什么會被總司令找上?! 更別“說什么沒別的優(yōu)點”之類的愚蠢發(fā)言了,實力強就是最大的優(yōu)點,強者傲慢,這本來就是理所應當! 蠢貨,完完全全的蠢貨! 邰詣修發(fā)xiele足足五分鐘的時間,才終于將心情平復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冷著臉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拿起水杯一飲而盡,再重重地將它放到桌上。 邰詣修并不愛自欺欺人,也不會否認自己的嫉妒與不服。 從岑初突然出現(xiàn)的那一天起,邰詣修心里的那根弦就一直在被挑戰(zhàn)著。他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同齡人間的最優(yōu)秀者,單兵系譚栩陽,指揮系邰詣修,這是同屆學生都知道的年級首席,而且因為太過優(yōu)秀,邰詣修早早地就進入了二級指揮官的行列里,在全艦榜上都名列前茅,能夠超過他的人屈指可數(shù)。至于同齡人?不算譚栩陽那個雙修異類,那便一個能跟他一爭高下都沒有! 如果沒有岑初突然出現(xiàn),邰詣修有信心一路這樣保持下去。作為同屆最優(yōu)秀的指揮官畢業(yè),成為正職將刃兵再磨練幾年,將他現(xiàn)在全艦前十的指揮總榜排名再往上提一提,前五、前三,乃至于是……第一。 邰詣修相信自己的天賦,認為這是自己完全有希望做到的事!甚至他連之后的路線都想好了,等他磨練得差不多之后,他就打算加入總指揮部,畢竟沙司令現(xiàn)在已至中年,卻一直沒有挑出后續(xù)的接班人,這對他而言分明就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但是現(xiàn)在卻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人! 不過…… 邰詣修的指尖輕輕敲著沙發(fā)。 他閉上眼睛向后仰靠在沙發(fā)上。 有一個問題他從岑初出現(xiàn)的第一天起一直想到了現(xiàn)在—— 岑初,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像他們一樣是在十一艦內長大的? 不,這太矛盾了。 岑初在有限對戰(zhàn)中展現(xiàn)出的那些實力,十一艦內根本不可能有人教得出來! 至于說天賦異稟,自學成神? 邰詣修冷冷地想,這也絕不可能。即使天賦再怎么過人,也一定會受環(huán)境條件的制約,他自己本就天賦極強,絕不可能有人光憑天賦差別就能將他們的差距拉到這么大! 但如果不是在十一艦長大…… 邰詣修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皮沙發(fā),引以為傲的大腦冷靜而高效地運轉著。 這樣的人艦內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先例。比如說譚栩陽隊里那個小啞巴,他是尖鋒兵夫妻在外任務留下的后代,身份還算干凈,但就算這樣也長期被艦內眾人遠離。 那岑初呢?他所擁有的知識,看上去可并不“干凈”。 如果他也是來自于艦外,并且這事能被證明,到時就算高層忍得下他……艦內其他人呢? * “這里嗎?” “再往下點?!?/br> “這里?” “嗯,輕點?!?/br> 譚栩陽側眼看著長發(fā)青年靠坐在床頭,單薄而孱弱的肩上披著自己的外套,雙手握著玻璃水杯抵在大腿上,滿眼平靜地望向他,隱隱間透著三分無辜。 譚栩陽深吸一口氣,盡量將力道再次減輕,減到了一種他自己都快分不出來到底有沒有力氣在上面的程度。 “……這樣呢?”他忍著耐心問。 “可以。”岑初抱著水杯,彎彎眼。 譚栩陽坐在床尾,輕輕握著岑初的腳,另一只手按在岑初之前全身扎針時被弄痛的一處上。 這只腳的腳踝處骨節(jié)分明,瘦弱得很,其他有rou的地方倒是又軟又嫩,特別是整個腳底板,譚栩陽不小心捏到一下,就得用上所有精力去忍著不要再捏第二下。 他沉默了會兒,實在忍不住問道:“隊長,你這只腳真的走過路嗎?” 岑初雙手抱著水杯,一口一口小小地嘬著。聽到問話,他一抬眼皮,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也想要?” “……”譚栩陽小聲嘀咕了句什么,岑初沒聽見。 就在這時,病床邊上的控制面板通報房外來了客人。 岑初已經(jīng)基本恢復了正常生活能力,他抽回腳,縮回到被子里面,然后說:“進來?!?/br> 譚栩陽低低嘖了一聲。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回頭看向房門處,見到來人,眉毛一挑。 中年男人帶著顏至進了門,微微頷首打過招呼之后,問:“恢復得怎么樣,現(xiàn)在方便嗎?” 岑初說:“嗯。” 沙遙拉過椅子坐到床前,顏至站在他的身后朝著岑初笑了笑。 沙遙沒說話,他將目光轉向譚栩陽。 譚栩陽一挑眉毛:“是什么我不能聽的東西?” 沙遙平和地說:“如果你之后愿意接任軍長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