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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喬真清洗過后,和曲向清說他今天狀態(tài)不好,希望改拍其他幕,損失他會承擔。 曲向清表示理解,心里清楚狀態(tài)不好的人其實不是紀喬真,而是祁俊,打心底為紀喬真的善解人意感動。 他拍過幾場電影,知道演員總有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不是常態(tài),不可心急,最好也不要催促。 施與演員太多壓力,只會讓他們被更多外在的情緒束縛干擾。 當然,這是對優(yōu)秀不怠惰的演員而言的。 等到下戲,許景銘把紀喬真帶進車里,按在車座上,緊盯著他,沉暗的瞳眸里噴薄著強烈的占有欲。 這個劇組所在的位置偏僻,他的車??康奈恢酶鼮槠АO肫鸺o喬真被“吻”得潤紅的唇,許景銘就妒火中燒,覺得他無法再等到回家。 近日,紀喬真因為情緒低落或是第二天工作強度大,拒絕過他很多次。 許景銘掐著紀喬真的腰,去解他的褲帶,紀喬真沒有回應,他的視線是空茫的。 偏巧這時候,被隨意扔在后座上的手機響了,嗡嗡嗡地震動,在逼仄的空間里,響亮到無法忽視。 許景銘把紀喬真按住了,沒讓他接,一分鐘后,來電停止。 而不出幾秒鐘,手機又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紀喬真先許景銘一步拿過手機,接了電話,神色陡然凝重,眉端蹙起。 許景銘察覺到不對,待電話掛落,沉聲問:“怎么了?” 一段時間的沉默后,紀喬真開了口,唇離他很近,一張一翕,極具誘惑力。 但他的嗓音落在靜謐的空氣里,疲憊卻清晰。 “許景銘,我們分手吧?!?/br> 第24章 穿成總裁的白月光替身24 許景銘怔了一下:“你說什么?” 紀喬真再重復了一遍, 聲音很輕,分量卻重:“我們分手?!?/br> 許景銘似乎完全沒料到會從他口里聽到這兩個字,下頜僵硬地繃緊, 一雙黑眸牢牢盯著他。 紀喬真見許景銘不吭聲, 繼續(xù)道:“好像不太恰當,換個詞……結束關系。” 這四個字顯然比分手二字更不近情面,許景銘胸腔起伏片刻,將紀喬真鬧的脾氣消化,低沉出聲:“不許隨意說這些,紀喬真, 把話收回去。” 紀喬真看著他,目光清明:“沒有隨意,我不是在開玩笑?!?/br> 許景銘掃了眼尚未熄屏的手機:“你先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一起想辦法應對,不要急著提分手?!?/br> 紀喬真搖頭:“也沒有急, 我考慮了很久。” 許景銘按在紀喬真腰上的手微微一顫, 沉痛地閉了閉眼。 “這段時間里,你一直在考慮這個,所以態(tài)度變得這么冷淡?” 再睜眼時, 許景銘眸底鋪上了一層慍意, 指骨微微泛白,嗓音也跟著細微顫抖:“剛剛那個電話是誰打的?新男友?你喜新厭舊?紀喬真, 你敢背叛我?” 面對男人上位者的氣場帶來的壓迫感, 紀喬真沒有顯出懼意,只是安靜地眨了眨眼睛:“這個電話和你關系不大, 我也不是一朝一夕做的決定。你別這樣按著我, 你力氣很大, 我會疼。” 月光從車窗透進,照得少年面容脆弱蒼白,流露出輕微痛楚。長時間的拍攝,讓他看起來尤為疲憊。 沒有人是鋼筋鐵骨做的,換作誰完成高強度工作都會很累。當占有欲將理智覆蓋,許景銘常常會忘記這一點。 他手掌微松,指尖冰涼,語氣稍緩,卻依舊沉得厲害:“告訴我?!?/br> 紀喬真垂著眼眸道:“曲向清打來的。祁俊剛剛離開片場,被車撞了,沒有危及到生命,但腿受了傷,沒有辦法完成接下來的拍攝?!?/br> “……”許景銘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男二號選了很久,祁俊出事,一時間很難找人頂替。這幾天的拍攝內容也要重拍,攝制組和演員的付出都會付之東流。 許景銘眉心重重一跳,下意識地解釋:“……不是我安排的事故?!?/br> 他答應了紀喬真讓他拍吻戲,也恰如所言沒攔著他成為《起點》的男主。今天看到吻痕情緒失控,是因為親臨現場,想能不能商討出另一種解決方案。這和他近期患得患失的情緒有關,也和他慣為領導者的身份有關,他可能確實做錯了。 但他答應了紀喬真不會去動祁俊,縱使千般萬般不愿意他和紀喬真有任何身體接觸,也沒有出過手。 只不過……如果他沒把紀喬真堵在更衣室,在數次勸說下都不放他走,今天就不會臨時改拍另一場戲,祁俊也不會在熱身活動不夠的情況下吊威壓扭傷腳踝,更不會拍攝到這個時間點,出門夜幕低垂,恰好趕上事故。 換言之,他今天不去劇組,不攔著紀喬真拍吻戲,這樣的意外極大概率不會發(fā)生。 許景銘吸了幾口氣,扣在紀喬真腰間的手也因脫力而松開了。 紀喬真掀起眼皮,視線很淡:“我沒覺得這是你的責任,因果也不是簡單的線性關系,只是覺得累了。這段時間我盡到了我的義務,你也很開心。當初我們談的條件上,沒有哪條寫著不準分開?,F在我不想再繼續(xù)這段關系,想要結束。許景銘,你應該能聽明白?!?/br> 他自然不會把祁俊的事故遷怒到許景銘身上。因為什么分手其實并不重要,分手是遲早的事情,今天只是一個契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