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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呀,”席天澤連忙在電話中喊著。 本想掐斷電話的肖呈灝停了下來,將電話開了免提放在一旁,邊處理手中的文件邊說,“那你說?!?/br> “言言最近有沒有時間?” 本來在工作中的肖呈灝聽見自己愛人的名字,停下了手中的筆,非常不開心的問道,“你找言言有什么事情?” 一聽好友這口氣他就知道對方對自己充滿了警惕,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我找他能干啥,看你這警惕的樣子?!?/br> 肖呈灝聽著電話里的笑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笑就算了,既然還敢打言言的主意,這朋友沒得做。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席天澤哭笑不得,只得又播了過去。 “你到底想干啥?”這一次肖呈灝沒有好語氣。 見自己好友即將要暴走,他這才收斂了一下,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在哪個醫(yī)院?” “江城醫(yī)院?!?/br> “行,我知道了,明天上午我和言言去看你,有什么你直接問他就好?!?/br> 肖呈灝在知道他受傷以后,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賢賢,這個好吃,你多吃點,還有這個…” 鄭安逸是餐桌上最忙碌的一個人,一會給自家哥哥夾菜,一會給好朋友夾菜,自己也吃的不亦樂乎。 鄭初一見此情景,也就沒有在啰嗦,今天一天都以他開心為主,至于其他的等吃完飯再說吧。 等他們一頓飯結(jié)束,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全部進入黑暗,馬路兩旁的路燈都已經(jīng)亮了起來,照亮著回家人的歸途。 “賢賢,你帶著鄭總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也許是看到天空中的月亮,讓鄭安逸此刻特別想要見到席天澤。 說行動就行動,跟好友道別以后,他就直接打一個車往醫(yī)院快速的趕去。 此時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醫(yī)院里人來人往,有陪伴的家屬出來打水,有出來遛彎的,也有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穿梭的醫(yī)護人員,無不彰顯著繁忙的景象。 席天澤的病房門關著,里面的燈還亮著,不用想里面的人肯定還沒有睡,伸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來開門的正是白天白宇軒沒看見的秦天。 看見鄭安逸的到來,他很驚訝,明明大老板跟他說老板娘今天不過來的,為什么此刻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由回頭看了一下病床,本該在病房休息的人,確沒有在那里。 他將們緊緊抵住,利用身體將縫隙堵住,緩了緩心神,強裝平靜的問道,“鄭先生你怎么來了?” 對方?jīng)]有第一時間讓他進去,他就知道席天澤肯定又在做什么事情對秦天也沒有客氣,使勁推門讓他不得不讓,然后就看見空蕩蕩的病床。 “他人去哪了?” 秦天此時陷入了兩難,大老板說的話他要聽,可是老板娘的問題他也不能不回答。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就那樣默默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 鄭安逸沒想到自己一天不在,席天澤就不知道背著自己干什么去了,不由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他有什么立場來譴責秦天,他之所以受傷不就是因為自己,越想心里就越委屈,眼眶不由紅了起來,眼看著眼淚就要流出來。 一直默默關注著的秦天見老板娘眼眶都紅了,心想這道題他會,寧愿挨老板罵,也不能讓老板娘哭,于是心一橫將席天澤所在的地方招了出來。 “席總在淋浴間,他說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洗澡,他渾身難受,說什么都要洗個澡,您知道的我只是一個助理,根本勸不住他的?!?/br> “他身上昨天才做的手術,你不知道嗎?怎么可以讓他去洗澡?萬一傷口裂開,進水了怎么辦?”鄭安逸越想越覺得后怕。 完全忘記男男有別,氣沖沖的沖進了淋浴間。 淋浴間里的隔音很好,打開房門的瞬間,外面的人才聽見里面的流水聲。 煙霧繚繞的淋浴間里,席天澤脫光了上衣,光著膀子板板正正的坐在小板凳上。 腰腹間的繃帶在霧氣蒙蒙的房間里,也是如此扎眼,尤其當他看見紗布上透著絲絲的血跡,更是氣不打一處出,他從來沒見過這么不愛惜身體的人。 席天澤正在認真的擦拭著身體,聽見開門聲,以為是秦天進來了,就沒有回頭,嘴里訓斥著,“我不是說了不需要你幫忙,你進來干嘛,趕緊出去,幫我看著護士以防她們查房?!?/br> 邊說邊拿著毛巾往后背伸去,為了不牽動傷口,他小心翼翼的擦著,可是有些地方不伸展開是根本夠不到的。 在后面生悶氣的鄭安逸,見他動作越來越大,快步向前奪過了他手中的毛巾,給他輕輕的擦拭著。 這才感覺不對的席天澤,回頭一看是說好不來的人,不由心虛的問道,“安逸,你怎么來了?” 鄭安逸拍了拍他的后背,“坐好,別亂動,”手中的動作沒停奚落道,“我不來怎么會知道席總?cè)绱擞⒂律裎?,動手術的第二天就不遵醫(yī)囑,這世間恐怕也就只有你了,你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席天澤知道是自己的錯,也就沒有說話,坐在那里靜靜享受的同時,聽著他的奚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就這樣,席天澤這個澡最終在鄭安逸的幫助下洗完了,從上到下,從頭到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