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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郁斯年很少回家,回家了也不會再去原主的房間,他們沒有再發(fā)生過關(guān)系。 原主自卑,知道自己這副模樣駭人,也不敢輕易踏出房間。 直到一天,他發(fā)了高燒口渴難耐,房間里飲水機空了,迷迷糊糊中出門找水。 郁斯年一聲不響帶了新歡回家,新歡被原主容貌驚嚇得差點昏厥,捂著小心臟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郁斯年給了原主一筆巨款,讓他從別墅搬出去。 原主求情未果,第二天,東西被全數(shù)扔出。 沒有人接納他丑陋的容貌,原主在社會上飽受欺凌。更因為涉世不深,心性單純,郁斯年給他的錢,很快被家人騙走了。 原主沒有收入來源,租不起房子,甚至拿不出參賽的報名費,只能回家。 不求把郁斯年給他的全部還給他,至少要給他一部分,用于維持基礎(chǔ)生計。 原主這些年積累了一些畫作,如果投去參賽拿獎,可以試著簽約畫廊。 但家人一毛不拔。 不僅如此,繼弟在爭執(zhí)中把原主的畫作全部撕毀。 這些畫作是原主多年來的心血,原主性子再怎么懦弱溫和,也無法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他崩潰了,對著繼弟歇斯底里。 繼弟把原主推搡出了家門,又推搡出了樓道,最后兩人在巷子里爭吵起來,引來鄰居的圍觀。他們看清原主的面容,陣陣尖叫。 原主樣貌猙獰可怖,街坊四鄰誰都不愿意再見到他,怕嚇壞了自家孩子,協(xié)助繼弟借這個機會,把原主送進了精神病院。 原主在精神病院中慘遭折磨,真的瘋了,最后慘死在一個黑沉沉的雨夜里。 而現(xiàn)在,正是原主被領(lǐng)進郁宅的時候——失去自由的開始。 紀喬真下車后,沁涼的空氣與敏感的肌膚親密接觸,凍得他一個瑟縮。 花園里生長著一大片薔薇,在淅淅瀝瀝的雨簾中,泛著朦朧的白色光華。 大門口是兩只巨型純種獒犬,遍體黑色鬢毛,眼神犀利兇狠,一口尖利的獠牙。 見到他這個陌生來客,吼聲震天,讓人膽寒。 它們對所有人都兇惡無比,也不聽任何人的命令,除了郁斯年。 而眼前的男人身量修頎,額發(fā)散落在沉郁的眉眼,瞳孔漆黑,膚色冷白。半張臉隱在黑暗中,周身散布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戾之氣。 雨幕中,郁斯年手握一把黑傘,冷冷吐出兩個字。 “跟上?!?/br> 第48章 穿成陰鷙大佬的金絲雀02 “郁斯年有沒有愛過什么人?”紀喬真問1551道。 1551搜尋了一通:“沒有。” 紀喬真:“一個都沒有?” 1551:“嗯, 資料這樣顯示?!?/br> 紀喬真:“我想知道他的童年經(jīng)歷,是怎樣形成如今癖好的?!?/br> 1551:“好?!?/br> 幾分鐘后。 1551:“沒找到qaq?!?/br> 不等紀喬真出聲,它忙解釋:“不同世界難度有異, 可能會屏蔽部分信息。簡單來說……不是我的鍋qaq。” 紀喬真卻回味起剛才的問題:“一個都沒有, 包括郁斯年的父母?” 1551愣了一下:“對?!?/br> 見紀喬真沒跟上,郁斯年冷郁的眉眼間透出不耐煩的情緒, “怎么了?” “等等。”紀喬真道,回身跑去。 郁斯年嗓音低冷:“會有人幫你拿?!?/br> 紀喬真:“抱歉, 我想自己來?!?/br> 不等郁斯年拒絕,紀喬真從后備箱取出畫具, 抱在手上。背上背著畫架。 隨后對郁斯年笑了一下, 眼睛彎彎,很燦爛。 暗沉天色中, 這樣的笑容很是打眼, 給人一種虹銷雨霽的錯覺。 郁斯年瞇了瞇眸,在紀喬真跑來身邊的一刻, 捏住他的下巴, 抬起,低著眼眸打量。 紀喬真確實好看, 但比起驚艷的容顏,此刻更吸引他注意的, 是他毫無懼意的眼神。 眼中寫滿熱忱和愛意,無關(guān)怯色, 鮮活又張揚。 讓他不再像櫥窗里靜態(tài)的擺件。 但郁斯年并不認為諸如純粹愛意這樣的情感,會出現(xiàn)在別人對他的視線里。 至于紀喬真, 他感受到的不是男人冰涼的指尖, 而是……黑色手套的質(zhì)感。 雨幕中, 郁斯年盯了他很久。 男人睫毛漆黑而長,覆蓋下來,突顯了周身氣息中的危險成分。 被這樣居高臨下看著,紀喬真意識到郁斯年身高至少有一米九。 他不禁好奇原主這張讓無數(shù)人神魂顛倒的容顏是什么模樣,讓他下巴發(fā)疼,脖頸發(fā)酸。 還有些冷。 僵持之中,紀喬真眼波流轉(zhuǎn),抬手,撣了撣郁斯年的大衣。 郁斯年因這貿(mào)然的動作皺眉,眼中溫度驟低,陰戾的目光冰刃般刮過他的手。 纖巧,白皙,瘦弱,手背上有淡淡的青色血管。 隨著手部的動作,一顆落在他肩臂處的水珠被撣去,劃過淺淡的痕跡。 紀喬真:“郁先生,小心感冒。” 他嗓音好聽,把郁先生三個字念得溫柔,帶著不加掩飾的關(guān)切,以及小心鼓起的勇氣。 郁斯年目光又一次落在他臉上。 少年眼神柔軟,唇很紅,下巴尖潤,好意提醒著他,卻因沒撐傘,發(fā)梢濕漉漉的,被冷風吹得凌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