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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沟耐ㄔ捯呀?jīng)在凌晨兩三點某個睡得迷糊的時候不經(jīng)意掛斷了。 這才去看微信。 陸譯年給她發(fā)來三條未讀信息。 時箋的呼吸短暫滯了一下——原以為會有更多的。畢竟她一整個晚上都沒看手機。 她在九點多給他打了電話過后,到差不多十一點他才回。 陸譯年給她打了兩個未接來電,她沒接,他又發(fā)微信:【箋箋,我一直吃飯聊天到剛才,沒注意手機,現(xiàn)在才回家?!?/br> 陸譯年:【你登機了吧?】 陸譯年:【到學(xué)校了和我說一聲】 飛機已經(jīng)起飛,他以為她登機,然后就沒再發(fā)消息。 可能是太累了,本來想等她消息的,回去直接睡著了,現(xiàn)在還沒起來。 時箋的指尖停頓在鍵盤處,好幾次想輸入又生生頓住,最后顫抖著熄了屏,把自己深深埋到被子里。 ——只要一想起那個散發(fā)著霉味兒的出租屋她就生理性惡心,要怎么說出口,她遇到這種事情。 除了讓陸譯年著急難過自責(zé),告訴他不會有任何用處。 反正再也不會見到袁志誠這個人了。 算了吧。 算了。 她給他發(fā):【我回到啦,昨天太晚了,我太困所以直接睡著了?!?/br> 到早上十點鐘,才收到陸譯年回復(fù):【哈哈,我也是?!?/br> 再沒有其他的了。 時箋回到北京,連續(xù)幾天狀態(tài)都很不對勁,吃不下東西,整個人無精打采,晚上失眠,早上又很容易驚醒,連舍友都看出了她的一反常態(tài)。 已經(jīng)放了暑假,褚蕓和姚樂安都回家了,只有江唯唯一個人在寢室里。 “怎么了?”她私下里這樣問時箋,悄聲,“是……和陸學(xué)長鬧矛盾了?” 時箋頓住,停了好一會兒才勉力扯起嘴角:“沒有,就是太累了。”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休息。她需要休息。 時箋時常在晚上九十點就上床,一覺睡到將近十一點才起來,渾渾噩噩。 她把自己縮在一個厚重的殼里,連陸譯年找她的頻率明顯降低也沒有發(fā)現(xiàn)。某一天晚上,他突然給她發(fā):【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什么事沒和我講?】 時箋完全愣住,不明白他所言何意。 她下意識就想到袁志誠的事情。 心悸了一瞬,時箋不知所措地發(fā)怔,用自己僅剩的理智思考——如果是在說那件事,他不會是這樣的語氣說話。 至少不該這樣質(zhì)問她。 陸譯年說:【你有沒有什么事沒和我說真話?】 時箋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她說沒有。那頭再沒動靜。 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兩個人都很不對勁,也沒有人再去解釋。時箋后來想起,晚上再給陸譯年打電話,是別人接的。 應(yīng)該是他比較要好的兄弟,那頭聲音很吵,震耳欲聾的歡鬧聲,大概在酒吧。 “喂?我是許朔。”對方聲線微醺,有點高了,“譯年去衛(wèi)生間了,你稍等一下啊?!?/br> “哦。”時箋乖乖說。 男生似乎閑著無聊,和她搭話:“誒,上次他和你去那個藝術(shù)館好不好看啊?是抽象派的巡展對嗎?” 時箋很迷茫:“什么藝術(shù)館?” 音樂很大聲,他也要吼得更大聲才行:“我說劉盞盞你這是金魚的記憶??!這不是前天去的嗎?我正好有點事,沒來得及一起!” 時箋更懵:“你在說什么,我——” 電話中忽然遠(yuǎn)遠(yuǎn)收進(jìn)陸譯年溫沉的聲音:“干什么呢?” 許朔:“盞盞來電話啊,我就跟她閑聊?!?/br> “你看錯了,這我女朋友?!标懽g年說。 許朔啊了聲,也許是仔細(xì)看了下備注,這才了然。他尷尬地嚎了一嗓子,陸譯年接過電話,喊她:“箋箋。” 時箋慢慢反應(yīng)過來了:“許朔剛才說的人,是誰?他說你和她一起去看畫展?!?/br> 陸譯年說:“是我上次和你說的,我媽朋友的女兒。不是我們倆單獨去的,還有兩個朋友。” 他沉默片晌,和她解釋道:“他們家是我家很重要的生意合作伙伴,來申市,需要招待一下?!?/br> 有什么東西剝絲抽繭般慢慢涌出水面,時箋問:“阿姨……是不是經(jīng)常用各種名義讓你們兩個相處?” 又是一陣安靜。 陸譯年走到靠近門口的地方,樂曲聲沒有那么嘈雜,他先是應(yīng)一聲,又含糊道:“也還好?!?/br> 陸譯年的父母看不上她,時箋知道,所以他們會自作主張給他安排門當(dāng)戶對的相親對象,她也能預(yù)料到。 但她真正在乎的是他是怎么想的。 時箋這才意識到自她歸京后,他態(tài)度好像變冷淡了,卻又不知問題出在哪里。 酸水開始往外咕嚕咕嚕地冒,時箋盡量保持冷靜地發(fā)問:“你們還在一起做過什么事情?” “沒什么。就聽過一場音樂會,吃了幾次飯?!标懽g年說,“音樂會也是幾個朋友一起去的?!?/br> “你怎么都沒告訴我?” “你當(dāng)時學(xué)業(yè)很忙,馬上要期末考試。再說,我怕你知道了多想……” 可他明明知道父母的不良動機。 有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他應(yīng)下來,這件事就永無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