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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頓好妖皇后,黛瞳才急匆匆的往承歡殿的方向趕去。 聽魔修來報,主上回來了,還將華清仙尊也帶了回來,正朝著承歡殿的方向去。 黛瞳深知裴沐之脾性,此次濮懷瑾逃脫,還將蘊魄珠帶走,徹底激怒了他,她就怕裴沐之太沖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傷害濮懷瑾的事來。 人還沒靠近承歡殿,就看到隔著有一段距離處,箐嵐抱著手候在那兒。 黛瞳沒時間理睬他,正想從他身邊路過,箐嵐卻一只手攔在她面前。 “起開,我有要事!” 說著,黛瞳皺眉拍開他的手,下一秒箐嵐閃身,展開雙臂,整個人攔在黛瞳面前,不讓她繼續(xù)前行。 黛瞳抬走,厲聲質(zhì)問:“你攔我做什么!” 箐嵐輕蔑一笑:“不攔你,難道讓你闖進去壞了尊座的好事?” 不用明說,黛瞳也知道箐嵐此言何意,她目光中透出焦急,站在原地,久久望向緊閉的殿門。 承歡殿內(nèi),燭光閃爍,明暗交替。 裴沐之粗暴的將人按在床上,一手揮落紗帳。 起先濮懷瑾還激烈的反抗,想要掙脫他的鉗制,直到對方解開他的外袍,向來平靜如水的清透眼眸才染上一抹驚恐之色。 他越用力掙扎,裴沐之按住的勁兒便使的更大,直到能完全將他制服。 鄰近最后一步,濮懷瑾徹底慌了神,一句話脫口而出:“我腹中……你不能……” 雖然有幾個字,時至今日他依舊說不出口,但裴沐之心領(lǐng)神會,動作一頓,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終于肯承認了?”裴沐之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沉聲道:“但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br> 話音剛落,沖破了最后一道防線。 濮懷瑾只覺氣血翻涌,直沖頭頂,整個人恍若電擊,大腦一片空白。 初試云雨時,兩人心思各異,此時竟是又真真切切體會了一番。 見濮懷瑾眼角似點了胭脂般通紅,眼眸濕潤,卻仍咬緊下唇,不吭一聲,這副倔強又隱忍的模樣,倒叫裴沐之的心沒由來的一痛,情不自禁的低頭,想要去吻他的唇,剛靠近,就被對方側(cè)頭躲開。 這場滂沱大雨似下的沒完沒了,雨滴拍打剛抽芽的嫩葉,卻無潤物之意,勢急不可擋,似欲將嫩葉連枝折斷。 暴雨濺起的水花同樣打濕了濮懷瑾思緒,他幾欲崩潰,甚至忍不住推拒,聲音里帶了哭腔:“夠了,可以了……” 回答的是驟然加劇的雨點。 裴沐之那雙褐色的漂亮眼眸也渡上一層迷離,音調(diào)起伏間明明藏有難以抑制的洶涌,卻偏要強裝清明:“有能耐逃跑,就給本座好好受著。” 雨點突然變做冰雹,砸的人生疼。 濮懷瑾好不容易掙脫出一只手,伸手便去推,聲音沙?。骸安灰?.....” 對方恍若未聞。 他只覺得自己數(shù)日堆積起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極限,手指撫上裴沐之的脖頸側(cè),摸到一塊月牙狀的鱗甲,迷迷糊糊間只余滿腔惱意等待宣泄。 濮懷瑾手上狠狠一用力,鱗甲竟被他整塊扒下來。 鱗片落到他掌心時,他亦愣住,似是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舉動,緊接著便是一陣心悸。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更何況他還是生生給扒了下來。 頸側(cè)的痛意裴沐之絲毫不曾理會,只是眉頭微皺,看向濮懷瑾的目光迅速冷冽下來,混亂的頭腦也逐漸開始清醒。 濮懷瑾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眼眸中的明光迅速暗淡下去,凌亂的心一時間如止水般,再泛不起波瀾。 裴沐之幾欲迸發(fā)的怒意,在看到濮懷瑾這般眼神時,倏然平息。 這樣冷漠,又毫無生意。 不知為何,向來無所畏懼的他,此時心里竟生出幾分無可挽留的膽怯和恐懼。 裴沐之將人翻了個身,不敢再看那雙濕潤的眼睛。 狂風(fēng)暴雨稍有緩和,逐漸變成和風(fēng)細雨,如沒入春草的馬蹄,深深淺淺。 濮懷瑾修長的指尖寸寸泛白,指節(jié)處又余有嫣紅。 瞧著他肩膀在微微的顫抖,只是不知是和自己一樣隱忍的歡愉,還是拼命克制的洶涌怨意。 不論如何都不重要。 裴沐之緩緩湊近他耳邊,低聲道:“濮懷瑾,你是不是很恨本座?!?/br> 對方?jīng)]有回答。 沒回答就當他默認,裴沐之道:“本座也恨極了你,那就互相折磨下去吧,最好誰也別放過誰。” 外面一切如常,紗帳內(nèi)下了一整夜的雨。 裴沐之起身,整理衣物前,隨手扯過被子為床榻上的人蓋上。 凌亂不堪,一片狼藉。 濮懷瑾面朝里邊側(cè)臥,長發(fā)散落四周,背影看著很是單薄,白皙的手腕上還留有紅痕,無力的垂落身側(cè),手掌中躺著的那片鱗甲剔透,即便沾了血也不掩熒光。 他閉著眼,不知是睡了還是醒著。 裴沐之整理好后,舉步離開。 剛推開承歡殿的門,便遇見兩人迎面快步走上來。 黛瞳眼睛尖,一眼瞧見了裴沐之頸側(cè)流血的傷口,雖然他刻意立起衣領(lǐng)遮掩,還是被黛瞳發(fā)現(xiàn)。 他忙出聲關(guān)心:“主上,你的傷……” “無礙?!?/br> 裴沐之眉宇間的暴戾之色消去很多,多日籠罩的陰沉似乎也在逐漸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