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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已經放棄治療了,索性也在一旁坐下,想了想,然后很有希望的問夜嵐:“那帝座,是不是只要天魔心一找到我,那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夜嵐搖頭:“不是啊?!?/br> “小朋友,你知道被天魔心寄生,是一件多么危險的事情嗎?如果你被天魔心寄生之后,完全被它控制了意識,那么哪怕我跟你,在這里同歸于盡,我也絕不可能,放你到對面去危害蒼生,懂?” 我:“……懂了?!?/br> 夜嵐拍了拍我的肩,和我說:“所以,放輕松一點,好好地享受一下,現(xiàn)在這一會兒,你還完全只是你自己的時光吧?!?/br> 我抹了一把臉,問夜嵐:“如果我?guī)е炷模厝チ?,你們會怎么樣封印它?我會死嗎??/br> 夜嵐懶懶的說:“殺了你,是最直接方便的做法,但是你倘若死了,只怕小顏也要瘋了。放心吧。阿瑾其實很心軟的。你死不了。只是可能,要在凝碧仙山上,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br> 我:“……很長?” 夜嵐點頭,說:“對啊。要不然呢。天魔心這玩意兒,不能一步到位的封鎮(zhèn),就只能一點一點的慢慢剝離?!忍嵝涯阋幌拢欠N感覺,應該還是蠻痛苦的。但是要你活命嘛,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加油,我看好你啊!” 我點點頭,問夜嵐道:“那,會有五百年那么長嗎?” 夜嵐:? 夜嵐算了算時間,說:“差不多吧?再慢再慢,五百年總夠了?!?/br> 我很欣慰,說:“那就好。顏闕為了我,受了五百年的苦。我心里很想補償他,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么辦?,F(xiàn)在,我也受五百年的罪,雖然仍舊還不上他的,但總歸,我也能夠嘗嘗滋味?!?/br> 夜嵐:“……” 夜嵐神情古怪的看著我,問我道:“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得虧顏闕不在這里。他要是在這里,一準給你兩巴掌!” 我:“……” 夜嵐道:“你說你舍不得顏闕受苦,那我問你,顏闕看你受苦,他就舍得了嗎?——打在兒身,痛在娘心??!蠢貨。” 我:“……” 我承認,帝君說得都很有道理。只是這個“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這到底是個什么詭異的形容?。?/br> 夜嵐:“你糾結這么多干什么,你就當我是沒文化,成不成?反正,我本來也就是個流氓啊!” 我:“……” 我恍恍惚惚,點頭答應說:“哦。” “對了!說到流氓,我想起來了——” 夜嵐問我道:“小風那個小崽子,他到底又做什么了?雖然阿瑾罵我罵的沒錯,但總沒有白白挨一頓罵的。好歹罵也罵個明白?。 ?/br> 我:“……” 我說:“其實真的沒什么事。他們兩個,……知道的都知道,也就是那么兩下子。只是長亭的命格……也不知道那瓊州海市的城主,得了個什么神器,又讓長亭知道了一些什么,他從瓊州海市上來之后,精神就不太好,想跟小風徹底斷干凈,還想要把小風送回凝碧仙山。但想也知道,小風肯定不會答應。嗐,指不定他們怎么鬧呢。大抵是仙尊怕麻煩吧,就帶著我和顏闕先跑路了?!?/br> 夜嵐:“……” 夜嵐聽得無語。他道:“我還當是什么事兒,整了半天,原來就是這樣。長亭也真是的,歲數(shù)漲上去了,膽子卻越來越小,瞻前顧后的,真真是愈發(fā)像個姑娘家了。” 我:“……” 夜嵐又道:“小風也是個沒用的,有賊心沒賊膽,成天就知道跟在人后邊喊‘哥哥’,他但凡膽子大一點,直接對著長亭說,‘我想睡你’,這事兒不論成還是不成,都早了結了?!獰o外乎就是答應和不答應么?!?/br> 我:“……” 我嘴角微微抽搐,說道:“這,這事兒不是這么辦的吧?就憑小風現(xiàn)在的那個體型和年紀,他說什么都不算數(shù)??!” 夜嵐擺擺手,說:“這不是算不算數(shù)的問題。這是態(tài)度的問題。實不相瞞,我當年見到我家阿瑾的時候,我才十六歲,但是我從看見他第一眼開始,我就和他說,美人兒我想睡你?!?/br> 我:“……”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對著夜嵐豎起大拇指。 夜嵐:“所以說嘛,夢想總還是要有的,沒準就成功了呢?想當初,我們高高在上的仙尊,多么嫌棄我,但是又因為占卜所得的天命,不得不硬著頭皮把我留在身邊教導。那個時候啊,我就天天跟在他身后夸他,彩虹屁吹得多了,其中總能有那么一兩句話,是能把人逗笑的?!?/br> “看歷史書上寫的,我好像很風光吧?” “但那只是看起來而已。實際上,……呵。如果不是因為想著梵瑾,我早就撐不下去了。那堆爛攤子,誰愛管誰管。一個個的,鬼迷了心竅了,打破了頭去爭搶些什么破玩意兒!” “當萬人膜拜敬仰的神有什么好,還不如我當年,做一個滿街跑的小流氓來的隨意自在?!?/br> “今朝有酒今朝醉,得過且過,有始有終。誰又能說,這不叫一世圓滿?” 我垂首,不知道應該接口說什么才好。人生際遇,有時真真是無比難測。別人所求的,未必就是自己想要的,但兜兜轉轉,縱使得非所愿,愿非所得,卻也終究可說是一場經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