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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宴川暗罵一聲正要下去道歉,就見一片向日葵的天女散花里露出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房東緊隨其后,看著隔著一層樓梯遙相對視的兩個人:“這是……” 余宴川有片刻的失語,緊緊攥著手機的指節(jié)泛白。 “你要出門???”房東從譚栩和那一大捧向日葵旁邊擠過去,對著他笑呵呵地打招呼,“這是準備合租來看房的,譚先生,我前兩天跟你提過?!?/br> 余宴川眼皮直跳,沒好意思說他把這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他想起來那個剛被他折騰的一片狼藉的客廳。 房東自顧自往樓上走:“來,在二樓,咱們這棟樓位置很好,不挨著外面大道,晚上過車聽不見?!?/br> 譚栩抱著那一大捧花,一步步向他走來。 這幅畫面實在是有些荒誕而好笑,余宴川已經(jīng)想好了非主流語錄,再次與你相見的我是如此狼狽,你懷里的花終點不是我。 房東拿鎖開門,嘴里絮叨著:“小區(qū)治安很不錯,譚先生你別看剛路過的那幾棟樓那么破,東邊有一片是無主管樓院,不歸咱們這邊的。” 話音落后樓梯間里一片安靜,地上還零星躺著幾片從花束里抖落的花瓣。 余宴川借機打量了譚栩一會兒。 譚栩穿著那件他當初閉著眼也能挑出來的白色襯衫,打著一個他閉著眼也能打出來的松垮裝飾領帶,依舊是那副人模狗樣的優(yōu)秀大學生樣子。 但他能感受到譚栩的無語程度與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譚栩面無表情地把那束花遞到他面前。 你懷里的花終點還是我。余宴川后背都有些冒汗,接過花,客客氣氣地回了一句:“抱歉?!?/br> 譚栩堂皇地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最后也沒說什么。 這情況下確實說什么都不太合適,畢竟合租遇上前炮友這種事簡直巧得令人費解。 遞花時不經(jīng)意碰到了他的手指,譚栩側過頭看他,不知多久沒有剪的頭發(fā)被他隨手系在腦后,發(fā)型延續(xù)了一貫的張狂作風。 房東拉開門看到屋內(nèi)情形的一刻,凝重的氛圍雪上加霜。 “不好意思。”余宴川率先走進去,在凌亂的客廳里找到落腳點,蹲下一件件收拾著,“有個客戶很急,我準備回來了再收拾?!?/br> “你……很急啊,那你先去吧?”房東站在門口,狀似無意地轉頭瞥了眼譚栩,大概是怕他嫌亂不滿意。 余宴川把地上剪斷的花枝掃到一旁去:“沒事了,花束得重新做,我讓他們直接從店里弄吧?!?/br> 他掃出一片空地,目光越過房東直直落在譚栩臉上:“進?” “進進進!”房東趕緊走進來,“這邊面朝陽,白天陽光挺好的,先看一看臥室吧?” 譚栩跟在他后面,垂眼看著地上那把修枝剪。 他的肩上落了一片嫩黃色的花瓣,余宴川在他從身邊經(jīng)過時沒有忍住,抬手摘了下來。 指尖甚至都沒有碰到衣服,但譚栩還是停頓了一下。 余宴川拄著掃帚,波瀾不驚地在他眼前展示兩秒那片向日葵花瓣,隨手丟進了簸箕里,轉身去打掃地面。 譚栩盯著他的背影,那束支離破碎的向日葵花束還擺在茶幾上。 他隨手撥弄了兩下襯在花旁邊的葉穗,對余宴川說:“花怎么辦?” “自己養(yǎng)著吧?!庇嘌绱ㄟ€站在廚房里,捧著手機發(fā)消息。 他按開語音:“十分鐘內(nèi),包好了送到海景公寓東門,放副駕上別擱后備箱里,一會兒發(fā)你紅包補貼?!?/br> 他的花店開在了學校里面,是校內(nèi)那條商業(yè)街上唯一一家花藝店,直接壟斷了全校的表白產(chǎn)業(yè)。 這也就使得他倆沒事就會在商業(yè)街見一面。 譚栩好歹也是個精英掛的優(yōu)秀大學生,理智地沒有因為看到跟他合租而扭頭就走,在房東的講解下參觀一圈屋子后直接簽了合同。 房東在臨走時說:“我把譚先生名片推給你,你們加個好友吧。” 余宴川剛想說不用,但下一秒就收到了房東的微信消息,他點開名片,發(fā)現(xiàn)他給譚栩的備注還停留在“大三學弟 忙 只約周末”。 ——從那日重遇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他一直都沒來得及改,估計現(xiàn)在還是。 他從回憶中抽身,吐了口牙膏沫,掏出手機把備注改成了大名。 剛改完就彈出來一段語音通話,余宴川甚至愣了一下,確認不是自己手滑撥出去的。 他按下接聽鍵,里面是譚栩和顏悅色中夾雜著一股“我知道是你咱倆就不必裝了”的聲音:“你今天記得來學校啊,院里一次性訂了好多花,你得來監(jiān)工。” 余宴川叼著牙刷,捋了把垂到額前的頭發(fā),語氣十分不爽:“我一會兒要去買菜?!?/br>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沒事,不急,下午三點前就行。” 余宴川漱了漱口,興致缺缺地說:“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跟我說啊。” 對面再次沉默。 接著就是譚栩咬牙切齒的故作平靜:“哥,我開免提呢?!?/br> ------------ 譚栩是攻! 第2章 小花 十分鐘后譚栩轉了兩塊錢給他。 余宴川拿著這兩塊錢去了一食堂,買了一盤炒餅。 3號窗的炒餅,他從本科吃到畢業(yè),現(xiàn)在上班了居然還吃不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