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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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女愛重郡王,此生不會變心。” 都快要成親了,癡情人設更不能變。 葉母欣慰點頭,“那就好。我就盼著你們生一堆長得好看的娃娃,男娃像他,女娃像你。或是女娃像他,男娃像你,都好。” “祖母,一堆是不是太多了?”葉娉可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相反她玩起來比誰都瘋。若不是一穿來就面臨生死考驗,她不知撒得有多開。 “你和御哥兒這等模樣,不多生幾個豈不虧得慌?!比~母一臉惋惜,“可惜你祖父走得早,若不然家里也不會只你爹一個。便是這一根獨苗苗,也太不會長了些。模樣不隨你祖父,脾氣不也隨我,真真是可惜了你祖父的好相貌?!?/br> 葉娉哭笑不得,祖母這么吐糟自己的獨子,真的好嗎? 葉婷也在一旁捂著嘴笑,蒼白的臉色因為剛吃過飯,顯得紅潤了許多?;蛟S是最近喜事多,氣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 葉母看了二孫女一眼,“你和你大姐一般大,她眼看著就要嫁人,接下來就輪到你。你的親事我看還得讓你大姐cao心,你還不快去巴結巴結你大姐?!?/br> 葉婷頓時羞紅了臉,眼睛里卻全是快活。 這種事,葉娉當仁不讓。 遂笑嘻嘻地過去抱住自己的meimei,道:“祖母放心,我一定給婷娘找一個乘龍怪婿,保管長得好看又能打,還體貼人。到時候一胎湊足一個好字,一個比一個玉雪可愛?!?/br> “這敢情好。”葉母大笑起來,眼角的褶子都開了花?!澳阕约阂矂e忘了,記得和御哥兒多生幾個,十個八個祖母也不嫌多。” 屋內(nèi)的葉庚和葉氏聽到祖孫幾人的戲言和笑聲,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奔頭了。 突然外面沒了聲音,所有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東西齊齊截斷。夫妻倆一驚,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院子里,站著一個他們絕對想不到此時會出現(xiàn)的人。 一襲紫服,金相玉質(zhì),宛若天神。 葉庚趕緊上前行禮,“下官見過溫大人,不知溫大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溫御手里提著一物,道:“送酒?!?/br> 第51章 寅州之南產(chǎn)好土,好土出御瓷,謂之寅州青瓷。壇身浮雕青竹,竹葉略圓,呈狂放之姿。內(nèi)里所藏,正是寅州貢酒琴山金竹。 琴山金竹釀造之水,取自金竹春露,年產(chǎn)不過二十余壇,皆是進貢之物。寅州是璋王的封地,璋王此次進京,一并將這些貢酒進獻。 溫御得酒兩壇,一壇在此。 修長的兩指,勾著酒壇的掛繩。酒壇的青瓷如玉,那根節(jié)分明的兩指亦是如玉。恰逢月明星稀,風云堆聚,好似世間萬千風華,悉數(shù)堆砌于他一身。 如此天人之姿,堪與明月同輝。 他話是對葉庚說的,看的卻是葉娉。 葉娉不傻,趕緊上前接酒。 葉母席間和兒子喝了一點小酒,方才不顯,此時略有些酒氣上頭。打眼瞧著一對金童玉女般的玉人,笑得有些熏熏然。 “御哥兒和娉娘這等相貌,委實該多生些孩子。” 她聲音不大,但也不小。 葉氏頓時臊得無地自容,葉庚亦是臉色脹紅。 偏生這個時候,先前一直乖巧聽著祖母和jiejie們說話的葉正歡喜出聲?!按蠼愫每?郡王好看,生一堆好看的孩子,以后叫我舅舅。” “看看我們家小四,這是想當舅舅了?!比~母越發(fā)笑得飄然?!坝鐑海衬?,你們可聽好了?” 葉娉真想說生一堆委實辦不到,兩三個倒是可以考慮。她小心翼翼地窺著溫御的臉色,作害羞狀。 氣氛一時尷尬,靜得有些詭異。 風靜無聲之時,溫御開了口。 “老夫人所言,極是。” 極是?! 葉娉瞠目,難道她嫁進公主府之后的命運,就是不停生生生?一想到一堆長得像她或是長得像溫御的孩子圍著她喊娘,她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可以。 哪怕是再被美色所迷,也不能沉迷于和他日夜造人。榮華富貴近在眼前,美食美景時不我待,她豈能被一個男人絆住了腿,成為對方膝下的臣。 然而這種時候,她最好是閉嘴。 葉母滿意至極,越看這未來的孫女婿越覺得歡喜。若不是她年紀大了,還得端著長輩的穩(wěn)重,今夜必是要與未來的孫女婿一醉方休。 溫御被請進堂屋,葉庚作陪。 葉母年紀大,葉正年紀太小,一老一小挨不住,一起回去歇息了,葉廉也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讀書。 貴客臨門,有酒豈能無菜。 為表誠意,葉娉親自下廚。 已過亥時,并無時間準備繁復的菜式。葉家非大戶人家,廚房里也不會有取之不盡的食材,有的只有今日剩下的邊角料。 羊rou幾乎用盡,僅余洗凈的羊雜,配菜還有一些。她拼拼湊湊勉強捧出爆炒羊雜、涼拌雜菌、蔥香豆腐等六道菜。 葉氏瞧著這幾道菜,頗有幾分忐忑。溫郡王那等身份,應是早已吃盡世間山珍海味,這些家常小菜怕是有些上不了席面。何況羊雜對于世家大戶而言是賤食,一般的貴人見之生厭。 然而家中此時能拿出來的,也只有這些東西。她糾結半天,寄望于女兒的廚藝,又乞望未來姑爺?shù)膶捜荨?/br> 當她硬著頭皮將菜送到堂屋時,葉庚和溫御已經(jīng)無話了好一陣子。 葉庚不是圓滑的性子,多年為官卻未沾染官場的習氣。溫御攝政多年,從來只有別人巴結逢迎他。 是以寥寥幾句寒暄之后,戛然冷場。 葉氏的身影一出現(xiàn),葉庚緊繃的神色明顯松了一些,有菜可佐酒,應會好上許多。只是當一道道的菜端上來,他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 他竟是忘了,自己家里是什么光景。哪怕是窮盡所有,也置辦不出一桌上等的席面款待尊貴如溫郡王這樣的客人。 葉氏上完菜后,輕聲提了一嘴這菜是葉娉做的。 葉庚與她夫妻多年,自是有些默契。 既然這些菜是女兒置辦的,或許溫郡王會寬容一二。 “我家娉娘自小識字,還算是通曉一些道理。于廚藝上更是費心鉆研,尋常的食材也能做出極好的滋味?!?/br> 這是夸了女兒,又遮蓋了這幾道菜的普通。 他緊張地看著溫御,生怕這位郡王爺會憤而走人。 溫御在他緊張的眼神中,優(yōu)雅地拿起筷子,最先伸向的是那道看上去顏色濃厚的爆炒羊雜。羊雜脆嫩,滋味香辣,較之羊rou亦不遜色。 “確實極好。” “郡王請?!比~庚長松一口氣,趕緊替溫御倒酒。 竹香四溢,不壓酒香。 不愧是貢酒,當真是酒中極品。 葉庚雖不好酒,卻也能品出此酒的清雅甘醇。似他這等品階,莫說是稀少的上等貢品,便是往年產(chǎn)量較多進貢最多的貢品他也未曾沾過一星半點。以往同僚私話,也曾聽其他人提及一些,諸如布料果品之類,言其何等稀世何等甘甜。那時他除去羨慕向往,再無別的心思。 酒過三旬,他膽子略大了些。 借著此酒,提及璋王,說起寅州風土人情。溫御不是搭上一兩句話,足已讓他信心倍增。這一把酒言談,竟是持續(xù)到了子時。 男人們在堂屋吃酒,葉氏和兩個女兒在房間里說話。 葉娉分線,葉婷學描樣。 葉氏拿著一個繡繃,有一針沒一針地繡著。看到兩個女兒不甚嫻熟的樣子,不知是愁還是無奈。 娉娘還好,女紅不成,廚藝尚可。婷娘因著體弱,從小到大除了習武強身,竟是什么也沒有學過。如今世人皆知婷娘力氣大,往后她可怎么和相看的人家說道。難不成說我女兒樣樣不成,唯有一把子力氣? 燭火暖黃,暈染著母女三人,一室的溫馨靜好。 葉娉有些熬不住,不太雅觀地打著哈欠。 葉氏終于逮到由頭,從女子言行舉止說到女紅,又從女紅說到貞賢淑德,仿佛是一氣想將那些禮教規(guī)矩,為人處事的種種忌諱一股腦塞進姐妹倆的腦子里。 外面月已中天,葉家堂屋燈火依舊。 酒喝了半壇,溫御清冷如故,葉庚舌頭略大。 “娉娘這孩子心眼實…但她是真心喜歡郡王。若不是為情所困,萬般由不得自己,她也做不出那些事?!?/br> 溫御垂眸,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酒杯,杯中的瓊漿玉液打著旋。 那個小騙子,果然騙過了所有人。如此也好,世人皆知她心悅自己,哪怕是假的,天長日久也是真。 他眸色漸深,如萬籟歸于黑夜。 子時三刻,酒香漸散。 溫御起身告辭,葉庚趕緊相送。 偏房燭影重重,隱約還可聽見女子低低的說話聲。零零碎碎聽不真切,不時還夾雜著哈欠連連。 葉庚吹了涼風,酒氣散了一些,聽出那哈欠正是出自娉娘,當下有些赧然。他見溫御目不斜視,耳不旁聽,暗自慶幸郡王同娉娘不熟,應是聽不出那哈欠是何人出聲。 他將身份尊貴的未來姑爺送出門,待到公主府的馬車遠去,他依舊處在能與對方酒話朝政的興奮激動之中,望著自家不大的一方宅院,無端生出幾分豪情與志氣。 正所謂老夫白發(fā)亦有志,敢與諸才話古今。因著前些日子備覺心灰意冷的仕途之心,此時竟躊躇滿志不減金榜提名時。 翌日上值,柳大人又主動與他閑聊。 柳大人好酒,說起璋王進京一事,自然會提到寅州貢酒琴山金竹。柳家門第不低,但卻不是頂極世家,自然是夠不上御賜此酒的資格。 “也不知那酒,比之玉竹春如何?” 玉竹春亦是好酒,但非貢品。 葉庚盡量神色如常,聲音也是?!澳蔷戚^之玉竹春更為清冽,竹香也更濃郁一些。” 柳大人先是沉浸在自己的神往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無震驚地問道:“葉大人如何知道那酒的滋味?” “昨日承天來看下官,提了一壇子過來,眼下還余了半壇。柳大人若是不嫌棄,下官勻一些給你?!?/br> “承天?”柳大人愣了一下,倏地睜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