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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33節(jié)

    王七爺眼睛睜得極大,像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這個外甥女莫不是瘋了!

    他可是王家人。

    “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給某些人一點教訓(xùn)?!?/br>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姓王,我怎么可能會幫你?你一個姑娘家,別成天打打殺殺的,你該聽聽你名聲都成什么了。我真是愁,你父母肯定也愁得不行,誰生了你這樣的女兒,也是倒霉!”

    王七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瞧著還真是一個為晚輩發(fā)愁的長輩。他皺著眉擺手,還打一個酒嗝作勢要走。

    葉娉豈讓他走,擋在他前面?!耙痪湓?,幫不幫?”

    “…你這孩子……這是強人所難?!蓖跗郀斂此七€未酒醒的樣子,搖頭晃腦有些站不穩(wěn),東竄西竄一直左右徘徊。

    若真是不愿意,直接拒絕便是。

    葉娉知道自己賭對了。

    “王七爺,難道你不想為你生母報仇嗎?”

    王七爺原本還帶著醉意的眼,瞬間變得凌厲。他審視般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目光中全是驚疑與探究。

    這個孩子,到底知道多少?

    葉娉任他打量,道:“王家的那位三老夫人可不是什么好嫡母,你們?nèi)康氖右淮蟀攵紱]了生母,不是難產(chǎn)而亡就是病死,想必王七爺一早看出其中的端倪?!?/br>
    王家三房之中,唯三房老太爺一直未出仕。世家底蘊深厚,家產(chǎn)不可估量。偌大的田產(chǎn)鋪子,必須有嫡系血脈親自打理,王家的那位三老爺便是那個推出來打理家產(chǎn)之人。既然不走仕途,個人風(fēng)評也不必像旁人那么緊要。也許是另外兩房多有愧疚,對于他妾室眾多一事并無指責(zé)。

    說來也怪,那位三老太爺納的妾室雖多,后院里卻沒多少人。原因無他,只因那些妾室大多短命。

    葉娉點到為止,她可不是來找王七爺八卦王家的陳年舊事的,王家的那些破事她暫時還不想沾手。

    “我父親出事的事,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三老夫人不給我們活路,我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她,難道不應(yīng)該嗎?”

    片刻的功夫,王七爺已經(jīng)恢復(fù)成之前那般醉熏熏的樣子?!罢媸切『⒆诱f小孩子話,什么教訓(xùn)不教訓(xùn)的,聽得我腦袋疼。我們大人哪能跟著你胡鬧,你趕緊家去吧?!?/br>
    他一邊嘟噥著,一邊晃悠悠走遠(yuǎn)。

    ……

    第二天傍晚時分,有人送給葉娉一封信。信用火漆封口,送信的是一個面生的小乞丐。小乞丐得了葉娉的賞錢,喜笑顏開地跑了。

    信里面是一張布局圖,未有任何的名諱,僅在西北角的小門處劃了一條線,旁邊寫了兩個字:亥三。

    葉娉收好信,遙望著王家的方向。

    那位王七爺果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亥時三刻,她輕輕推開了王家西北角的小門。

    防人之心不可無,此次她并非一人單獨行動,與她一起前來的是meimei葉婷。葉婷守在外面,姐妹倆約好了時辰。

    王家三房就在西北面,因為了有布局圖,葉娉很容易就找到三房的小庫房,確切的說是王家那位三老夫人的私庫。

    父親的事,他們沒有證據(jù),不能報官,這個啞巴虧不吃也得吃。既然如此,她也要讓對方嘗嘗苦無證據(jù),不得不吃啞巴虧的憋屈。

    火苗熊熊之際,她消失在黑暗中。

    一路出奇的順利,甚至比約定好的時辰還早一刻鐘出來。

    姐妹倆不敢停留,匆匆往回走。行到一半路,葉娉突然覺得不對勁。她舉目望去,前后一片黑漆。

    黑暗中,有人朝她們慢慢走來。

    葉婷緊張無比,瘦弱的身體還想擋在jiejie前面。葉娉感知到來人的氣場,不知為何反倒松了一口氣。

    人走近了,哪怕是夜色中也能看清那人的輪廓。實在是萬千詞匯,不能形容此人的俊美無雙,氣勢冷峻。

    葉娉心下哀嚎,她怎么又碰到這個煞神了。好不容易緩解的關(guān)系,會不會再次陷入難以打破的僵局?

    “大姐…是溫郡王,怎么辦?”葉婷小聲道。這樣的事情被溫郡王撞見了,不會抓他們?nèi)ヒ姽侔伞?/br>
    葉娉握著她冰涼的手,“不怕,溫郡王不是濫殺無辜之人?!?/br>
    這話說出口,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溫御行事狠辣,但好像真的沒有無故殺過人??墒撬⒎菬o辜之人,剛剛才放了火。

    暗夜流光間,溫御像是信步而來的地獄使者,墨衣墨發(fā),神情漠然。有著異于常人的神子模樣,行的卻是追魂奪命的煞神之事。

    說不緊張是假的,說不害怕也是假的。即使葉娉不停告訴自己他們之間已達(dá)成某種共識,對方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但她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郡王,此事與我meimei無關(guān)。她身子不好,可否讓她先走?”

    葉婷確實沒有參與行事,若真是躲不過去,葉娉希望能保全meimei。

    葉婷拼命搖頭,急得不行,“…郡王,我大姐…”

    她怎么能留大姐一人面對,她們是雙生子,有幸同年同月同日生。如果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姐妹一場。

    溫御朝身后一招手,憑空出來一人。

    那人如影子一般,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暗衛(wèi)。

    “送葉二姑娘回去?!?/br>
    黑影領(lǐng)命,已至姐妹倆跟前。

    葉娉松開meimei的手,低聲交待,“你不要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厝ブ竽@動家人,記得給我留門。”

    “大姐,我陪你?!?/br>
    “你個傻丫頭,你陪我做什么?萬一真有個什么事,不是連傳話接應(yīng)的人都沒有。聽話,乖乖回去,等我。”

    葉娉將meimei一推,朝溫御走去。

    “郡王,我們?nèi)ツ???/br>
    夜色中,她看不清楚溫御的表情,但是她在對方身上沒有感受到危險氣息,暗想著這位溫郡王可能不會把她怎么樣。

    “跟我來。”溫御道。

    兩人上了同一輛馬車,馬車行駛在黑夜中,像接應(yīng)新魂的幽靈車。車壁雕刻著似獸非獸的圖騰,暗格小爐應(yīng)有盡有。

    再是寬敞的馬車,與空間而言也不過是方寸之間的距離。如此近距離的共處一室,莫名讓人忐忑。

    葉娉討好一笑,倒是不敢亂動,猜測著自己會被帶去哪里。若真是對待罪犯,不可能有這么好的待遇。

    溫御突然冷哼一聲,“竟然敢放火,若再有下一次,你是不是敢殺人?”

    “不敢。借小女一千個膽子,小女也不敢殺人。小女燒的是王家三老夫人的私庫,而且王家下人眾多,肯定很快就發(fā)現(xiàn)走水。最后指多是燒了一些布料字畫,金銀什么的都不會損失?!?/br>
    書香世家,字畫才是傳承。

    這個小姑娘,倒是有些小聰明。

    “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說通了王七。”

    葉娉這下是真的驚了。

    她還以為自己行事隱蔽,誰也想不到和她里應(yīng)外合的人會是王家人。這位溫郡王不愧是做刑偵工作的,莫不是在永昌城處處都安插了線人?

    若真是如此,她以后行事必須更加小心。

    “王七爺什么也沒做,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為?!?/br>
    “你有幾顆腦袋!”

    一顆。

    葉娉縮了縮脖子。

    不能賣癡,還能賣慘。

    “郡王,我也是被逼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墒撬麄円牟粏螁问俏业拿?,還有我全家人的命。我再是低賤,我們?nèi)~家再是微不足道,那也是幾個活生生的人。螻蟻尚且知道筑巢為家,抵御天敵,難道我們生而為人,被人如此相逼也不能反抗嗎?”

    “作jian犯惡之人,自有律法懲治?!?/br>
    “這話,郡王信嗎?”

    若律法真能約束那些王公貴族,世上哪里還有仗勢欺人之人,哪里還有欺男霸女之人,更不會有視他人性命如草芥之人。

    溫御看了她一言,沒再言語。

    一路沉默,好不容易馬車停下,葉娉感覺這一程太過煎熬,像是過了千年萬年。抬頭一看是刑司衙門,她嚇得腿都軟了。

    怎么會來這里?

    完了。

    “郡王,郡王?!彼幌脒M(jìn)去,矮著身體拖延,“小女錯了,小女真的知道錯了。您不需要動刑,您想知道什么,小女一定如實相告。若有半字隱瞞,就讓小女魂魄無依,永世不得輪回!”

    只有他們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這個誓言比其它的都要重。

    溫御睨她一眼,此女這般模樣實在是絲毫沒有儀態(tài)可言。聽她所言的那些律法規(guī)定,不難推測那個地方男女皆平等視之。許是如此,才養(yǎng)得她沒有女兒家的矜持,也沒有對世家的敬畏。

    “還想做鬼千年萬年,你倒是想得好。”

    “…小女想當(dāng)人?!?/br>
    做鬼千年萬年有什么意思。

    溫御剛想往前走,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住。低頭看去,小姑娘一臉可憐巴巴,越發(fā)沒有儀態(tài)。

    “成什么樣子!”

    “郡王,小女害怕…您真的不用動刑,小女什么都招。”

    她怕死,真的不需要動刑。

    溫御睥睨著她,神色難辨喜怒。

    二人僵持了一會,最后受不住的是葉娉。實在是溫御的氣場太強,她害怕自己再拖下去會被他一刀結(jié)果。

    一進(jìn)刑司地牢,撲面而來的氣息令人反胃。她跟在溫御的身后,每一步都走得膽戰(zhàn)心驚。暗道自己難道想錯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會放過自己。

    地牢有囚犯,但那些囚犯一個個趴臥在地,似乎全睡著了。

    通紅的壁火,像鬼火吐舌。一應(yīng)刑具森森血寒,駭?shù)盟胩?。她不停給自己打氣,努力說服自己眼前這個人不會殺她。

    “你可知那人所犯何罪?”溫御指著其中一個牢門問。

    葉娉壯起膽朝那牢門里的人看去,蓬亂的頭,污爛的衣,除了能看出是個中年男人外,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出來。

    “……他所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