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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該因?yàn)橹脷?,沒有聽從蘇喬的話,早點(diǎn)做好防護(hù)措施,哪怕……哪怕他只是淺淺地挖一個引水渠,現(xiàn)在也就不至于晚上睡濕帳篷了! ‘吧嗒吧嗒吧嗒——’ 雨水如冰雹一樣在帳篷上發(fā)出聲響。 一滴雨水順著縫隙,滴落在趙家墨的額頭上,隨后是淅淅瀝瀝,一串一串。 他手忙腳亂地拿毛巾擋,這時候,才后知后覺頂上的這個洞,好像是他來的第一天搭帳篷時,太過粗魯而壞的。 當(dāng)時盧可催他找點(diǎn)東西擋一下。 他不以為意。 誰知現(xiàn)在吃到了苦頭! 屁股底下的土地變得松軟,柔潤,趙家磨后悔不已,更慘的是他撐在帳篷的左手詭異摸到水漬,不,這不是頂上流落下來的。 是…… 水順著帳篷拉鏈滲進(jìn)來了! “唰——” 趙家墨也顧不得別的,當(dāng)即把衣服往門口堆疊,他本想去旁人的帳篷那躲一躲,可轉(zhuǎn)瞬他想明白了。 廖蕾,江月那邊是住帳篷的兩隊(duì)夫妻,誰能收留? 蘇喬和郁洲兩個人住的木屋,卻都向著盧可。 要是以前,他還能往盧可那邊避一避,可現(xiàn)在…… 呵。 不爭包子也爭口氣,分都分了,在鏡頭面前給他這么多的難堪,他凍死都不會去求人的! 外頭。 導(dǎo)助在帳篷底下負(fù)責(zé)觀看各個攝像機(jī)的信號情況,自然也沒錯過趙家墨那頂單人帳篷的慘狀,他欣賞了一會兒,將鏡頭對準(zhǔn)了那便,幽幽嘆氣—— “哎,也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才出來?!?/br> 出來了,才好看呢。 而觀眾們也對準(zhǔn)了那個一直在晃動的帳篷,嘻嘻哈哈了一宿。 【該,叫你不信?!?/br> 【不聽蘇喬言,吃虧在眼前啊。】 【從沒有覺得下雨天是如此讓人開心過。】 …… 入夏前的最后一場春雨,雨勢大,雨量也多,直接讓原本還算適宜的溫度半夜的時候驟降十度。 除卻趙家墨之外的所有嘉賓都住的都很心安。 不過醒來之后就很糟糕了,唯一干燥的地方竟然是蘇喬和郁洲搭建的涼亭底下! 但飯得吃。 水得燒。 不行也得行。 不多時,陸陸續(xù)續(xù)的嘉賓們齊聚涼亭下。 其中趙家墨早前就到了,頭發(fā)都是濕的,恨不得當(dāng)場找個洞鉆進(jìn)去。 蘇喬見狀,不著痕跡地挑了個話題:“說起來,這下了雨之后,好吃的山珍就陸續(xù)來了,我和郁洲下午打算去摘些蘑菇,你們?nèi)ゲ蝗???/br> “那當(dāng)然要去了。” 江月率先捧哏。 廖蕾別扭道:“有毒沒毒的你們小年輕可能不認(rèn)識,我們家老陳,對這些挺熟,下午就一塊去吧?” “這是肯定的?!?/br> “也不知道能摘多少……” ———— 在度過了最初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尷尬后,下午所有人去摘蘑菇,皆是盆滿缽滿歸來。 趁著天色沒黑,齊齊開火做飯。 蘑菇湯的味道濃郁鮮美。 香飄萬里。 唯獨(dú)蘇喬郁洲這邊的鍋?zhàn)硬灰粯?,里頭是小雞燉蘑菇。 以往都是各吃各的,所以大家看見了有些饞,不好意思說。 蘇喬主動給他們分了一些,笑道:“后天就離開這了,這些不吃掉也是浪費(fèi),剛好,我還想聽你們多說說以前的趣事呢?!?/br> “謝謝?!?/br>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次連廖蕾都低聲道了句謝。 只有趙家墨陰沉著臉,喝了自己碗里的純蘑菇湯說:“不用了,我自己有。” 蘇喬頓了下,直接給了盧可。 喜的盧可都笑瞇了眼,呸,死渣渣,不吃拉倒,你不配! 飯后。 有蘇喬的主動在先,一群人也毫無睡意,也啥都干不了,干脆聊起天來。 江月一想到后天就要離開,而就在這關(guān)頭還下了一場雨,有些感慨道:“還多虧了蘇喬和郁洲未雨綢繆,搭了這么個小亭子?!?/br> “蘇喬姐自然是厲害的!” 盧可聽見有人夸蘇喬了,立即化身小迷妹,瘋狂吹彩虹屁。 郁洲對這個倒是來勁了,開始指著亭子里所有的東西如數(shù)家珍。 “這邊的木頭是我和喬喬一根根搬運(yùn)回來的,這個凳子是我們花了一只烤兔子和導(dǎo)演換了鋸子,純手工鋸出來,由我手工打磨的?!?/br> “上面的竹子桌面板是我和喬喬從河岸邊,來回一個小時搬了根竹子回來,慢慢編織完成……” 細(xì)數(shù)每一處。 都是蘇喬和郁洲二人在這短短幾天里的共同回憶。 蘇喬捧著熱乎的竹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熱水。 倒是江月狡黠眨眼,道:“看得出來喬喬很喜歡做這種手工物品,還教會郁哥這么多,那以前你們談戀愛的時候,喬喬有送過你什么禮物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視線都聚焦過來了。 鏡頭也很誠實(shí)地跟了過來。 郁洲道:“當(dāng)然有,喬喬很喜歡做手工活兒的,以前送過我木頭小人、木頭機(jī)器貓、還送過我風(fēng)鈴,不過讓我印象最深的還是一個木頭的口風(fēng)琴,我很喜歡?!?/br> 旁人聽了,都忍不住道一句真恩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