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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誰能想到會是如今的狀況呢? 山頂?shù)撵F氣很重,即便有靈氣護體,阮顏也感受到一片濕濡。 山腳下似乎有什么響動。 阮顏凝神傾聽,發(fā)覺自己沒有感覺錯,確實有人打算登山而上。 但這個人似乎被攔住了,停留在半山腰上并未上來。 阮顏已經(jīng)決定回妖界了,想見的人都見完了,此時會特意來找她的,一定是她不想見的,所以她并沒有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半山腰上,除了那位想見她的不速之客外,攔住他的另一個人卻是岑止。 身穿著染血白衣,身形消瘦的青年表情狼狽,單膝跪在地上,抬頭死死地看著擋在他面前的男人。 “好久不見啊,師尊。” 岑止目光平靜,居高臨下地擋在上山的必經(jīng)之路,收回襲擊他的手,冷漠地吐出五個字:“你不能上山。” 李如實苦笑:“師尊,我只是想見見師姐?!?/br> 岑止眼神冰冷,扯了扯嘴角,他伸手指尖輕彈,一道靈力飛向李如實,劃破他的衣衫。 李如實立即狼狽地捂住自己的肩膀,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岑止:“師尊,您怎么可以……” 岑止冷笑:“別裝了,你身上的血都是假的,你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痕,何必穿成這個樣子,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嗎?” 李如實臉色蒼白,嘴硬道:“我沒有壞心思,我只是……我只是想師姐心疼心疼我,她知道了當年我做的事情,一定恨死我了,我只想她能夠原諒我一點點……” “呵——”岑止冷笑連連,盯著眼前這個演戲爐火純青的青年,十分的無語。 想了想,還是不想他得逞,干脆大手一揮,封了上山的路。 之前說過,岑止有三個徒弟,除了大徒弟是他自己收的意外,另外兩個徒弟都是硬塞過來的。 所以他對另外兩個徒弟都是不管不顧的態(tài)度,他們另投師門也罷,惹事生非也罷,都與他無關(guān)。 但這位二徒弟顯然心機頗深,發(fā)覺沒辦法引起他的注意后,將心思放在了阮顏身上。 多次扮可憐,裝的蠢兮兮的樣子吸引阮顏注意力,成功讓阮顏以為他是個被人欺負沒人愛的小可憐,多次關(guān)照他,甚至還帶著他出去歷練,私下里教他修行。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沒有讓阮顏喜歡上他,反而他自己喜歡上了阮顏。 從那之后,時常弄些幺蛾子,刷存在感,讓阮顏不得不打破原本的計劃去救他。 如果說原本岑止對他是無感,那之后岑止對他就只有反感。 更何況,十年前,他還抱有那樣惡意的想法,在得知阮顏有危險的時候,不僅沒有提醒,還想落井下石,將她據(jù)為己有。 “師尊,你對我偏見太深,我只是想見見師姐而已,真的沒有惡意,你就放我上去吧……”李如實面露委屈,實則一直盯著上山的通道。 瞅準時機,他猛地起身往山上飛去。 然而上山的通道早就被封了,他整個人在接觸到一道透明的墻壁之后便重重地被彈了回去。 岑止避開他落地后撞飛出來的灰塵,冷冷道:“不可以?!?/br> 這家伙裝可憐是真的很有一手,阮顏就算知道他是裝的,多半也對他生不起氣來,所以他才不會讓這個會造成困擾的人上去。 李如實終于面露猙獰,站起來毫無章法地朝著岑止攻擊過來。 岑止輕輕松松地揮開他的攻擊,實力差距太大,李如實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和她年齡相仿,嫉妒我和她有共同的愛好,師尊,你就是害怕她見到我后會分走對你的感情!” 李如實終于歇斯底里起來。 “呵,口氣真大?!贬姑挤艴酒?,表情不爽地瞪他一眼。 “師尊,您若是不認同我說的話,那你就讓我去見她,她一定也是在乎我的,不信你放我上去,我們當面問她!” 說來說去,還是在激將。 岑止笑了,冷酷地打消他的企圖:“第一,你說的都是你的妄想;第二,我不會將任何令人困擾的問題送到她面前,你就別想了,乖乖回禁地吧,看在你當年的計劃沒有成功,沒有成功對她造成傷害的份上,我不殺你。 但從今往后,不要在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若有下次,我就不再客氣了?!?/br> 說罷,長袖一揮,直接將他打暈。 * 昆侖山門外,阮顏轉(zhuǎn)身,對著姍姍來遲的岑止哼了一聲。 “不是說讓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嗎?你又去哪了!” 岑止笑瞇瞇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一串紅繩。 “我想起當年離開昆侖的時候沒有帶走這個東西,剛剛?cè)ト∷?,還有一些從前的舊物?!?/br> 見到這個紅繩,阮顏一怔。 這紅繩是當年拜師后第二天,她討好他,特意手編的一個所謂的師徒身份象征,她自己也有一個。 只不過隨著她另一個身份的死亡,另一個紅繩也已經(jīng)隨之而消失了。 岑止走到阮顏面前,彎腰握住她的手腕,隨后不知從哪里又拿出了一根一摸一樣的紅繩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我剛剛親手編的,和我這個一摸一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