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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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話,我怕你一說話夢就醒了?!?/br> 溫御冷寂的眼眸越發(fā)幽深,看來他還是低估她的厚顏與心機(jī)。如此能言善演,他倒要看看這滿口謊言的小姑娘接下來如何自說自話。 葉娉心跳得厲害,她感覺自己就像在死神面前狂歡。 這位溫郡王是盛朝第一刑司,刑偵手段自然過人。他早已看穿她的婊里婊氣,也聽過她不少的茶言茶語。他為何一容再容,時至今日依然在殺與不殺她之間徘徊? 或許是因?yàn)楹闷?好奇她還有多少花招,好奇她還有什么能耐。若她能常作常新,是否是活命的一條出路? 作啊。 不難。 難的是要如何作在他的底線之上,還能全身而退。 “你應(yīng)該早點(diǎn)來的,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多想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你不信我,你為什么不信我?王沐今天欺負(fù)我,你都不幫我。我好害怕,害怕被他欺負(fù)了去,沒辦法為你守身如玉……嗚嗚……” 葉娉大膽將頭埋進(jìn)他懷里,抱得越發(fā)的緊。 冷冽的松竹香,并無血腥味。 他還是沒有推開她,越發(fā)鼓舞她的士氣。 “我不聽,我不聽!你別解釋,我什么都不想聽!我不要聽你解釋,我不要聽你說你不喜歡我?!?/br> “……” 這個小騙子,還真是越發(fā)來勁了。 葉娉像條八爪魚,恨不得巴在他身上不下來。如果這樣能換來他的仁慈與放過,她愿意當(dāng)他的掛件。 “阿御,我好怕。我不管,我今日受了驚嚇,你明明就在那里,你卻不幫我。我好難過,我好傷心,我要你補(bǔ)償我。” 她仰起被淚水滌洗過的臉,顫危危地閉上眼睛,羞澀著噘起小嘴,紅著臉湊了上去。 “阿御,我要親親。” 溫御疑惑親親是何物,便感覺溫軟滑濕的唇如蜻蜓點(diǎn)水般劃過他的下巴。 這就是親親! 當(dāng)真是…當(dāng)真是膽大至極! “阿御,你喜不喜歡?” 葉娉有些遺憾,可惜沒親到想親的地方。 這位極品美男的滋味,也不知到底如何。 她不敢睜開眼,她能感覺到令人窒息的氣場,壓迫著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侵蝕著每一寸呼吸的空間。 靜得嚇人,心卻跳得厲害。 刺激又驚悚。 溫御盯著近在咫尺堪稱絕色的臉,眼中風(fēng)起云涌忽暗忽明。他常年行走在世間最為陰暗之地,自認(rèn)最能看透人心。有些人野心勃勃,極盡諂媚討好。有些人窮途末路,顯現(xiàn)人性之惡。不論他人或笑或哭,他從不曾動搖半分。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冒犯他,這個小姑娘倒是會得寸進(jìn)尺。 他修長的手一出,捏住葉娉的下頜。 葉娉吃痛,嬌呼出聲。 “阿御,你捏疼我了?!?/br> 溫御手一松,力道撤了大半。 葉娉已經(jīng)豁出去,決計探底。 她嘟起紅唇,“我不管,你捏疼我了,我還要親親?!?/br> 話音一落,便感覺捏著自己下巴的大手繞過她的脖子,落在她的后頸處。她什么都來不及想,只覺腦后一痛,人已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窗外鳥聲嘰喳。 她下意識摸了摸后腦勺,隱隱作痛。 但她還活著。 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三喜見她醒來,趕緊上前侍候。 “姑娘今日可是睡好了?” 外面天色大亮,顯然已是不早。風(fēng)吹桃樹搖,落了花的桃樹綠團(tuán)簇簇,新生的芽葉嫩綠新鮮,處處彰顯著生機(jī)勃勃。 “睡得極好,我還做了一個夢,夢到溫郡王了,和他好生說了一些話?!?/br> 三喜“啊”了一聲,暗自可憐自家姑娘相思入骨。 葉娉見這丫頭一副呆樣,心情莫名大好。誰能想得到那位溫郡王不是入了她的夢,而是活生生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當(dāng)然說話的只有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唱著獨(dú)角戲,企望博得那位郡王爺?shù)膽z惜。 更衣梳洗出去,便看到院子里練功的葉婷。 纖細(xì)的少女,簡單利落的練功衣。明明是那么的瘦弱,卻仿佛充滿無窮的力量。那一招一式行云流水,顯然積蓄著不下十年之功。 清新的晨霧已散,潮潤的空氣中混雜著各種氣息。頭頂廣袤無垠的天,不遠(yuǎn)處是無邊無際的人間。少女眉目斂沉,仿佛置身于無人的曠野,天地間獨(dú)余一人。 葉婷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收了招式。 “大姐?!?/br> 蒼白的臉因?yàn)榫毠τ辛艘唤z紅氣,羞澀而又靦腆。 自記憶起,這個meimei因?yàn)樯眢w的緣故極少出門。原主每次出門后,都會同她詳細(xì)說起外邊之事。 “看著比以前越發(fā)厲害了。” 葉婷被自家jiejie一夸,越發(fā)羞澀。 因?yàn)槿~母和葉婷歸家,家里頓時多了三口人。人一多,顯得不大的宅子有點(diǎn)擠,但卻增添了幾分熱鬧。 葉母不習(xí)慣用下人,是以她身邊并沒有侍候的婆子丫頭。葉婷的丫頭叫四喜,同三喜一起進(jìn)的葉家門,是個長相普通身體結(jié)實(shí)的姑娘。 姐妹倆說話時,三喜和四喜也在竊竊低語。她們也有從小長大的情分,分別三年后自是也有說不完的話。 說著說著,三喜忽然一拍腿,對葉娉道:“大姑娘,你可是不知道,宋大人天沒亮就去王家了。聽說那王四公子到現(xiàn)在還沒醒,宋大人就守在王家,說是一到午時就趕緊行刑。咱們要不要去看?”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diǎn)。 葉氏出來,剛好聽到,憔悴的臉上立馬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娉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去為好?!?/br> 葉娉原本無所謂,但她突然想到了原主。如果原主地下有知,會不會想看到王沐得到應(yīng)有的下場? “娘,作惡者罪有應(yīng)得,受害者有權(quán)力痛打落水狗?!?/br> 葉母也出來了,聞言很是贊同大孫女的看法。做惡的是王家人,他們是苦主,苦主觀刑天經(jīng)地義。 但她很看重兒媳,并不會在孫女們的面前駁葉氏的面子。 葉氏在大宅門里出來的,又在嫡母的眼皮子底下長大,最是善于察言觀色。縱然婆婆什么也沒說,但她知道婆婆與自己意見相左。 她做出思考的樣子,猶豫道:“若不然,你去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 這個遠(yuǎn)遠(yuǎn)到底是多遠(yuǎn),就不由她了。 葉娉應(yīng)下,瞧見meimei的神色,似乎也想去。 “祖母,娘,婷娘現(xiàn)在身體也好了許多,若不然我順道帶她出去走走?” 葉氏這下是真不愿意了,二女兒不比大女兒,婷娘體弱,長到這么大極其艱難,其中辛酸苦楚她都不愿意去回想。 “娘,婷娘也大了,你總不能一直拘她在家。多出去走走,多見見人,以后在外面也能有些膽氣,你說是不是?” 大女兒的意思,葉氏明白。女兒家都是要嫁人的,若真是養(yǎng)成上不了臺面的小家子氣,以后嫁到婆家也被人看不起。 她遲疑半天,最后還是請婆婆定奪。 葉母大手一揮,隨姐妹倆去了。 …… 王家。 刻著王府二字的匾額渾厚大氣,其下一副對子歷經(jīng)風(fēng)雨百年。上聯(lián)曰:一門清貴滿乾坤。下聯(lián)曰:世代書香遍桃李。 一群京吾衛(wèi)守在門外,為首的正是宋進(jìn)元。朱色官服,腰刀在側(cè)。往日里見人三分笑的臉嚴(yán)肅無比,正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副對聯(lián)。 一家草包軟骨頭,男女老少黑心肝。 改得好,改得妙。 那位葉姑娘,不愧是榜眼之女,著實(shí)有幾分才氣。 王家大門緊閉,看似平靜如常。 日頭漸高,王家依舊無人出來。 眼看著快到午時,側(cè)門終于開了。幾個家丁抬著一個人出來,將人放在門口后又退了回去,重新將門關(guān)上。 這般行事,似是已將王沐視為棄子。 王沐連同抬架被置于地上,他腦袋包裹層層,隱見紅色的血滲出來。手腳各纏著布條,散發(fā)出nongnong的藥味。 端看這慘狀,像是戰(zhàn)場廝殺后的殘兵。 宋進(jìn)元面無表情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嘲諷,王家這一招倒是高。既不求情也不鬧,如此一來反倒是他作難。 人未醒,刑罰如何能行? 若不行,他的官名官威何在? 百年世家老jian如狗,真以為這樣就能難住他。他們也未免太小看他,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嚇唬誰。 “怎么傷得這么重?”他皺著眉,“若非本官昨日親眼所見,還當(dāng)王四公子這是上陣殺敵,以一敵十,寡不敵眾所致。萬沒想到好好的男兒,被一個弱質(zhì)女子的花拳繡腿招呼幾下,看著竟是生生卻了半條命,真是養(yǎng)了一身的軟骨頭?!?/br> 門內(nèi)無人回應(yīng)。 宋進(jìn)元站著不動,身后的京吾衛(wèi)亦是個個面色如鐵,屹然不動。 日頭一寸寸漸中,午時到。 “帶走!”