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1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鬼夫在上我在下、女尊聯(lián)邦秩事(NP GH)、前夫執(zhí)意復婚、和天界第一美人聯(lián)姻后、我在古代做少爺、帶著崽崽一塊闖、清冷仙尊是個奶崽控、漂亮隊友是大熊貓、我在垃圾星上幼兒園[星際]、午海頌禮
宋家人對她很滿意,一是她的力氣,極合宋將軍的心意。二是她和宋進元的八字相合,深得宋夫人的心。最重要的是她是宋進元唯一的妻子人選,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她,宋進元極有可能成不了親。 甚至這原因種,宋家上下對她那是滿意到不能再滿意。是以宋夫人一看到她們,立馬就笑著過來了。 葉氏很多年沒有參加過這樣正式的宴席,自然是有些拘謹。好在宋夫人健談,她也就慢慢放開了一些。 不時還有人過來同她打招呼,有些是她認識的,有些是不認識的。有宋夫人在一旁提點,她也能勉強應付。 世事最難料,誰能想到以前還籍籍無名的葉家會成永昌城的新貴。 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葉氏自己都想到會有這一天。丈夫已是國子監(jiān)祭酒,大女兒是郡王妃,二女兒即將嫁給將軍府的獨子。兩個女婿簡在帝心,一個比一個出色。兩個兒子亦是學習刻苦,深得郭夫子的器重。 人對于他人的態(tài)度變化,最能第一時間感知。 她感受到的是別人的討好與有意結(jié)交,備覺受寵若驚。若不是之前大女兒提醒過一二,恐怕多少會有些失態(tài)。 與她相反是王家人的感受,落差之大如兩重天。哪怕旁人還是同她們說話打招呼,但那微妙的態(tài)度變化最是讓人難受。 一個家族退出歷史舞臺的過程,有可能是漫長而又痛苦的。那種努力掙扎依然無法重拾輝煌的無力,才是最折磨人的東西。 溫夫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以前她出席這樣的場合,不說是眾星捧月,那也是很多人討好的對象。而今她不說是受到冷落,卻也明顯能感覺到別人的刻意回避。 所以當葉氏被人奉承時,王家?guī)孜环蛉说哪樕嚯y看有多難看。 葉娉和葉婷姐妹倆長得相似,卻又氣質(zhì)完全不同,儼然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且不說這對姐妹婚事何等如意,單說倆人的容貌也足以引起眾人的注意。 不多會的功夫,姐妹倆旁邊又多了一個溫如沁。 美人誰不愛看,而且還是三位。 常老夫人瞇著眼,指著她們問身邊的常夫人?!扒浦凵木o,也不知是哪家有福氣的,竟是得了這么一對雙生花?!?/br> 老太太年紀大,一年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京外的莊子上靜養(yǎng)。是以葉娉來過常府幾回,一次也未與其見過。 常夫人在婆母耳邊說了什么,聽得常老夫人連連點頭。 “曉得了,是承天媳婦和進元那小子未過門的媳婦。那兩個小子倒是眼睛毒,下手也是又快又狠。甚好,甚好,我瞧著都高興?!?/br> 賓客們一一向常老夫人賀壽,常老夫人始終帶著笑,時不時說上幾句。 輪到葉家人時,常老夫人讓葉娉和葉婷姐妹倆往前一些。她瞇著眼打量了好一會,越發(fā)的慈眉善目。 “看看這兩張小臉,長得這么像,又這么好看。我老太婆看著心里都歡喜得很,料想承天和進元那兩個小子也是喜歡得緊。” 這話一出,聽得在場的夫人心思各異。 一位朱色金繡褙子的夫人,在聽到常老夫人這句話之后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她凌厲的目光看向葉氏母女這邊,正好與葉娉的眼神撞個正著。 葉娉認識她,她是王家大房的大夫人劉氏,也是溫夫人的娘家大嫂。 劉氏瞬間移開目光,繼續(xù)端著架子。 世家宴會的流程幾乎差不多,先是賓客集聚一堂,說些家常顯擺兒女,接下來才是入席。眾夫人各有妙招,或是迂回或是直接,無非是要讓在場的其他夫人知道,自家有女初長成, 不知是哪位夫人提到了庶女,劉氏極為不屑地說了一句庶女禍家。這話得到了不少夫人的附和,畢竟沒有哪個正室會喜歡家里的妾室和庶出的子女。 大多數(shù)人都看出門道,有意無意地看向葉氏母女。 葉家和王家之前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在場之人皆已有所耳聞。一個庶女嫁人之后反與娘家斷親,劉氏這話定然是意有所指。 葉氏瞬間白了臉,坐立不安。 她是王家庶女,這是哪怕斷親改信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她想說她是庶女,但她的女兒們?nèi)堑粘觯墒窃挼阶爝呫妒钦f不出口。 葉娉冷了臉,看向劉氏,“敢問這位夫人,庶女從何而來?” 劉氏端著身份,故意不理她。 她面上未有半分窘迫,也不見被人忽視的羞惱?!笆嘤懈福魺o生父,何來庶女?庶女既非天生地養(yǎng),豈能稱為禍家之源?” 劉氏大怒,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居然敢教訓她! 不等劉氏回擊,葉娉又道:“且不論嫡庶。單就這句話而言,王夫人實在是偏頗,禍家之源何其之多,譬如不孝子,譬如自己一時不察行差踏錯。你居然一言以蔽之,怎么不讓人懷疑是為自己家族的日漸落敗與腐朽找借口?!?/br> “你說誰落敗,說誰腐朽?”劉氏這下再也忍不住了,他們王家何等門第,豈容一個庶女所生的賤種說三道四。 眾人神情微妙,雖說郡王妃說的話也不甚委婉。但在場的夫人都是正室,她們視男子為天不假,但對自己的夫君未必沒有怨恨。 葉娉敢在常家的宴會上懟劉氏,也并非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她知道常家有祖訓,幾代都沒有庶出的子女,所以她才會站出來正面剛劉氏。 “一家草包軟骨頭,男女老少黑心肝。養(yǎng)的兒孫似草包,難道不是落敗之相?殘害姨娘,算計出嫁庶女,難道不是黑心肝?” 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郡王妃今日是要向王家人發(fā)難。誰不知這話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分明就是郡王妃自己說的。 有人下意識看向溫夫人,溫夫人可是王家女。眼下婆家的侄媳婦這般貶低自己的娘家,身為國公夫人的她能忍嗎? 她當然不能忍。 她沒有開口,而是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媳慶陽郡主。慶陽郡主垂眸玩著自己指甲,裝作什么也沒看到的樣子。 這對婆媳不動聲色地較著勁,誰也不想自討沒臉。 劉氏那叫一個氣,還從未有一個小輩敢和她這么說話。她依然端著世家夫人的架子,一張臉氣得鐵青。同行的妯娌等人拼命想制止她,無奈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這里是常家,郡王妃如此目中無人,真當常家是市井之地不成?” “王夫人也知道這是常家,方才那番言論,我還以為王夫人是故意和常老夫人過不去。好好的壽宴非要語出驚人,怕是想故意引人非議挑起事端。” “你…你胡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但凡是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劉氏不是葉娉的對手。有人暗道這位郡王妃未出嫁之前曾經(jīng)大鬧玉清書院一事,果然是有幾分口舌之功。 葉娉如今的身份,沒有人敢輕易得罪。 劉氏原本也有些怵,她怵的不是葉娉,而是葉娉身后的溫御。但她心里也憋著氣,這些天他們追究來追究去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便是三房之所以連接出事,皆是因為一個出嫁的庶女。 這個出嫁的庶女不懂事,生的賤種也不懂事。如果不是這對母女,三房不可能出事,他們大房二房也不會受牽連。 “女子當自重,則他人才會重之。一個女子當街滋事已是有失體統(tǒng),大庭廣眾之下咄咄逼人更是失了分寸?!?/br> “王夫人這話我不敢茍同。何為自重?難道是被人欺辱時不吭聲,被人迫害時不反抗,這樣才是自重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想來日后你們被人當街辱罵圍毆亦不會反抗,甚至還會憐憫那些打人之人,事后送銀子送禮慰問他們是否打疼了手?!?/br> 不知是哪位夫人笑出了聲,突兀而又刺耳。 常老夫人一臉茫然狀,喃喃地問身邊的常夫人,“年紀大了,耳朵越發(fā)不好使。你們方才說了什么,怎么瞧著熱鬧得緊。” 常大夫人低聲道:“都是一些兒女經(jīng),母親聽多了也記不住。兒媳瞧著她們還得說上了一陣子,不知先扶您回去歇著?” 老太太點點頭,道了一聲也好。 主家中途離開,賓客們的顧忌便少了許多。 劉氏“呼”地站起來,怒視著葉娉。 “你身為郡王妃,難道就是這般不顧及郡王爺?shù)哪樏鎲???/br> 這是想給她扣大帽子。 葉娉眉眼更冷,“我品性如何,自是陛下定論。陛下夸我言容有則,端敏含章有明理之才,王夫人若是不認同或是有異議,何不親自去問陛下?!?/br> 她是皇帝賜婚,人品那是有金口玉言為證的。 劉氏心下一駭,氣勢頓時散了。 “你們方才可都聽到了,并非我故意找事,而是郡王妃先挑我的理。我說庶女誤家有什么不對,在座的哪家沒有姨娘庶女,有幾個姨娘是聽話的,又有幾個庶女是貼心的??ね蹂€是太年輕,他日自己若是親身經(jīng)歷了,必是能明白其中的深意?!?/br> “王夫人此言差矣,郡王妃是年輕,但說的話卻極為中肯。庶女并非不可避免,也不是真正的禍家之源,王夫人這話還是有失偏頗?!?/br> 說這話的是沈夫人。 溫如沁聞言,眼梢都紅了。 她是庶女出身,二嫂和婆婆顯然都是在為了她。二嫂對她的好,她一直都知道,她很意外婆婆也會這么護著她。 沈夫人這一出聲,立刻又有幾人附和。 劉氏的臉色已成豬肝色,胸口劇烈起伏。他們王家果然是失了勢,若不然也不會落到無人相幫的地步。 這時常夫人回來了,像是沒有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氛。她笑著和大家賠不是,三言兩語就打了圓場。 不多會的功夫,宴席開始。賓客們依次入席,眾人有說有笑,仿佛方才的針鋒相對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溫如沁緊挨著葉娉,兩眼紅紅。 “二嫂?!?/br> “看來你婆婆對你不錯?!?/br> 葉娉小聲打趣她。 書里的女主是真善美,歷經(jīng)波折終于和男主有情人終成眷屬。然而沈夫人一直中意的溫如玉,很是瞧不上女主的庶女身份。雖然后來女主憑借自己善良打動了沈夫人,但其中有太多不為人知的艱難。 這一世,沈夫人似乎早早就接受了她。 “婆婆對我很好,世子也是?!彼荒?gòu)尚摺?/br> “你這么好,誰會不喜歡。” 葉娉摸了摸她的臉,她越發(fā)的嬌羞,眼睛里卻全是感激。 她所有的好運氣,似乎是從和二嫂交好之后才有的。在此之前,從沒有一個人如此喜歡她,處處想著她。 因為有了二嫂,她才和二哥說上話。也正是因為二嫂,二哥才會cao心她的親事。如果沒有二嫂,她不可能嫁給世子。如果沒有二嫂,她在宣平侯府也不會被人看重。二嫂送來的東西,二嫂對她的維護,是她在侯府最大的底氣。 “二嫂,有你真好?!?/br> 葉娉笑而不語,往前面看去。 這一看,眼底的笑意漸淡。 溫夫人正在和葉氏說話。 “四meimei,你是不是還在怨我們?” 葉氏最是聽不得這樣溫言細語的話,那是她在王家僅有的溫暖。她心里生了愧疚,很快又想起女兒的話?!皽胤蛉耍乙巡皇峭跫遗?,不敢當溫夫人這聲四meimei。” “你還是怨的。我們?nèi)羰侵廊龐鹗悄菢拥娜?,又豈會眼睜睜看著她作惡??珊匏α四切┤耍埠Φ梦覀兺跫姨Р黄痤^。娉娘與你母女同心,怕是更怨我們。我與她同為溫家媳,當然是希望與她處好關(guān)系,不想她對我隔閡太深,竟是將我也當成了惡人。我有苦難言,百口莫辯。若是可以,我想請四meimei從中解釋一二,哪怕她不和我親近也行,莫要再將我視之為仇敵即可?!?/br> 這樣的要求,葉氏不好拒絕。 遂為難道:“一碼歸一碼,有些事確實與你無關(guān)。我會和她說,但聽與不聽全在于她?!?/br> “多謝四meimei?!?/br> 溫夫人臉色微松,眼神難掩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