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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洲:“愿賭服輸?!?/br> 管洲照做了。 第一次在人前努力,很不習慣,需要克服羞恥心,真正完成后,卻涌起一種難言的快意。 ——也許是源于這段時間的積壓。 紀喬真:“管洲,其實我希望你不要走之前的路線。佛系天賦流,放在爽文劇本里挺帶感的,但你不是爽文男主,是公眾人物。會有很多人受到你的影響。放大天賦的作用,在做任何事上都有弊無利?!?/br> 管洲抿了抿唇:“這是公司讓我走的?!?/br> 紀喬真:“那是公司鼠目寸光,沒看見你其他人設的潛力,甚至你不需要人設,原來的樣子就挺好?!?/br> 管洲臉一紅,這,紀喬真是在夸他嗎? 紀喬真:“靠天賦坐享其成,也容易遭致嫉恨。但你不是坐享其成,這段時間,你也想加入我們吧?!?/br> 管洲房間的燈,往往到深夜還是亮著的。 管洲被戳中了心思,鼻尖忽地一酸。 劇組聚在一起對戲,從沒帶上過他,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擺出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 雖然助理在旁邊煽風點火,告訴他這沒什么,劇組人多總有拖后腿的,自己一個人效率更高。 他依然有種被孤立的難受,愈演愈烈,也越來越無法忽視。 管洲絕不允許自己因為這種小事酸了鼻尖,很快又恢復了一臉漠然。 紀喬真卻道:“其實你想加入我們,沒有人會排斥你,之前的那些不愉快,早就忘掉了。” 他嗓音輕輕的,直達心底的柔軟,管洲的漠然臉瞬間就繃不住了。 媽蛋,他想哭。 “我也就隨口說說,可能說起來輕松,做起來難。你有自己的難處,也生活在約束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紀喬真沖他一笑,“不管怎么說,你把反派演得很好,確實很有天賦。殺青結束了,可以出戲了?!?/br> 出戲,意味著反派對各路角色的仇恨也可以消弭了。 上輩子殺青后,管洲那邊發(fā)了很多通稿,拉踩原主提升緩慢的演技,這輩子情勢扭轉,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 就算這樣,紀喬真也不希望管洲把怨懟帶到接下來的生活中去。 紀喬真的笑容整整持續(xù)了十幾秒的時間,管洲魂直接飛了,神思都有些恍惚。 在這段日子中,他的情緒早已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從嫉恨變成了心服口服。 想起紀喬真對所有人都是這么笑著的,他忽然明白大家為什么都心甘情愿地寵他。 太他媽迷人了。 這些日子他都錯失了什么啊? 山上合影留念完,劇組一行人便下山了。 來到小鎮(zhèn)上,紀喬真望著不遠處的建筑,心念一動,對喻紓說:“你站在這里不要動,我去買幾……” 喻紓:“個橘子?” 紀喬真樂了:“算了,有點裝,說不出口。” 喻紓:“你說,我心里承受能力好著?!?/br> 紀喬真:“那我說了,你別打我。” 喻紓:“怎么會?!?/br> 紀喬真:“套房子?!?/br> 喻紓下巴差點脫臼:去買幾、幾套房子? 紀喬真:“沒這么快,不用等我,先和他們下去吧,外邊兒太冷了?!?/br> 喻紓看著紀喬真的背影:“爸爸——!” 當晚,慶功宴。 紀喬真脫下厚重的戲服,換上了那件白色衛(wèi)衣。 他知道,這是許景銘最喜歡的一件衛(wèi)衣。 男人總喜歡純一些的東西,連顏色也不例外。 正如自己最喜歡許景銘那件深藍色西裝,許景銘會在重要的場合穿它。 在通了暖氣的室內,這么穿并不冷,還有點熱。 紀喬真把袖子挽到手肘,看起來像十幾歲的高中生,軟乎乎的十分漂亮。 在場年齡比他大的演員和工作人員,秒變爹粉媽粉,叔叔粉阿姨粉。 忍不住上來捏一捏,揉一揉。 管洲往紀喬真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戾色悄聲散去。 不顧旁人的眼光,埋頭奮筆疾書。 旁邊的人驚呆了:“我沒看錯吧管洲,你竟然會寫殺青總結?可是快吃飯了誒,你不要歇會兒?” 管洲一臉無所畏懼:“怎么了嗎,我經常寫。明早還趕飛機呢,要抓緊時間了?!?/br> 早點把這些工作做完,晚上回酒店,說不定可以早點休息。 人前佛系,人后要做的工作一點沒少,長期以往,確實把他透支了。 剛剛他在花絮鏡頭前“刻苦”了一下,意外地舒爽,覺得自己像正義的化身。 管洲表面漫不經心,耳尖卻染上一點通紅。 偏偏這時候,夏芮過來招呼:“管洲,都殺青啦,加個微信吧。” 管洲有些不敢相信,耳根直接紅了個通透:“誒誒,好。” 包廂里鬧作一團的時候,祁俊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連帽衛(wèi)衣,顯得膚色冷白,身形頎長,俊逸不凡。 眾人視線定睛在他身上,很快發(fā)現了華點。 “祁俊這身是不是和紀喬真有點像?” “這不是像,是除了顏色一模一樣,啊啊啊啊。” 祁俊處變不驚地笑:“說明我們審美很相近。” 紀喬真聽到動靜,向祁俊看去,也是一驚。 一時間竟判斷不出是巧合還是故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